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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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棗真的是個好姑娘,后來他才知道,其實那時紅棗身上也已經(jīng)負傷,如果不是因為她如此通靈性,早就失控把焦適之摔在地上了。 人總會有那么點小缺漏,不能奢求完美。 對比起那么些隨著他一同離開的人,焦適之是如此的幸運,對他能活下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收獲。 可正德帝非常的不滿,不,應該說,他非常的生氣。 生自己的氣。 他在殿中來回地踱步,嘴里嘟噥著:“我早該想到這件事情才對,當時居然都沒有檢查你身上的東西,真是愚蠢!”而且現(xiàn)在相隔了這么久,那東西要再找回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拔伊钊巳堎N皇榜,等……” 眼見著正德帝的想法越來越偏,焦適之連忙阻止他道:“千萬別這么做,皇……壽兒!”情急之下,焦適之叫出了他那么多年再也沒有叫過的稱謂。 壽兒…… 這還是正德帝第一次遇到焦適之時的自稱。 彼時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甚至都還沒想過,以后的歲月里,他們幾乎都沒離開過對方。 正德帝剛才那尖銳鋒利的氣息被焦適之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叫而安撫,一下子就柔和起來,他站在原地,回首望著焦適之,眉目溫和地道,“適之,剛剛你叫我什么?” 焦適之自己顯然也很發(fā)懵,微張著口愣在原地,他看著皇上一瞬間變化的神色,立刻回過神來,把剛才的失誤收斂收斂丟開,淡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br> 正德帝一下子貼在焦適之身側(cè),笑瞇瞇地低頭看他,“原來適之私底下一直這么想著我?你在心里一直叫我壽兒?”他伸手摟住焦適之的肩膀,又道:“也不是不可以,適之愿意怎么叫我都可以?!?/br> 正德帝笑成那個樣子實在是太……焦適之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但真的令焦適之背后毛毛的。 “你不生氣了?”焦適之試圖轉(zhuǎn)開話題。 “當然不生氣?!闭碌垡呀?jīng)從焦適之的側(cè)面轉(zhuǎn)移到了他的后面,從后往前摟住他,兩手在前面合握,把焦適之牢牢地抱在懷里。 “事實上,聽到你叫我‘壽兒’,我激動得不得了呢。”天子靠在焦適之的耳邊輕聲呢喃,吐出的熱氣令焦適之不自覺想搓搓耳朵,而耳朵也的確被揉搓了。 可惜那只手不是他自己的。 “適之不愿追究也罷,但我這邊要做什么,你不能拒絕。張貼皇榜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做,但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就當是我給你的一個驚喜?!闭碌劾^續(xù)說道,等他把焦適之的耳朵揉紅了后,焦適之也剛好一下子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現(xiàn)在還是白日,請您……你收斂一點。剛才從司禮監(jiān)傳來一份加急的奏章,我去給你取來?!苯惯m之急忙忙地說道,然后從門口遁走就。 正德帝在后面聳聳肩,看著落跑的焦適之露出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但思緒一旦轉(zhuǎn)移到焦適之丟失的佩劍,朱厚照的臉色又有點陰沉。 雖然焦適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生氣的模樣,甚至如果正德帝不過問,他也不會跟他提起這件事情。但如果不是因為正德帝,適之本來不需要走這么一遭。 正德帝很清楚,焦適之會選擇出去,自然不僅僅是因為他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更多的是為了天下百姓。而剛好正德帝提出來的方法有可行性,不然他也不會潛伏出去。 適之從來不是會因為情愛而昏頭的人。但……情感會成為他某些選擇的砝碼。 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換一個人,換一個皇帝,這件事情或許都不會發(fā)生。 當然,正德帝并不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身上去,他只是該做點什么。 想做點什么。 焦適之回來的時候,兩人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焦適之把手里的奏章遞給了正德帝。正德帝看著上面還沒有拆開的泥印,一邊打開一邊說道:“說真的,適之,就算我現(xiàn)在把所有的秘密放到你面前來,你也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焦適之道:“如果是不該我知道的事情,那么是的。” 正德帝湊到焦適之旁邊,把他還未讀的信紙戳到兩人面前來,“那剛好,從此以后,這個國家沒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包括我能活多久。” 最后那句話,正德帝只是想當做一個逗笑的趣子,但焦適之眼里隨即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感,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有件事情我本來就該告訴你,但我不知道怎么開口,所以一直沒說?!?/br> 焦適之一邊說著,一邊斟酌著語氣。 “其實我已經(jīng)看不見關(guān)于你的預見了?!?/br> 自從焦適之醒來那夜,他心中再也沒有那種玄妙滑過的感覺,那一刻他雖然有些悵然若失,心中異常鎮(zhèn)定。 仿佛有什么事情塵埃落定,再也不會更改了。 正德帝聽見這話先是愣住,片刻后卻是摟著焦適之道:“那真是太好了!”摟著他的力道是如此之大,話語里強烈的情感甚至令焦適之有些詫異。他遲疑地摟住正德帝寬厚的后背,低聲道:“你很開心?” “那是自然?!?/br> 正德帝抬頭看著焦適之,剛好能夠望見他漆黑的眼眸,光線在躍動,如同璀璨的星辰落入他的眼中,“擁有預見的你幾乎近神,沒有預見的你,同我一般是凡人。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的事情了?!?/br> 焦適之笑道:“這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寧王叛亂那次,若不是那神秘老者,你早就……可反推過來呢?適之,如果沒有這個能力,你是不是不會出事?”正德帝嚴肅地說道。 焦適之搖頭,輕聲反駁,“可你完全都沒有提及你自己的事情?!?/br> 正德帝聲音幾近冷酷地說道:“我的命運早就在歷史中定下了,可你不一樣。” “這沒有什么不一樣的!”焦適之蹙眉,認真地說道:“如果我所知道的東西完全是關(guān)于你的,那為何我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這些預見中?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本來就不應該是你身邊的人?如果沒有這能力,我們兩人豈不是從不曾遇見?!” 正德帝頓住,一時之間立刻聯(lián)想到他曾經(jīng)做過的夢境,那個在焦適之清醒那夜所做的夢境,那還真的是…… 望見正德帝的模樣,焦適之知道皇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其中相悖的地方了,他輕聲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亦或是怎么想我的,但如果沒有它,我根本不可能遇見你。遇見我這件事情對你而言或許不是好事,但我仍覺得高興?!?/br> 高興他們有挽救的機會,高興正德帝不會再如歷史上那般死去。知道未來不是一件好事,卻也不是全然的壞事。 這是焦適之這么多年后的感悟。 正德帝蹙眉看著焦適之,許久后捧著他的臉親吻下去,“你說服我了?!?/br> “呵呵……”焦適之輕笑出聲,“你說錯了,我沒有說服你,是你自己說服了你自己?!?/br> 正德帝挑眉,“看來你今日真的是非?;顫?,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母后打算讓我們再過繼幾個孩子,你打算挑誰?” 焦適之被正德帝如此簡單粗暴的說法搞得有些許無奈,“這么嚴肅正經(jīng)的事情,你怎么就這么輕飄飄地說出來了。而且過繼的人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正德帝喜歡焦適之無奈地看著他時的模樣,適之全然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眉眼是那么好看。 正德帝道:“這本來就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事情,母后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便接受罷了。而你的第二句話說錯了,我的確是在說是‘我們’兩人過繼。不管將來有幾個孩子,他們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