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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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dāng)[了擺手,“畢竟是侯爺,關(guān)兩天便放人吧,你還想留多久?”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劉勝明。 劉勝明連忙說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是想問您,是不是需要給他們些什么,別的事情,例如被子什么的?”他當(dāng)然知道鎮(zhèn)撫使大人此舉是為了以儆效尤,畢竟是侯爺,怎么可能真的關(guān)他們一輩子。 焦適之這才想起來詔獄的環(huán)境,但還是沒松口,“不用,一切照舊是成。還有張遠(yuǎn)程那邊的事情查清楚點,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等他們出來后便直接讓他們領(lǐng)回去,別在這里占地方。” “是?!?/br> 劉勝明把人送入院子,站在原地砸巴了下嘴巴,這焦大人看著溫溫和和,平日里對他們也多有束縛,沒想到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倒是令人欽佩。這兩位張家侯爺看著倒是來勢洶洶,本來是為了壓著他們給個結(jié)果,沒想到卻是有了這么一遭,怕是人生第一次體會這般牢獄之災(zāi)吧。 他一邊搖頭一邊出了院子,走了一半才突然一拍腦袋,哎呀,這兩位一出事,宮內(nèi)那位不就知道了嗎?! 張?zhí)罂刹痪褪侵懒藛??她在兩位弟弟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連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一接到消息她便氣得差點厥過去,一旦冷靜下來便立刻派人去豹房找正德帝,令人無論如何都得把正德帝招來。 正德帝剛?cè)肜帉m便被張?zhí)蟮年噭輫樍艘惶?,看了眼一籌莫展的莫姑姑,又對坐在床邊流淚的張?zhí)笳f道:“母后,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誰氣著了?”朱厚照沒張?zhí)竽敲搓P(guān)心自家舅舅,北鎮(zhèn)撫司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呢。 張?zhí)蟊緛肀忝裁?,如今人到中年,眉眼間的風(fēng)情依舊,當(dāng)她清淚撲簌的時候,仍是一副美人模樣。正德帝雖然這些年與她關(guān)系漸漸疏遠(yuǎn),但是甫一看到母后落淚,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三兩步小跑到了床邊去。 “對,我是被人氣著了,皇上愿不愿意現(xiàn)在為我把那人的頭顱取來?”張?zhí)蠛藓薜卣f道,手里揉著帕子的架勢似乎恨不得把帕子給絞了。 朱厚照揉了揉眉間,低聲說道:“母后,我不能隨隨便便砍人,您好歹也得同我說說出了什么事情?” 張?zhí)髤柭曊f道:“你母后都被人氣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想著要先知道事情經(jīng)過?”朱厚照聲音雖輕,卻毫不退步,“母后,上一次您同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按您說的去做了,但是結(jié)果是什么呢?您為張家遮羞,別拉著朝堂之事玩鬧!” 上一次張?zhí)笕绱?,便是因為張家在清丈行動被清查出高達(dá)一萬多頃的侵占土地,幾乎成為當(dāng)年之最。張家來求張?zhí)?,張?zhí)蠼韫蕘碚堉旌裾?,差點哄騙得他許下諾言,若不是朱厚照中間覺察出不對,還真的不知道張?zhí)笠巧w了玉璽的空白圣旨做什么! 張?zhí)蟮臍鈩萆陨詼p退,見兒子面帶薄怒,轉(zhuǎn)頭又哭了起來。正德帝被那若有若無的哭聲弄得頭大,不得不過去安慰了半天,等張?zhí)笸O聛砗蟛耪f道:“母后,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您好歹也得同我說說才是。” 張?zhí)髠牡溃骸扒皫兹者h(yuǎn)程去了,我不是讓你幫著查查嗎?那案子被交到了北鎮(zhèn)撫司,我那兩個傻弟弟心中難過,便想著上門去問問,豈料卻被那焦適之關(guān)入了詔獄中!你說那焦適之不過是區(qū)區(qū)鎮(zhèn)撫使,居然敢動你舅舅,是不是狗膽子太大了點?你那兩位舅舅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受苦呢!” 正德帝一聽這事牽扯到適之,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臉色頓時一收,“您說他們兩人去了北鎮(zhèn)撫司?” 張?zhí)簏c頭,“那是自然,不然還能去哪兒?”她看朱厚照變得正經(jīng)起來,還以為他開始重視了,豈料他下一句話卻是嚴(yán)厲起來,“您可知道北鎮(zhèn)撫司那是什么地方,那也是能去問問的?!” 張?zhí)蟊徽碌鄣脑捳Z弄得一愣,“不過是去問個清楚,又有何不可?” 正德帝被這句話氣笑了,搖頭說道:“母后,別說是北鎮(zhèn)撫司了,就連刑部大理寺等在審案的時候我都不會去過多干涉,他們兩位居然還想著上門去?我知道這些達(dá)官貴族的陋習(xí),平日里涉及到己身的案件總是想著用權(quán)勢干涉一番,可平日里去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居然還鬧到了北鎮(zhèn)撫司,您卻還反過來讓我處理?” “母后,您可是忘了,北鎮(zhèn)撫司之所以獨特的緣由?” 張?zhí)蟊恢旌裾者@話反問得有些迷糊,在視線落到正德帝身上衣裳暗隱的龍紋后,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先帝曾同她說過的話。 “這北鎮(zhèn)撫司就如同我的私兵,比指揮使更加親密些,卻也更加見不得人。為了保證其獨立性,便不能跟太多勢力牽扯到關(guān)系;而為了保持他的威懾,便不能有凌駕的勢力,其中的度還真難斟酌……” 弘治帝與她說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應(yīng)該說,先帝對她幾乎沒有不能說的話,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下了朝也會在她面前吐槽,隔了這么多年,再重新想起那些話語,還猶如剛剛在耳邊響起,絲毫不見褪色。 張?zhí)笸蝗惑@覺,先帝與正德帝是完全不同的人。此事若是換了先帝,在她的淚水下早就投降了,然而朱厚照卻一直不肯松口。然而她又怎么能輕易放棄,“皇上,他們畢竟是你舅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這么算了吧?!?/br> 朱厚照搖頭,“我相信適之不是妄為之人,事情定然不是您說的這么簡單。我會派人去查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如您所說不是什么大事,我自然讓他們回去??扇羰撬麄冃袨橛惺?,我會任由適之處理。” “適之適之,這焦適之到底給你吃什么迷藥了,讓你心心念念都是他!” 張?zhí)髳佬叱膳?,脫口而出?/br> 正德帝輕笑著站起身來,“母后,這事與是不是適之負(fù)責(zé)毫無關(guān)系。不過您說得對,我的確記掛著他,誰叫當(dāng)我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為我廝殺的人是他,而不是悠哉度日的張家人。”他往后退了幾句,偏頭看著張?zhí)?,“母后,我還有朝事未曾處理,這便告辭了?!?/br> 朱厚照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出門,全然不顧張?zhí)篌E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身后莫姑姑輕聲地勸道:“太后娘娘,您別這么倔,皇上他的性格吃軟不吃硬,您這樣一來,又談不下去了?!?/br> 張?zhí)蠛薜溃骸拔沂撬负?,難道同他說話還得考慮我的語氣問題?!這是什么道理?” 莫姑姑是旁觀者,自然比她看得更加清楚,每當(dāng)太后娘娘與皇上提起張家的事情時,皇上總是很不耐煩,甚至因為太后娘娘一直如此的行為,反倒對張家越來越?jīng)]有好感??商竽锬镆庾R到了這點,卻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可皇上與先帝到底是不一樣的,先帝愿意無條件地寵溺太后娘娘,可皇上明顯以朝政為重,太后娘娘若是一直如此,吃虧的終究還是她自己啊! 莫姑姑在伺候了太后這么多年,眼見著太后與皇上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她如何能夠不著急?可張家偏偏卻是兩人間過不去的心結(jié),如今竟是有了徹底無法解開的趨勢。 第85章 正德帝端坐在屋內(nèi), 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手頭的書籍, 耳邊卻一直聚精會神地聽著宮人們的回報—— “焦大人進(jìn)了宮門。” “焦大人穿過了畫廊。” “焦大人正在往西苑走來?!?/br> “焦大人入了豹房?!?/br> …… 朱厚照已經(jīng)能夠聽到焦適之的腳步聲,沉穩(wěn)得一如既往, 而那輕盈的感覺則代表著今日的事情并不復(fù)雜,應(yīng)該在合理的解決范圍內(nèi)。正德帝抬眼對著剛剛?cè)腴T的焦適之,上下看了一眼來人后,微笑地對自己的判斷下了一個準(zhǔn)確的評價。 “今日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他問道。 焦適之好奇地看著他, 似乎覺得皇上問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的確是沒有什么大問題。幾個案子他們都能夠處理, 還不需要我出面。之前您吩咐下來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抓到了, 現(xiàn)在正在刑訊, 大概明天能出結(jié)果?!?/br> 一邊聽著適之清朗的話語,他伸出一只手對著焦適之, 面對著青年的疑惑毫不遲疑。焦適之先是訝然地瞪大了眼睛,隨后帶著猶豫往前走了幾步,遲疑地握住了正德帝的手。整個過程朱厚照都能感覺到適之的視線落到他身上, 似乎他有一星半點反應(yīng)都有可能把他嚇跑。 事實上, 看到這樣子小心翼翼的適之,已經(jīng)令正德帝的小心思默默地萌動起來了。圈住焦適之的手往身邊一拉,正德帝摟著他在旁邊坐下,感受著焦適之僵硬得如同一塊木板的模樣, 他一邊竊笑著一邊說道:“難道適之今天真的不生氣?” 焦適之終于知道皇上在說哪件事情了,心里一陣好笑,今天的事情的確不麻煩, 但是很多很瑣碎,令他倒是忘記了早上那場小鬧劇,“皇上,不過是瘋言瘋語罷了,我并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我不是已經(jīng)把這兩位侯爺小懲大誡了嗎?相比較我的事情,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更加恨我吧?!?/br> 正德帝嗤笑了一聲,輕聲道:“適之還真是大膽,難道不怕我責(zé)罰你嗎?” 焦適之道:“皇上如此深明大義,我相信您也一定是個愿意犧牲小我之人?!?/br> 朱厚照嗯哼了一聲,認(rèn)真地點頭說道:“我猜也是如此,不過某些小我我不打算犧牲,我下令把他們關(guān)上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