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與滿游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色氣滿滿、共妻性福田、一枕槐安(1v1)、農(nóng)女有靈藥:將軍來一顆、重生寵婚:神秘老公,放肆撩!、女神,請別拒絕我、他來自1943、當(dāng)寫書大佬穿成娛樂圈毒瘤[娛樂圈]、貓的自我修養(yǎng)[快穿]、燃燒的扉頁
月城柳家覆滅于五年前,突然之間的覆滅當(dāng)然與賊人脫不了干系,但鮮少有人知道個中秘辛。 柳家家主正妻在十二年前生了一對龍鳳胎,當(dāng)時天邊長霞不斷,人都道是大吉之兆。 只是沒想到不僅家族覆滅,那一對本受著萬眾期待的龍鳳兄妹也被埋沒于塵埃中。 湘如隔壁的老婆婆見楚棠一連叁日都似有急事一般尋湘如,便告訴她湘如極有可能去錢塘尋兄長了。當(dāng)然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交談之余,還將此聞?wù)f與楚棠聽。 “湘如身患喘疾,若要去尋肯定早就去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楚棠提出質(zhì)疑,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想去找百曉通問問,可她現(xiàn)在身無分珠。萬不得已,便想著去報官。 上一次報官險些把自己給栽進去,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了新的知府,但楚棠還是心有余悸。 望著官府正堂上高掛的“明鏡高懸”她總覺得有些諷刺。 楚棠將名狀遞與官差,上面寫了她的訴求。希望這新上任的官府老爺能夠給她一個答復(fù)吧。 離了官府,楚棠便去了羅衣巷。去了好幾次阿滿都不在,這一回總算是遇見了。 如今阿滿可是大忙人了,想見上一面真是難。 “阿滿!你總算在了?!?/br> 楚棠大大咧咧的上前擁抱住阿滿,喜上眉梢。 阿滿也大大方方的回抱住她,雖后打著手勢說春來患病的人多,忙是正常的。 看來確實很忙,本來都長了些rou的阿滿最近又瘦了,估計沒少深夜秉燭啃醫(yī)書。 “那今日你總有空了吧?” 許久未和阿滿一道去正街,今日非得拽他去不可。 阿滿點頭,視線卻落在了楚棠的腳踝處。楚棠突然意識到什么,忙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牽了阿滿的手就跑向正街。 阿滿由楚棠拉著自己,但心思卻還在失了的銀鈴環(huán)上。 她是明白了個中意思,便不戴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阿滿連帶著步伐都沉重了起來。他突然有些拘謹,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楚棠。 楚棠也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她能察覺到阿滿的失落。若換作是她,她也會很沮喪的。 “銀鈴環(huán)被楠楠子壓爛了……”這個解釋有點荒唐,可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釋,“楠楠子現(xiàn)在可重了……” 楚棠心虛地看著一直凝視著他的阿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面頰,憨然笑道:“怎么了?” 阿滿未答話,反倒是換了一個話題,他比劃著說北邊新開了家香飲子,何不同去。 楚棠點頭,二人便朝城南北面而去。 途經(jīng)司南祈愿神廟,楚棠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立在一旁的小石碑,現(xiàn)在就算她不來掃灰,也有人會時不時得替她掃。雖祈愿者依舊寥寥無幾,和司南祈愿神相比差別巨大,但楚棠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你看司南廟香火可真旺盛啊。”楚棠語氣帶著羨慕。 阿滿聞言望向司南廟,盯著那刻著司南二字的牌匾一言不發(fā),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手也不由得緊緊攥起拳來。 他是不煩神廟的,可為何見著這個廟他會如此不爽呢? 楚棠注意到他的異常,認為阿滿還是對銀鈴環(huán)耿耿于懷。那東西看著就價格不菲,阿滿好心買來沒戴多久就不見了,換誰誰都心里不好受吧? 想起了毀了銀鈴環(huán)的罪魁禍?zhǔn)祝膰@著氣撅著嘴就拉著阿滿跑向香飲子。 這是一個小小的攤,旁邊擺放了一兩對桌椅。攤前擺了一個木板,上面依次寫著:干木湯、木犀湯、香花熟水、豆蔻熟水、紫蘇熟水、砂糖冰雪冷元子、生淹水木瓜、藥木瓜、砂糖綠豆甘草冰雪涼水。 茶有禪意,酒帶豪氣,飲子則處于兩者之間,既有茶的清雅益性,又有酒的怡暢爽口。比起茶,楚棠更愛飲子和酒。 楚棠點了一碗豆蔻熟水,阿滿則點了一碗木犀湯。 此飲入口,滋味回轉(zhuǎn)、怡養(yǎng)心神,滿口皆香。這處的香飲子可真不必正街的差。 楚棠指著香飲朝阿滿直點頭,阿滿似乎也非常滿意此處的飲子,不一會兒那碗便見底了。 漸漸地攤前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是街坊四鄰。他們都很熟練地來此處點著自己愛食的香飲子。 他們邊飲湯,邊說著過段時間會有從京城來的諸葛周生來說書之類的閑話。 阿滿自此后也是???,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這廂楚棠阿滿吃過香飲子,接著就在正街隨處閑逛。路過一家賣手編紅繩的攤販,楚棠駐足興致滿滿地挑選了起來。 她挑了只中間串了中空圓白玉的,又給阿滿挑了只翠玉的。 “送給你,你一個我一個?!?/br> 說著已經(jīng)給攤主遞了銀錢,將紅繩戴在手上了。阿滿靦腆地接下后也戴在了手上。 攤主樂呵見此景,開口道:“你二人是兄妹嗎?” 阿滿高楚棠一個頭,氣質(zhì)也沉穩(wěn)許多,也難怪攤主會如此想。 阿滿將要擺手,楚棠便先他一步接道:“是姐弟?!?/br> 姐弟…… 阿滿直直地看著楚棠,眼里有些許落寞。見楚棠又和攤主交談甚歡,便低著頭摩挲著手腕上那翠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棠于他,不僅是恩人那么簡單。 這點他很清楚,很明白。他之前或許還不明白他于楚棠而言是什么,也曾期冀過自己在她心中會有所不一樣,但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弟弟這么簡單。 他從鬧饑荒的北方逃來月城,落入jian人手中險些喪命,幾經(jīng)周折逃出淪落到月橋做小乞丐。身心俱疲無人相救,是楚棠出現(xiàn)將他從鬼門關(guān)撈了回來。 嘗盡世態(tài)炎涼,楚棠就像一團火慢慢地將他冰凍起來不與人接近的心給融化了。 她給他的感覺就是火,永遠熱烈…… “阿滿!阿滿!” 楚棠伸出手在阿滿眼前晃悠,她喚了許多遍他都得沒回應(yīng),兀自地發(fā)呆。 被楚棠從悠揚的思緒中拉回,他面帶歉意的笑了笑,詢問何事。 “你看這件衣裳好不好看?” 原來他們已經(jīng)進了一家成衣鋪。 只見楚棠將一件粉嫩的蓮紋荷葉襦裙比在身上,興沖沖的向他詢問意見。 楚棠膚白,這件似乎更能襯她水嫩白皙。阿滿點了點頭,表示很不錯。 楚棠也愛極了這一件,只是似乎價格不菲的樣子,可她仍打算試一試,若合適等攢夠了錢再來買也不遲。 “我可以試一下嗎?” 店家是個圓臉的胖阿姐,看樣子很和善,她笑瞇著眼點頭,接過衣裳就帶著楚棠走入內(nèi)間更衣。 這件成衣店原是正街最不起眼的一家,近日來卻來了個手藝極好的裁作。 月城最好的成衣店請他他都不為所動,也因為他,這家成衣店的生意也漸漸好了起來。甚至?xí)r不時的也會來一些達官貴人。 楚棠進去更衣的這一會兒,成衣鋪前便停下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