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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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站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焦適之的眼睛,“不是你錯了,是我錯了。如果我從來都不曾提出過這樣的念頭,你就不會想到去韃靼的事情,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那么肆意行事了,我只要你一直平平安安就好。” 此時此刻,焦適之也說不出那些國家大義的話語來,皇上的手掌是那么的冰涼,他甚至看到了左手上的傷痕,焦適之猛然閉上了眼睛,輕嘆道:“您別這么說?!?/br> 這令他真的愧不敢當。 正德帝望著焦適之重新睜眼的眼眸,被焦適之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惶恐,心中又是一陣疼痛,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這個,焦適之便忍不住問道:“皇上,我昏迷了多久?” 朱厚照抿唇,許久后才道:“兩個多月?!?/br> 焦適之眼中滿是詫異,怪不得現(xiàn)在他會在乾清宮,可是……“皇上,您為何會留在乾清宮?” 焦適之記得,早在一年前,皇上就已經徹底在豹房內定居了,乾清宮這里只是偶爾會回來,并沒有在乾清宮留宿的打算。 正德帝淡淡地說道:“既然要辦婚事,自然得在乾清宮舉行,不然怎么能夠堵上他們那幾個老狐貍的嘴巴。” 焦適之:……?????? 他抬頭望著正德帝,艱澀地說道:“皇上,您剛才說的是什么?” 正德帝拉著他走入屋內,給他披上外衫后才答道:“適之如此聰慧,應該不需要我再重復一遍才是。我,與你,成婚了。這乾清宮的擺設應該很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吧?!?/br> 焦適之無語凝噎了片刻,認真地說道:“我的確是猜到了此事,但是……我以為皇上只是私底下舉辦罷了。” 正德帝輕笑道:“面對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敷衍過去?適之未免太輕看自己了?!?/br> 焦適之卻沒有被正德帝這么輕松的樣子給糊弄過去,他望著正德帝的眼睛說道:“皇上,還請您認真地同我說道,此事只是在后宮流傳,亦或者是百官知道,還是……您已經公告天下了?”最后那句話,焦適之說出來的時候帶著萬分謹慎,仿佛說出來都是罪惡。 正德帝輕撫著焦適之的發(fā)絲,心疼得發(fā)現(xiàn)發(fā)尾的枯黃,嘴里回答:“適之認為呢?” 焦適之無奈苦笑,答案了然于胸,“皇上,我何德何能,能讓皇上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正德帝蹲下身來看著焦適之,淡聲說道:“適之認為這是犧牲?不,你錯了,犧牲的人不是我,是你。全天下的目光都會落在你身上,落在你那所謂的男皇后的頭銜上,這對你才是最大的負擔。” “如果我知道你會清醒過來,決然不會現(xiàn)在就把你推到火坑上去?!崩顤|陽曾說的話,并不是虛假。 給予焦適之所謂皇后的名頭,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但……那是正德帝絕望下無法自拔的奢求,除開焦適之的因素,他其實并不后悔。 焦適之無奈搖頭,“皇上,您是怎么想到,能夠把皇后這樣的名頭按在我身上?” “你都快死了,我還能顧忌到些什么呢?” 正德帝突如其來的話語,令剛才還算溫馨的氣氛驟然冷涼起來,正德帝摩挲著焦適之的手腕,那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帶著適之身上溫溫的暖意。 這樣截然不同的差別,令朱厚照心頭蔓延上深深后怕,如果適之沒有清醒過來…… 正德帝在心里狠戾地劃破這個可能性,丟到再也不可能看見的地方。 皇上的話令焦適之身體一僵,終于忍不住問道:“皇上,我這兩個多月來,是不是……”正德帝的手指落在焦適之的唇瓣上,堵住了焦適之的問話,呢喃低語:“沒關系,只要你醒過來了,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雖然正德帝這么說,焦適之仍從皇上的動作中覺察出不妥當來。如果僅僅只是這么普通,皇上又為何如此著急?而且剛才那句脫口而出的話語……他快死了? 這可完全不像是沒關系的模樣。 焦適之隱約知道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心口刺痛,反手握住正德帝的手掌,“皇上,我在這里。” 從何來,從何去,自然是不言而喻。 正德帝看著他輕笑起來,站起來摟住焦適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徑直抱著他往床榻而去,“差點忘了,今日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若是這么度過可不是浪費了?” 焦適之無奈地斂眉,“皇上打算如何?” 正德帝笑得肆意,“適之以為如何?” 焦適之……焦適之不說話了。 垂下的床簾處,搖曳的燭光中,兩道交合的人影倒映在簾影上,模糊不清的動作夾雜著隱約的呻吟聲,低啞暗沉,撩撥心弦。 大喜大悲后,又是截然不同的風光。 第二日樂瀟看到焦適之從房內出來的時候,手里端著的茶盞直接就摔到地上了,怔然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仿佛完全不認識一般。 焦適之輕笑道:“怎么了,不過兩月未見,難道就不認識我了嗎?是不是我現(xiàn)在太瘦弱了入不得眼了?” 樂瀟本來還挺傷感的,被焦適之的話語弄得啼笑皆非,登時無奈地搖頭,“焦大人,您清醒過來真是太好了?!?/br> 真的是,太好了。 焦適之感受到樂瀟話語中的沉痛,對他說道:“現(xiàn)在皇上還未清醒,你先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同我說一下。”他剛說完,又聽到一聲啪嗒的聲響,側身看去,又是另外一個宮人驚慌失措的模樣,仿佛他是還魂了一般。 樂瀟失笑道:“您昏迷太久了,大家都有點擔心?!苯惯m之挑眉,這樣子可看不出擔心的模樣,這已經到了驚悚的程度吧。 樂瀟與焦適之走到了庭院里,此時已近初夏,氣息都溫和了許多。焦適之此先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冬天,驟然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還略微有點反應不過來。 “焦大人,剛才小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失禮了。不過大人能恢復過來,小人心里真的很高興?!?/br> 樂瀟說話實誠,令焦適之也面露微笑,“這段時日,辛苦你們了?!?/br> 如果他真的如同他之前所猜想的那般,那他們的確是辛苦了。 樂瀟苦笑道:“辛苦的不是小人,皇上才辛苦。您昏迷的時候,宮內的太醫(yī)們都查不出癥狀來,雖然向天下召集了有名的大夫,可是來來去去根本無濟于事。而且您的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我等都生怕,生怕……” 生怕什么,樂瀟并沒有說下去。 “半個多月前,皇上令欽天監(jiān)測日子,然后令尚衣監(jiān)趕制冕服,幾日后大告天下大婚之事?!?/br> 樂瀟知道焦適之想知道什么,略過了一些不必要的枝末細節(jié),簡單快速地把之前的事情告訴焦適之。 焦適之在聽完所有的事情后,神色微變,但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沉穩(wěn)地對樂瀟說道:“多謝你告知此事?!?/br> 樂瀟連連擺手,“焦大人這是做什么,而且……”他往后退一步,跪伏在地上,朗聲說道:“小人剛才沖撞了皇后殿下,請殿下恕罪?!?/br> 焦適之僵在原地……這是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