[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94
書迷正在閱讀: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主寶蓮燈]做燈是沒有前途的、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綜]應(yīng)龍、紅娘系統(tǒng)[快穿]、對你蓄謀已久(高h(yuǎn),偽骨科)、離婚前老婆失憶了[GL]、黑瑟人生、每次穿書都有好好保衛(wèi)貞cao(簡體版)、[綜]我家審神者好嚇人
林秀不虞地?fù)u頭,“你這是什么話?!事情的經(jīng)過,堂兄已經(jīng)盡數(shù)告知于我,若不是有你插手,我在就命魂歸天,哪里還能像今日這般同你談笑?即便你不在乎,然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 焦適之笑道:“你這話卻是說錯了,這還是皇上提及才能翻案,與我又有何干系?” 林秀蹙眉,“你敢說,若是皇上沒注意到這事,你不會私底下去查探?” 焦適之不語,的確,若不是皇上那日便看到了奏折,他從兩個錦衣衛(wèi)嘴里知道此事后,也是打著私底下查探后如有疑點(diǎn)便早早告知皇上的主意。而之后得到了林煌的證據(jù),更加如是了。 “而且任之,你也太過高估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了?!绷中氵呅呎f,“你我曾同為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難道你還沒發(fā)覺皇上并不看重于我?” “在皇上身邊伺候過的人有幾何?我不過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個,而且還僅僅待了不到兩月,這么久的時間過去,我相信以皇上的性格不可能會記得我的。若不是因?yàn)槟?,皇上又怎么會插手此事?”林秀說及此事時非常淡定,仿佛在說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說到最后反倒笑得挺燦爛的。 焦適之無奈扶額,看到林秀這樣的笑容就容易聯(lián)想到傻大個,“是是是,全部都是我的功勞,你就別再往我身上再添了?!?/br> 林秀看焦適之一臉不信的模樣,欲言又止,隨后也隨意地?fù)]手,“算了,你不信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心里記著這事便好了?!?/br> 焦適之正想說些什么時,林秀忽而壓低聲音說道:“任之,你在皇上身邊要多加小心,你的位置,看著風(fēng)光,實(shí)際上卻是刀劍加身,風(fēng)霜密布?,F(xiàn)在皇上看重于你,若是將來總之,你切記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彼@段話說得又快又模糊,如果不是焦適之耳力極佳,幾乎要聽不見林秀的話語。 焦適之眼眸仿佛蒙著一層波光,林秀看不清楚他的情緒,只能聽到他溫和的回答:“我心里有數(shù),你放心吧。” 林秀皺眉,焦適之看起來可不像是心里有數(shù)的模樣。林煌跟他說的事情,可不止他的案件相關(guān),因?yàn)閷惯m之非常感謝,他可同林秀說可不少關(guān)于焦適之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包括了最近的傳言。 如果是幾年前的林秀或許還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他一眼看出內(nèi)里有多少推波助瀾的勢力。 現(xiàn)在皇上一心寵愛焦適之還好說,若是以后……那可就不得了了。 如今的過度寵愛,盡皆有可能成為來日被攻訐的證據(jù)。 原本是一場慰問,卻不知道為什么最后卻變成了林秀對他的告誡。焦適之哭笑不得,卻也只能心領(lǐng)了林秀這份擔(dān)憂。他在林府待到林秀面露疲倦時才離開,回去的路上,手雖然握著韁繩,思緒卻在搖搖晃晃間仿佛帶著醉意,浮浮沉沉不知飄往何方。 冬日的暖陽帶著和煦的力度,幾縷陽光灑落身上,驅(qū)走了不少寒意。焦適之不喜歡冬日的凌冽,卻格外喜歡冬日的暖陽,落在身上十分舒服,不如夏日猛烈,也不如秋日清淡,閉上眼睛仿佛就能夠沉沉睡去。 回到皇宮后,皇上拉著他詢問林秀的情況,焦適之含笑地把林秀的狀況跟皇上復(fù)述了一遍。朱厚照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揮手把樂華叫了過來,“剛才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呢?” 樂華兩手抱著一件狐裘過來,皇上指著他說道:“今日下午你出去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這么冷的天氣,你身上就只穿著一件官袍,實(shí)在是太冷了,以往要出宮門就被這個給我穿上,回頭我令人去搜搜,再給你添置幾件?!?/br> 焦適之苦笑道:“皇上,您難道忘了之前您已經(jīng)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了,實(shí)在是放不下了?!倍宜蔷毼渲?,今日這樣的天氣還冷不到哪里去,陽光灑落在身反倒挺溫暖。 朱厚照眨了眨眼,仰頭想了片刻,“怎么那么快就不夠用了?我不是特地再劃了一個偏殿嗎?” 焦適之磨了磨牙,泄氣道:“皇上,您兩三日便賞賜一次,從我到您身邊至今,已經(jīng)將近七八年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堆積下來,您覺得還夠嗎?而且古往今來,沒有哪一個臣子是會在乾清宮里有自己的庫房?!蓖瑯诱f來,這么多年,也從未見過乾清宮有除開皇上以外的人住過,焦適之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朱厚照一揮手,滿不在乎,“哪里不行了,既然偏殿不夠,剛好在我的小庫房旁邊再開一個,剛好也能一起做個伴,把東西挪過去也方便點(diǎn)。樂華,回頭你就派人去辦,聽清楚了沒有?” 樂華機(jī)靈地點(diǎn)頭應(yīng)是。 焦適之眼睜睜看著一件驚天駭?shù)氐氖虑樵谧约好媲斑@么輕描淡寫地就被決定了,頓時急聲說道:“皇上,萬萬不可!您怎可在您的內(nèi)庫房旁邊另立庫房?這于禮不合!”重要的不是于禮不合,而是根本就不該做。 皇上是皇上,臣子是臣子,國庫是國庫,內(nèi)庫房是內(nèi)庫房,這根本就是不容許混淆的事情。 朱厚照把手上剛才握了許久的書卷丟到樂華身上,把他給趕走了,挑眉看著焦適之,言辭玩味兒,“適之是想到何處了?不然怎么會如此拒絕?我不過是在宮里隨便畫個選址罷了,又有哪里值得擔(dān)心的?” 焦適之苦笑連連,拱手說道:“皇上,您這是在拿自己的聲譽(yù)開玩笑?。 ?/br> 朱厚照視線在焦適之身上掃了一圈,臉上笑容更大,“適之這話就說反了,宮內(nèi)現(xiàn)在都是你在負(fù)責(zé),你應(yīng)該比我更加清楚宮內(nèi)如今的戒備才是呀。別說是我在宮內(nèi)給你立個小庫房了,就算是你搬到正殿去住,也不會有人知道。” 在焦適之的瞪視下,朱厚照改口,“好吧,是不會有宮外的人知道?!?/br> 焦適之著惱地扶額,對皇上如此無賴的模樣實(shí)在無法,就算他百般拒絕又如何,到最后皇上還是會巧妙地取得他想到的東西?,F(xiàn)在商談不成,之后的事情會更多。一想到這里,焦適之就…… 他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朱厚照就見他眼眸亮亮地說道:“皇上,既然暫時的庫房裝不下,不然皇上允許我在宮外買個小宅子吧,這些東西以后也能直接送到哪里去,言官也不會時常彈劾我久留宮中?!?/br> 焦適之的言下之意不是說他要搬出去,只是稍微靈活變通一下。雖然皇上一直攔著那些奏報沒有令他知道,可是焦適之清楚,上疏指責(zé)他借著職權(quán)便利在宮中逗留的奏折竟也算不得少。私底下朱厚照對這一類的奏折向來連看都不看,只要司禮監(jiān)上面標(biāo)注是關(guān)于這類的,直接全部打回去。到了最近司禮監(jiān)根本不會把這種折子給遞上去,全部都被壓下來了。 朱厚照語氣溫和,態(tài)度堅(jiān)決:“不可能。” “皇上,我的意思是,在宮外安置個名義上屬于我的小宅院,一個月里我去住上三兩日,好歹也減輕些疑惑。而那些堆積下來的東西也可以全數(shù)搬到那里去,也免去后顧之憂?!苯惯m之著實(shí)不能夠想象有朝一日他會在皇上的小庫房隔壁擁有自己的庫房,雖然感念朱厚照的心思,但這逾越的禮數(shù)太大,焦適之自認(rèn)承受不起。 朱厚照面容帶著深思,看起來還是不滿意的模樣,“別人的意見為何需要去顧忌,平白生了那么多事端等等,如此也好,我竟到現(xiàn)在都還沒注意到這件事情。對了,似乎焦君的三年丁憂差不多結(jié)束了,他若是想起復(fù),我不會阻他?!毖韵轮?,他也不會示意任何的事情。 皇上的話題有點(diǎn)跳脫,不過焦適之頷首,“正是如此,本便不需要皇上插手,若我父親的才能得到上級賞識,自然會重新得到重用,若是不能,我也不能幫上什么忙?!比缃窠惯m之的能耐早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然而在他看來,踏踏實(shí)實(shí)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父親不能起復(fù),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朱厚照就沒有焦適之想的那么高尚了,不落井下石已是不錯,還想他幫忙? 做夢吧! “我提起此事不是想說你父親,而是想說你。焦君不在京城,而你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二,若是身無家產(chǎn)的話的確會被人瞧不起,我想想,宅院,田地,還有” 朱厚照還沒說完就被焦適之打斷,站在他面前的清俊青年眉眼滿是無奈,“皇上,我又不是在向您討要物件,只是想讓您答應(yīng)此事罷了。這么些年下來,我還是有些積蓄的?!?/br> 朱厚照摸摸下巴,“不行?!?/br> “我說那些幾個內(nèi)閣的心思鬼成那樣,怎么對你就毫無怨言,原來是我想漏了這茬!現(xiàn)在在外人眼里,劉瑾或許都比你混得好。就我上次抄他家那會兒,搜出來的銀子都有五六萬,你就是說說你全副身家的銀兩有這么多嗎?”朱厚照的一頓搶白令焦適之哽住,他下意識地避開這個話題,“皇上無需如此?!?/br> “那不行?!?/br> 朱厚照斬釘截鐵地說道。 接連兩個不行讓焦適之苦了一張臉,早知道剛才他就不要多嘴說那么多話了,現(xiàn)在皇上的心思被勾到這里來,真不知道皇上會做出何事。 不,焦適之在心里默了一下,他太知道皇上會做何事了。 “適之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敝旌裾招Φ寐冻鲆豢诎籽溃晕⑵茐牧丝∶赖哪?,卻更顯得放誕不羈。 焦適之扶額,嘆道:“皇上,我還是寧愿吃虧點(diǎn)。” 索性皇上這個想法剛過不久,就迎來了年關(guān)。 焦適之守在皇上身邊,親眼看著他封筆,然后把這些事物令司禮監(jiān)好生保管起來,心中總算是松了口氣。 宮內(nèi)的年味兒挺足,奈何今年皇上與張?zhí)蟮年P(guān)系并不是很好,年夜飯吃得有點(diǎn)膈應(yīng)。正德帝早早就回了乾清宮一個人待著,并沒有往年陪伴著過完這個整年。 面對著焦適之的勸諫,正德帝眉眼淡漠,“她已經(jīng)把張家的人招進(jìn)來了,倒沒什么要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