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zhuǎn)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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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欽是第三任轉(zhuǎn)輪王,掌管人神鬼的輪回轉(zhuǎn)世。玉帝、閻王爺遇見他也得給他三分面子。他在這天地之間往來已有近千年,活得太久太過無聊他便做起了凡間和神界的生意。 秉持著不隨意憑神力亂了凡間秩序的原則,他先在凡間以販鹽發(fā)家漸漸的累積了家業(yè)后開了鑄錢的錢莊,又在神界設(shè)了可借煙珠兌銀錢的錢莊。忙碌起來的他,漸漸覺得日子也沒那么無聊難過。 平日里他便同凡人無異,住在凡間,吃同凡人。時間久了竟偶爾也會有自己就是凡人的幻覺,只是這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匯報世人輪回轉(zhuǎn)世的元涼提醒著他,他不僅是凡間赫赫有名的蓮家家主,還是這天地間的轉(zhuǎn)輪王。 有的時候轉(zhuǎn)世的人多,需經(jīng)他手批下的轉(zhuǎn)世牌便也多。加之堆積如山的凡間瑣事,他經(jīng)常會睡的不安穩(wěn),元寶見了便常給他的臥室點上安魂香,日子久了他便賴上了,不點便睡不著。昨夜元寶馬馬虎虎竟忘了此事,使他昨晚睡得極不安生。 回府稍瞇了會,醒來時居然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蓮欽剛想喚元寶進(jìn)來問為何不喊醒他,卻突然想起這是他早前就吩咐好了的。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外頭的元寶似乎聽見了動靜,叩窗詢問:“主公,您醒了嗎?” 他應(yīng)聲回答,元寶便輕推了門進(jìn)來了,手里還端著一盅湯。 “我喚人給您煨了湯,可巧您就醒了?!彼麑谷胄⊥胫羞f與蓮欽,“方才元亨差人來過,說是那逾期未還的煙珠都已經(jīng)收回了?!?/br> “依我看啊,那人是不給點顏色瞧瞧就不想還?!?/br> 元寶嘰里呱啦的說著,蓮欽早已見怪不怪了。元亨沉穩(wěn),元寶聒噪。他當(dāng)初就該把元亨留在身邊。喝了一口湯,入口一股淡淡的藥味。 “我讓后廚將安神的藥一同煲了進(jìn)去,今日您不是精神不怎么好嗎?!?/br> 想來這還是他的錯,元寶不過意的撓了撓頭。 “主公,府里得再招些人啦,我都快忙不過來了?!彼D(zhuǎn)移話題,但也所言非虛。元亨幫忙掌管神界錢莊,元涼整理轉(zhuǎn)世牌,他則是凡界的管家。三人當(dāng)中,當(dāng)屬他的任務(wù)最重。不僅平日里要替主公管管鋪子,打理好蓮家上下,更是得貼身伺候自家家主。早前還好,最近這鋪子越開越多后他真的快忙不過來了……可這些事沒一件可以隨便交與他人,他只得和主公商議。 “是么?”蓮欽送了口湯入嘴,細(xì)想了會好像確實忙不過來,元寶雖聒噪了些,但鮮少有犯馬虎的時候。昨日未點安魂香,許是他也累壞了。確實得再尋個可靠的人來替他分擔(dān)一下了。 “是要找人幫幫你了,只是這事也不可馬虎,你且再撐段時日?!?/br> 說罷他又給自己盛了碗湯,雖然有股藥味但還怪好喝的。元寶見自家主公喝了一碗又一碗,心里暗暗高興。其實這盅湯他自己做的,就連平時嘴最刁的主公都覺得好喝,那那人肯定也會覺得好喝的。 傍晚元涼攜了這小半月的轉(zhuǎn)世牌來到蓮府,將牌子遞進(jìn)蓮欽房內(nèi)后便在門口候著。元寶聞?wù)f元涼來了,忙跑去廚房端了盅湯來。 “還沒吃吧?嘗嘗?” 說著便將湯倒入碗中遞給了她。 元涼嘴上雖什么都沒說,但還是接過了碗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她還真沒吃…… 她與元亨、元寶自小一起長大,一同為主公的心腹,倒也算是緣分匪淺。她自小便內(nèi)向,久而久之就成了能不說話便不說話的性子。 喝完湯后天已全黑,下人們將廊邊的燈籠點亮。元寶、元涼二人相顧無言,便都選擇朝月望去。元寶似乎怕她凍著還遞了只手爐給她。 直到末了蓮欽批完轉(zhuǎn)世牌二人都未說過一句話,元寶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元涼踏月而去。 “唉……” 元寶對月長嘆。 阿滿的傷不出一月便好的差不多了,但因他無家可歸,再加上頗有學(xué)醫(yī)的天賦,林蒼大哥便留了他做學(xué)徒。楚棠和阿滿相處這么久,她還擔(dān)心他傷好后該如何打算。如此看來,她不必再惦記著了。于是她又過起了凡間、神界四處閑逛的日子,偶爾路過羅衣巷還會買了炒板栗進(jìn)去看看他們。 她的“大業(yè)”也未放下,畢竟她還背負(fù)著煙珠債。幾月前楚棠見在各大神廟旁立自己石碑的法子似乎并不奏效,甚至大部分的石碑都被拆了,只余了司南祈愿神廟旁的石碑。楚棠雖然氣,但也無話可說。于是她又跑去郊外立了些。她也不是沒有去向其他祈愿神取過經(jīng),但得到的無非是些“多堅持就好啦”的廢話。許是大家瞧著她年紀(jì)尚小,便不放在眼里了。她也不惱,日復(fù)一日掃著碑前落灰。心想:只要不蒙塵,總有人能想起我來吧? 祈愿神不可自修自廟,故給自己立神碑的小神有很多,可似楚棠這般修在其他祈愿神廟邊的卻只她一個。司南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廟邊的這石碑,彼時他捧腹大笑,倒也沒有讓人拆了它,只想見見這傻里傻氣的兄臺。他差人跑去神界找過,卻沒有找著楚棠人,時間久了便也漸漸拋之腦后了。 阿滿在醫(yī)館做學(xué)徒已四月有余,不止學(xué)到了東西,每月替林大夫抓藥忙前忙后還有月錢可拿。于是在小年的時候,阿滿送了一件衣裳給楚棠。 那是一件正紅色的夾襖式衣裙,阿滿選的時候就想著她穿起來定像年畫里的女娃娃一樣精致可愛。 “謝謝你阿滿!我正差件喜慶的衣裳呢!” 看著楚棠笑吟吟的模樣,阿滿也覺得開心,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準(zhǔn)備拿些零嘴給她吃。而一心撲在新衣上的楚棠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身一試。 “吱呀”一聲,阿滿手端著放著零嘴的托盤推開門,便見楚棠慌忙的將衣衫抱至胸前。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她白嫩的柔荑、光滑的香肩,還有未遮住的那抹肚兜紅。他喉結(jié)暗動,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兩人就這么尷尬的定著,還是他先回過神來,立馬退了出去并有些笨拙的帶上了門。 退出去的阿滿背靠門,耳根上泛著紅,心也狂跳不止。他雖不是有意冒犯,但那感覺卻很奇妙,說不上來的奇妙,他輕吐一口氣以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屋內(nèi)的楚棠忙將那新衣裳穿上,整張臉紅得跟血滴子似的。雖然沒人教她,但她沒事就愛看凡間話本,男女有別還是懂得。她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阿滿了……待會是開門讓他進(jìn)來好呢?還是她自己早些離開呢? 還沒等她糾結(jié)出個結(jié)果,便聽見了阿滿的叩門聲。她不甚自在的應(yīng):“可,可以了?!?/br> 阿滿進(jìn)來時面色平靜,但仍泛著紅的耳出賣了他。他將托盤放下,和她比劃著道歉。 楚棠知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尷尬罷了。她擺了擺手,兀自的拿起托盤內(nèi)的板栗酥吃了起來。吃了幾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起了身轉(zhuǎn)了個圈: “好看嗎?” 阿滿見眼前這抹緋紅的倩影,跟呆瓜似的點了點頭,他只覺得耳根熱熱的,連嘴里的板栗酥也不香了。 楚棠見了有些惱,這哪兒是平時阿滿的樣子?她捏著手絹向他臉上砸去: “瞧你這呆瓜樣!甚傻,甚傻!我且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抓了塊板栗酥吃。 待阿滿回過神來時屋內(nèi)便只余他一人了,他笑了笑擺了擺頭,拿起最后一塊板栗酥吃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哦(′ω`)!我可愛的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