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20
鄭勤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未曾,吃過中飯便在此處寫寫畫畫,一步都不曾踏出。” 外頭天色漸暗,“兩位大人,莫不是想留在我家吃晚飯嗎?”鄭嬌娘語帶諷刺的說。 “那也不錯?!蔽潢艓r很認真的點點頭,似乎真的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眾人一時間無言以對,還是鄭勤先大笑出聲,隨后說,“劉管家,那你去廚房吩咐一聲吧!” 鄭嬌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一雙牛眼幾乎要開裂了,“你在說什么,發(fā)什么夢?!” “jiejie為何總是要把兩位大人往外推呢?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鄭勤一句話,將鄭嬌娘堵得啞口無言。 當天的晚膳,鄭嬌娘驟然之間小人得志,于是在飯桌上一會說嫌菜淡,一會兒嫌棄魚兒刺兒多,將下人指使的團團轉,菜都換了兩撥,一頓飯盡聽她在那里發(fā)牢sao,真是叫人倒盡胃口。 符卿開和武昱巖耳朵一堵,專心吃菜,胃口倒比前兩日要好,把鄭嬌娘氣個絕倒。 “我還是不明白鄭嬌娘為什么對我們有那么大的敵意?”符卿開摸著滾圓的肚子,悄悄把衣帶扯松了些,不解的問,“那屋子里頭的兩件東西又是誰拿的呢?我們都已經發(fā)現這兩樣東西了,拿不拿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差別?!?/br> 武昱巖沉思了一會,沒有說話。符卿開看了武昱巖一眼,只見他腰板挺直,藍緞衣帶還是緊緊的束在腰間,頓覺上天造人不公。 天色暗了,武昱巖怕符卿開看不清楚,腳下會不穩(wěn),便悄悄的伸出右臂虛摟著符卿開,符卿開沒有發(fā)覺。 “莫不是鄭嬌娘和劉鷗luanlun背德,然后劉鷗不知道怎么的死了,鄭嬌娘怕我們來查案子的時候扯出這檔子事情來,所以百般阻擾,那兩件東西也是她拿走的!”符卿開眼睛一眨一眨,閃著靈動的光芒,很是異想天開的說。 武昱巖乍一聽覺得這推斷有些怪誕,細細一想,的確是一種可能,“那為什么是鄭嬌娘?而不是其他人?” 這問題像是難住了符卿開一般,他撫了撫后頸, “那肚兜的配色跟鄭嬌娘的衣著相似?!?/br> 他們倆人此時正走過一條小巷,遠離喧鬧的街市,所以雖然符卿開聲若蚊蠅,武昱巖還是聽清了。他偏頭瞧了符卿開一眼,符卿開表情尷尬,似乎很不好意思,。 武昱巖剛欲開口說點什么,遠處有個提著燈籠的人,快步走來, 武昱巖不動聲色的收攏了手臂。 那人大聲叫道,“符大人,武捕頭?!痹瓉硎邱T捕快,他跑到他倆身邊頓住,跟他倆一起走著,“我們今日聽武捕頭的吩咐,去了發(fā)現尸體的水域附近打撈,忙活了大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現,但太陽快落山時,我們準備啟程往回走卻碰到個在附近農耕的老者。據他所說前幾日也是這個時分,曾見過兩個男子在河畔附近拉拉扯扯,因為這兩個男子舉止曖昧,他覺得頗為驚奇,所以多留意了幾眼?!?/br> “可有說兩人的樣貌?”符卿開問。 “當時光線不足,并未看清?!瘪T飛有些底氣不足的說著。 “舉止曖昧是何意?”武昱巖拿過馮飛手里燈籠,往符卿開跟前照去。 “那老者說,那倆人乍一看還以為是私會的小情人呢,后來走的近了些,倆人又個高,才發(fā)現是兩個男子,像是在爭執(zhí)。”馮飛語氣平和,并無什么鄙夷的意味。符卿開不知怎的,心下一松。 “那日我去龍門書院查看,劉鷗的同窗里頭,確有個叫做孫曉的,跟劉鷗的關系有些不同尋常。”武昱巖邊回憶邊說。 “孫曉?”馮飛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莫不是一個長著副薄命相的男孩?” 馮飛用詞雖不太厚道,卻也十分精準,武昱巖點點頭。 “???他,他應該是我們府衙里頭孫仵作的兒子?!蔽潢艓r和符卿開同時扭頭看著馮飛,又相互對視了一眼。 馮飛撓了撓頭,也覺得十分可疑,“那日發(fā)現尸體之后,我們大人說這里是鄰縣的地界該歸你們管,孫仵作一反常態(tài)的百般阻撓,我們大人最后生氣說,‘你是不是傻,這個隔壁縣的地界,合該歸他們查,少些事情做還不高興了!真是賤骨頭?!瘪T飛將李大人模仿的惟妙惟肖,“說了這重話,孫仵作才住嘴了。莫不是……?” “孫仵作現在可在衙門?” “在?!?/br> “好,未免夜長夢多,你速速去龍門書院將孫曉帶來?!?/br> 武昱巖對馮飛吩咐幾句,三人匆匆別過。 這孫仵作正在房中同李大人說著話,一見武昱巖和符卿開氣勢洶洶的走進來,面上神情已然慌亂。 “李大人。”“符大人?!狈溟_言簡意賅的解釋幾句,李大人一聽,已是怒氣沖天,只是這事還未證實,不好隨便發(fā)作。 孫仵作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色一下驟青,一下驟白。 “你是自己先說呢,還是等你兒子來了一起說?”武昱巖提起茶壺把,倒了一杯熱茶。孫仵作盯著那白煙裊裊,‘咚’的一聲大力的跪下,卻又不言不語。 這小半個時辰真是難挨啊!當馮飛提溜著孫曉進來的時候,在場眾人都紛紛向他倆看去,李大人錯把手里的茶盞當做驚堂木,重重一砸,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跪著的孫姓父子也都是一顫。 “孫曉,你可知本官找你而來,所謂何事?”他們手里并無切實證據證明這河畔邊的兩個男子,就是孫曉和劉鷗,符卿開只能詐他一詐。 “約莫是為了劉鷗的事兒吧?!睂O曉被馮飛一路拉扯著過來,還喘著粗氣。聽到兒子這樣回答,孫仵作面上表情很是掙扎。 “答得不錯,你與劉鷗是什么關系,前幾日,你是否同他一起在白水溪畔有過爭執(zhí)。” 孫曉寡淡的眉眼都垂了下來,又突然抬起來頭,眼睛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瞧了一會,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怪異笑容來,“我的確愛慕他已久,他也曾很喜歡我。但卻又變了心,要與我分開,要離我而去,百般哀求都無用。我便心冷了,瞧著他離去的背影,便推了他一把,他平素里沒有那么弱氣,這次竟就膝蓋一軟,摔了一跤,不知為就何倒地不起了?!彼Z氣淡然,像在說一件平凡的小事兒。 孫仵作一個勁在邊上說,“住嘴,住嘴!”隨即被捕快扯到一邊去了。 “你倒是不兜圈子?!狈溟_有些意外的說。 “不都有人證看見我推劉鷗在地了嗎?兜圈子還有用處嗎?”孫曉不解的反問。 符卿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瞧著馮飛,他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我是個小捕快,腦瓜子笨,一時口誤而已?!睂O曉才知道自己被這捕快擺了一道,但為時已晚。 孫曉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跌坐在自己的腳后跟上。他垂著頭,低低的怪笑了一聲,“罷了,就當做去陪鷗少爺了?!?/br> 第30章:一個兇手兩處傷 孫曉被今夜的變故刺激的頭腦有些不清楚了,李大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說,“既然已經認罪,還不快將案發(fā)經過速速說來?!?/br> 孫曉掃了一眼父親激動的神情說,“我推了他一下,他大概就死了吧。我難免有些驚慌失措,回到家里同父親一說,他給了我一耳光,說,早就覺得我是個下賤坯子,又說我對不住自己胯下的二兩rou,呵呵?!?/br> 孫曉冷笑一聲,伸手摸了自己的臉頰,“然后我們倆人到白水溪邊,給劉鷗換了破衣裳,又將他身上值錢的物件拿光,父親又將劉鷗的頭浸入水中,說是這樣便會浮腫,難以辨認。等到尸首被人發(fā)現之后,反正都是由他來檢驗,便說是個外鄉(xiāng)人,被人劫殺了,在往義莊一送,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果真是術業(yè)有專攻,幸好本官英明,請了符大人他們前來,若如不然,豈不被你得逞了!”李大人對孫仵作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