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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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第五個……都是一樣的景象,他的床鋪空著,父親在熟睡,其他的乘客,也全都是安然酣睡。 長長的過道,只有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為什么有五個爸爸?他害怕了,不禁想上一次廁所,可是他不敢。 他往回跑,想回到第一個爸爸那里,卻在中途,腳下一絆,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一跤。 又怕又疼,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成,你干什么?吵什么吵,趕緊睡覺!”他旁邊恰好有一個父親醒來,趴在床鋪上,長臂一伸,揪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到了隔間內(nèi)。 張成害怕極了,憋住了哭泣聲,在父親的呵斥內(nèi),躺回了自己床鋪,用被子蓋住了臉。 無聲的流著眼淚,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父親喊他,“馬上到站了,不要睡了?!?/br> 張成坐起來,忐忑的將腦袋探到過道內(nèi),發(fā)現(xiàn)過道的折疊小椅上已經(jīng)坐滿了聊天的人,車廂內(nèi)的人熱火朝天的聊著天,吃著早餐,一切如常。 “你快把外套穿好,一會記得要戴好帽子,圍脖也系上,否則你媽接站看到了,又要嘮叨了?!彼母赣H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叮囑。 難道昨晚上是做夢嗎?張成看著窗外移動的景物,仰頭看向父親,心里冒出一個想法。 眼前這個爸爸,是哪一個呢? —— 現(xiàn)在。 薛斐有飛行恐懼癥,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選擇搭乘飛機(jī)。 而往祖國北方邊陲,又沒通高鐵,只好搭乘普通火車。 不過,這樣的綠皮臥鋪車,除了某些特殊線路,在出行選擇多樣化的今天,想找也困難了。 他買的是上鋪,翻個身都怕掉下來,所以天剛剛擦亮,他就下到地面,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手機(jī)里的聊天記錄。 三天前,一個姓王的人,自稱他父親高中好友的人,聯(lián)系到薛斐,說他爸有一個匣子寄存在他的保險柜里。 而這個人最近要出國,清空國內(nèi)資產(chǎn),希望薛斐過來一趟,將他父親的東西取走。 薛斐問能不能用快遞發(fā)過來,對方說他爸存匣子的時候,說是非常寶貴的東西,因此希望薛斐親自過來一趟,避免郵寄丟失的風(fēng)險。 所以薛斐踏上了這趟火車。 聊天記錄里有那匣子的照片,巴掌大,上面貼著封條,上書禁止打開。 是薛斐他爸的字跡。 薛斐將手機(jī)收好,看向窗外,銀裝素裹一望無際的雪原,伴隨著列車有節(jié)奏的顛簸,叫人思緒萬千。 而這時,有一個人經(jīng)過他身邊,因為過道狹窄,對方低聲說了聲:“抱歉?!?/br> 薛斐不由得一愣,好奇的看向這個人,這是一個男人的高大背影,衣著考究,正向著過道盡頭走去。 當(dāng)然,薛斐關(guān)心他不是因為他的體型,而是因為,這已經(jīng)是這個人第六次經(jīng)過他身邊了,他記得他的衣著。 這時間,絕大多數(shù)人還在睡覺,醒來走動的人并不多,而這個人卻反復(fù)經(jīng)過他身邊,著實有點可疑,畢竟在封閉的列車內(nèi),想象不出有什么原因讓一個人經(jīng)過六次還沒有辦成一件事。 很快,這個人再次走了回來。 這一次,薛斐抬頭看他,這是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皮膚細(xì)膩,從衣著打扮和氣質(zhì)來看,就像大城市的普通中產(chǎn)。 他經(jīng)過薛斐身邊,走出了車廂。 薛斐注意到他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泛黃,那是常年吸煙的痕跡。 于是,他起身來到車廂銜接處,等了一會,點了一支煙,叼著吸了一會,就看到那個男人又走了回來。 薛斐主動抬頭凝視他的眼睛,然后善意的一笑,遞上了一支,“來顆煙?” 男人遲疑了一下,僅僅一下,就接了過來,放到了嘴里。 薛斐上前一步,按下了打火機(jī)幫他點燃,“現(xiàn)在能抽煙的地方不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