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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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大臣氣的正德帝認真地思考著這點。 …… 正德九年四月,平靜了將近半年的朝堂又因為正德帝的一言而震動。皇上宣布,七月起他要北巡。 別說路線,就連途中如何調(diào)動地方軍隊,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他全部都替大臣們標(biāo)出來了,著實是非常的體貼了。然而面對這份體貼,朝臣們只能又開始了持續(xù)不斷,鍥而不舍,屢敗屢戰(zhàn)的勸說生涯。 大臣們內(nèi)心非常苦逼,好不容易上一次南巡的事情安定下來,皇上又打算北巡?!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歷,時常都在擔(dān)心皇上落跑的大臣們怎么可能持贊同的態(tài)度! 從四月到六月,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大臣們都在跟皇上進行著抗?fàn)?,并且因為文官占?jù)優(yōu)勢而占據(jù)上風(fēng)。不過這樣的情形,在六月末得到了驟轉(zhuǎn),在外鎮(zhèn)守的幾員大將紛紛上了折子,希望皇上能夠北巡,以示朝廷威武。 這可就稀奇了,還從來沒有武官在這事上主動上奏,要求皇上前去巡視的。事實上,一貫以來這樣的事情也跟他們搭不上邊,突然來這么一手,文官們都有點懵。然歷數(shù)那些名字,王勛、朱振、江彬等,全數(shù)都是現(xiàn)在駐守在邊境上的武官,并頗有成就。難得能見到這樣的局面,也是令人稱奇。 正德七月初,朱厚照不顧朝臣反對,開始準(zhǔn)備出行事宜,并點了李東陽,楊廷和兩位閣老隨行,京中三大營抽調(diào)人手隨行,同時令焦芳與謝遷暫時掌握大局。 正德帝強硬的態(tài)度最終還是令朝臣們閉嘴了,而且這一次相較于南巡的時候,皇帝威嚴日甚,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需要討價還價的情況。正德帝毫無妥協(xié)之意,令他們最后不得不放棄。而皇上這一次點去隨行的人數(shù)比南巡的時候要多上不少。令他們在驚訝之下注意力也被轉(zhuǎn)移了不少。 畢竟南巡帶著的那幾個官員,正德帝純粹是拿來湊數(shù)的。這一次他經(jīng)過了細心挑選,帶出來的官員可是不少。有些文官驟然得知自己榜上有名,雖然感念皇上恩澤,卻也十分頭疼。且不說他們之前還在苦勸皇上不要出巡,便是那遙遠的路途便足以令他們孱弱的身軀受苦。不過還沒有哪一個敢同正德帝上諫說自己不想隨同出行的。 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下,北巡的準(zhǔn)備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焦適之在這幾個月的口水大戰(zhàn)中,深深感念自己的官位剛好處在一個微妙的狀態(tài)。雖然也需要隨同上朝,卻不需要站隊。身為錦衣衛(wèi)本身便是皇上的近臣,除非自己特地鮮明的提出己身觀念與皇上不一,否則默認便是隨同皇上的。 私底下也有人希望通過焦適之來勸醒皇上,然都被焦適之給推拒了。原本便沒有所謂的不清醒,又何來勸醒一說呢? 而令文官驚訝的武官上折一事,倒是在焦適之意料之中。 這么些年,從皇上登基初始,私底下便同邊境的這些武官常有聯(lián)系,并在建筑了豹房后,把一些通過實cao得出的東西與武官們溝通。當(dāng)然最開始在武官們眼里,朱厚照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即便是皇上,可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朱厚照的話語并沒有得到他們多少重視。 直到后來正德帝新改造的盔甲得以真正應(yīng)用,并替換了之前那些舊式盔甲。那些在邊境駐扎的武官們才開始慢慢重視起來。但真正令他們折服時,還是正德帝鎮(zhèn)壓了寧王叛亂之后。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戰(zhàn)績,對這些看重實力的武官來說,才能得到他們的尊重。 正德帝此次欲北巡,他便令這些已經(jīng)真正歸附于他的武官們先行做好準(zhǔn)備,來了一個出其不意。至于效果多大,他倒是不怎么在乎,畢竟正德帝的心思擺在那里,不論朝臣們怎么想,這趟北巡他是去定了。 唯一令他覺得有點為難的,倒是落在了太后那頭。 張?zhí)笤诘弥旌裾沾蛩惚毖埠?,怒氣洶洶地派人把正德帝請了過去,然后把他罵了個狗血臨頭。說實在的,這么多年,朱厚照還從沒被張?zhí)筮@么斥責(zé)過,一時之間還有些懵逼。豈料前腳張?zhí)髣偘讶肆R完,后腳便氣得落淚,令朱厚照手忙腳亂地勸哄起來。 張?zhí)罂薜溃骸拔野尊B(yǎng)你這么大了,這么大一件事情都不先跟我商量一下,轉(zhuǎn)眼就說要北巡,那地方跟南巡能一樣嗎?啊,你這是想讓我天天為你提心吊膽!” 朱厚照與莫姑姑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張?zhí)笞介缴?,立刻認錯,“您說得沒錯,這事的確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提前跟您說才是?!?/br> 張?zhí)髿獾门牧怂幌?,又道:“哪能是那么簡單,難道我生氣的僅僅是因為這個?我是氣你不把自己的身體性命當(dāng)回事兒!你現(xiàn)在又沒有孩子,又正是喜歡那焦適之的時候,難道沒想過之后的事情嗎?” 朱厚照抿唇,望著激動落淚的母后,許久后低聲說道:“孩兒,打算過繼。” “什么!”張?zhí)箢D時被皇上這句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原本還哭著,倒也因此收斂了幾分。她透過淚蒙蒙的雙眼看著朱厚照,一字一頓地道,“你打算過繼?” 正德帝輕輕點頭,這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唯一覺得對不起母后的事情。他終究是沒辦法完成她所想要的傳宗接代的愿望了。 “壽兒,哪怕只有一次,你都不愿意試試嗎?”張?zhí)笙乱庾R抓著正德帝的手腕,聲音凄楚地問道。她雖勉強接受了朱厚照與焦適之的關(guān)系,卻從沒想過朱厚照會為此而放棄傳宗接代的想法。 正德帝淡聲說道:“您知道的,只有一次是多么的虛假。與我而言,寧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此句字字珠璣,當(dāng)能表達我的心意?!?/br> 張?zhí)笳兜乜粗旌裾蛰p柔地拉開她的手,輕輕地又放到膝蓋上,“母后,我知道您在擔(dān)心些什么,但那是我想做的事情,還望母后能成全?!?/br> 張?zhí)鬅o奈搖頭,聲音輕顫,“你這是,在割母后的心頭rou啊……“ 正德帝道:“母后,我這般性子,怕是做不了一個好父親了。如不是為了朝政著想,便是這過繼,我原本也打算不要的。但我既然已經(jīng)放縱自己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便不會那么不知足還渴望其他。” “唯有這件事情,請您不要逼我?!?/br> 因為即便是張?zhí)笫┘佣啻蟮膲毫?,朱厚照都絕對不可能放手,也不可能真的去尋個女人生孩子。那份感情之所以沉重,便是因為承載著太多東西,背負著太多代價時,依舊能夠如此堅定,不為之所動。 最后張?zhí)髥柫艘粋€截然不相干的問題,“他知道你為他犧牲了這么多嗎?” 正德帝笑道:“母后,您說錯了一點。無論我付出了什么,他所需要付出的也同樣如是。我們兩人并沒有誰欠誰這樣的道理?!?/br> 這番對話的內(nèi)容,正德帝并沒有讓焦適之知道。焦適之從皇上衣襟狼狽的模樣,卻還是猜出了幾許,不論是哪一件事情,都是不能回頭。焦適之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漸行漸遠。 正德九年七月,正德帝開始了他第二次出巡。 第93章 皇帝出巡在有明一代甚少出現(xiàn), 正德帝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 倒是開了一個先河。 隨著皇上的行進,朝中大臣非常欣慰地發(fā)現(xiàn)路線還是按照之前決定的那樣, 每隔一段時間回報的消息非常正常。他們自從皇上離開起一直飄忽不定的心總算是稍微安定了點。 然而事實證明,對待朱厚照這位皇帝,他們就不該那么早放心。不對,他們是一直都不能放心才是! 正德帝第一個月老老實實地按著預(yù)定計劃走了, 第二個月開始慢慢地脫離了原定計劃, 第三個月的時候更是已經(jīng)跑得沒影兒了, 雖然大軍還是跟在后頭, 但是這方向, 明顯是往著宣府去了! 咳,雖然正德帝也曾經(jīng)說過他要去宣府, 但是按著計劃應(yīng)該是在回程的時候順帶進行的,也就是俗稱的走過場,看上兩眼就行那種。但現(xiàn)在皇上明顯路途還沒有走到一半, 人就已經(jīng)在去往宣府的路上了。以他們對皇上的了解……大臣們突然有點絕望。 遠在萬里之外, 馬蹄踏踏聲中,反射著冷冽鋒芒的紅穗槍頭微微起伏,士兵肅穆的面孔帶著堅毅,幾成一道筆直的直線。遠遠望去延綿不斷的大地上有一條緩慢挪動的長龍, 看不見頭尾。 隊伍中,焦適之騎著紅棗小跑到后面的馬車中看望李東陽。李東陽前兩日因為過于疲憊,最后傷寒發(fā)燒。而這癥狀也引發(fā)他身體極度不適, 連坐馬車都會眩暈,焦適之每天都會來看望他,順便把送來幾個橘子。倒不是李東陽貪圖這幾個水果,只是焦適之想著那酸酸的味道應(yīng)該能緩解一下暈車的狀況。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出門在外,長途跋涉中也只有皇上還能夠有不間斷的果蔬供應(yīng),運輸這些畢竟不是像在京城那么容易。 焦適之從馬脖子上提起個小籃子,然后遞給楊廷和,“楊閣老,這是皇上特地給您留著的東西?!睏钔⒑鸵汇叮瑥能嚧敖舆^來打開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兩個白胖胖的壽桃躺在小籃子里,“皇上怎么會想到送這個東西?” 焦適之輕笑道:“下臣也不知道,或許是您與皇上之間的小秘密也說不定?!?/br> 焦適之此前隨同正德帝被楊廷和教習(xí)過一段時間,同楊廷和還算是比較熟悉的。此話一出,楊廷和無奈搖頭,“哪里有什么秘密,皇上是認為我老當(dāng)益壯?不過我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老成才是。”楊廷和是個中年美男子,的確算不得老。 如此自嘲,令旁邊的李東陽也不禁笑出聲來,“若是皇上覺得你老當(dāng)益壯,那豈不是得認為我是尸餐素位了?”焦適之悶笑了一聲,待看過李東陽的臉色不錯后,便也沒再打擾兩位大人?;氐接{旁邊,人剛剛走進,正德帝便撩開簾子問道:“李東陽怎么樣了?” 焦適之答道:“看起來比前幾日好多了,再過幾日應(yīng)該便能康復(f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