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04
書迷正在閱讀: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主寶蓮燈]做燈是沒有前途的、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綜]應龍、紅娘系統(tǒng)[快穿]、對你蓄謀已久(高h,偽骨科)、離婚前老婆失憶了[GL]、黑瑟人生、每次穿書都有好好保衛(wèi)貞cao(簡體版)、[綜]我家審神者好嚇人
朱厚照如此犀利的反詰讓張?zhí)笸nD片刻,無法反駁。即便是當初太子身邊那幾個內(nèi)侍如何哄騙太子玩耍,當時的張皇后滿心滿眼里只有疼愛,生怕折騰到他一星半點。正如同朱厚照的話語,如今怎么換了個更好點的人選,便不樂意了? 難道她真的如皇帝所說,希望皇上身邊全部都是劉瑾那樣的人? 張?zhí)笊卮蛄藗€激靈,美麗的面容上帶有的怒色漸漸淡了下來,無力地擺了擺手,“罷了,剛才的確是我太過著急了。母后,也只是擔心你,昨天跟朝廷的事情鬧成那樣,如果不是今天你舅舅進來同我說,母后都不知道你今日未曾上朝,你過來看我的時候怎么不說呢?” 朱厚照在張?zhí)笊磉呑拢χf道:“母后,您別擔心,事情可不想侯爺說得那么嚴重,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等過幾日也就好了?!?/br> “母后知道你是不喜歡旁人一直時時刻刻盯著你,可你到底是皇上,跟旁人不一樣,偶爾有些事情,便讓讓吧?!睆?zhí)髧@了口氣,她也是直到這兩年才驚覺自己當初把皇上寵過了頭,如今皇上的主意正得很,要與他說些什么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贊同。 朱厚照抿唇而笑,“我知道,母后別擔心?!?/br> 張?zhí)竺理闪怂谎?,嗔怒道:“我如何能不擔心?你今年都二十歲了,你父皇這個年紀,至少也娶了我,可你看看你自個兒,連個身邊的人都不留著,難道還想自己一人孤獨地過著?” 張?zhí)蟮挂膊皇钦娴囊浦旌裾杖€媳婦兒,哪怕是找個貼心的人都好,有個喜歡的熨帖的人跟在身邊伺候,這人心里都會覺得不一樣。 “我也不強求你一定要娶個很好的女孩兒,身份地位有多高,這些都不是問題。你也知道我朝的習慣,哪怕是個平民也無礙。你若是喜歡上誰,別人或許會阻止,母后難道不會幫著你嗎?”張?zhí)罂嗫谄判牡卣f道。 朱厚照搖頭笑了起來:“母后啊,您別猜了,我真的是沒有喜歡的女子,就算你現(xiàn)在硬塞七八個給我,我也一個都不要,您就別擔心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或許是我自己的緣分還未到呢?” 張?zhí)蠼z毫沒有注意到,正德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稍微往旁邊偏了一點,落在了屋內(nèi)的第三人身上。 “你是皇上,就這事兒還需要講究個緣分?母后怕是得給你氣死!”張?zhí)蟊恢旌裾盏脑捇钌鷼庑α?,無奈地搖頭。 朱厚照在張?zhí)笊磉呌戰(zhàn)埲鰦?,最終還是把張?zhí)蠛^去了。 等到把這尊大佛送走之后,正德帝回轉(zhuǎn)過來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張家只要有人進宮,母后便必然會來找我一次!還真是令人厭煩。適之,派人通知宮門的守衛(wèi),下個月不要讓他們?nèi)雽m了?!?/br> 焦適之擔憂地說道:“若是張家同太后娘娘告狀怎么辦?”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厚照冷哼一聲,“他們敢告狀,下一次我便關(guān)他兩個月,再有下次就三個月,看誰輸?shù)闷?,反正對我沒有差別?!?/br> 焦適之輕笑著搖頭,到底還是吩咐下去了。 …… 正德帝罷朝的時間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半個月,期間奏折還是有照常批改,通過司禮監(jiān)與內(nèi)閣在照常運轉(zhuǎn),而在這個階段內(nèi),文物百官包括幾位內(nèi)閣大學士,六部尚書,無一能夠直面皇上,還真的是連宮門都進不去! 得,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么有個性的皇帝。 倒也不是沒言官上折子,那勸諫控訴的奏折是如同雪片一般飛落案頭,奈何這位主子在看到奏折前,還會令司禮監(jiān)先剔除一番,那些不想看的奏折便完全不曾落入他的手里。 皇上的舉動出格又不拘禮數(shù),的確有幾個朝臣氣得上折告老還鄉(xiāng),而朱厚照也十分痛快,大筆一揮直接就同意了。轉(zhuǎn)頭就調(diào)了幾個人上來填補了空缺,速度快得不像話。 內(nèi)閣倒是沉得住氣。 他們與皇上打得交道多了,自不會如正德初年那般盲目。以他們這幾年對皇上的了解,他會如此抗拒,定然是踩到了他的雷點。對于自己的事情,正德帝向來據(jù)理力爭,容不得他人插手。 可立后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的確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皇上已經(jīng)二十歲了,莫說膝下有子,便是連有子的前提條件都沒有??!要知道,弘治帝不也只是活了短短三十幾年,他們也是有備無患,生怕惹出什么禍事來。 不過這樣的心理著實不能夠擺在明面上來講,只能旁敲側(cè)擊通過勸諫立后來體現(xiàn)了。只是這位主子的脾氣倔強,并不是很樂意讓人提醒。 其實若不是焦適之在正德帝開始罷朝那日急忙追出來與他們幾個又說了幾句話,這段時日上折請求告老還鄉(xiāng)的人中便有他們幾個了。 焦適之有一段話,讓他們倒是聽了進去了。 “大人們也知道,皇上的性格便是如此,實際上卻是心善??扇羰窃谶@個氣頭上咱們越發(fā)激怒了皇上,豈不是讓結(jié)局更加糟糕嗎?皇上若是沖動之下做出了什么決定,因著皇帝的威嚴無法更改,豈不就是錯過了許多良臣?幾位大人也當知道己身對朝廷社稷,對皇上的重要性,切莫做出什么事情來?” 猶記得當時李東陽說道:“于皇上,又有什么能夠讓他怒氣上頭的?我等若是遞了折子上去,只能若卵石落水,連影子都見不到?!贝嗽捠且痪渲械?,連皇上的喜好都說了出來。 焦適之笑著說道:“您這話便錯了,至少您幾位的折子,司禮監(jiān)是不敢攔著的,皇上更是希望看到的。既然皇上不愿意上朝,封鎖了己身與眾位大臣的聯(lián)系,可你們幾位卻恰恰是能在此時架起皇上與百官溝通的橋梁之人啊,還請幾位大人莫要輕視了自己的重要,低估了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br> 也正因為焦適之的話語,才致使他們又強忍了一段時間。然后見證了正德帝在氣頭上的胡攪蠻纏。 ……好吧,有時候多聽聽年輕后輩的話的確是不錯,至少這段時間皇上在回他們奏章的時候口氣很好,甚至還有心情關(guān)心劉閣老的身體。 不過半個月就是極限了,即便焦適之說得有道理。 他們終究是內(nèi)閣,也是閣老,萬不可能坐視著皇上繼續(xù)這般下去。 就在七月二十三日,內(nèi)閣剛剛起草了奏折打算送入宮內(nèi)時,宮內(nèi)卻傳出件事情,暫時把這件事情給蓋過去了。 起因便是由于這長達半個月的罷朝。 奏折從皇上手里發(fā)放下去需要批紅,而不是所有的奏章皇上都會看,因而這一部分的批紅權(quán)便落到了司禮監(jiān)手中。隨著歷朝歷代的發(fā)展,到了如今,從正德初年起,所以的奏章無不是經(jīng)過了司禮監(jiān)之后才會到達皇上的手中,這是正德帝親自下令的。而在這個過程中,如果皇上有特別下令的話,關(guān)于那些人或事情的奏章就不會送到他們手里。除了重要的事情,一些旁支的事情偶爾也會交給司禮監(jiān)去處置。 司禮監(jiān)的權(quán)力便越發(fā)大了起來。 這半個多月的罷朝中,大量的奏折涌入皇宮,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會落到正德帝的桌案上,余下的部分就不好說了。 原本這個事情司禮監(jiān)的人做得輕車熟路,他們站在這個關(guān)鍵的中樞地區(qū),想動點小手腳輕而易舉,也從來沒出過什么大事兒。 事情是出在焦適之身上。 或者也不是這么說,源頭還是在正德帝身上。自從劉瑾被他貶去江西后,焦適之便取代他派人監(jiān)察司禮監(jiān)。他的監(jiān)管與劉瑾的又有不同,劉瑾是在內(nèi)部查看,焦適之是在外部,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比焦適之更加懂得這個才是。 然而劉瑾不僅僅是個監(jiān)管者,他還是個參與者。對司禮監(jiān)來說,他是個“同伙”。 自從“繡春之難”后,錦衣衛(wèi)的人大清洗了一遍,能留下來的都是有能耐的人,既然焦適之派了人去負責此事,他們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執(zhí)行? 什么?錦衣衛(wèi)不能隨意進去司禮監(jiān)搜查?誰說他們需要進去搜查了,只需要在每日巡邏的時候稍微停留一會兒,悄咪咪有個人溜出去,這些個不懂武功的內(nèi)侍又怎能發(fā)現(xiàn)? 誰會去懷疑這宮內(nèi)最隨處可見的侍衛(wèi)呢? 就連同樣隨處可見的內(nèi)侍都不會聯(lián)想到他們身上去。 于是,某些瞞上不瞞下,幾乎已經(jīng)成為隨處可見的事情,就這么曝光在查探的人眼中,又順理成章地被焦適之知道,最后一個知道的正德帝淡定地砸了桌子,然后帶著人直接去了司禮監(jiān)。 一行人徑直去了司禮監(jiān),如此快的速度令這些還沒接到消息的內(nèi)侍嚇了一跳,平日里可從來沒見皇上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