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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修訂版)】(16)

【情欲兩極(修訂版)】(16)

    第十六章  愛

    下午一點半,城北博業(yè)嘉德商業(yè)廣場,沈惜與巫曉寒在某KTV正門相聚。

    約了沈惜今天一起唱K的,正是巫曉寒。對她這個建議,他其實有一定的保

    留。在沈惜看來,反正就倆人,就算是個小包廂,也多半會顯得冷清,最后說不

    定還會很尷尬,要么是沒人唱歌導(dǎo)致冷場,要么就是兩個人不停地唱累到死。

    還不如隨便找個地方坐一坐,喝點東西聊聊天呢。

    只是巫曉寒執(zhí)意地想去唱歌,沈惜也就由著她。

    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的巫曉寒,優(yōu)雅美麗一如往常,穿了身合體的丁香紫色包

    臀連衣裙,配Tff純銀心型項鏈,簡約中透著貴氣。

    這一點尤其難得。很多男人女人一旦鬧起離婚,往往會變得迥異于往常。不

    管他們平時顯露在人前的是本性也好,偽裝也好,總之會把一切的斯文、雍容、

    理性等等統(tǒng)統(tǒng)撕破,好端端的人,非要搞得渾身上下都戾氣滿滿,人憎鬼厭。在

    巫曉寒身上,卻看不到這種狀況,持續(xù)了幾個月的離婚官司好像對她完全沒有任

    何影響。

    等服務(wù)員把酒水、果盤什么的都送進(jìn)來以后,巫曉寒突然招呼正在機(jī)子前選

    歌的沈惜把臉轉(zhuǎn)過來,她伸出左手,在他面前不住揮動。

    只掃了一眼,沈惜就明白了她想表達(dá)的意思。

    「終于結(jié)束了?這樣的結(jié)局,雖然遂了你的心愿,但我該說祝賀的話嗎?」

    沈惜皺皺鼻子,略顯無奈。

    巫曉寒的左手無名指上空無一物,一直戴著的婚戒不翼而飛,這意味著她已

    經(jīng)正式與周旻離婚。從她此刻臉上輕松的笑容來看,多半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沒有旁

    落,如果不把離婚看成一件壞事的話,倒是可以說是萬事遂心。

    當(dāng)然,在沈惜的角度,他不能妄自揣測,這究竟算是喜事還是壞事。

    巫曉寒扁扁嘴:「說吧!我也想聽聽,你對離婚這種事還能說出什么樣的賀

    詞!」

    沈惜伸手撓了幾下鼻尖,暗暗措辭,這還是他次要開口祝賀別人離婚,

    難免有點缺乏經(jīng)驗。

    頭疼片刻,終于讓他想到一句相對還算得體的話:「二人若不同心,豈能同

    行?祝賀巫大小姐在人生旅途上和一個不太合適的旅伴說了再見。」

    「咦?你還讀過?」巫曉寒略感訝異。

    沈惜翻翻白眼:「什么叫我還讀過?貌似我讀過的書,應(yīng)該比你多那么

    一點點吧?」

    巫曉寒撅起嘴笑,糾正此前的說法:「好吧,算我說錯了。應(yīng)該這么說,你

    也讀???」

    沈惜老實承認(rèn):「只是翻過兩遍,記得一些片段而已?!?/br>
    「好吧……」巫曉寒也沒真把沈惜究竟讀沒讀過這事放在心上,她

    此刻想的是另一碼事,「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對我說,祝賀我心結(jié)解了,所以……」

    「嗯?」沈惜有點發(fā)懵?!感慕Y(jié)解了」這四個字聽著好像有點耳熟,但又想

    不起在哪里聽過。

    巫曉寒做出個很不爽的表情:「你忘了?」

    「你在說什么?」

    「哼!男人?。《际沁@個樣子!」巫曉寒大失所望,「真是不可信賴?。∈?/br>
    么承諾都能拋到腦后,連你都這樣!」

    沈惜一頭霧水:「jiejie,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哼!不說了!老娘要唱歌!快給老娘點歌!」離了婚的巫曉寒仿佛一夜之

    間從人妻人母回歸到青春正盛的大小姐時代,裝模作樣地頤指氣使,倒也挺像那

    么回事。

    「好嘞,jiejie您想唱些什么呀?今天就咱們倆人,您唱個痛快,我給您伺候

    著!」沈惜湊趣地幫腔。盡管巫曉寒看上去對離婚這事并不太介懷,但畢竟是結(jié)

    束了十多年的一段感情,這種時候能多讓她開心一點,總是好的。

    巫曉寒滿意地點頭:「乖!伺候得好!jiejie給你吃糖!」

    她想要唱的首歌是許茹蕓的:「忘了時間,忘了人會改變;忘

    了虧欠,忘了夢只剩一瞬間……」

    巫曉寒從小就是文藝骨干,能歌善舞,高中時是班里的文藝委員。這么多年

    過去,歌喉一點都沒有變化。這首歌她唱得很動情,從沈惜坐的位置望過去,她

    神情淡然,看上去只是在認(rèn)真歌唱,緩緩講述心情,但她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些什

    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我愛你到明天,從此不再相見……早知道,你對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

    倒不如,愛過了,就夠了,苦過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聽到最后一段,沈惜耳邊像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

    「早知道,你對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愛過了,就夠了,苦過了,

    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三十歲的人,聽到這段歌詞,總會比十幾歲的小孩更有感觸。

    巫曉寒一口氣唱了四首歌,基本上和都是同一種類型,沈惜對此倒

    也不奇怪。無論在離婚這段時間里,她和周旻之間鬧成了什么樣子,此前畢竟有

    過十幾年的感情和五年的婚姻,無論她性情多么灑脫,剛離婚沒幾天,總不能指

    望她馬上就在KTV唱。

    所以沈惜一直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坐在一旁,每當(dāng)巫曉寒的視線sao過來,就

    輕輕鼓掌。

    巫曉寒總是展顏一笑。

    唱得累了,她終于放下話筒,靠在沙發(fā)背上休息。沈惜為她點的是杯果汁,

    但她還是給自己倒了杯酒,和果汁換著一起喝。歇了一小會,她仰起身對沈惜說:

    「我不太會唱男人的歌,你會不會唱?我突然想聽這首歌。」

    沈惜稍感為難,以他的唱歌水平,在KTV和朋友們一起玩玩,倒是不差,

    但在巫曉寒面前總覺得相差太遠(yuǎn),有班門弄斧的尷尬,好在也就兩個人,丟臉也

    只是丟在她一個人眼前。

    「歌我倒也聽過,不陌生,可這歌有點偏門,這兒不一定有?!?/br>
    巫曉寒很執(zhí)著:「那我不管。我就想聽這首歌。機(jī)子里要是沒有,你就清唱

    給我聽唄!」

    話說到這份上,沈惜只好去點唱機(jī)里搜找,好在這家KTV的歌庫還真的很

    龐大,居然真讓他找到了。這首歌他平時唱得很少,好在不是完全陌生,至少聽

    過很多遍,歌曲本身難度也不大,唱起來還不至于荒腔走板。

    其實,沈惜很明白巫曉寒為什么突然想聽這首歌,這歌的歌詞恰好貼合巫曉

    寒如今對愛情的許多看法:「廣場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試驗去投入熱戀。有

    人反復(fù)說著誓言,用力相信信念,離去時卻倉促像一陣煙……」

    唱過一段,進(jìn)入間奏時,沈惜回頭看了眼巫曉寒。她盯著屏幕上的字幕,嘴

    唇微微開閉,像在喃喃地跟唱。

    「……一句話從生澀說到熟練,臺風(fēng)雨造訪了風(fēng)球第幾遍。總有人情愿去吞

    下謊言,看不到甘甜后要背負(fù)的鎖鏈。一首歌從深情唱到敷衍,壞掉的卡帶它倒

    不回從前。總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卻輸給天真或妖冶的一張臉。高架橋依然喧

    囂著蔓延,摩天樓分割天空視線。人群中匆匆陌生眉眼,依然各懷心愿,在一無

    所知時彼此擦肩。」

    「相濡以沫二十年,卻輸給天真或妖冶的一張臉!唉,是有過什么樣的

    經(jīng)驗,才讓人寫出這樣的歌詞!好像有句話叫什么……情義千斤不如……不如什

    么來著?」

    沈惜苦笑:「你還真是什么話都聽過。情義千斤,不如胸脯四兩!」

    「對!對!不如胸脯四兩!」巫曉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頭看了看自

    己本就豐滿,被束身連衣裙緊緊包裹著,曲線愈發(fā)明顯的胸部,「我這里應(yīng)該不

    止四兩吧?你說我又有情義,又有胸脯,為什么婚姻還是這么失?。俊?/br>
    沈惜支著下巴,若有所思:「愛情這個東西,沒道理可講的。純潔高雅如奧

    黛麗·赫本,被人看作是天使一樣的女人,一生也有過三段婚姻;艷美聰慧如伊

    麗莎白·泰勒,甚至結(jié)了八次婚,有過七個丈夫……」

    「結(jié)八次婚,七個丈夫?」巫曉寒好奇地插嘴,一時沒想明白這里面的道理。

    「是啊。有兩次,她是和同一個人結(jié)婚。理查德·伯頓和伊麗莎白·泰勒,

    結(jié)婚、離婚、復(fù)婚、又離婚,這不就和同一個丈夫,結(jié)了兩次婚嗎?你說像赫本、

    泰勒這樣的,她們是少情義?還是少胸脯呢?或者是少地位,少頭腦,少財富?

    她們的婚姻還不是照樣分分合合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

    巫曉寒淡淡地笑,無言地?fù)u頭。

    「所以愛情這種事,有時候只需要經(jīng)歷,不需要思考。因為思考要依循邏輯,

    而在愛情里面,沒有邏輯可言。來,我再給你唱首歌?!?/br>
    「好??!」巫曉寒「啪啪啪」地鼓掌。

    沈惜開始唱黃舒駿的:「關(guān)于戀愛癥候群的發(fā)生原因,至今

    仍然是最大的一個謎……」

    這首歌沈惜唱過很多遍,哪怕它號稱是史上歌詞最長的中文歌曲之一,他也

    幾乎可以不看屏幕上的歌詞就完整地唱下來。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許多例子證明,戀愛不但是一種病態(tài),它

    還可能是一種變態(tài)。一般發(fā)病后的初期反應(yīng),會開始改變一些生活習(xí)性,洗澡洗

    得特別干凈,刷牙刷得特別用力,半夜里突然爬起來彈鋼琴。有人每天站在陽臺

    對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瘋瘋癲癲突然很安靜,有人一臉癡呆對著鏡子咬著指甲打

    噴嚏,有人對小狗罵三字經(jīng)……」

    「……隨著病情越來越變本加厲,人會變得格外敏感勇敢和惡心。寫的說的

    唱的都像天才詩人一般才華洋溢,愈rou麻愈覺得有趣。有人戀愛之后每天躲在廁

    所哭泣,有人開記者會宣布戀愛的消息,有人總是喜歡兩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

    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著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變自己配合對方的習(xí)性,

    把每天都當(dāng)作紀(jì)念日,把自己當(dāng)作紀(jì)念品……」

    「……經(jīng)過一段轟轟烈烈熱戀時期,不久就會開始漸漸痊愈。兩人開始互相

    厭倦互相攻擊對方缺點。所有甜言蜜語都隨風(fēng)而去,然后開始從錯覺和誤解中清

    醒。驚訝自己為何如此不聰明,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不顧父母朋友姐妹兄弟,開

    始感到后悔不已。然后開始感到疲憊沉悶氣喘心悸牙痛頭痛夢囈,然后是精神不

    濟(jì)瞳孔放大脾氣暴躁四肢麻痹,終于受不了要分離……」

    巫曉寒并不是次聽這首歌,但每次聽到時還是會為歌詞中時不時透出的

    促狹和透徹而忍俊不禁。

    「唉,黃舒駿把戀愛形容得那么麻煩,可還是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繼想要戀愛

    啊……真是自尋煩惱……」

    沈惜能理解巫曉寒的感慨。

    「呵呵,何止是戀愛呢?婚姻不也是一樣?顛顛倒倒,糾結(jié)反復(fù),五味俱全,

    不外如是。愛情中,錯覺和誤解其實永遠(yuǎn)都是占大頭的。總有一天,甜言蜜語會

    隨風(fēng)而去。剩下的,終歸是沉淀下來的平淡。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煩惱。」

    「哎呀!高僧啊!」巫曉寒一拍巴掌,「大師真是一語驚醒小女子啊!」

    沈惜翻了翻白眼,沒理她。

    聊了這些,兩人似乎突然陷入各自的思緒中,一時無話,也都不想唱歌。沈

    惜把原本點了的幾首歌的原聲放了出來,兩人在歌聲中靜靜對坐,各自喝著杯中

    的酒水,偶爾對望,相視而笑。

    聽了幾首歌,巫曉寒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

    「好了!我又想唱歌了!幫我點首吧?!?/br>
    「你還真喜歡許茹蕓,又唱她的歌?」沈惜一邊碎碎念叨,一邊利索地幫她

    點好了歌。

    接下來,巫曉寒又連唱了三四首歌,充分顯示出她今天強(qiáng)烈的試圖表達(dá)的欲

    望。沈惜本想著今天任由她做想做的事,只是聽她總唱這些苦情的歌,難免心里

    也有些不是滋味,抱著逗她開心的目的,他搶過話筒,唱起了歡喜鬧騰的《胡說

    胡有理》。

    對這首歌,沈惜不太熟,又不太適應(yīng)這一類的曲風(fēng),好幾次都沒進(jìn)對,還連

    著唱錯詞,總算嘴皮子還算溜,勉強(qiáng)把這歌唱完了。好在選這首歌就是想借著歌

    詞來逗巫曉寒開心,唱得多爛都無所謂。

    巫曉寒極少聽花兒樂隊的歌,這還是她生平次聽到這首。

    聽著相聲包袱似的歌詞,覺得很新鮮,剛開始她還只是抿著嘴笑,在聽到「大家

    要等我說開始以后再搶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來再搶……明白嗎」這句

    后,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很快就唱到了最后一段「知道去年護(hù)城河碎尸案誰干的嗎??。?/br>
    知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誰干的嗎????那前兩天就你站這地方捅死

    一人,你應(yīng)該知道誰干的吧????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么???你真不

    知道???我真不知道??!哎?那你還不來份法制報!」,巫曉寒被逗

    得前仰后合,完全不顧淑女形象,放肆地笑著滾倒在沙發(fā)上,不停大喊著:「太

    賤了!」

    她今天穿的包臀裙下擺并不很長,只是到膝蓋,滾倒在沙發(fā)上以后,裙底正

    對著沈惜,兩條瑩白圓潤的長腿極其亮眼。好在包廂里燈光并不明亮,裙下春光

    并沒有完全暴露,這使沈惜在面對她此刻不甚優(yōu)雅的姿勢時,還不至于太過尷尬。

    大笑了一場,巫曉寒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選歌不再一味走之前苦情的路子,

    又唱過兩首別的風(fēng)格的歌曲后,突然選了首黃齡的來唱。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

    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fēng)光;啊……癢……越慌

    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唱得興起,巫曉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著歌聲扭動身軀跳起舞來。她身段美

    妙,腰肢綿軟,在燈光搖曳明暗掩映的KTV包廂里,顯得格外妖嬈。

    一曲唱罷,她回眸一笑:「癢不癢?」

    沈惜微微一怔,望著她滿臉的紅暈和因急促呼吸而顯得劇烈起伏的飽滿胸部,

    不由得有些胸悶氣短,莫名下身起了點反應(yīng),趕緊借著喝酒來遮掩情緒。

    「呵呵,是你在唱這首歌,應(yīng)該問你自己癢不癢吧?」

    「癢啊……就是因為有點癢,所以才要唱這首歌啊!哼哼,反正現(xiàn)在老娘單

    身,想癢就癢,誰也管不著啦!」

    沈惜低著頭大口喝酒,不去看她。

    巫曉寒自顧自地又點了兩首快歌。包房里的氣氛和之前有了微妙的變化。

    又覺得唱累了,巫曉寒學(xué)著沈惜剛才的處理辦法,放出歌曲原聲當(dāng)背景音樂,

    兩個人閑坐聊天,有時也不說什么話,只是安靜聽歌。

    「喂,問你個事!」巫曉寒喝完果汁以后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

    的緣故,言行舉止都顯得略顯放縱,她不怎么顧忌儀態(tài)地斜靠在沙發(fā)背上,把兩

    條長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女人擺這樣的造型本就有些不妥,何況她今天穿的

    還是一條包臀裙,事實上,在沙發(fā)上搖來扭去這么長時間,裙擺已經(jīng)往上縮起了

    許多,巫曉寒又始終沒拾掇裙擺,此時此刻連內(nèi)褲都快要露出來了。

    沈惜不能不看她,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至于死盯著她的兩腿之

    間。

    「jiejie您說……」

    「你交新女朋友了嗎?」

    沈惜倒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關(guān)心自己的感情問題,微感詫異。

    「沒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說,你和我,現(xiàn)在都是可憐兮兮的單身嘍?」

    沈惜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是啊……無處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曉寒微笑著,像要說什么,卻突然??凇?/br>
    劉若英的的前奏剛剛響起,她很想聽這首歌。

    「我走出那扇門,又變成一個人,但我知道自己不會再轉(zhuǎn)身。陽光里的灰塵,

    飛舞得再興奮,也猶豫不了夢想啟程。風(fēng)也許太冷,心跳卻像打鼓聲,寒冬里奔

    跑熱血會沸騰。不妥協(xié)的靈魂,不絕望的認(rèn)真,配不配不無聊的人生。在眼光里

    有一種笑容,我推開玫瑰和說謊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來不朽的是,

    做自己的快樂。我走進(jìn)一群人,心情卻像空城,他們不能理解我膽敢純真。最微

    弱的星辰,在某一個清晨,將證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問恨不恨,曾讓我傷痛的

    人,我說我有很忙碌的青春……不停地走,世界就沒盡頭,從綠洲沙漠大海到港

    口,以后到底會是什么。我越來越懂,原來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龍的詞寫得真好……」不知什么時候起,巫曉寒已經(jīng)坐正了身體,整

    理好了裙擺,手肘抵在腿上,雙手?jǐn)n在胸前,眼神變得十分溫柔。

    「聽得懂的人才會覺得好?!股蛳⑿χa(bǔ)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首歌吧……」

    「好啊?!股蛳闷鹱郎系牧硪粋€麥克風(fēng)。

    巫曉寒跑到點歌機(jī)邊,認(rèn)真選了好一會,終于挑出了一首,張信哲和劉嘉玲

    對唱的:「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jié)果是悲傷還是喜,有那么

    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害怕愛過以后還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雖然

    不想不看也不聽,卻陷入愛里。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也許應(yīng)該放心,

    讓愛一步步靠近?!?/br>
    沈惜望著她望向自己的清澈如鏡,溫柔似水的雙眸,心頭像被重錘撞擊似的。

    放下麥克風(fēng),兩人坐回到沙發(fā)上,一時都不知說什么。

    還是巫曉寒先開口:「和你商量個事……」

    沈惜毫不遲疑:「說?!?/br>
    「收留我這單身女人幾天,方不方便?」巫曉寒雙眼緊盯著沈惜,看似隨意,

    心底卻萬分緊張。

    沈惜微微發(fā)愣,隨即若有所悟。

    「行??!巫大小姐想來住,隨時開口,不方便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給你方便!」

    巫曉寒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那長假剩下這幾天,我可都賴在你家了!你想好怎么招待我哦!」

    說好了要去沈惜家,兩人也就都沒什么興致唱歌了,正好時間也到了下午四

    點,他們結(jié)賬離開了KTV.時間雖還不算晚,但天色卻陰沉得像即將要入夜一般。

    最近一周一直在下雨,昨天難得陰了一天,今天又變得暴雨如注。

    沈惜先把巫曉寒送到她父母家樓下。離婚后,她和女兒就住到父母家中,此

    前她與周旻一起住的那個房子,離婚后雖然仍歸她所有,也還有很多個人物品存

    放在那邊,但巫曉寒已經(jīng)確定今后不會再回那邊去住了,準(zhǔn)備過段時間就把房子

    賣掉。因為說好接下來幾天都要去沈惜家住,所以她需要先回來取些換洗衣服和

    個人用品。

    約好一個小時后再來接她,沈惜駕車離開,在附近找了家大超市,精心挑選

    起這幾天可能用得上的食材來。

    之前好幾天里,沈惜都沒在自己家里吃過飯。上周六是他與沈惋的生日,中

    午在爺爺家里吃飯,晚上則去了沈惋家中,和jiejie一家三口共進(jìn)晚餐。和jiejie姐

    夫一起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他索性就在jiejie家過了夜。周日,沈惜應(yīng)約去了

    袁姝嬋家,和她一起窩在沙發(fā)里看了一下午的電影,順便做了幾次愛做的事,晚

    上也沒回家。國慶前兩天,他在自己的書店辦了個本市知名青年作家的聯(lián)合簽售

    會,忙忙碌碌,更沒空回家從容做飯給自己吃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王逸博小兩口

    請他吃火鍋,細(xì)算下來,他已經(jīng)有五六天時間沒用過自家的爐灶了,冰箱里空空

    如也,好像連牛奶都已經(jīng)喝完了。

    聽巫曉寒的口氣,接下來的國慶假期都要在他家過,那就還剩下整整五天六

    夜,總不能總叫人家陪著自己吃外賣吧?沈惜又不是不會做菜,怎么可能如此怠

    慢貴客呢?

    采購?fù)戤?,返回巫家接上了巫曉寒,五點半多一點的時候,沈惜載著她回到

    自己家里。巫曉寒不是頭一回來,輕車熟路地將自己的簡單行李放進(jìn)客房。沈惜

    讓她在家里隨意活動,自己一頭扎進(jìn)廚房,忙活起晚餐來。一個多小時后才招呼

    她上餐桌吃飯。

    「餓死啦!餓死啦!七點多啦!新聞聯(lián)播都開始了,要是在我爸媽家,這時

    候碗都洗好了!」巫曉寒一邊笑瞇瞇地看著沈惜快步往來于廚房和餐桌之間,將

    菜一盤盤端上桌,一邊輕輕拍著桌子抗議玩鬧。雖說表達(dá)的是不滿,但瞧她滿臉

    開心的笑意,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沈惜也不辯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曉寒本就只是傲嬌地鬧一下,在他第三次從廚房端菜出來時,就不想再玩

    了,剛想提筷子,卻見沈惜再次轉(zhuǎn)身走向廚房,不由得有些驚訝:「還有菜?。?/br>
    你做了多少???這已經(jīng)三個菜了,我們就兩個人,吃不完的!」

    沈惜很快又端出來一碗湯,再取出一瓶白葡萄酒,這才在桌邊坐下。

    餐桌上擺放著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蠔油芥蘭牛rou、西芹炒百合、蔥香蒸蟹

    和海帶蘿卜湯。全是些家常菜,說起來都不復(fù)雜,但看上去色澤豐富,綠、紅、

    白、黃、黑,搭配得煞是好看,熱氣蒸騰,香味撲鼻。

    「哇!看不出你這么能干?。俊刮讜院葕A了一筷百合,塞進(jìn)嘴里,還沒等

    咽下,就對著沈惜不住點頭表示贊許,又把筷子伸向牛rou。

    「到了英國,想吃點好的,只能學(xué)著自己做。你也知道國外那些所謂的中餐

    館,究竟是什么味道。你別說你不是這樣過的啊?!股蛳冉o巫曉寒舀了一碗湯,

    小心放到她面前,再分別給自己和她倒了杯酒。

    「那倒是,我也是自己做的?!刮讜院钣畜w會地點頭,「只是沒想到,你

    一個大男人燒起飯來還像模像樣的!我做飯也不差哦!這樣,住在你家,多少也

    該干點活,明天我來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好??!」沈惜舉杯祝酒,巫曉寒燦爛一笑,舉杯回應(yīng)。

    一會開上幾句玩笑,一會討論某種菜式的做法,一會又說起幾件讀書時的趣

    事,兩人的這頓晚飯吃得開開心心,圓圓滿滿。

    飯后,沈惜收拾完廚房和餐廳,巫曉寒已經(jīng)洗過澡,換了身純黑無袖真絲睡

    裙,坐在沙發(fā)上翻著雜志。沈惜趕緊也去沖了個澡,回到客廳后,站在沙發(fā)邊問:

    「要不要喝咖啡?」

    巫曉寒抬眼望著他,眼神中柔情萬種,她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問道:「外面

    是不是還在下雨?」

    「?。俊股蛳б徽?,反應(yīng)遲了半拍。

    「我想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在下雨?」

    沈惜走到正門右側(cè)床邊,掀起窗簾望出去。

    「還在下,雨很大?!?/br>
    「我猜也是。室外風(fēng)雨如晦,而我們剛剛享受完一頓豐盛的晚餐,洗過了澡,

    舒舒服服地坐著,可以安心閑聊,我怎么覺得那么幸福呢?」巫曉寒微閉雙目,

    淡淡地感慨。

    沈惜微笑不語。過了一會,巫曉寒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睜開雙眼:「你還記

    不記得?風(fēng)雨如晦這個成語,是小學(xué)的時候你教我的?!?/br>
    「是嗎?」沈惜真的想不起這么一件小事了。

    巫曉寒雙手合十,放到唇邊,微微搖頭嘆息:「你看,對同樣的兩個人,就

    算是一起經(jīng)歷過的事,記憶卻不一樣。我記了那么多年的事,你卻一點都想不起

    來了?!?/br>
    沈惜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坐下。

    巫曉寒沉默著,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沈惜也就不開口,免得打擾了她。

    「你和孫易峰還有聯(lián)系嗎?」

    沈惜不太理解巫曉寒為什么這時突然提起她的高中男友。

    「幾乎沒聯(lián)系。大學(xué)的時候,有年暑假,辦過一次高中同學(xué)會,見過一次。

    后來我在英國的時候,又辦過一次,但我沒參加……」

    「那次我去了,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從澳大利亞回來了吧。孫易峰那一次也沒去,

    我沒見到他。我記得,高中時候你和他也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為什么后來一直

    都不聯(lián)系?是不是因為我?。磕氵@么講義氣?」

    沈惜認(rèn)真想了一下。

    「可能真的是因為你吧……雖然,平心而論,當(dāng)年的事很難說誰對誰錯。你

    們的戀愛,發(fā)生在我們都還那么年輕的時候。在那個年齡,我們自以為什么都懂,

    其實什么都不懂;我們自以為最懂愛情,其實最不懂的就是愛情。那個年齡段,

    很難說誰真的愛誰,更說不上誰辜負(fù)了誰。從理性來講,我知道不應(yīng)該因為他和

    你分手,就不和他做朋友。這樣好像有點幼稚。但是……這都是站在今天的立場

    上,三十歲的我,回頭看過去,才能這么淡定地說這番話。在我們十八歲的時候,

    對于他那么無情地和你分手,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是怪他的?!?/br>
    巫曉寒歪著頭,盯著沈惜的眼睛,嘴角稍稍上翹,有一絲難言的意味。

    「怎么說呢?現(xiàn)在想想,孫易峰那時候可能真的很糾結(jié)。一方面他要專心讀

    書,準(zhǔn)備高考;一方面又有了感覺,想能和你在一起。他沒能控制住自己,主動

    向你表白,和你談了大半年的戀愛,可一到高三,高考的壓力一大,成績有了波

    動,他最終還是果斷地選擇與你分手,全力備考。我可以理解他身上的壓力,作

    為從下面縣里考進(jìn)一中來的農(nóng)村孩子,作為中考時的全市第三名,作為高中那幾

    年里常年的年級,所有人都在說他一定會考上清華,肯定有壓力。在最關(guān)鍵

    的時候,他選擇集中精力,無可厚非。但他的選擇讓一個女孩子承擔(dān)她原本不需

    要承擔(dān)的痛苦,這是我當(dāng)時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去原諒他的。在這段感情里,

    你沒做錯什么,相反,你付出了很多。好多次,放學(xué)后我們學(xué)生會留下開例會,

    你都會呆在教室里等著和他一起走;很多個周末,我們在學(xué)校里有活動,你會到

    學(xué)校里來陪著他,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孫易峰長得比我?guī)?,成績也一直都比我好?/br>
    體育什么的,我們差不多,他足球技術(shù)比我差,但籃球技術(shù)比我好很多,總而言

    之,在學(xué)生時代,他沒什么地方比不上我,相反,很多地方都要強(qiáng)過我,可我從

    來沒有羨慕嫉妒過他。你知道嗎?只有一次,一次,我對他有那么一點點羨慕…

    …」

    「什么事啊?」巫曉寒對此大感興趣。

    「那次,你在校廣播站為他放了一首劉若英的。在廣播里,

    你沒說他的名字,只說想把這首歌送給一個人??烧l都知道,那個人,是孫易峰。」

    巫曉寒微微張口,眼神飄忽,像是陷入了多年前的記憶。

    「孫易峰堅持要和你分手,不能說是犯了多大的罪過,但我更不愿接受,他

    這樣做是對的。時至今日,即使我能更加寬容地看待年輕時候的我們,可我還是

    想站在你這一邊。不管我們能做到多么理智的程度,人,總還是會有立場,對吧?」

    「我為孫易峰放那首歌,應(yīng)該是那年的九月的某一天,反正是高三剛開始的

    時候,是吧?那時候好像規(guī)定我們高三的播音員繼續(xù)參加廣播站活動,最多只能

    延續(xù)到國慶假期為止,然后就要退出廣播站了,所以我就假公濟(jì)私地播了一首歌。

    那時候,我根本想不到,一個月以后,孫易峰就對我說要分手。我當(dāng)然很難過,

    好像為這事還請了兩天假,沒去學(xué)?!?/br>
    「對。那時候我們說要去看你,但你拒絕了所有人。很多朋友都擔(dān)心會不會

    影響到你高考的狀態(tài),但你回來上課后,卻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期末還考了全

    班第四,比我考得還好。更沒想到,高三下半學(xué)期,你一邊備考,一邊又和周…

    …旻談起了戀愛?!拐f到最后一句時,沈惜稍有停頓,見巫曉寒聽到那個名字完

    全無所謂的樣子,就坦然把話說完。

    「我很厲害吧?是不是很堅強(qiáng)???」

    「是啊,小弟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沒什么厲害的。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堅強(qiáng),明明在一起的

    時候好像很喜歡他,失戀了卻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很快就放下了。一直到很多年以

    后,我才知道自己沒有那么厲害,我為當(dāng)時的狀態(tài)找到了真正的答案?!?/br>
    「嗯?那是因為什么?」

    「初二的時候,有個男生追我,我告訴他,我只想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努力

    學(xué)習(xí),再考上我最想去讀的大學(xué)。高考之前,我絕不會為了談戀愛而分心。沒想

    到,我斬釘截鐵說出來的這句話,在進(jìn)了一中個星期以后,就作廢了。我發(fā)

    現(xiàn),自己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哦?」沈惜微微一怔,巫曉寒和孫易峰的戀愛是從高二開始的,而且一直

    以來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時是孫易峰苦追巫曉寒,誰都不知道,原來她高一時就另有

    心上人。

    「我和我喜歡的那個男生其實早就認(rèn)識了。初中沒在一所學(xué)校,高中又分到

    一個班里。而且,我們還一起成為了校廣播站的播音員,次播音就是和他一

    起。我經(jīng)常會在足球場上看到他,每次我的目光都會隨著他的身影走……我覺得,

    我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沈惜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他越聽越覺得,巫曉寒口中的那個男生很像一

    個他從沒想到過的人。

    「可那個男生好像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可我看得出來,

    他對我,沒有一點點男生對女生的那種喜歡。那時候我膽子小,心里有感覺,卻

    不敢主動去找那個男生表白。一年多過去,我們一直都是單純的好朋友的關(guān)系,

    我覺得可能我真的沒機(jī)會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了。就在這時候,孫易峰向我表白。

    說真的,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他和我喜歡的那個男生很像,長得也都很順眼,

    成績都很好,都很擅長運動,課余活動能力也都很強(qiáng),參加了很多學(xué)生會的活動。

    如果把這些標(biāo)準(zhǔn)列出來一條條細(xì)細(xì)對比的話,孫易峰可能看上去還要更好一點點。

    他說喜歡我,我沒有馬上答應(yīng),但心里還是有一點點開心的,畢竟,我也不是沒

    人喜歡,對吧?他們那么的像,而孫易峰對我又那么熱烈地表白,讓我覺得,這

    種感覺也挺好的。剛開始我真的不知道對他到底是什么感覺,時間長了,慢慢的

    我就覺得自己也挺喜歡孫易峰的,終于有一天,我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br>
    沈惜知道此時不是插嘴的好時機(jī),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那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呢?」

    巫曉寒吐吐舌頭:「如果我說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那時候

    很不負(fù)責(zé)任???」

    沈惜若有所思,但非常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

    「其實,這哪說得清?。亢鴾I,我一讀再讀,卻不得不承認(rèn),青春是一

    本太倉促的書。在那么年輕的時候,我們誰能想得那么清楚呢?我們愛的究竟

    是那個人,還是那個人身上的某些光環(huán)?我答應(yīng)做孫易峰的女朋友,是因為我喜

    歡上了他,還是因為他在各個方面都像我喜歡的那個男生?真的,我不能下斷言,

    我不知道。但至少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認(rèn)真,我真的想要好好對待自己

    人生里個愛的人。后來,孫易峰說要專心讀書,不能再分心,所以要分手。

    我很難過,因為我很投入,我覺得自己被辜負(fù)了。三十歲的我,回頭看那個時候,

    真的會想微笑,大概只有小女孩才會那樣投入一段感情吧,哪怕其實這段感情根

    本就說不清楚……可在家待了兩天,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沒有那么難過。我

    一直對自己說,那是因為我足夠堅強(qiáng),才能那么快就治愈情傷??墒呛髞碛幸惶欤?/br>
    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觸動了我,讓我突然間意識到,不是的,我沒有那么堅強(qiáng)。

    我之所以只難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是因為在我內(nèi)心深處,我知道,孫易峰只是

    很像很像我喜歡的那個男生,給了我愛的錯覺罷了。像,就只是像,孫易峰,畢

    竟只是孫易峰,他,不是……沈惜?!?/br>
    沈惜低下頭,輕輕吐出一口長氣,隨即又盡可能自然地仰起臉,繼續(xù)保持平

    靜。

    巫曉寒像要把過往十年里的細(xì)碎思緒統(tǒng)統(tǒng)一吐為快:「可是沈惜并不想和我

    有除了朋友以外的關(guān)系,只有孫易峰才喜歡我,那又怎么辦呢?而孫易峰也只是

    喜歡我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已。也許是我天生就不吸引像你們這樣的男生?那換一

    種類型會怎么樣呢?高三時周旻追我,我知道在我所有的朋友,包括你的眼中,

    我和他根本就不合適。可那個時候,對十八歲的我來說,我真的被他身上的一些

    優(yōu)點打動,他膽子很大,很講義氣,而且對我很好。他的世界對我來說,很陌生,

    有點害怕,可也很有吸引力。何況他和我在一起后,慢慢地改變了很多。我感受

    到了他愿意為我做出改變,我很感動。既然我曾經(jīng)喜歡的男生只把我當(dāng)作好朋友,

    那和一個和他完全不一樣,雖然看上去壞壞的,但對我真的很好很好的男生談戀

    愛,其實也挺不錯的。對很多人來說,我和周旻在一起,好像是因為被孫易峰拋

    棄之后的自暴自棄,不是的,我是真的覺得很開心,才會和他戀愛。即使到了今

    天,我也不會說自己當(dāng)年的選擇是錯的。就像許茹蕓唱的早知道,你對我太好,

    只是不能到老,雖然現(xiàn)在我和周旻到了離婚的地步,可此前我們在一起十幾年,

    回想起來,還是開心的時候。如果這些歲月里陪著我的是另一個男人,我是

    不是也能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