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嘚瑟吧，看我哪天給駱清淮介紹一個小鮮rou?！备涤栾w故意道。

    霍舟也不示弱：“那我的解剖刀就有用武之地了。”

    傅予飛脊背一寒，瞬間敗下陣來。

    兩人就這么扯了些閑話，又聊到工作上。

    霍舟很自然地問到龍昊杰：“你知道他公司的藥品是哪個廠家生產(chǎn)的嗎？”

    “知道，都是正規(guī)廠家?！备涤栾w說，“現(xiàn)在藥品方面國家監(jiān)管很嚴(yán)，我可不敢亂來，都小心查證過的?！?/br>
    霍舟猶豫了一下，又問：“我能看看他的生產(chǎn)廠家嗎？”

    傅予飛上次跟駱清淮談過話就多少猜到了一些，這時候也沒有多問，直接給霍舟調(diào)了一份表格出來。

    霍舟認(rèn)真看過去，龍昊杰公司代理的藥品種類繁多，每一種藥品后面都備注了生產(chǎn)廠家。傅予飛又在這些生產(chǎn)廠家后面標(biāo)注了資質(zhì)等信息，顯然是認(rèn)真調(diào)查過的，單從表格來看，的確是沒什么問題。

    霍舟一家家看下去，看到最后忽然一頓：“怎么還有一家化工廠？”

    而且，這家化工廠的名字，還正好就叫做“金河化工廠”。很顯然，這就是之前霍舟看到的那家化工廠。

    “這是金河化工廠做實驗的藥品?！备涤栾w對自己公司銷售的產(chǎn)品很了解，立刻解釋道，“他們廠賺了很多錢，想再開一家制藥廠。所以成立了一個實驗室，先做前期的試生產(chǎn)。這藥品就是他們實驗室的產(chǎn)品，通過藥監(jiān)局審核的，沒有問題，就是量很小?！?/br>
    霍舟默默把名字記了下來。

    傅予飛猶豫了一下，又主動道：“而且，我聽說，這家化工廠的前身，好像就是制藥廠。”

    “什么？”霍舟一愣，“前身是哪個制藥廠？”

    傅予飛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聽他們廠里的一個老員工閑聊時說起的，就順口這么一提。”

    “如果前身是制藥廠，為什么要改成化工廠？”霍舟不解，“現(xiàn)在又要做制藥廠？不嫌折騰得慌？”

    “有錢人的心思，誰知道呢？”傅予飛哪里管這些，他只看藥好不好賣，賺不賺錢，“可能是想轉(zhuǎn)型，但是不成功……也不是不成功，化工廠還是很賺錢的，可能制藥廠是初衷？所以賺了錢，又撿起老本行來？”

    這么說倒也說得通，現(xiàn)在有些化工廠對環(huán)境污染嚴(yán)重，所以各項指標(biāo)卡得很嚴(yán)。制藥廠相對好一些，有些靠專利也能吃好多年，說不定這家廠的老板就是對制藥有著執(zhí)念呢？

    當(dāng)然這些都說得通，也不違規(guī)違法。

    但如果這家化工廠的副總恰好是湯小蕓，霍舟便不相信只是巧合那么簡單了。

    “你知道這家化工廠的法人是誰嗎？”霍舟又問。

    傅予飛想了一會兒，遲疑道：“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只看他們的資質(zhì)和藥監(jiān)局的批示，至于法人……我記得，好像是姓甘？具體叫什么，我還真不清楚?！?/br>
    他拿出手機(jī)：“要不，我找人問問？”

    “別，不用了?！被糁勖ψ柚顾?，“我就隨口一問，這個不重要，不記得就算了。”

    正規(guī)公司的法人，通過很多渠道都能輕易查到，霍舟不想讓傅予飛去問，免得引起懷疑惹火上身。

    又坐了一會兒，霍舟接到駱清淮的電話，問他在哪里。

    他便順勢告辭，又被傅予飛笑話了一頓，卻也熱情地提出讓司機(jī)送他回家。

    霍舟沒有拒絕，從傅予飛公司離開后，他用手機(jī)查了金河化工廠，網(wǎng)上還真有法人信息——甘德非。

    這又是誰？怎么又姓甘？

    可惜霍舟沒找到照片，這個甘德非似乎很低調(diào)，網(wǎng)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跟他相關(guān)的信息，看著更像是一個掛名的法人。

    很快回到家，駱清淮已經(jīng)先回來了。

    不等霍舟說話，他先遞給霍舟一小盒藥：“你試試能不能提取到指紋？”

    “你弄到了？”霍舟心跳忍不住有點快，“怎么弄到的？沒有引起甘黎的懷疑吧？”

    駱清淮搖搖頭：“應(yīng)該沒有?！?/br>
    應(yīng)該？這回答也太懸了，但霍舟知道他著急，也沒多說，先小心接過藥盒，去提取指紋。

    他做這些是很專業(yè)的，很快就找到好幾枚指紋，都還挺完整清晰，足夠?qū)Ρ攘恕?/br>
    “這兩個應(yīng)該是我的指紋，剩下的是甘黎的?！瘪樓寤此闪丝跉?，“先送去對比，如果能確定甘黎就是甘建剛，后面就好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