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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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開瞧著他躺在搖椅里頭慵懶的樣子,疑道,“什么時候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br> “就個把時辰之前的事?!蔽潢艓r斜眼瞧他,輕笑一聲。 符卿開那時候還睡著呢!被人活活親暈過去,這事說什么也不能承認(rèn)。他輕咳一聲,佯裝鎮(zhèn)定的扯開話題?!皩O狗兒該是個小名吧?” “大概是怕孩子養(yǎng)不活,取得賤名,孫二娘子不是說她先前已經(jīng)夭折了幾個孩子了嗎?大約是怕了?!蔽潢艓r猜測說。 “你有小名嗎?”符卿開長長的眼睫撲閃了一下,露出一點(diǎn)機(jī)靈模樣。 “沒有。娘親從小就叫我?guī)r兒,或是昱兒?!狈溟_好像有點(diǎn)失望。 “你有嗎?”武昱巖把他一根飄落的發(fā)絲挽到耳后。 符卿開人未答話,臉卻先紅了,簡直是不打自招。武昱巖興致來了,逗弄說,“叫什么?” 符卿開閉著口搖著頭不肯說。 武昱巖一把將他抱起,往床榻走去,將他往床上一放,居高臨下的瞧著他。符卿開縮著身子,像一只被天敵按住了腹部的小刺猬,動也不敢動。武昱巖俯下身貼近他,“叫什么?” 符卿開滿臉通紅,用手抵著武昱巖的胸膛不讓他貼近自己,他不說,武昱巖便要這樣子緊緊的貼著他。 “藥,藥奴?!狈溟_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出來,又狠捶了武昱巖一把?!澳阕兞?,你以前從不會這般戲弄我的?!?/br> 符卿開力氣小,這一把捶的不痛不癢,氣急敗壞的樣子瞧著更可人憐了。武昱巖看他生怕被自己一口吞了的模樣,連忙放柔了語氣哄著他,在他耳邊溫聲叫他藥奴。 符卿開又羞又惱,武昱巖壞心眼的在舔他的耳廓,符卿開身子又要酥了。若不是屋外寒風(fēng)將支著窗戶的木棍吹掉了,吧嗒一聲響,驚醒了他,今天一天估計又得在屋子里過了。 不過武昱巖到底也沒有失了分寸,兩人在大堂坐著的時候,符卿開總算能好好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了。 黃細(xì)六走了進(jìn)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像一只剛爬上岸的落水狗。他在碳爐邊上便烘手邊說,“我去孫二家問了,他們死想活想也沒想到有什么仇家啊?!?/br> 武昱巖把桌上的熱茶盞往黃細(xì)六方向推了過去,黃細(xì)六端起來忙嘬了一口。 他掏掏耳朵,“聽那孫二的娘子哭了一上午,皇天在上,給她留一個孩兒吧!她苦命的孩兒啊,耳朵都快堵住了?!?/br> “孫狗兒不是還好好的嗎?該哭的是林素娘吧?”符卿開納悶道。 “倒不是哭她的小兒子,是哭她之前夭折的那兩個大兒子?!秉S細(xì)六嘆了口氣,“都是養(yǎng)到差不多孫狗兒這個年紀(jì)死了的?!?/br> “莫不是有什么娘胎里頭帶出來的病癥?”符卿開疑惑的說。 黃細(xì)六聳聳肩,示意他也不清楚這點(diǎn)。“她只哭說是上天太過垂愛自己的孩兒,帶他們上天庭做金童去了?!?/br> “怎么都是這樣子的說法?”武昱巖和符卿開都想起了孫家婆婆也是這樣子說林石頭的。 “不然能怎么說呢?”黃細(xì)六輕嘆了一口氣,“稚子夭折,本來就不太吉利,還沒辦法進(jìn)祖墳。只能說些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武昱巖用指腹在桌上輕點(diǎn)著,符卿開一看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事情,不知道跟自己想著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兒。 第43章:陳年傷疤 武昱巖前日送來了一床武母新納好的被子,棉花是今年新絮進(jìn)去的,在太陽底下曬過,蓬蓬軟軟的。符卿開蓋著睡覺,連噩夢也少了許多。 他已醒了,只是貪戀被窩溫軟,不肯睜眼。忽然感覺唇上讓人給輕輕啄了一口,符卿開抑制不住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睜開眼。 武昱巖正趴在床邊看著他,瞳仁烏溜溜的,長發(fā)用煙青色的發(fā)帶捆著,落在肩膀上。 ‘好像他家的烏金?!溟_想著,臉上的笑意擴(kuò)散開來,心里覺得暖洋洋的。剛想著烏金,就聽見了‘汪汪’的犬吠聲,符卿開支起身子,見烏金正在床邊歡快的搖著尾巴。 見他醒了,武昱巖湊上前在符卿開額上一吻,哄他起來穿衣洗漱?!敖裉煳页鲩T,它應(yīng)該也是想出來逛逛,非要跟著,我就只好帶著它來衙門了?!?/br> 武昱巖又轉(zhuǎn)身拿了銅叉把炭盆里的炭火撥的紅一些,又把自己帶過來的早點(diǎn)一樣樣的拿出來,稍稍涼了的那些就用內(nèi)勁熱一熱。 符卿開看他像個小媳婦一樣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抬頭在銅鏡里看到自己傻笑的臉,也比武昱巖好不了多少。 兩人在街上買了一些年貨想送去林石頭家,臘rou、臘腸什么的吃食,煙花爆竹他們也敢不買,怕林素娘看了這些東西,徒惹她傷心罷了。 這才過了幾天,林素娘像是老了幾十歲,應(yīng)該是哭的次數(shù)太多了,眼珠子很混沌,鬢邊都泛霜了。林素娘的丈夫也像個木頭人一般,神情僵硬的謝過他們兩個,拿了東西去廚房放好。 林素娘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來,坐直了身子,同符卿開寒暄了幾句。符卿開幾次張口,欲言又止。林素娘覺察到了,“大人有話不妨直說。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什么,我承受不住的事兒。” 符卿開將膝上的衣料都扯皺了,也沒能開口。武昱巖見狀在一旁出言道,“你兒子應(yīng)該是吃了孫狗兒給他的白糖糕,中毒致死的。孫狗兒并不知道這白糖糕有毒?!?/br> 林素娘聞言神情驚疑不定,嘴唇顫抖著,她蜷縮著肩膀,埋頭想了半刻?!拔覂菏亲隽怂奶嫠拦??”她表情凄楚的發(fā)問。 符卿開面帶不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又是誰在白糖糕里下的毒?”林素娘攥著手里滿是淚漬的手帕。 “這個,只知道原是是孫高氏做給她大女兒的,是孫家婆婆拿了些來給孫狗兒吃?!狈溟_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林素娘的臉色,生怕刺激到她。 林素娘越聽越是平靜,屋內(nèi)頭靜寂無聲,符卿開都不敢太大聲的呼吸了。 “林家娘子,”武昱巖出言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素娘抬起她污濁的眼珠看著武昱巖,“我聽說孫二家先前還有兩個兒子也是在孫狗兒這個年紀(jì)夭亡的,你們兩家是鄰居,你可知這其中的緣由?” 林素娘似乎不大明白武昱巖這么問的用意,這種事情不是應(yīng)該去對面問嗎?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大約是夜里頭得了急病死的?他家也不愛提這事?!?/br> 符卿開看著林素娘失了魂似得,不好再打攪她,便起身告辭。兩人正抬腿往外走,林素娘忽拔高聲音叫了他倆一聲,“官家老爺?” 兩人疑惑的回頭,卻見林素娘皺著眉像在細(xì)細(xì)思索著什么,嘴里道,“他家大兒死得時候,我去看過一眼,乍一眼看過去沒什么,只覺得那孩子鼻孔里格外的黑,似有血跡。孫高氏正在棺木邊上守著,我只看了那一眼,她便蓋上白布,我也不忍細(xì)看,便轉(zhuǎn)身去安慰孫二娘子了。” “當(dāng)真有血跡?”符卿開問。 “我原是沒把這個放在心上,但是武捕頭剛才一問,又聽符大人你那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確有血跡!”林素娘說到最后還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