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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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摸了摸鼻子,看起來很是無辜,“適之想太多了,如果你現(xiàn)在不說的話,我也會跟你說的?!?/br> 焦適之上下看了皇上非常正經(jīng)的姿勢,搖頭說道:“我從您身上可是全然看不到這一點。”正德帝繼續(xù)干笑,隨后姿勢略顯別扭地上了馬車。焦適之坐在車廂外等了一會兒,直到剛才那個被他吩咐的侍衛(wèi)回來后,他才進去了。 剛一進去就看到正德帝蓋著一層薄被在身上,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奏折。焦適之褪去靴子,從軟墊上走到皇上身前,一臉正色地說道:“您是打算自己敷藥,還是要我來?”見正德帝尷尬了半晌沒有回答,焦適之便作勢要去掀開被褥,一下子被正德帝按住了手腕,“適之!”正德帝臉上倒是沒有生氣,只有淡淡的羞窘。 畢竟是那個位置,即便是適之,正德帝一時之間也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焦適之笑起來,俯下身去,靠在皇上耳邊說道:“您怎么了,難道是害羞了?可是這種事情,您也對我做過呀?!眲傔\動后炙熱的氣息落在正德帝耳里,竟是帶出了幾分不常有的魅惑。 朱厚照呼吸一窒,似乎想起了什么活色春香的畫面,捂著臉呻吟道:“要死了,適之,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就不要誘惑我了?!彼麄冊谕饷娼齻€月,焦適之都不愿意正德帝近身,難得如今焦適之主動接近正德帝,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焦適之輕哼了聲,直起身來看著正德帝,“我之前都跟皇上說過此事,可是皇上卻是不信,現(xiàn)在倒是能相信了嗎?” 正德帝雖然也是武藝在身,到底比不得日常磨練的武人,就算是焦適之也是日日跑馬練出來的,而皇上卻是不同。他身子到底比常人嬌弱些,這么大幅度地長時間騎馬,兩腿間的皮膚一下子就會磨破。那種酸疼痛感是很難忍耐的,剛才正德帝卻是忍了一路,除了焦適之,旁人卻是看不出他受傷了。 正德帝扁著嘴把焦適之的頭扭過去,伸手接過焦適之手上的藥瓶,叮囑道:“適之別過頭去,千萬不要轉(zhuǎn)過來,不然我之后可是要報復(fù)回來的?!苯惯m之扶額,直接就背過身去,報復(fù)……皇上您現(xiàn)在是幾歲了呀? 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焦適之問道:“皇上,傷勢嚴重嗎?如果太嚴重的話,可是需要去請?zhí)t(yī)過來。” 正德帝先是用干凈地水把傷勢處理一遍,又把藥水倒在紅腫滲血的皮膚上,抽氣著說道:“不用,過幾日也就好了,誰都得經(jīng)過這么一回,適之也是如此不是嗎?” 焦適之淡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怕皇上太過逞強罷了?!?/br> 正德帝一邊忍痛一邊還不忘記鄙視適之幾句,“要說逞強,誰都比不過你吧。你倒是跟我說說,當(dāng)初那個在屋子里躲了好幾日的人是誰?若不是我硬生生進去里面把你扒拉出來,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br> 焦適之抿唇而笑,“您現(xiàn)在是體會了一把我當(dāng)時的感覺了?”畢竟傷在了非常尷尬的地方,難道要大告旁人說他受傷了嗎?焦適之實在沒有這樣的能耐。 頃刻后,正德帝道:“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br> 焦適之轉(zhuǎn)了過來后,卻發(fā)現(xiàn)正德帝身上依舊蓋著被子,如果不是旁邊地板上的水漬,焦適之還不能分辨出他到底有沒有上藥,他哭笑不得地說道:“您不用把自己蓋得如此嚴嚴實實的,這樣子傷勢好得慢。”這是焦適之多次受傷后,他自己親身的體驗。 正德帝倔強地不服輸,“我覺得這樣子比較舒服。適之你不用管我,叫樂瀟送膳進來吧,剛才你陪著我跑了那么久,現(xiàn)在應(yīng)該餓了。” 焦適之無奈,想著皇上待會也會出來,便先出去叫樂瀟了。他在外面先隱晦點了點現(xiàn)在皇上的狀況,然后又叫他取來水盆,親自端進去把那些污穢擦干。他剛蹲下來的時候,正德帝便皺著眉坐起身來,不顧那瞬間的劇痛說道:“適之,你這是干什么,讓其他人進來處理就行了?!?/br> “皇上,您還想讓誰進來?不過是小事,沒什么關(guān)系的?!苯惯m之三兩下便處理完,看著正德帝笑道。他身邊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這也不是多么大的事情,既然皇上不想要其他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那知道的人越少豈不是越好? 因著身上的傷勢正德帝著實好好地在馬車上待了好幾日,等到傷勢將將愈合后,正德帝又迫不及待地拉著焦適之又出去跑馬了。心中有草原的男人著實是攔不住,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楊廷和清晨出來凈臉的時候,生生被皇上甩了一臉灰塵。 咳嗽著站起身來,就見到一騎跑到身前翻身下馬,單膝下跪遞給了楊廷和一個小籃子,跟前幾天焦適之一模一樣的cao作,“楊閣老,這是皇上命卑職給您的歉禮。” 楊廷和一頭霧水地接過來,難道皇上就在剛剛出門前就知道他一定會從他面前經(jīng)過,順帶撲了他一臉土?楊廷和剛接過來,士兵低頭又行了禮,翻身上馬追趕皇上去了。 李東陽感覺到動靜,從車窗里探出頭來,一眼望見灰頭土腦站在邊上的楊廷和,詫異地說道:“楊大人,你這是怎么了?”剛才在邊上看見了全過程,然而也是不太明白的禮部尚書同李東陽解釋了一遍,隨后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楊廷和提著的小籃子里。 楊廷和想起了上一次那兩個白胖的小壽桃,對皇上的品味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不過在周邊幾個大人的眼神催促下還是好笑地打開了小籃子上面闔著的木板。 結(jié)果出來的東西,果然一如既往的是正德帝的風(fēng)格。 幾個人眼睜睜看著蜷縮在小籃子里的小生物在驟現(xiàn)光明后,呆愣愣地與他們對視了幾眼,立刻蹦跶著從小籃子里出來,那彈跳能力真的是令他們望塵莫及,一眨眼便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工部侍郎默默地望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小籃子,“這應(yīng)該便是狡兔了吧。”那般迅速的動作還真的是猝不及防,一下子便消失,完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 楊廷和抹了把臉,手上甚至還是一手灰,這才真正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地失禮,連忙去旁邊稍作整理。那幾個原本圍過來的大臣們也沒考慮到這點,發(fā)現(xiàn)了楊廷和微妙的表情后這才紛紛避開。 李東陽看著重新提著小籃子上了馬車的楊廷和,笑道:“皇上給你賠罪的禮物丟了,你該當(dāng)何罪啊。”他完全是調(diào)侃的語氣,楊廷和也只是搖頭笑道:“皇上本來就沒有同我等說過里面是何物。賠罪禮物便是這個小籃子,我從未打開,又怎么知道里面是何物呢?” 李東陽哈哈大笑,“此話有理。” 事實上,如果他們的眼睛銳利一些的話,便能夠看到跟隨在皇上身后的士兵們,馬脖子上無一不是掛著這樣的小籃子,只有里面是什么東西…… 那就看個人的運氣了。 畢竟到了最后,連正德帝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放了什么。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焦適之只是笑,最后還是剔除了一部分過于坑人的東西,不然楊廷和拿到的東西,指不定里面還有什么呢。 如此反復(fù)一段時間后,等大同鎮(zhèn)近在眼前的時候,正德帝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再騎馬的時候已經(jīng)不會跟之前那么嬌貴。在大同總兵王勛來拜見皇上的時候,正德帝便是一身騎服會見他的。 王勛雖在這幾年偶爾的來往信件中隱約得見皇上的性格,但是初看到如此年輕的模樣,還是嚇了一跳。正德帝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王將軍不會是帶著那樣所謂的有色眼光看待朕吧?” 王勛連忙低頭,“末將不敢。” “罷了,進城吧。朕派人提前通知你可不是為了擺譜,你帶這么多人過來干什么?”正德帝蹙眉道,抬眸望著遙遙可見的巍峨城池。 王勛說道:“畢竟是圣人前來,末將不敢懈怠,還請皇上隨末將來?!闭碌蹞]手令隨行的大軍在城外駐扎,一部分人隨著他入城。 大同自古便是戰(zhàn)爭之所,因而民風(fēng)彪悍,即使是王勛特地出城迎接的人,那些百姓兩側(cè)跪下時,仍有不少人探頭探腦地看著那些緩緩而過的騎兵。王勛皺眉,欲呵斥兩句,被正德帝抬手阻止了,“朕不過是個過客,在外頭便該有這樣的氣勢,面對韃靼才不會勢弱,不用去管他們?!?/br> “朕又不是哪里見不得人,怕什么?” 王勛不禁為皇帝的胸襟感到佩服,沉聲道:“末將遵旨?!?/br> 正德帝遠道而來,當(dāng)然不是為了看些面子上的東西,不過這還只是第一日,他倒沒有多強求,在王勛悉心安排的總督府住下,也沒有答應(yīng)王勛設(shè)宴的要求,就讓他該做什么做什么去,等他有事叫他的時候再過來。 王勛對正德帝的習(xí)慣也有些了解,倒也沒有惶恐,遵從命令離開了。 大同的粗獷風(fēng)格與江南的精致秀美截然不同,帶著一種自然原始的美麗。一路上焦適之都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味道,然而卻很舒服。他望著走到他身邊看著庭院的皇上,靜靜地說道:“不虛此行?!?/br> 正德帝笑著頷首,“不虛此行?!比魶]有親身前往,絕無記憶中那莫大瑰麗的草原,那一望無際的壯麗,實在是令人難以忘記。 焦適之摸著劍柄,回想著剛才入城的場景,警惕地說道:“雖然這里看似民風(fēng)淳樸,但同時百姓也是異常彪悍,若是不能好好布置,我不太放心。您且先在這里等候,我先退下四處走走?!?/br> 正德帝知道焦適之擔(dān)心他的安全,也沒有阻攔。目送著焦適之遠去,他轉(zhuǎn)身回了房內(nèi)。王勛特地令人布置的屋子,自然帶著軍人特有的習(xí)慣,雖然無不是之處,卻處處都帶著干脆利落的感覺,連一件多的東西都不曾有。 到達大同的第一天,正德帝并沒有派人傳膳,而是帶著焦適之出去外面走動。他們特地換了衣裳,待了幾個侍從從后門溜走了,等李東陽等人緩過勁來找皇上的時候人又不見了。 焦適之跟著皇上在外面走動,還沒走完幾步就不得不扯著皇上往前走,“您可還記得出來前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不是說好今天只是出來吃個飯而已?”這里人生地不熟,所有人又都知道皇上到來。而且入城的時候皇上并沒有喬裝打扮,雖然現(xiàn)在倒是有,但保不準(zhǔn)會被人認出來,焦適之自然得小心行事。 正德帝被焦適之扯著袖子往前走,視線卻在兩邊亂瞄,突然鎖定了一個地方,反過來扯著焦適之的袖子說道:“不如我們?nèi)ツ羌野???/br> 焦適之扭頭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又帶著皇上離開了,“您是不是沒注意到,那些都是兵痞子,雖然您想體察下臣沒錯,但是我們一看就是外地人,帶著的人又不多,要是鬧將起來您可能會受傷?!?/br> 正德帝不可思議地說道:“適之,你怎么認為我會鬧事呢?”他的語氣非常地痛心疾首,對焦適之對他的不信任非常傷心。 焦適之連頭都不回,“當(dāng)然是您這長年累月下來的經(jīng)歷,才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認為這間很好,您要不要選擇這里?”正德帝興致缺缺地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間酒家內(nèi)里安靜許多,就連小二走動的時候也沒有上一家那么急促,看起來就跟在別的地方的客棧酒樓沒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