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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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歲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得很漂亮了,將來是個美人坯子已經(jīng)能看得出來了,身上的臟污并不能掩蓋阿溫清秀的面貌。洛羋個子還小,年歲也不比她打,卻天天去勾搭人家,回回都被岑勛捉回來,護(hù)著阿溫不讓洛羋再去玷污人家。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還算得上清閑,那些壞小子看阿溫和曾云二人有靠山,長了眼睛的一般也不大會來找他們麻煩,所以洛羋他們的工作輕松了許多。 “洛哥哥,岑哥哥,我和阿云出去咯。”阿溫比洛羋和岑勛二人年歲都要大,卻因為總是護(hù)著她的緣故,一直叫得是“哥哥”。小孩子這樣胡亂叫叫,誰也不知道對啊錯的。 看著阿溫這樣跟著曾云出去了??勺源艘院?,他們再也沒見過這兩副微笑著的臉。 “喂!你們這幾天見過阿溫和曾云么?” 前面被叫住的那幾人打了個寒噤,回過頭來看這二人越走越近:“沒……”他愣了半天,忽然說:“哦,想起來了,是見過的。他……他倆死了?!?/br> 這回答愣是讓這兩個少年人大吃一驚,兩日前還是好好的,兩日沒見到罷了,他們只是找不到了罷了,怎么可能死了?! “不,不會的,你們說謊!”岑勛有些激動,雙手按住了那小子的肩。他眼中有些慌亂,卻未被岑勛注意到。 岑勛和洛羋二人此刻相當(dāng)難以接受這個事情。 “他們出了城……我那日上了城墻,就,就看見他們躺在外邊,我剛要叫他們,就看到……看到那邊來了幾匹野狼,過來把他們叼走了……”他說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恐懼。歲數(shù)小的洛羋當(dāng)即就哭了出來。 岑勛雖然沒哭,但怕是也快了。他還是不能信,但看他們這幅神情,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了。 城外有野狼,為了找食吃,全都下了山,所以在城外游蕩,定要小心,還不如上山安全。 朝夕相處了一年多的伙伴就這么死了,尸骨無存,實在是讓這兩個小孩難以接受。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也從未像這樣傷心難過過。這下,他們終于是明白了那些天天抱著家人尸體,坐在路邊哭的人的感受了。 他們也想抱著他們的尸體大哭一場,可是,尸骨無存。 又三年。 魔族之王被消滅,魔族元氣大傷,剩下的余孽四處逃竄。最近總能看見一些修士在到處走,對此,他們?nèi)齻€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兄長,我和阿羋先上山了!” “路上小心些?!?/br> “岑哥哥再見!”洛羋這樣說,岑琸報以一個溫暖的笑容。 “阿岑,今天為啥要去收柴火啊,又沒東西可以煮。”洛羋把空蕩蕩的柴火筐揮來揮去,然后整個罩在自己頭上。大大的竹筐幾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從竹筐之間的縫隙,他探出視線,看著岑勛,希望得到自己想聽到的答復(fù)。 “這不要過年了嘛,說不定兄長是要我們吃頓好的。” 洛羋聽了高興,“啦啦啦啦啦啦”地歡呼著就跟只小鳥一樣雀躍著跑了出去。頭上的筐子還頂著,跟著他的跑動跳起來又落下去,搖搖晃晃得看著怪滑稽??上б曇坝邢?,洛羋沒瞧見地上一個坑,一腳踩了進(jìn)去,扭了腳一下子坐在地上。 后面的岑勛看了,笑得猖狂:“哈哈哈哈哈哈,你個傻的,讓你傻呼呼地頂著個框子瞎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著肚子,笑得發(fā)疼,走了過去,撩起了洛羋頭上的竹筐,“還能走不?” 洛羋眼眶發(fā)紅,沒有哭,揉了揉扭到的腳,從坑里退了出來,嗔怪道:“要你管!你才傻的!” 岑勛笑得更開心了,幾乎是要整個人都坐地上了。 洛羋不理他,不管手上有灰,揉了揉眼睛,復(fù)又好好把框子背了起來,自顧自朝前走。腳上的傷不重稍微有點刺痛,多走兩步就自己好了。 以為洛羋生氣了,笑夠了的岑勛追了上來問他:“對不起我錯了,沒生氣吧?”他眼里仍是笑的,跳到洛羋面前??粗l(fā)紅的眼眶,他仍在揉,是里面進(jìn)了沙子,難受得流出眼淚來。 “我沒哭!”洛羋還在辯爭。 “好啦好啦,知道了?!贬瘎渍Z氣溫柔,就這么忽然湊了過來,拉開洛羋揉著眼睛的手,附身幫他吹去眼中的沙。 洛羋一驚,但也沒有反抗地將他推開。 異物去掉,眼睛舒服多了。 “跟你說了,臟手不要去揉眼睛,會瞎的?!贬瘎状藭r的聲音已經(jīng)變回原來賤賤的樣子,洛羋又是一驚,剛才自己聽錯了? “這種柴火能要么?”洛羋撿了一根又細(xì)又小的木棍,朝著那邊的岑勛揮揮。 “不、行?!彼哌^來,拿過小木棍看看,“你個笨的,這么潮濕怎么燒的起來?找大一點的,干燥的。” 他扔下木棍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聽見有什么說話的聲音。警覺地一回頭,卻看見洛羋和自己同樣緊張的神情,看來他也聽到了。 “阿岑,什……什么聲音?” “不知道。”岑勛還算淡定,這么大一座山,不可能只有他們二人,但令她他覺得不對的,是這聲音,聽著像人聲,卻夾雜著些許雜音,又根本聽不出來在說什么,甚為怪異。 岑勛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聽見這聲音方向竟是自己身后,喊了一聲:“阿羋,跑!” 洛羋聽到了,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卻在聽到的一剎那就逃了出去。哪知,這發(fā)號施令之人竟沒有跟上,一回頭,卻不知從哪里來的一條惡心的觸手,上面布滿惡心的黏液,就這么緊緊纏在岑勛脖子上,將他吊了起來。 岑勛面色潮紅,若再不救出,怕是要就這么被活活掐死了。 洛羋急得不行,放下竹筐,里邊挑了根粗木棍,充當(dāng)武器就這么沖了上去??珊鋈挥謴呐陨斐鲆桓愃频挠|手,也將他緊緊纏住。 “阿……岑……不......不能傷他!” 洛羋此刻呼吸困難,相當(dāng)痛苦地喊了一聲岑勛的名字。隨著那觸手的收緊,手上的木棍落了地,他死死抓著觸手想要放松些能夠呼吸,卻根本不可能。 他無意識之間,手頭忽然松了。 那條觸手一瞬之間,化為齏粉,飄散在空中。耳邊傳來那魔物震耳欲聾的恐怖喊聲,可洛羋已經(jīng)聽不到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滿眼是觸目的猩紅。 岑勛就這么吃驚著,看著他忽而沖到近前,一爪將纏住自己的怪物撕成碎片。自己落了地,忙爬到一旁剩的被他誤傷。此刻的洛羋變得相當(dāng)恐怖,毫無意識,像是在憑著本能撕扯著面前的一切。 周圍居然藏了那么多魔物,此刻來不及逃竄,全部被洛羋撕成了碎片。岑勛只覺害怕,不知道就轉(zhuǎn)眼之間,洛羋是怎么了。 隨著最后一只魔物的慘叫,灰飛煙滅。岑勛已經(jīng)看得呆了,弱弱地喚了一聲:“洛……羋?” 聽到還有聲音,那人幽幽回身,面無表情,眼中的猩紅更盛。就見他一步一步,十分緩慢地朝自己走來,在自己身旁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