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分節(jié)閱讀_166
“那是我派給你的守衛(wèi)?!蹦箩赌抗馇搴?,為這點事吵她睡覺,不對,她怎么從屋里出來的? 寧云卿又焦急道:“不是他們,是另有兩人,他們穿著黑衣,一個人拿著管子向房里吹氣,不知道在干什么?!?/br> 穆岫一怔,睡意清醒,寶刀一收,拉著寧云卿走了出去。寧云卿的住處離她本就不遠,再加上她步伐邁得極快,趕到時,寧云卿的房門正開著,她摒了口氣走進去,果不其然看到屋里有兩個男人正翻著床鋪。 若是小公主未離開,豈不是被那兩個人給摸了?胸中一股無名怒火,穆岫抬腳便將兩人打暈,又命人將其擒住,關(guān)進暗房以逼問為由好生照顧。出門探了探守衛(wèi)鼻尖,發(fā)覺那兩人還有呼吸,她舒了口氣,看愣在一邊的寧云卿,冷哼道:“跟我過來?!?/br> 寧云卿隨穆岫回了廂房,穆岫坐在椅子上,禁不住掩唇打了哈欠,看寧云卿一直盯著她,她面子掛不住,扳了臉道:“你門外的兩個守衛(wèi)是我精心挑選的小兵,他二人都敵不過那兩人,你是如何從里間逃出來的?” 寧云卿無辜道:“我在他二人來之前就出去了?!?/br> 這么直白?她覷向?qū)幵魄洌瑢幵魄渖砩洗┑氖潜毕男”?,北夏兵服為暗色,極易隱于夜里,穆岫的臉更沉了一分,“你出去作何?” 寧云卿低了頭,雙手不安地攪動,看似有些羞赧,“我……我起夜如廁?!?/br> “……”這倒是正當(dāng)理由,穆岫沒了話語詰責(zé),僵持須臾,命人將寧云卿屋內(nèi)的床榻抬出,冷著臉斜覷向?qū)幵魄?,“本將軍瞧你受了驚嚇,特準你隨侍伺候,還不謝恩?” 還真是傲嬌。寧云卿低下|身,施了一禮,柔聲回應(yīng),“多謝將軍?!?/br> 兩人在屋里過了一夜,早上穆岫仍不放心,去問了那兩個守衛(wèi),昨夜竹月是否外出。那兩個守衛(wèi)知道出了事,擔(dān)憂沒看好婢女再添一罪,默契地應(yīng)了下來。穆岫點了點頭,又跑去看了那兩個不速之客,逼問有了結(jié)果,兩人說了假話,只說是城里百姓見寧云卿貌美起了色心,跪在地上向穆岫求饒。 穆岫亦不戳破,俯視地上滿是鞭痕的兩人,寒聲道:“將軍府的婢女不是巷子里的窯姐,任人肖想。回去多讀幾本書,好好習(xí)習(xí)什么叫禮義廉恥,念你們初犯,本將軍便仁慈些。來人,打斷他們雙腿,將兩人轟出去!”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那兩人是誰派來的,她早已清楚,還真是家門不幸,不過自家人多少要留有余面,只是今日過后,難保那人不會動別的心思,該怎么保護她呢?不對,干什么要保護她?滿嘴謊話,就該讓她受點罪。穆岫動了心思,忽而唇角勾起,轉(zhuǎn)身回了廂房。 廂房里,寧云卿正掃著床下灰塵,穆岫見她聽話心里得意,又下了命令,“過來。” 寧云卿停了手中活計,乖巧地走了過去。穆岫打量著她,面色倏然狡黠起來,“去衣?!?/br> 寧云卿微蹙了眉,恐懼地看著她,一把將衣襟攢緊,當(dāng)然這些都是裝的。穆岫不滿,從妝臺取出一盒胭脂,鉗住寧云卿的手,往她臉上點了起來,點過后又吩咐,“把衣服去了?!?/br> “將軍?!睂幵魄潴@慌失措,怯懦的目光里帶著微怒。穆岫想小公主終于要裝不下去了,她有些雀躍,干脆除了她的外衫,往鎖骨頸上抹了幾點,鎖骨染了紅暈,穆岫看著驀地出了神,這個情景似曾相見,那日小公主給她看的就是這副情景,她可以給小公主身上抹紅痕偽裝生病,小公主也可以給自己身上抹紅痕偽裝被欺,看來那夜果然不是夢,她還是被小公主給糟蹋了啊! 穆岫的心里不是滋味,看著眼前小公主的臉上也寫著不悅,憑著禮尚往來的傳統(tǒng),她說服了自己不再懼于禮數(shù),雙手齊上以點紅痕為由將小公主的身子摸了個遍,期間小公主抵抗,她都寒聲呵斥,“別動,我是為救你的命!” 這是實話,可寧云卿看得出來,在這之后她面前的女將軍想的更多的是報仇,報她那夜的欺辱外加顛倒是非之仇,不過雖然是趁機干壞事,可她的舉止頗為君子,不該碰的地方悉數(shù)未碰,連看的時候也只是偷偷瞥了幾眼,甚至那所謂的瞥還是在她留有肚兜的情況下。她家的小將軍怎么會這么可愛?寧云卿心里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受驚模樣,提心吊膽地覷著她。 這下總算是扯平了,穆岫噙著笑,瞥著眼前只著一層肚兜的女子,兩秒后又別開了臉,將目光定格在小公主的臉上,那張臉被她點滿了紅圈,看上去就像貼滿紅豆的煎角小餅,穆岫一看就噗地笑了出來,笑過后又覺得失禮,干咳兩聲道:“本將軍已經(jīng)盤問過那兩人了,都是沖你來的?!闭f著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促狹道:“想不到你這張臉這么惹人喜歡,有人出了高價錢買你。將軍府雖然安全,但總有人過來,我會生厭,為了府上的安寧,也為了你自己的安全,本將軍只好委屈你了?!?/br> 說著拉著寧云卿走向一面銅鏡,瞧著鏡子里的小花臉,她又笑了,“你瞧,你現(xiàn)在這樣像不像染了怪異疾病?若是這事傳了出去,別人擔(dān)心被你傳上,便就是再愛你也不敢拿性命作賭。你說這是不是個妙計?” 寧云卿覺得這確實是個辦法,穆庸一次不成,定會來第二次,說不準待他打聽到宴會之事,還會將她的存在告知給皇帝,如果她生了傳染病,她倒不信皇帝還會要她。不過想是這么想,做寧云卿卻還要掩飾,伸手想抹掉自己這丑陋的妝,手剛上去就又被穆岫擒住,穆岫道:“不準擦,本將軍這是為了你的命著想,你難不成想抹掉本將軍的一片好心?” 寧云卿訕訕搖頭,抽噎著回道:“竹月不敢,竹月多謝將軍。” “乖?!苯K于扳回一局,穆岫揚了唇角,一臉的自在。 ※ 同兩人所想一樣,未過幾日,穆岫將軍在北夏邊境帶回一個絕色女子的消息,便傳到了北夏皇帝赫連城的耳中。赫連城聽罷,問穆庸,“你見過那姑娘,可是這畫像上的人?” 穆庸接過內(nèi)侍遞來的畫像,看了又看,擰眉道:“陛下,臣見到的那女子不是畫像之人,可模樣也有兩分相近?!?/br> “哦?”龍椅上的帝王來了興致,摩挲著下頜笑道,“既如此還麻煩愛卿幫朕去一趟,務(wù)必將你那日所見的女子帶到宮中?!?/br> “臣遵旨!”穆庸領(lǐng)命,眼里帶著喜色。他領(lǐng)著自己小兵趾高氣昂地去了將軍府,本想一洗前恥,沒想門里人一聽要尋竹月,都露出恐懼模樣,彷如連名字都不想提。穆庸納悶,問:“那婢女可在府中?” 門衛(wèi)回應(yīng),“在?!?/br> 穆庸又問:“那還不快將她帶出來,與我速速進宮面圣?” 門衛(wèi)一聽便勸道:“大公子,帶不得啊。竹月她……她……” “她怎么了?”穆庸聽得著急,手一揚隨從就要把門衛(wèi)扒開闖進去,誰知一只腳剛邁進去,自己的脖領(lǐng)就被后方拽住,硬生生拉出了門。穆庸震怒,回頭看到帶笑的穆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meimei回來了。你來的正好,陛下聽聞你府上有個大晏國的美人,命我?guī)雽m給他瞧瞧。恭喜呀,meimei你又立了一功?!?/br> 還真是扶不上墻。穆岫心里失望,對眼前的兄長頗有微詞,她訕笑道:“大哥倒是關(guān)心我,有富貴也不忘了小妹。只可惜小妹福薄,怕是無法得這個賞了。” “怎么?陛下要人,你難道敢抗旨么?”穆庸真不知道不過一個婢女,meimei為什么要在意成這樣,他怒道,“你同我置氣便罷了,得罪了陛下,那可是會連累我們穆家的!” 惱羞成怒的話倒叫穆岫聽出一絲安慰,還好她的無能兄長還未利欲熏心,知道他們是一家人,她出事,自己也會連坐,就算害她也會把著分寸。她苦笑道:“大哥誤會了,不過一個鄉(xiāng)野村姑,小妹怎會在意?只不過這大晏人身子嬌弱,似是不習(xí)慣我北夏的風(fēng)水,來我府上沒兩日便生了怪病,現(xiàn)下身上臉上都是紅斑,實在是我府上一大難題。這病生得怪異,若是可以小妹真想把她送予大哥,可惜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要是讓她去面圣,嚇到陛下事小,若是將病傳到陛下,讓陛下有個好歹,你我二人這兩條命可是不夠賠的?!?/br> 一番話利益清楚,穆庸聽著也打了退堂鼓,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命隨從親自一探。隨從也被穆岫的言語駭住,走近府內(nèi)偏遠廂房,踟躕著不敢進入,穆岫會意,分了兩個紗巾給二人,對屋內(nèi)喊道:“竹月,大哥派人來看你了,探個頭出來?!?/br> “咳咳咳?!睂幵魄涓煽葍陕?,將一張涂著□□點滿紅朱砂的臉探了出來。兩個隨從見了立刻后退數(shù)步,和穆岫施了一禮就跑去復(fù)命,“大人,見不得啊。那女子臉色蒼白滿臉紅斑,看著比天花還可怖??!” 穆庸皺了眉頭,離那兩人也遠了兩步,揮著手似是在趕走空氣中的毒氣,“罷了罷了,你二人回去吧。我進宮面圣?!闭f著看了眼一臉苦澀的meimei,勸道:“meimei,這女子福薄,若是實在無藥可醫(yī),不如尋個地方將她埋了吧。省的禍害府上人?!?/br> “多謝大哥關(guān)心。小妹明白?!蹦箩缎χ托珠L離開,回府后卻斂容嗤笑:居然讓她殺小公主,大哥的眼里果然只有自己。獨自進了廂房,她見屋里寧云卿正捏著銅鏡照著,故意扳起了臉,問道:“怎么,又想把臉洗了?” 寧云卿嚇得扔了手中銅鏡,站起身垂首見禮,“將軍?!蹦箩犊粗蠼前愕哪?,禁不住破了功,面上泛著笑意,調(diào)侃,“本將軍倒是瞧著比之前順眼多了,你瞧,若不是有他,你今日早被帶入宮中,宮里爾虞我詐,你一個鄉(xiāng)野村姑,只怕連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br> 寧云卿低著頭,臉上滿是委屈,穆岫見了抬了她的頭逼問:“怎么,我救了你,你還敢心存怨懟?” “不敢?!睂幵魄漭p聲回應(yīng),有苦說不出的臉看得穆岫心生歡愉,她聽著寧云卿的道謝,聽著聽著突然緊了眉頭,因為寧云卿道出了心中憂慮,“將軍,您說我生了怪病,若是陛下?lián)奈覀魃隙汲抢锏娜?,會不會派人來……殺了我??/br>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就算皇帝不干,穆庸興許也會逼迫她做這事,看來小公主不能一直病著,可什么時候病好為妙呢?盯著小公主紅紅白白的臉,她倏然不再感覺笑意,嘆息一聲,摸著那張臉輕輕掐了掐,“這事再說吧。別擔(dān)心,他們要殺你也要先問過本將軍的意思。你瞧你現(xiàn)在這副臉倒是很適合唱戲曲,不如為本將軍唱一段?” 寧云卿點了點頭,多年任務(wù)她歷經(jīng)多重身份,便就算戲曲也甚是精通。嗓腔一開,她細細唱了起來,穆岫坐在一旁聽著,天不覺暗了下來,正是晚膳時分,她出門準備傳膳,未料飯未做好,便有人稟告,“將軍,陛下又派人來了,這次門口還有輛馬車?!?/br> “車上可有人?”穆岫邊向門走,邊問小廝。小廝回道:“是空的。他們想將竹月帶走。” 穆岫蹙了眉頭,到門口時卻浮了客道笑意,和來人打招呼,“劉總管,何事勞您親自前來?” 劉總管是皇帝身邊近侍,算是宮內(nèi)的大管事,陛下的大紅人,這樣簡單的事令劉總管親自來辦,看來皇帝很在意,是要把小公主帶走殺了?她焦急地等待答案,只聽劉總管道:“穆將軍,您還真是招了一尊大佛入府,你府上那個大晏婢女入了陛下的眼,一聽穆大人說她生了疾病,不論如何都讓雜家將人帶走,說要讓北夏最好的御醫(yī)看診。您將那婢女喚來,回府等著賞賜吧?!?/br> 都病成這樣了,陛下還要?他的口這么重?穆岫澀笑,“劉總管,不知陛下可知竹月的病情,她渾身紅斑,只怕會驚擾圣駕,萬一那病染到陛下身上,我穆岫可是萬死難辭??!” 劉總管想起陛下的吩咐,擺著蘭花指道:“穆大人道那女子天姿國色,可惜患了絕癥,陛下一聽便倍感遺憾,無論穆大人怎樣說,他都下定決心要把那婢女治好。穆將軍,你去將那婢女請來吧。雜家在這兒等著。” “劉總管,穆岫奉勸您一句,竹月得的不是尋常病,您不如令太醫(yī)診過再帶回圣前。不瞞您說,我府上都不敢靠近她處的那間屋子。”穆岫勸道。劉總管卻不聽,只笑道:“雜家知道穆將軍好心,穆將軍若是擔(dān)心被傳上,那雜家就命人進去將人帶出來。雜家身份低微,能為陛下歡心死而無憾?!闭f著令隨行的人走了進去。 這時候再攔會令人生疑,穆岫只盼那幾人見到小公主的慘狀會主動退卻,擔(dān)憂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