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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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開還是興致很足的樣子,每一種都挑了好些個,付了銀錢,正準(zhǔn)備拉著武昱巖走了,卻瞥見那賣煙火的中年婦人一臉的欲言又止。 “大嬸,錢數(shù)不對嗎?”符卿開主動問她。 那婦人頭上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了一塊紅褐色的粗布頭巾,在下巴下方打了一個笨重的死結(jié)。也因為這樣,臉上的五官看起來像是被擠在一塊似得,給人一種無比憋屈的感覺。 她聽到符卿開的問話,低頭點了點手上的銅板,“大人給的銀錢,怎么會不對呢,對的,對的?!?/br> 符卿開友好的笑了笑,準(zhǔn)備離開。 “大人?!蹦菋D人怯怯的叫了一聲。 符卿開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面容溫和,“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冤屈要同我說?” 該不會有什么事兒吧?不然叫我這個管事兒的干什么呢?符卿開在心里想著。 “不用擔(dān)憂,有話便說。”這婦人躊躇的神情武昱巖見的多了,都是些吃了冤枉,又怕說出來惹麻煩的人才有的?!拔腋笕硕荚谀愀澳兀€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時機(jī)嗎?”武昱巖又添了一句。 那婦人嚅囁著,眼見就有話要說出口了,卻被一聲呼喚的給打斷了?!靶∈⑺?!”一個氣喘吁吁的青年跑到她跟前,“你快回家去瞧瞧吧!聽王大叔說,小盛又咳血了!” “啊!”那婦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用那雙泛紅皸裂的手,匆匆的扯了扯那青年的袖口,“大勇,你幫嬸娘拾掇拾掇攤子。” “行!您快去吧!”那青年是個熱心腸,一口應(yīng)下,那婦人急急忙忙的小跑著走了,她的步子邁起來又小又快,有種頗為可悲的滑稽感。 “您二位是怎么的?買完了,還是要買?”那青年一聲招呼讓符卿開收回了目光, 武昱巖從懷里頭掏了捕快的令牌給他看,“原來是官爺?!蹦乔嗄暧樞σ宦暋?/br> “你叫什么名兒?!蹦乔嗄昃G豆眼厚大嘴,左臉頰上有一塊灰色的污漬,站著的時候身子不住的輕抖著,看起來流里流氣的,武昱巖下意識就盤查了起來。 “小的賤名,吳大勇?!彼故遣烩?,依舊笑嘻嘻的。 “這個賣煙火的婦人是怎么回事?”符卿開還是有些掛心。 “哎,他家小兒子病了,小盛那是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說趕上這寒冬臘月的,缺醫(yī)少藥的,能不能熬過去都是個問題?!眳谴笥抡f這話時也不抖了,那綠豆小眼一皺,顯得更小了,的確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什么病啊?”符卿開問了就索性問個清楚。 吳大勇瞧了瞧這個面白無須的縣老爺,倒覺著有幾分新鮮,只是這實話到了嘴邊上,他想起王家人的囑咐來,便又把話往回咽了咽。“這,小的也不是大夫,也嘴皮子又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許是肺癆一類?” 這吳大勇是個常年在街面上混的人物,對著捕快和縣令說起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符卿開倒也沒有疑他,只點了點頭。 “大人,你不介意的話,我得幫大娘把這攤子給收嘍?!眳谴笥屡阒δ樥f。 “行,你收拾吧?!蔽潢艓r說著,帶著符卿開往邊上讓了一步。 這事兒這樣的沒頭沒尾,不禁讓符卿開有些掛心,武昱巖與他相識相知許久,一瞧他的神色便能將他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 “莫想了,正所謂民不報官不究,她非死守著不說,我們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言,也可能并不是什么非得要衙門插手的事兒。”武昱巖勸慰道。 符卿開點點頭,身旁的武昱巖突然快走了幾步,走到前頭一個賣糖人的老漢跟前駐足。 符卿開抿著嘴想,‘真是把我當(dāng)成孩子養(yǎng)了,這樣也要買個糖人來哄?!m是這樣想著,當(dāng)武昱巖拿著那個最大的張飛返身走回來時,符卿開臉上的笑容還是不由自主的越變越大。 “有沒有覺著這幾日反而暖了些?”符卿開拿著張飛,走路步伐輕快,時不時還蹦跶一下。 武昱巖將他這些小動作收入眼底,眼里笑意愈重,“嗯,看來除夕那日,或有大雪?!?/br> “噢?”符卿開把手里頭的糖人遞給武昱巖,交由他拿好。自己取了路邊上一個雪兔毛的皮帽兒帶上,“怎么樣?!彼剡^頭來問武昱巖。 那雪兔毛色純白無暇,沒有一根雜色,兩側(cè)的帽耳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住臉頰,顯得符卿開膚色愈發(fā)白凈,臉愈加的小,下頜尖尖。 “好看?!蔽潢艓r真心贊嘆。 那攤主是個膚黑面窄的外族長相,估計是從哪條水路來此地做些皮草生意的,不大會說漢話,笑呵呵的看在符卿開試戴帽子,只是在一旁鼓掌又點頭。 武昱巖上前摸了摸這攤子上的皮草,倒都是些不錯的貨色。武昱巖來了興致,有心要為家里人添上幾件過冬用的皮貨。 他正埋首專心致志的選貨,腦袋上忽讓人扣了頂皮帽,確實暖和的緊。 符卿開仔細(xì)盯著他瞧了瞧,又似乎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也太英俊了些吧?!?/br> 武昱巖哭笑不得,取下腦袋上的帽子瞧了瞧,是頂黑狐的皮帽,看上去油光水滑的,的確好看,而且和符卿開那頂雪兔帽很是相配。 武昱巖將兩頂帽子兩條皮毯和兩條圍脖挪到一塊,問道,“多少錢?” 這句話那個外族人倒是聽懂了,激動的手舞足蹈的,“十兩,十兩!” “十兩,這也太貴了吧?!狈溟_捏了捏自己可憐巴巴的錢袋。 “不貴,不貴,好東西!這么多!”那攤主連連擺手。 武昱巖又捻了捻自己挑的那些皮貨,這些品相可以說是上等了,這個價錢到不能說有多貴。武昱巖伸手又取了兩個皮質(zhì)的手環(huán),這手環(huán)的皮質(zhì)被處理的柔軟細(xì)膩,卻又不失皮料原有的粗獷氣質(zhì)。 武昱巖把那手環(huán)同那些他要的皮貨放在一塊,指了指,“十兩。” 那攤主想了想,干干脆脆的點了點頭。武昱巖從懷里掏了十兩銀子給他,十兩雪花銀啊,武昱巖連眼皮子也沒眨一下。 符卿開有些奇怪,武昱巖的每個月的收入他可是門清啊,這十兩銀子絕不是那么輕易拿得出手,難不成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黑色收入。 “卿開?卿開?” “?。俊狈溟_猛地回神,武昱巖輕輕松松的背著個被攤主打包捆好的碩大包袱,正看著他?!鞍l(fā)什么呆,走吧?” 在街面上一路閑逛下來,路上行人漸漸稀少了,天色也逐漸暗了。 符卿開心里頭還是納悶,時不時偏頭看看武昱巖,次數(shù)多了。武昱巖干脆開口反過來問他,“你怎么了?” 符卿開含著自己的下唇不說話,“嗯?”武昱巖輕輕催促了一聲。 “回去再說吧。”符卿開一想到武昱巖可能有一些瞞著自己的事兒,哪怕只是這樣子想一想,心里頭就開始泛酸。 武昱巖有些莫名其妙,兩人無言且步履匆匆的回了家,武昱巖把自己給父母和meimei購置的皮貨送了過去,就又返回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