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搞事簿[GL]_分節(jié)閱讀_119
流光驀地冷笑一聲:“養(yǎng)了一年老,還讓老東西看不起了。” 苗助理望著流光眼梢睫毛投下的深沉陰影,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她把聲音拿捏到最輕:“費先生走了。” 流光定定望著天邊一條殘云,沒說話。從苗助理的角度看不到她閃爍的眼神,片刻后,流光偏過頭問:“洛魚呢?” 苗助理說:“先生走之前讓我把洛魚送去樓下游樂園。我剛看過她,知道先生走了,一個人生悶氣呢?!?/br> 流光一手撐著額頭,沉聲道:“叫她去停車場,待會兒我們直接回去,你把葉福昌的資料給我。” 事有輕重緩急。 苗助理輕輕道了聲:“好的?!?/br> 直到踏進電梯廳,苗助理整個人剎那間松弛下來,翹起的嘴角顯露出內(nèi)心的愉悅。 果然,只有費先生離開,越總才是越總。 明明是一只獵豹,偏偏要收起利爪磨去尖牙,扮什么人畜無害的家貓。 神農(nóng)架回來一年多了,怎么著也該恢復(fù)原來的狀態(tài)。 進入游樂園前,苗助理瞟了眼門口的垃圾桶,碎紙末不見蹤影,看來保潔員已經(jīng)清理過了。 手指拉了拉嘴角,消除了那一抹無論如何也掩飾不掉的得意。 洛魚無精打采。不管平時越老板對她怎么兇,現(xiàn)在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見了流光,洛魚上去抱住她的手臂,把頭埋進她腰側(cè)。 “光光,十五五走掉了?!甭弭~忍著淚水,哭腔高高低低,“她怎么那么壞!” 越老板罕見地蹲下|身來平視洛魚,看她眼眶通紅,小嘴噘得老高,笑了笑,“沒事兒,還有我在。” “光光。”洛魚吸吸鼻子,遲疑了下,“你別這么皮笑rou不笑,挺瘆人的?!?/br> 光光抬手…… 用最后一點柔情使勁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 回到海城,天已經(jīng)黑了。 下了高架橋,去東區(qū)的路堵塞嚴(yán)重,車走走停停。流光翻完資料抬頭看了眼窗外,向司機吩咐道:“去源華庭?!?/br> 洛魚眨巴著眼睛問:“光光,我們不回家了嗎?” 流光頓了一頓,緩緩道:“以后,源華庭是我們的家?!?/br> 洛魚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沒懂。對笨腦袋風(fēng)水師的氣還沒消,點點頭,用力地說了聲“好”。 反正放寒假不用上學(xué)。 源華庭在西區(qū)中心位置,是一座立于CBD的高檔公寓住宅區(qū)。 一出電梯,洛魚立刻體會到和之前住處的大大區(qū)別。 不同于東區(qū)住處的冷清樸素,源華庭光電梯廳就有四塊屏幕實時滾動各項數(shù)據(jù)。苗助理對這里很熟悉,在流光之前刷臉開門。 洛魚看得稀奇,踮腳也要去刷臉。 咖啡館后面那小區(qū)聽說有套房子用的也是人臉識別,但越老板很少帶她去那里。 流光拍拍她后腦勺。 苗助理主動說:“我來幫你設(shè)置下。” 洛魚抬頭看著她,忽然一下子沒了興趣。搖頭說“不要了”,跟著流光進去。 新家在頂樓。 loft結(jié)構(gòu)。 一樓客廳通頂,天花板居中區(qū)域開了天窗,洛魚以前以為在海城市區(qū)看不到星星,但她透過天窗仰望夜空,居然找到了兩三顆星辰。 她想叫流光看。 扭頭找了半天,看到辦公桌的屏幕后坐著一人。要不是五官發(fā)型前幾分鐘剛剛見過,她都不愿意相信那是越老板。 氣質(zhì)完全變了。 要說以前咖啡館老板發(fā)怒則威,現(xiàn)在的越總更是冷漠無情。一尊石像杵在屏幕后,嗅不到一絲人味兒。 她到家褪了外衣,資料往桌上一放,袖子一挽立刻進入工作狀態(tài)。 說是工作而不是戰(zhàn)斗,是因為她偶爾也會跟苗助理說一兩句話,讓苗助理帶洛魚熟悉房間布局,或者問苗助理這個名字那個名字背后所屬的利益團體。 苗助理應(yīng)答如流,同時帶洛魚迅速熟悉了新家環(huán)境。 流光來源華庭的決定匆忙,且司機換路線到終點中間短短二十多分鐘。倉促之間,卻基本上把東區(qū)家里洛魚的小臥室復(fù)原了,連游戲室都搬到了隔壁。 洛魚左面看臥室,右面看游戲室,自言自語道:“我們以后都住這里了嗎?” 距離客廳很遠,流光聽不到。 但是苗助理聽得到。 她半彎腰,手搭在洛魚小肩膀上:“對,我們以后都住這里,小魚兒想吃點什么,我讓阿姨給你做?” 洛魚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用力甩開她:“不要你。我才不要跟你住著,噔噔噔跑下樓,來到客廳,小手拍在辦公桌上:“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回家!” 流光抬眼,慢條斯理道:“你想回就讓人送你回去,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