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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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三更,他們兩人還在右側(cè)商議著事情,樂瀟已經(jīng)令人過去添了七八次茶水了。 樂瀟抬手捂住又一個哈欠,慢吞吞地看著正德帝,正好對上了漆黑如墨的眼睛,那雙眼眸雖然帶著些許朦朧,卻異常明亮。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三兩步奔到旁邊去,上下看著正德帝,驚喜地叫道:“皇上,您醒了!” 吳杰一下子被驚醒過來,揉著眼睛靠過來給正德帝把脈,右側(cè)的王勛與李東陽聽到動靜,也連忙趕了過來,眼見著皇上真的睜開了眼睛,他們心里的欣喜自是難以言表,眼里的喜悅流露表面。 正德帝的視線在來人身上一一掃過,卻沒有看到他最想要看到的人。登時眼里夾雜著無盡的銳意,刺得人生疼。樂瀟感覺到其中的含義,連忙說道:“焦大人今日已經(jīng)蘇醒,您身上的毒性,也是他帶來的藥丸所緩解的。只是焦大人傷重,所以現(xiàn)在正在軍醫(yī)營帳里休息?!?/br> 樂瀟如此快速地解釋了一遍,正德帝的眼神便緩和了下來,但仍然帶著一些樂瀟不能理解的東西。 正德帝望著吳杰,說出了清醒后的第一句話,“我的身體怎么樣了?” 吳杰道:“微臣不知道焦大人到底是用了何種藥物,不僅拔除了您身上的毒性,甚至還治療了您身上的暗傷。從脈象來看,您現(xiàn)在就算下床都沒什么大礙。” 隨著吳杰的話語,正德帝已經(jīng)做起身來,掀開了被褥。 吳杰:……等,等等,就算他這么說,但皇上的反應(yīng)也太過迅速了點吧! 正德帝摸了摸腦袋,也覺得現(xiàn)在不知為何渾身都有干勁,完全沒有需要休息的感覺。他的視線在帳篷望了一眼,大概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你們先去休息吧,樂瀟也去。朕已經(jīng)無礙,其他的事情留待明日再說?!?/br> 李東陽無奈道:“難道皇上不擔心戰(zhàn)事?” 正德帝輕笑道:“朕只不過是相信朕的大臣不會令我失望罷了?!?/br> 李東陽笑得很是無奈,但還是讓開了道路。樂瀟雖然被勒令去休息,然還是老實地跟在了正德帝身后出去,皇上終于清醒了,焦大人也回來了,一切好似在做夢一般。 是美夢。 樂瀟認真地希望這夢不要破碎。 軍醫(yī)營帳內(nèi)一直是燈火通明的,獨獨最里面那個是安靜黑暗的。畢竟旁的傷者晚上或許需要看顧,而焦適之那處顯然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當然伺候的人還是跟著的,不過也趴在了旁邊睡著了。 焦適之躺在今日蘇醒而來的軟榻上,陷入夢想的模樣很是恬靜,當正德帝站到旁邊,聽著那沉穩(wěn)的呼吸聲時,那種在半空中飄浮的感覺終于落了下來,腳踏實地了。 他在旁邊坐下,也沒有讓人點燈,就著黑暗一點一點用手指摩挲著焦適之的每一寸,仿佛在用這樣的方式確認什么。 朱厚照萬分期待焦適之睜開眼睛的時候,望著他那雙漆黑清明的眸子,總是清楚地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只有他。 溫涼的觸感令正德帝回過神來,不滿地把被褥往上挪了挪,決定在這里等到第二天適之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這么待著了,朱厚照不想離開。 他這么想著,也是這么做的。 然而第二日,焦適之并沒有醒來。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依舊如此,正德帝暴怒,軍醫(yī)營陷入了死寂一般,即便是吳杰,也絲毫沒有頭緒。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那種歷史變化的感覺寫出來了沒有,但人不太舒服,還是先丟上來再說。 前排提示,大寫的HE噠!所以拒絕刀片QAQ 第104章 焦適之昏迷至今已有十天, 吳杰在仔細檢查完后, 對正德帝表示,除了身上的傷口外, 焦適之并沒有其他的問題,而且那些傷口也在慢慢地好轉(zhuǎn)起來,根本找不出昏迷的原因。 這意味著,焦適之沒有中毒, 沒有遇害, 就這么莫名其妙昏迷著。 這怎么能令朱厚照安心? 前幾日, 正德帝還能去處理戰(zhàn)后的事宜, 頒布政令, 下令大軍開拔,從軍營啟程回大同。但到第五第六天焦適之還沒有蘇醒后, 正德帝便一直停留在馬車上,再無人能把他請出來。 大臣們自然有不滿的,更是對皇上寸步不離焦適之的狀況開始質(zhì)疑起來。然而就在此時, 孛兒只斤乃焦適之所殺的消息傳了出來, 頓時令大臣們閉上了嘴巴。 雖然這場戰(zhàn)打贏了,然而最直接的原因卻是韃靼的達延汗——孛兒只斤的遇刺,導致了局勢的劇烈變化。令原本還能頑強抵抗的韃靼瞬間變成一片散沙,不再有之前的能耐。 孛兒只斤是韃靼數(shù)十年來較為突出的可汗, 一朝折損,對韃靼來說可是損失慘重。 但這個刺殺的人是誰,他們一直不清楚, 時至今日,他們才知道,那人居然是焦適之! 那么焦適之的昏迷,便有了明面上的解釋。 如此緣由,令言官都難以尋到辯駁的地方。如此功臣若是就此去世,的確是一大損失,也無怪乎皇上會如此關(guān)心。 雖然這關(guān)心還是有點過頭了。 馬車內(nèi), 正德帝坐在焦適之身側(cè),一遍又一遍回想著樂瀟說過的話,不管是那瓶不知來源的小玉瓶,還有當時適之在確認他恢復后便離開的舉動,都透露著些許詭異。適之是從哪兒得到這藥丸,又是為何會離開? 正如同焦適之發(fā)現(xiàn)正德帝出事了那般,正德帝同樣也清楚,適之在沒有確認他清醒前,他本不該那樣離去的。 他不是這樣的人。 除非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亦或者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正德帝看著焦適之酣睡的模樣,下意識地伸手摩挲著他的手腕,那依舊在跳動的脈搏令正德帝心頭稍松,眉宇間的郁色卻久久未曾散去。 到底有哪里被他遺漏了?正德帝閉目在記憶中翻找,似乎發(fā)現(xiàn)遺漏了些什么東西,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那塊缺失的碎片給找回來。 想想,再仔細想想。 正德帝對自己說道,總有什么東西是被他遺漏的,卻是適之時刻記掛在心上,無法抗拒…… 正德帝瞪大了眼睛,望著床上那人安靜的模樣,驟然想起了焦適之曾同他說過的話語……寧王謀反的事情,這次戰(zhàn)爭的先機,都與他所預見到的東西截然不同。 而這改變本來是不該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