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戲里斗表情包_第39章
說完,他沖著許文然招了招手:“你不要害怕她,她不會傷害你的?!?/br> 許文然警惕地看著女人,明顯不相信沈長卿的話。只是他也沒有直接出門離開,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沈長卿,將自己剛剛發(fā)現(xiàn)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快點離開她,這個醫(yī)院已經(jīng)徹底沒人了,這里十分不對勁,我們必須趕緊走!” 許文然溜進(jìn)來的時間要比沈長卿早很多,他一直潛伏在304病房里,聽著外面?zhèn)鱽磲t(yī)生護士和病人的腳步聲說話聲,甚至還短短地睡了一覺。 然而就在剛剛,他離開304準(zhǔn)備出去找線索時,他卻十分驚恐地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那些人竟然全都不見了! 前一秒,他還聽到值夜班的小護士們親親熱熱地聊天,走廊上還有病人移動的身影。醫(yī)院外面的小路上綠蔭如蓋,許多散心的病人慢吞吞地走著路,他們的影子通過路燈映在地板上,然而下一秒,在時鐘指針指向八點半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見了。 那些歡聲笑語,移動的人影,全都消失了個一干二凈。整個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八點半鐘聲敲響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不斷地響起,仿佛在預(yù)兆著什么。 那一刻,許文然就明白了,這個醫(yī)院絕對不正常! 他本就是沖著探索自己meimei死亡真相而來的,只是電話里那個男人他并不相信,而忽然出現(xiàn)在他家里的鑰匙也讓他心生懷疑,見醫(yī)院出現(xiàn)如此大的變動,他更是沒了留下來的想法。 他雖然想要真相,但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白白送死。 想到304房間里還有個偷偷溜進(jìn)來的未成年小崽子,許文然重新跑了回去,準(zhǔn)備拉著沈長卿一起離開。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這里居然有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一個本應(yīng)該和外面那些病人醫(yī)生一起消失的女人。 她還穿著白大褂,胸口還掛著醫(yī)生的工作證。 他不敢信這個女人,只是他又有些不忍心留沈長卿一個孩子在這里,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隱隱約約之中,許文然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不離開,他們很可能會遭遇危機! “快點和我走,”許文然皺著眉頭,氣勢強硬地說道,“不想死,就聽我的話?!?/br> 許文然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雖然看著文弱清雋,實際上卻是個調(diào)皮搗蛋,欺軟怕硬的中二期少年。只有說話兇惡一點,把他狠狠嚇一頓,才能讓這個人乖乖聽話。 然而讓許文然驚訝的是,聽了他的話后,沈長卿反而搖了搖頭。 他本來就是要留下來通關(guān)游戲的,怎么能跟著許文然跑掉? 第一印象是很難磨滅的,尤其是原主之前還在這個妹控面前作了大死,哪怕他現(xiàn)在聽話,許文然也會出于安全考慮限制他的行動,并且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告訴他。 既然許文然這條路線一開始就被堵死了,那他就干脆放棄和許文然一起行動算了,反正這女人看著武力值也不低。 想著原主的性格,沈長卿對著許文然搖了搖頭,直接往女人身后一躲。 “我才不要跟你走,”沈長卿像個驕縱的熊孩子一樣,不知死活地反駁道,“我就是要留下來看靈異事件的!而且你好兇,還打我,我憑什么聽你的?!?/br> 女人也護著沈長卿,渾渾噩噩地重復(fù)道:“不走,不聽他的,小老鼠不要走?!?/br> 站在女人身后,沈長卿仿佛有了底氣一般,得意洋洋地對著許文然做了個鬼臉。 沒想到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許文然直接氣笑了:“好好好,不和我走,那你就留下來吧。”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非要留下來的沈長卿,二話不說,直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反正彼此也是陌生人而已,他也不想管沈長卿的死活了。 然而就在這時,在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病房房門的一瞬間,他們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咚咚咚。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低啞的聲音:“開門,查房?!?/br>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許文然和沈長卿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仿佛是從最寒冷的深淵里冒出來的一樣,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他們心里頓時一沉。 許文然連忙瞪了沈長卿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沈長卿也裝作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勉強閉上了嘴巴。 然而在他害怕的外表下,他的思維卻開始了飛快地運轉(zhuǎn)。 許文然剛剛和他說,這里面的醫(yī)生和病人都消失了。他沒有必要對自己一個路人甲撒謊,再加上許文然的性格應(yīng)該是很直爽的那種,所以他應(yīng)該沒有騙自己。 那么,現(xiàn)在問題就有兩個了—— 外面那個敲門的說要“查房”的男人,是誰? 而站在他面前,以保護姿態(tài)將他攬在身后的女人,又是因為什么,沒有和其他醫(yī)生一起在八點半到達(dá)時消失呢? 因為身份是路人甲的原因,沈長卿根本沒辦法從原主的腦子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剛剛偷溜出去的許文然也不可能和他分享消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去招惹這些詭異的存在,在弄清楚這個游戲的主線劇情之前活下來。很明顯,許文然此時也同樣是這么想的。 304病房原本就是因為某種原因一直空著,根本沒人住進(jìn)來,只要他們不說話,外面的人肯定不會知道這里有人的。 然而門外的男人似乎篤定了這里面有人,哪怕沒人回復(fù)他也不走,一直在那里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手仿佛機械一樣,敲門的頻率沒有絲毫變化,嘴里也不斷地重復(fù)著剛剛那句話。 “開門,查房?!?/br> “開門,查房?!?/br> “開門,查房?!?/br> …… 不知道他敲了多久,終于在某個時刻,外面的男人停了下來。 “齊蕊,我知道你在里面,”他低聲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今天沒有聽主人的話,我很生氣?!?/br> 他說話時聲音很輕,語氣明明是帶著些溫柔的,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心驚膽戰(zhàn)之感。 齊蕊,剛好是女人工作牌上記著的名字。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身體微微一顫,臉上漸漸露出一個掙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