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_分節(jié)閱讀_1
《朝秦暮楚》作者:中華說書人 文案 問:嫁給了一個渣男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楚瑜:每年都有三百多天想跟他離婚,每個月都有三十天想弄死他,每天都有十二個時辰想甩他耳光。 CP:渣的正大光明攻X蘇的外焦里嫩受 (排雷:狗血、生子、攻渣) 本文食用須知: ①攻負(fù)責(zé)渣渣渣,受負(fù)責(zé)蘇蘇蘇,我負(fù)責(zé)潑狗血。文中人物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不要噴作者。 ②系列文《朝秦暮楚》《李代桃僵》,另一篇是狗血界扛把子離巨巨親自執(zhí)筆寫的,CP是腹黑太子攻X溫潤美人楚家大哥受,一樣的配方,不一樣的味道。 ③文風(fēng)會有變化,這是一個不喝假酒之后,正經(jīng)臉寫文的我。(盡量控制麒麟臂……) 第1章 疏影搖曳,月華浮動,皎皎如水,落于被暮色所攏的大地。 有暗香浮動,幽園小徑,穿花而過,攪弄一番月色花眠。靜謐之下,只聞急促腳步聲和行走時名貴衣料的簌簌摩挲聲。 下一刻,有人便從游廊盡頭疾步而出。 月色如練不及來人容色無暇,滿天繁星不及來人明眸一剎,遍地花海不及來人兩靨驚華。衣袂飄兮,挾一縷麝蘭之馥郁,隨著流云步履急踏,腰間環(huán)佩伶仃脆響,衣袍上的蜀繡在月色下翻出精致的紋絡(luò)。待再近一些,方現(xiàn)其容色儀態(tài)之絕,宛若香培玉琢,膚若春梅綻雪,面似秋菊披霜,身如松生空谷,色若霞映澄塘。 如鴉墨發(fā)隨行而動,似帶足了幽蘭一抹,于夜色中更顯驚心動魄的俊魅。合該是天仙般不可方物的人,此時卻周身冰冷若霜,一雙入鬢斜眉蹙起,抿緊的薄唇透露出幾分焦急。 不過片刻,楚瑜就已經(jīng)走至瓊湘苑推門而入。 玉貝編成的掩簾被拂開,楚瑜二話不說先是解開身上那沾染了夜深秋露的華貴外袍,這才匆匆往里走。剛繞過一面紅魚戲蓮翡翠屏風(fēng),就聽見里面床榻上傳來了動靜。 “真兒!”楚瑜脫口柔聲喚道,整個人下意識的張開手臂將那剛從床榻上爬起來就迫不及待撲向自己的小團(tuán)子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爹爹……”懷中雪雕玉琢般可人的娃娃不過四歲,聲音軟糯稚嫩,此時卻因生病高燒的緣故顯得虛弱無力。 楚瑜心疼地看著因寒癥而臉色泛紅的女兒:“真兒哪里難受?” 真兒一雙小胳膊攀著楚瑜的脖子,小臉悶在爹爹胸口,不說話。 旁邊乳娘侍女仆役忙不迭地齊齊跪下,房里的大丫鬟碧玉忙告罪道:“二爺,姑娘晌午用過飯食后說有些乏,我等便伺候著姑娘睡了,誰知晚上時候便有些不舒服。方才已經(jīng)差人遞了牌子接太醫(yī)來瞧,太醫(yī)說眼下天氣驟寒,不經(jīng)意受了幾分涼,這才起了熱??晒媚镞t遲不肯吃藥,這才讓管事尋二爺回來勸勸姑娘,擾了二爺忙務(wù),奴婢愿意領(lǐng)罰。” 楚瑜自從嫁入這侯府,就得了這么一個閨女,自是如珠似玉般寵著,盡管心疼女兒這般病懨懨的模樣,可他到底也不是那種將怒意胡亂泄給旁人的主子。況且女兒房里這些丫鬟仆役全是他一手精挑細(xì)選調(diào)教出來的,個個兒都是精明細(xì)致又忠心可靠的人。 姑娘生了病,滿屋子沒一個人推三阻四將責(zé)任卸給旁人,不管是當(dāng)即遞牌子請?zhí)t(yī)還是忙差人尋他回來,都做的有條不紊,可圈可點,足以見家風(fēng)嚴(yán)正。 “什么都比不得真兒重要,你們知道當(dāng)即尋我回來是對的?!背げ⑽纯霖?zé)下人,僅是從丫鬟手中的雕花托盤里端起溫好的藥。 青玉小碗兒暖玉勺,烏黑的藥汁倒是顯得不那般腥苦了,楚瑜換了個姿勢,讓女兒坐在自己懷里,親自將藥匙里的湯藥吹涼,又湊在唇邊小心試了試溫,這才喂到真兒口中。 真兒一雙水漉漉的漂亮眸子泛起了幾分紅:“爹爹……” 楚瑜眉梢的冰冷化了個一干二凈,叱咤上京的楚二爺一雙眸子里噙滿了柔情,語氣軟得像是融后的紅燭,泛著淡淡艷麗的色澤和溫度:“真兒乖,聽爹爹話把藥喝了,待喝了藥真兒就不難受了。” 向來聽話的女兒今日倒是固執(zhí)得厲害,怎么也不肯張口,抬著一張軟糯粉嫩的雪白小臉委屈地看著爹爹。 當(dāng)初生真兒的時候,楚瑜吃了大苦頭,九死一生得來的女兒,當(dāng)真是疼愛得不知如何是好,哪里見得女兒這般可憐模樣,當(dāng)即道:“只要真兒聽話喝藥,不管要什么爹爹都給你找來?!?/br> 聽了這話,真兒濕漉漉的眸子一紅,粉嫩的唇珠這才有了松動:“真兒好些日子沒有看見大爹爹了……真兒想大爹爹……” 楚瑜一噎,嗓子眼似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的酸苦翻騰,他面上卻不顯,柔柔撫著女兒的小腦袋:“好,只要真兒聽話吃藥,爹爹這就把大爹爹找來?!?/br> 哄著女兒喝了藥,這才把小家伙兒塞進(jìn)被窩,方才還蔫蔫的小丫頭這會兒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扯著楚瑜袖子道:“等大爹爹回來,真兒要告訴他,這兩天我已經(jīng)把千字文全部背會了,就連先生都夸我厲害?!?/br> 楚瑜將被角掖好,手心合在女兒額頭上:“那是當(dāng)然,我們真兒是最聰慧的姑娘,旁人都比不得。”當(dāng)?shù)目撮|女哪哪都是好的。 許是藥效上來,真兒有些撐不住,眼皮漸漸合上,嘴上還念叨著:“爹爹……大爹爹是不是不喜歡真兒……” 楚瑜輕拍女兒入睡的手僵了僵,語氣如常溫柔:“怎么會呢,大爹爹最疼愛真兒了,大爹爹最近太忙了,這才沒時間來見真兒的。真兒先睡吧……等醒來,大爹爹就在真兒身邊了……” 燭燈輕搖,將楚瑜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滅…… 待聽到女兒綿長安穩(wěn)的呼吸聲,他方才起身,轉(zhuǎn)而朝外面走去。 夜色深了,秋露霜重,迎面風(fēng)來頗有幾分寒意,楚瑜只著單衣,身子有些輕微的發(fā)抖。 管事捧了長袍出來:“二爺……” 楚瑜只手接過長袍一披,眉梢挑起幾分冷厲,唇角笑得薄涼:“差人備馬車。” 管事一怔:“這般晚了,二爺還要出去?” 楚瑜頭也不回:“我既應(yīng)了真兒,總要將咱們‘日理萬機(jī)’的侯爺給請回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愣是聽得大管事忍不住一個哆嗦,楚二爺身上的殺意在月色里顯得格外可怖,一張姣好傾城的臉上哪里還有半分方才面對女兒的柔情。 而這戾氣所針對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女兒的另一個爹,他的夫君,鎮(zhèn)北侯府的小侯爺秦崢。 秦小侯爺何處尋,花街柳巷自可覓。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