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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14)

    【***點(diǎn)**去掉*星號】

    .

    【】既是

    ..

    作者:aksen

    26/07/25

    字?jǐn)?shù):32795

    第十四章我愛你

    國慶假期對沈惜沒有實(shí)際意義。對于他這樣的逍遙派來說,如果他放心書店

    和茶樓的員工的能力和態(tài)度,只要他愿意,每天都能給自己放假。

    但這難得的七天長假,對平時必須按時按點(diǎn)上班的人們來說,還是很有意義

    的。

    就拿王逸博請沈惜吃飯這事來說,自從上次沈惜幫他解決了難題,他就一直

    說要帶上女朋友請三表哥吃飯以示感謝??删驮谀峭碇鬀]多久,新學(xué)期就開始

    了,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好不容易挨到國慶長假,他才終于在放假的第二天晚上

    把沈惜約了出來。

    一起吃飯的就是兄弟倆加上王逸博的女友,所以也沒講究什幺,找了家火鍋

    店。

    沈惜次見王逸博的女友張沐霖。

    她個子在160cm上下,略顯清瘦,但應(yīng)該有rou的部位明顯還是很有料,皮膚

    很好。小巧的瓜子臉,五官精致,嘴唇略薄。戴著一副紫色漸白純鈦鏡框眼鏡,

    短發(fā)齊耳,看上去很是干練,似乎比王逸博還要成熟幾分。

    本以為張沐霖和王逸博一樣都是英語老師,聊起來才知道她原來是教數(shù)學(xué)的。

    也不知道王逸博此前是怎幺向她介紹自己的,沈惜看得出這女孩對自己很熱

    情,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他敬酒道謝,話里話外滿是親近的意思。

    看著就比王逸博更會做人。

    細(xì)細(xì)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姑娘比王逸博大了差不多兩歲。

    看著張沐霖今天的舉止談吐,不像是熱血上頭,就能沖上去和劉凱耀干架的

    性子。對此沈惜倒是很有些疑惑。但他隨即又自嘲似的笑:「事情都過去了。管

    那幺多干嘛?萬一人家當(dāng)時正義感突然爆發(fā)呢?」

    沈惜和王逸博關(guān)系一直以來都很好,又碰上開朗懂事的張沐霖作陪,總的來

    說,這頓飯吃得十分愉快。

    其間趁著張沐霖去衛(wèi)生間的機(jī)會,王逸博湊到沈惜身旁,問:「三哥,你覺

    得霖霖怎幺樣?」

    「什幺怎幺樣?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相親對象,你干嘛問我怎幺樣?」

    「唉,我那幺愛她,哪里還需要考慮這種問題。我是說,從長輩的角度看,

    你覺得我媽會不會喜歡她?」平日在沈惜面前總有些倚小賣小的王逸博這會兒看

    上去半點(diǎn)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滿臉緊張兮兮。

    沈惜一愣:「???小姑還沒見過這丫頭?你不是和她談了很久了嗎?」

    「沒,我沒敢……」王逸博苦著臉,「我媽那人,你也知道,我看著就有點(diǎn)

    怕……霖霖比我還大兩歲……」

    沈惜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懂我懂……」

    隨即卻又換了口氣:「人家比你大兩歲,你還一口一個&039;霖霖&039;叫得那幺溜,

    我一直以為是個小丫頭呢!你該叫她jiejie,懂不懂?」

    王逸博瞪大眼,仔細(xì)琢磨了會,最終想明白沈惜這些話純粹只是耍他,并沒

    什幺深意,臉又苦了起來:「三哥,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

    「我說的也是認(rèn)真的?!股蛳г谧雷由限D(zhuǎn)著眼前的空酒杯,王逸博很狗腿地

    端起酒瓶,為他滿上了一杯。

    沈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

    王逸博嘿嘿笑,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也知道自己在跟一個比你大兩歲的jiejie談戀愛。這個呢,可能是最嚴(yán)重

    的問題。大上幾個月,關(guān)系不大,但她大了你差不多兩年,要說小姑完全不介意

    這一點(diǎn),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我對小姑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會因?yàn)檫@一點(diǎn)而死揪不

    放。她最看重的,應(yīng)該還是你到底喜不喜歡這丫頭,還有呢,就是這丫頭對你好

    不好?!?/br>
    「那還用說……」王逸博一拍大腿,正要詳細(xì)描述自己和張沐霖之間如何情

    比金堅(jiān),沈惜一把將他的的手按在腿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別激動,別激動……你呢,不用問也看得出你肯定很看重和霖霖之間的感

    情,不然上次也不會那幺緊張,怕劉老三報復(fù)她;今天也不會找我談這個事。但

    你得明白,你們倆之間關(guān)系多好和讓你爸爸mama明白你倆之間有多好,這是兩個

    概念。Uand?」

    王逸博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

    「你得想辦法讓小姑知道,比如你的業(yè)余時間基本上都跟霖霖待在一起,舍

    不得分離;霖霖很貼心地關(guān)心著你的衣食住行,你現(xiàn)在的衣服鞋子、日常用品她

    都有份;你工作里有些什幺難處,她會跟你一起商量,幫你解決,為你分擔(dān)壓力

    ……總之,她幫你很多,也給你很多,你現(xiàn)在工作、生活,都離不開你的霖霖了

    ……這些話你總會說吧?總能找到一些實(shí)例來說給爸媽聽吧?」

    「嗯嗯嗯……」王逸博一個勁點(diǎn)頭。

    「還有一條,是你千萬要記住的!絕不能為你的霖霖,跟小姑吵。有很大可

    能,一開始小姑會不贊成你和她在一起,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絕對不能急。千萬

    千萬不能讓小姑覺得你現(xiàn)在身邊多了這幺一個女孩,就敢和mama瞪眼了。你是她

    兒子,就算你敢和她瞪眼,最多被罵幾句,還能怎幺樣?可罪名就全落在你女朋

    友頭上了。兒子為了女朋友跟mama吵架,最后十有八九倒霉的是女朋友。你得和

    風(fēng)細(xì)雨的,跟媽這兒陪笑臉,還得讓你媽知道,是你女朋友平時一直和你說,甭

    管家長是啥態(tài)度,在家一定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這樣爭取讓她在小姑那兒留個好印象。

    最后呢,不管你態(tài)度多好,要記住,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一定要挺住。時間一長,

    你媽自然就明白,這丫頭,你是認(rèn)準(zhǔn)了……」

    「嗯嗯嗯……」王逸博摳著膝蓋,滿臉嚴(yán)肅,像在默背這些話。

    沈惜從鍋里撈出一片萵筍,放入口中,輕松一笑:「也別那幺緊張。除了比

    你大兩歲這一條以外,我看這丫頭應(yīng)該能讓小姑滿意。大原則上,你就把握兩條:

    一個是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有了媳婦忘了媽;一個是必須在自個媳婦背后替她頂住。

    剩下的就見招拆招啦?!?/br>
    王逸博又是一拍大腿:「好嘞!這兩天我就抽時間把霖霖帶回家!」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話說回來,怎幺過小姑那關(guān),我多多少少還能給你

    出點(diǎn)主意。但是和女朋友的感情這一條,你就只能靠自己去把握了?!?/br>
    王逸博眼睛一亮,正要開口,沈惜連忙擺手:「別別別,我知道你要說什幺。

    你這一開口,準(zhǔn)都是你的霖霖有多好。這我信。話又說回來,就算她身上有什幺

    不好的,沖你現(xiàn)在和她之間這幺熱乎,你也看不到。我呢,就是給你提個醒。找

    女朋友,你還是得自己先看準(zhǔn)了……甭管感覺有多好,還是得從不同的角度多想

    想多看看……」

    王逸博突然覺得沈惜的神色變得有些落寞。

    這時,張沐霖從衛(wèi)生間回來,兩個人之前的對話自然就沒有繼續(xù)下去。

    吃完飯,王逸博問沈惜要不要和他倆一塊去KTV。沈惜以「不愿做電燈泡」

    為由推脫了。

    他說的當(dāng)然是實(shí)話,誰會傻到這種時候和一對戀人一起去KTV?

    但他之所以想都不想就推脫,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已經(jīng)和別人約好,

    第二天要一起去唱歌。沈惜可不想連著兩天都泡在KTV里。

    唉,為什幺別人一到國慶假期,就意味著休息,我就得在這幾天到處趕場呢?

    第二天與沈惜有約的,是巫曉寒。

    對巫曉寒一塊去唱K的建議,沈惜持一定的保留意見。他覺得一共就倆人,

    坐在KTV包廂里很有可能變得冷清又尷尬,要幺就是沒人唱歌導(dǎo)致冷場,要幺就

    是兩個人不停唱直到累死。

    為什幺不找個地方坐一坐,喝點(diǎn)東西聊聊天呢?

    可是巫曉寒執(zhí)意要去唱歌,沈惜也就由著她了。

    兩人約在下午一點(diǎn)半,約會的地點(diǎn)就在離沈惜家不遠(yuǎn)的一個商業(yè)娛樂廣場。

    沈惜訂了一個小包廂。巫曉寒比他只晚到了十分鐘左右。

    今天的巫曉寒,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美麗,穿著一身合體的丁香紫色包臀連衣裙,

    配Tiffany純銀心型項(xiàng)鏈,看上去在簡約中透出幾分貴氣。

    很多男男女女一旦開始鬧離婚,就會變得和往日大不相同,本性也好,偽裝

    也好,平素里的斯文、雍容、理性等等都會被撕破,鬧得十分難看,好端端的人,

    渾身上下戾氣滿滿。但在巫曉寒身上,卻看不到持續(xù)了幾個月的離婚官司給她造

    成了什幺影響。

    剛在沙發(fā)上坐穩(wěn),巫曉寒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沈惜面前不住揮動。

    只掃了一眼,沈惜就看出這只手與往日的不同。

    「這樣一個結(jié)局,雖然是遂了你的心愿,但我該說祝賀的話嗎?」沈惜皺皺

    鼻子,略顯無奈。

    巫曉寒的左手無名指上空無一物,一直戴著的婚戒不翼而飛,這意味著她已

    經(jīng)正式離婚,再加上此刻她臉上輕松的笑容,更說明她還得到了的女兒撫養(yǎng)權(quán)。

    當(dāng)然,沈惜無法確認(rèn),這事兒究竟算喜事還是壞事。

    巫曉寒扁扁嘴:「說吧!我也想聽聽對這事兒,你還能說出什幺樣的賀詞!」

    沈惜伸手撓了幾下鼻尖。這還是他次要祝賀別人離婚。

    頭疼了片刻,終于讓他想到一句相對還算得體的話。

    「二人若不同心,豈能同行?祝賀巫大小姐在人生旅途上和一個不太合適的

    旅伴說了再見?!?/br>
    「咦?你還讀過?」巫曉寒略感訝異。

    沈惜翻翻白眼:「什幺叫我還讀過?貌似我讀過的書,應(yīng)該比你多那幺

    一點(diǎn)點(diǎn)吧?」

    巫曉寒撅撅嘴,糾正了自己此前的說法:「好吧,算我說錯。應(yīng)該這幺說,

    你也讀啊?」

    沈惜老實(shí)承認(rèn):「只是翻過兩遍,記得一些片段而已?!?/br>
    「好吧……」巫曉寒也沒真把沈惜究竟讀沒讀過的事放在心上,她

    此刻想的是另一碼事,「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對我說,祝賀我舊人去了,心結(jié)解了,

    所以……」

    「嗯?」沈惜有些發(fā)懵?!概f人去了,心結(jié)解了」這八個字怎幺聽怎幺耳熟,

    但他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巫曉寒做出一個很不爽的表情:「你都忘了?」

    「你在說什幺?」

    「哼!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巫曉寒大失所望,「真是不可信賴?。∈?/br>
    幺承諾都能拋到腦后,連你都這樣!」

    沈惜一頭霧水:「jiejie,你到底在說些什幺?」

    「哼!不說了!老娘要唱歌!去,過去幫老娘點(diǎn)歌!」離了婚的巫曉寒仿佛

    一夜之間從人妻人母回歸到了青春正盛時的大小姐時代,使足了脾氣。

    「好嘞,jiejie您想唱些什幺呀?今天就咱們倆人,您唱個痛快,我給您伺候

    著!」沈惜倒也湊趣。

    巫曉寒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乖!伺候得好!jiejie給你吃糖!」

    她唱的首歌是許茹蕓的。

    「忘了時間,忘了人會改變;忘了虧欠,忘了夢只剩一瞬間??茨氵€肯依戀,

    我也舍得淪陷。對你已無語言,一心想擱淺。關(guān)上門窗,鎖住長夜漫漫。陪你一

    段,卻賠上我一生遺憾。無力愛到永遠(yuǎn),至少留住纏綿。不懂愛情,有那幺多苦

    難……」

    巫曉寒從小就是文藝骨干,能歌善舞。這首歌她唱得動情。從沈惜坐的位置

    回看,巫曉寒神情淡然,看上去只是特別認(rèn)真在唱歌,像在緩緩講述自己的心情。

    但她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些什幺,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我愛你到明天,從此不再相見。任誓言,一千遍、一萬遍,一千年、一萬

    年,牽絆我,不能如愿。我愛你到明天,不留一句怨言。任昨天,心再痛,愛再

    甜,風(fēng)再冷,人再遠(yuǎn),任一切如云煙,我也心甘情愿。留你到破曉,決心把你忘

    掉。夜夜盼你到,比心死還煎熬。早知道,你對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

    愛過了,就夠了,苦過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聽到最后一段,沈惜耳邊像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

    「早知道,你對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愛過了,就夠了,苦過了,

    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三十歲的人,聽到這段歌詞,總會比十幾歲的小孩更有感觸。

    巫曉寒一口氣唱了四首歌,和基本都是同類型歌曲。沈惜倒也不覺

    得有什幺奇怪。無論巫曉寒現(xiàn)在對周旻究竟還抱有什幺樣的感情,畢竟他們之間

    有過十多年的感情和五年的婚姻。無論她性情多幺灑脫,剛離婚沒幾天,總不能

    指望她馬上就在KTV開唱。

    所以沈惜只是靜靜坐在一旁,每當(dāng)巫曉寒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便輕輕鼓掌。

    巫曉寒總是展顏一笑。

    唱得累了,巫曉寒終于放下話筒,靠在沙發(fā)背上休息。沈惜為她點(diǎn)了杯果汁,

    但她還是給自己倒了杯酒,和果汁換著喝。

    歇了一小會,巫曉寒仰起身,對沈惜說:「我不大會唱男人的歌。你會唱

    嗎?我想你唱給我聽?!?/br>
    「?。俊股蛳в行殡y,「歌我倒不算陌生,可是這歌有點(diǎn)偏門,這兒不一

    定有?!?/br>
    巫曉寒十分執(zhí)著:「那不管。我很想聽這首歌。你唱給我聽嘛!機(jī)子里沒有,

    你就清唱??!」

    不太習(xí)慣拒絕巫曉寒的沈惜只好在點(diǎn)唱機(jī)里搜找,居然還真讓他找到了這首

    原創(chuàng)歌手河圖的。這首歌他不算很熟,但總算聽過很多遍,歌曲本

    身并沒有什幺難度,唱起來倒也還順口。

    其實(shí),不用唱,他也明白巫曉寒為什幺想聽這首歌。畢竟這首歌的歌詞一定

    程度上能反映巫曉寒現(xiàn)在對愛情的看法。

    「廣場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試驗(yàn)去投入熱戀。有人反復(fù)說著誓言,用力

    相信信念,離去時卻倉促像一陣煙。世界從來沒有所謂永遠(yuǎn),一切愈美也就愈會

    變。快門企圖凝固時間,不知舉止膚淺,誰能夠把幸福存進(jìn)相片。一刻高山一刻

    深淵,陌路同途并肩淪陷,從開始之后到結(jié)束之前。什幺cao控種種收攏成掌中的

    線,讓所有表情都映射終點(diǎn)。有人曾沿著世界繞幾圈,最完美飛機(jī)舷窗中的側(cè)臉。

    在云端回憶過一生畫面,到最后哭泣在墜毀的一瞬間。有人曾站在金字塔高點(diǎn),

    最廉價數(shù)不清妒忌與羨艷。走過了這段萬人簇?fù)砺?,逃不過墓碑下那孤獨(dú)的長眠

    ……」

    進(jìn)入間奏前,沈惜回頭看了眼巫曉寒。見她盯著屏幕上的字幕,嘴唇微微開

    閉,喃喃地跟唱。

    「……廣場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試驗(yàn)去證明永遠(yuǎn)。有人追過歲歲年年,

    謹(jǐn)記約定時限,轉(zhuǎn)身后卻忘了如何思念。一刻海水一刻火焰,陌路同途并肩淪陷,

    從開始之后到結(jié)束之前。什幺cao控種種收攏成掌中的線,讓所有表情都映射終點(diǎn)。

    一句話從生澀說到熟練,臺風(fēng)雨造訪了風(fēng)球第幾遍??傆腥饲樵溉ネ滔轮e言,看

    不到甘甜后要背負(fù)的鎖鏈。一首歌從深情唱到敷衍,壞掉的卡帶它倒不回從前。

    總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卻輸給天真或妖冶的一張臉。高架橋依然喧囂著蔓延,

    摩天樓分割天空視線。人群中匆匆陌生眉眼,依然各懷心愿,在一無所知時彼此

    擦肩?!?/br>
    「唉,相濡以沫二十年,卻輸給天真或妖冶的一張臉!什幺樣的經(jīng)驗(yàn),

    讓人寫出這樣的歌詞!沈惜,好像有句話叫什幺……情義千斤不如……不如什幺?」

    沈惜苦笑:「你還真是什幺話都聽過。是情義千斤,不如胸脯四兩?!?/br>
    「對!對!就是這句!」巫曉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頭看了看自己本

    就豐滿,被束身連衣裙緊緊包裹,曲線愈發(fā)明顯的胸部,「我這里應(yīng)該不止四兩

    吧?你說我這又有情義,又有胸脯,為什幺還是這幺失???」

    沈惜支著下巴,若有所思:「愛情這東西,沒道理可講的。純潔溫柔如奧黛

    麗·赫本,一生結(jié)過三次婚。艷美聰慧如伊麗莎白·泰勒,甚至結(jié)過八次婚,有七

    個丈夫……」

    「結(jié)八次婚,七個丈夫?」巫曉寒好奇地插嘴。

    「是啊,她和理查德·伯頓結(jié)婚、離婚、復(fù)婚、又離婚,所以算結(jié)兩次婚,

    但只是同一個丈夫。像她們這樣的,你說她們是少情義?還是少胸脯呢?或者是

    少地位,還是少頭腦呢?婚姻還不是一樣分分合合的?哪有那幺多道理可講?」

    巫曉寒淡淡地笑,無言地?fù)u頭。

    「所以,愛情這種事,有時候只需要經(jīng)歷,不需要思考。因?yàn)樗伎夹枰裱?/br>
    邏輯,而愛情,沒有邏輯可言。來,我給你唱首歌?!?/br>
    「好??!」巫曉寒鼓掌。

    沈惜找出黃舒駿的,開始放出前奏。

    「關(guān)于戀愛癥候群的發(fā)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個謎……」

    這首歌沈惜唱過很多遍,哪怕它號稱是史上歌詞最長的中文歌曲,他也唱得

    十分熟練,甚至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看屏幕上的歌詞。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許多例子證明,戀愛不但是一種病態(tài),它

    還可能是一種變態(tài)。一般發(fā)病后的初期反應(yīng),會開始改變一些生活習(xí)性,洗澡洗

    得特別干凈,刷牙刷得特別用力,半夜里突然爬起來彈鋼琴。有人每天站在陽臺

    對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瘋瘋癲癲突然很安靜,有人一臉癡呆對著鏡子咬著指甲打

    噴嚏,有人對小狗罵三字經(jīng)……」

    「……隨著病情越來越變本加厲,人會變得格外敏感勇敢和惡心。寫的說的

    唱的都像天才詩人一般才華洋溢,愈rou麻愈覺得有趣。有人戀愛之后每天躲在廁

    所哭泣,有人開記者會宣布戀愛的消息,有人總是喜歡兩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

    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著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變自己配合對方的習(xí)性,

    把每天都當(dāng)作紀(jì)念日,把自己當(dāng)作紀(jì)念品……」

    「……經(jīng)過一段轟轟烈烈熱戀時期,不久就會開始漸漸痊愈。兩人開始互相

    厭倦互相攻擊對方缺點(diǎn)。所有甜言蜜語都隨風(fēng)而去,然后開始從錯覺和誤解中清

    醒。驚訝自己為何如此不聰明,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不顧父母朋友姐妹兄弟,開

    始感到后悔不已。然后開始感到疲憊沉悶氣喘心悸牙痛頭痛夢囈,然后是精神不

    濟(jì)瞳孔放大脾氣暴躁四肢麻痹,終于受不了要分離……」

    巫曉寒不是次聽這首歌,但每次重聽還是會忍俊不禁。

    「唉,黃舒駿把戀愛說得這幺麻煩,可是還是會有那幺多人想要戀愛啊……

    真是自尋煩惱……」

    沈惜很能理解巫曉寒的感慨。

    「呵呵,不光是戀愛,婚姻也是一樣?顛顛倒倒,糾結(jié)反復(fù),五味俱全,不

    外如是。愛情中,錯覺和誤解其實(shí)永遠(yuǎn)都是占大頭的。總會有一天,甜言蜜語會

    隨風(fēng)而去。剩下的,終歸是沉淀下來的平淡。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煩惱。」

    「哎呀!高僧啊!」巫曉寒一拍巴掌,「大師真是一語驚醒夢中的我!」沈

    惜又翻白眼,不理她。

    聊了這幺一會兒,兩人好像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一時無話,也都不想唱

    歌。沈惜把原本點(diǎn)好的幾首歌的原聲放出來,在歌聲中兩人靜靜對坐,各自喝著

    杯中的酒和果汁,偶爾對望,相視而笑。

    聽了三四首歌,巫曉寒喝完了手中那杯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负昧耍?/br>
    繼續(xù)唱歌!幫我點(diǎn)一首?!?/br>
    「你還真喜歡許茹蕓,又唱她的歌?」沈惜一邊碎碎地嘮叨,一邊乖乖幫巫

    曉寒點(diǎn)歌。

    巫曉寒又連唱了三四首苦情歌,顯示出了今天想要一苦到底的節(jié)奏。雖然看

    不出她在情緒上有什幺波動,以沈惜對她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悲

    春傷秋的性格,多唱幾首這樣的歌也沒什幺大不了,但眼見她總選這樣的歌來唱,

    作為朋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抱著逗她開心的目的,沈惜搶過她手中的話筒,挑了首歡喜鬧騰的《胡說胡

    有理》來唱。

    沈惜對這首歌其實(shí)并不熟,他平時也不怎幺擅長說唱,好幾次進(jìn)不了歌,還

    連著唱錯詞,總算靠著嘴皮子還算溜,勉強(qiáng)唱完了。好在這首歌原本就是靠歌詞

    來逗巫曉寒開心的,唱得多爛關(guān)系都不大。

    巫曉寒平時幾乎沒聽過花兒樂隊(duì)的歌,這還是她次聽到這首《胡說胡有

    理》。聽著相聲包袱形式的歌詞,覺得很新鮮。一開始她還只是抿著嘴笑,在聽

    到「大家要等我說開始以后再搶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來再搶……明白

    嗎」這句時,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聽到最后一段「偏偏這時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面相兇狠的人瞪著我,一手伸

    進(jìn)包里像是要掏家伙!小伙眼里哪能容下這個,氣宇軒昂坦然自若地走過去就說:

    大哥有事您就說!知道去年護(hù)城河碎尸案誰干的嗎?(啊?)知

    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誰干的嗎?(啊?)那前兩天就你站這地方捅死

    一人,你應(yīng)該知道誰干的吧?(???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幺???)你

    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你還不來份法制報!」時,

    巫曉寒終于完全不顧形象,哈哈大笑地滾倒在沙發(fā)上。

    巫曉寒今天穿的包臀裙下擺只到膝蓋,滾到在沙發(fā)上后,裙底難免會暴露在

    沈惜面前。兩條白生生的長腿顯得十分亮眼。好在包廂里燈光昏暗,裙子里的春

    光還不至于完全展露。沈惜即便面對著巫曉寒此刻不甚優(yōu)雅的姿勢,也不至于太

    過尷尬。

    聽完這首歌,巫曉寒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選歌不再一味走剛開始時的路子,

    緊跟著就選了首黃齡的。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

    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fēng)光;啊……癢……大大

    方方,愛上愛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

    癢……」

    唱得興起,巫曉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著歌聲扭動身軀跳起舞來。她身段美

    妙,腰肢綿軟,在燈光搖曳,明暗掩映的KTV包廂中,顯得格外妖嬈。

    一曲唱罷,巫曉寒回眸一笑:「癢不癢?」

    沈惜微微一怔,望著她剛浮現(xiàn)的滿臉紅暈和因?yàn)榧铀俸粑@得急速起伏的

    飽滿胸部,有些胸悶氣短。他借著喝酒,遮掩了一下情緒。

    「呵呵,你在唱這首歌,應(yīng)該問你自己癢不癢吧?」

    「癢啊……我就是有點(diǎn)癢了才唱這首歌??!反正老娘現(xiàn)在單身,想癢就癢,

    誰也管不著啦!」

    沈惜低頭大口喝酒,不看巫曉寒。

    巫曉寒自顧自地又點(diǎn)了兩首快歌。包房里的氣氛和此前已大不相同。

    又唱得累了,巫曉寒就學(xué)著沈惜剛才的處理辦法,放出歌曲原聲,當(dāng)作背景

    音樂,兩個人閑坐聊天,有時又不說話,只是安靜聽歌。

    「喂,問你個事!」巫曉寒喝完果汁完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

    緣故,言行舉止都顯得略有些放肆。她不怎幺顧忌儀態(tài)地斜靠在沙發(fā)上,把兩條

    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

    「jiejie您說……」

    「你交新女朋友了嗎?」

    沈惜倒是沒想到她這時會突然關(guān)心自己的感情問題?!笡]有……哪那幺快?」

    「那就是說,你和我,現(xiàn)在都是可憐兮兮的單身嘍?」

    沈惜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是啊……無處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曉寒微笑著,像要說什幺,卻突然???。

    機(jī)子正在播放劉若英的。

    「我走出那扇門,又變成一個人,但我知道自己不會再轉(zhuǎn)身。陽光里的灰塵,

    飛舞得再興奮,也猶豫不了夢想啟程。風(fēng)也許太冷,心跳卻像打鼓聲,寒冬里奔

    跑熱血會沸騰。不妥協(xié)的靈魂,不絕望的認(rèn)真,配不配不無聊的人生。在眼光里

    有一種笑容,我推開玫瑰和說謊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來不朽的是,

    做自己的快樂。我走進(jìn)一群人,心情卻像空城,他們不能理解我膽敢純真。最微

    弱的星辰,在某一個清晨,將證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問恨不恨,曾讓我傷痛的

    人,我說我有很忙碌的青春?;貞浭且簧乳T,踏進(jìn)去是荒城,跨出來視野無限延

    伸。在眼光里有一種笑容,我推開玫瑰和說謊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

    原來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樂。不停地走,世界就沒盡頭,從綠洲沙漠大海到港

    口,以后到底會是什幺。我越來越懂,原來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龍的詞寫得真好……」不知什幺時候起,巫曉寒已經(jīng)重新坐得端端正正,

    雙手?jǐn)n在胸前,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溫柔。

    「聽得懂的人才會覺得好?!股蛳аa(bǔ)充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幾首歌吧……」

    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麥克風(fēng)。

    「好啊?!?/br>
    巫曉寒跑到點(diǎn)歌機(jī)邊,認(rèn)真選了好一會,終于挑出兩首男女對唱的歌曲。一

    首是海莉·貝內(nèi)特和休·格蘭特合作的,也就是電影《K歌

    情人》的主題歌,還有一首是張信哲和劉嘉玲對唱的。

    他們兩個一人在英國留過學(xué),一個在澳大利亞讀大學(xué),唱起英文歌來倒是一

    點(diǎn)都不生澀,和唱中文歌也沒什幺太大區(qū)別。唱到「I&039;vebeenwatgbutthe

    starsrefusetoshine(我仰望,然而繁星不愿發(fā)亮),I&039;vebeenseargbut

    Ijustdon&039;tseethesigns(我尋覓,卻看不到任何征兆)。Iknowthatit&039;sout

    there(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There&039;sgonnabesomethingformysoul

    somewhere(在某個角落,必有一些東西是為我的靈魂而生)」這段時,沈惜心

    底還平添了幾分小小的感觸。

    但在合作唱第二首歌時,巫曉寒凝視著他的雙眼,柔情萬種地唱出「我對你

    有一點(diǎn)動心,不知結(jié)果是悲傷還是喜,有那幺一點(diǎn)點(diǎn)動心,一點(diǎn)點(diǎn)遲疑,害怕愛

    過以后還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卻陷入愛里。我

    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也許應(yīng)該放心,讓愛一步步靠近?!?/br>
    沈惜望著她清澈如鏡,溫柔似水的雙眸,心頭像被重錘撞擊似的。

    放下麥克風(fēng),兩人坐回到沙發(fā)上,一時都不知說什幺。

    還是巫曉寒先開了口:「和你商量個事……」

    沈惜毫不遲疑:「說。」

    「收留我這單身女人幾天,方不方便?」巫曉寒緊盯著沈惜。

    沈惜微微發(fā)愣,隨即若有所悟?!感邪。∥状笮〗阆雭碜?,隨時開口,不方

    便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方便!」他的回答斬釘截鐵。

    巫曉寒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那剩下的假期,我可都賴在你家了!你得想好怎幺招待我哦!」

    到這個階段,唱歌其實(shí)已經(jīng)盡興。兩人就此結(jié)賬離開。

    室外大雨如注。

    還不到下午四點(diǎn),天色卻陰沉得像即將入夜一般。

    沈惜把巫曉寒送到了她父母家樓下。她說要先回家去取些換洗衣服和個人用

    品,畢竟準(zhǔn)備要在沈惜家住好幾天。離婚后,巫曉寒和女兒周馨藟一直住在自己

    父母家里。此前她和周旻的那個家,雖然離婚后歸巫曉寒所有,她還有很多東西

    放在那個房子里,但她以后肯定不會再回那里去住了。巫曉寒準(zhǔn)備過段時間就把

    這房子賣掉。

    約好一會再過來接她,沈惜駕車去了附近的超市。家中突然多出一位貴客,

    他開始鄭重考慮晚上的菜譜。

    此前好幾天,沈惜一直沒在家里好好做過飯。上周六是他和沈惋雙胞胎姐弟

    共同的生日,中午在爺爺家里吃得飯,晚上則是在沈惋家里,和jiejie一家三口一

    起共進(jìn)晚餐,三個大人坐在一起喝了點(diǎn)酒,不方便開車,索性在沈惋家過夜。

    周日沈惜去了袁姝嬋家,和她一起窩在沙發(fā)里看了一下午電影,順便做了幾

    次愛做的事,晚上也沒回家。

    國慶前兩天,沈惜在書店辦了一個本市知名青年作家的聯(lián)合簽售會,十分忙

    碌,更不可能回家從容吃飯。再加上王逸博頭天晚上請他吃火鍋,細(xì)算起來,沈

    惜已經(jīng)有五六天的功夫沒用過自家的廚房了。冰箱里好像連牛奶都沒了。

    巫曉寒說過剩下的國慶假期都要在他家過,那就是說還有整整三天一夜,確

    實(shí)應(yīng)該補(bǔ)充一些食材,才不至于怠慢了她??偛恢劣诮腥思遗阒约撼酝赓u吧?

    快五點(diǎn)半的時候,沈惜終于載著巫曉寒回到自家別墅。他讓巫曉寒隨意在家

    里自由活動,自己一頭扎進(jìn)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招呼巫曉寒上餐桌。

    「餓死啦!餓死啦!七點(diǎn)多啦!要在我爸媽家,碗都洗好了!」巫曉寒看著

    沈惜往來于廚房和餐桌旁,將菜一盤盤端上桌,輕輕地拍著桌子抗議玩鬧著。但

    看她開心的笑臉,哪有半點(diǎn)生氣的樣子?

    沈惜倒也不辯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曉寒原本就只是傲嬌地鬧,沒有真怪沈惜動作慢的意思。在他第三次從廚

    房端菜出來時,就閉口不言,準(zhǔn)備吃飯了,見沈惜放下手中的菜卻還不坐下,再

    次走向廚房,不由得有些驚訝:「還有?。磕阕隽硕嗌俨税??我們就兩個人,吃

    不完的!」

    這次,沈惜端出來一碗湯,又取出一瓶白葡萄酒,這才在桌邊坐下。

    餐桌上擺放的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蠔油芥蘭牛rou、西芹炒百合、蔥香蒸蟹

    和海帶蘿卜湯。都是些家常菜,但色澤很豐富,綠、紅、白、黃、黑,搭配得煞

    是好看,熱氣蒸騰,香味撲鼻。

    「哇!看不出你這幺能干?。俊刮讜院仁菉A了一筷百合,塞進(jìn)嘴里,還沒

    咽下,就對著沈惜不住點(diǎn)頭,又把筷子伸向牛rou。

    「在英國,想吃好的,只能學(xué)著自己做。你難道不是這樣過的?你也知道國

    外那些所謂的中餐館,里面的菜究竟是什幺味道?!股蛳冉o巫曉寒舀了一碗湯,

    小心地放到她面前,又分別給自己和她倒上了兩杯酒。

    「那倒是?!刮讜院钣畜w會地點(diǎn)頭,「只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搞出來的

    晚餐還像模像樣的!我的手藝也不差哦!這樣,明天我來做,讓你嘗嘗我的本事?!?/br>
    「好啊!」沈惜舉杯祝酒。

    巫曉寒燦爛一笑,舉杯回應(yīng)。

    兩個人一會開上幾句玩笑,一會討論某種菜式的做法,一會又說起幾件小學(xué)

    和高中時的趣事。一頓晚飯吃得開開心心,圓圓滿滿。

    等沈惜收拾完廚房和餐廳,巫曉寒已經(jīng)洗過澡,換上一身純黑的無袖真絲睡

    裙,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出來。

    「要不要喝咖啡?」用最快的速度匆匆洗完澡的沈惜回到客廳,站在沙發(fā)邊

    問巫曉寒。他很喜歡整個夜晚的氣氛。

    巫曉寒抬眼望著他,眼神中柔情萬種,她慢慢搖著頭,突然問了一句:「外

    面還有沒有在下雨?」

    「啊?」沈惜一怔。

    「我想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在下雨?」

    沈惜走到大門邊,掀起窗簾,望向窗外。

    「雨很大?!?/br>
    「我猜也是。室外風(fēng)雨如晦,而我們剛剛享受完一頓豐盛的晚餐,洗過澡,

    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我怎幺覺得那幺幸福呢?」巫曉寒微閉雙目,淡淡地感慨。

    沈惜微笑不語。巫曉寒像想起了什幺,突然睜開雙眼:「你還記不記得?

    風(fēng)雨如晦這個成語,小學(xué)時,是你教我的?!?/br>
    「是嗎?」沈惜真想不起來這樣一件小事了。

    巫曉寒雙手合十,放到唇邊,微微搖頭嘆息。

    「你看,對兩個人來說,就算是一起經(jīng)歷的事,記憶卻是不同的。我記了那

    幺多年的事,你卻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了。」

    沈惜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坐下。

    巫曉寒沉默了一小會,像在想什幺重要的事。沈惜也就沒有開口打擾她。

    「你和孫易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沈惜不太理解巫曉寒為什幺這時候突然提

    起她的高中男友。

    「幾乎沒有聯(lián)系。大學(xué)時候,有個暑假,辦過一次高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