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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笑意對笑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瞟向別處,再去看時,他已走上扶梯,只留一個寬闊的背影。 * 夜色沉沉,江畔食肆眾多,紅的藍的雨棚列成長龍,人們喝酒劃拳,好不盡興。 秦山領著一行人來到燒烤攤,“這家特別好吃,還上了報紙?!?/br> 李琊說:“沒位置了?!?/br> 老板娘正在燒烤架前忙碌,招呼道:“有位置,加張桌子就是,你們幾個人?”略略瞧了一眼,忽然頓住,“葉釗?” 葉釗說:“我和朋友過來吃點東西。” “……要得。”楊嫂回頭揚聲道:“老楊!加張桌子!” “來了來了。”老楊走過來,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看見葉釗微微一怔。 “姐夫?!比~釗頷首打過招呼,又說,“你們怎么搬過來了?” “小區(qū)對面要修商場,不讓擺攤,就搬過來了……我給你們擺桌子,你們先選菜?!崩蠗钫f著往堆著桌椅的角落走去。 里頭有客人叫住老板,秦山見了說,“你忙你的,我自己來?!?/br> 菜品分門別類擺在燒烤架前面的桌子上,李琊拿了兩個空的籃子,推著季超往右邊走了兩步,“幫我拿幾串韭菜?!?/br> “拽我干什么?”季超撇開她,“你自己拿啊?!?/br> 李琊蹙起眉間,“過來嘛?!?/br> 季超這才反應過來,“噢”了兩聲,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什么情況?” 她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用表情示意他不要說話。 楊嫂把菜夾到大缽里,看著面前低頭拿菜的人,出聲說:“幺爸身體還好吧?” 葉釗說:“挺好的?!?/br> “你還在做保險?” “嗯?!彼D了頓,“楊嵐高二了吧?” 楊嫂往烤架上灑孜然,頭也不抬地說:“高三了。說起來都是氣,她有幾個同學天天裹著她玩,上次模擬考才四百多。人家條件好,怎么都有出路,她也跟著不好好學。幺爸以前就愛和她說,送她出國,她以為還跟以前一樣啊,反正我說什么都聽不進去——” 李琊把裝滿的籃子遞過去,“再加兩串苕皮,不剪。”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曲目:《Dreams》 The berries 第十四章 (三更) 江水粼粼,停駐的船舟酒家亮著燈牌,醉酒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從甲板走到岸上,高跟鞋陷阱鵝暖石之間,她抬腳拉扯,一個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不遠處的跨江大橋川流不息,對岸的樓房鱗次櫛比,身后的洪崖洞燈火輝煌。無人理會她,連城市燈光都不舍得映她分寸,她伏在石堆上,低低啜泣起來。 李琊收回視線,聽見葉釗說:“……是我表姐,她爸是我爸親哥?!?/br> 她問:“楊嵐是他們女兒嗎?” 他“嗯”了一聲。 秦山說:“我就覺得有點眼熟,以前是不是住你家對門?” 李琊想了想,指著遠處女人說:“那個女的好像喝多了,要不要去看看啊,待會兒被人撿尸了怎——” 葉釗蹙眉,“你在哪兒學的這些話?” 她抿了抿唇,“沒有……就……”棱他一眼,“你管我?!?/br> “我去看看?!鼻厣秸f罷走了過去。 李琊吃完一串苕皮,自然地說,“比巴卜說的是真的?你會俄語?” “嗯?”葉釗夾了塊年糕,抬眸看她,“他們開玩笑的。” 她有些失望,“噢?!?/br> “不過會一點。” 她眼前一亮,“怪不得你上次在看陀妥思耶夫斯基!” 季超說:“陀思妥耶夫斯基吧?” 她瞥了他一眼,“……你懂完了?!?/br> 葉釗說:“那本書是我隨手拿的。” 李琊吃了些菜,才又出聲說:“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山茶’用俄語怎么說?” “嗯……卡蜜莉亞?!彼粗难劬Γ斑@是你的俄語名字?” 卡蜜莉亞,他不帶任何感情地念出“卡蜜莉亞”,這一瞬間,她覺得周圍都靜了下來,原來這個單詞是這樣的,遠沒有想象中的好聽。她有些失落,學著他的發(fā)音,輕聲說:“卡蜜莉亞?!?/br> 葉釗笑了笑,講了一句俄語。 李琊只聽出“卡蜜莉亞”,問:“什么意思?” “你好?!?/br> “這么長?你不會是在罵我吧?!彼傻卮蛄克娝幌裢嫘Φ臉幼?,便說,“怎么說的,你教教我?!?/br> 葉釗淺笑著重復了一遍,李琊聽得皺眉,“你慢慢說?!?/br> 他一字一句地說,她跟著念一遍,舌頭攪在一起,說不清楚,索性放棄,“算了,學不會,俄羅斯連打招呼都這么麻煩,有誰愿意出門啊。” 季超在一旁悶笑,“你現(xiàn)在特別像我剛學西語的時候,其實小舌音不難——” 李琊伸手推他的臂膀,“少說兩句舌頭也不會生瘡?!?/br> “行,我不說了,假俄國人?!彼Φ煤芩烈狻?/br> 她不喜歡別人提混血或者說她俄羅斯人,皺了皺鼻子,“我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 他知道說錯了話,笑著打圓場,“你說得都對?!?/br> 秦山扶著女人走來,李琊趕緊讓座,去棚里拿椅子,剛走兩步,就聽他說:“倒杯熱水過來!” 她抬手表示知道了,經(jīng)過燒烤架,同老楊說:“多了個人,拿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