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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琊個子高挑,站在最后排也沒被擋去視野,平心靜氣等待“九號”選手的成績。 葉釗垂眸瞧了瞧她的神色,說:“緊張?” “如果她能進決賽就好了。”她說,“她快畢業(yè)了,算是大學時代最后的回憶?!?/br> 比巴卜說:“誒,以前沒看出來,還以為你很冷?!?/br> 秦山笑出聲,“她是表面冷漠內(nèi)心熾熱。” 她說:“你也諷刺我是吧?!?/br> “去年店門口不是有人吵架鬧分手,山茶去勸阻,差點被男人打了?!?/br> “我懂了,說我多管閑事?!?/br> “說你心地善良,總想著別人好。” “算了啊,善良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彼簧踉谝獾卣f,“我就是特自私冷漠的人。” 主持人從末尾開始公布成績,十號選手寧思薇排中下游,未能進入決賽。 李琊默不做聲,遠遠地和她揮別,同一行人下山。 路上,季超來電問他們的位置。李琊提起寧思薇,他說:“哭得很厲害,杜萱正在安慰她?!?/br> 李琊無奈道:“怎么想的……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給人添堵,何況你們拿 了第三誒?!?/br> 季超適才反應過來,“cao。還是你懂,我馬上拉她走。” 秦山掌著方向盤,聽了個大概,笑說:“他女朋友傻得有點兒可愛。” 她接話道:“不傻能看上他?” 季超在電話里說:“誒,你們,我都聽見了?!?/br> 她講了飯店的地址,利落收線。 比巴卜故作歉意地說:“不該說你冷漠,明明就是七竅玲瓏心?!?/br> 她無語,哼了一聲,“咬文嚼字的,聽不懂。”引得一車人都笑了。 * 正是周五晚餐時間,臨街的酒館里熱鬧非凡,人人都不得不提高聲音說話。屋頂天臺上只有一方由兩張桌子拼湊成的長桌,卻也不比樓下清凈多少。 既是為比巴卜踐行,果殼空間的職員們自然都來了,還有季超樂隊五人,十幾人圍坐一起,把酒持螯,好生盡興。 餐食幾乎全是紅艷艷的湯油和辣椒,李琊吃慣麻辣也覺得重口,可樂見底,索性佐以酒館自釀的花花果果酒。如桃花、梅子等,各有各的味道,嘗來甘甜,同果汁一般,她難免貪杯。 觥籌交錯間,紅暈攀上她耳朵,接著染了臉頰。她望向城市夜景,燈光點點,像糊了焦的鏡頭。 轉(zhuǎn)過頭來,旁人的側(cè)臉尚且清晰,只是鼻尖上多了一圈紅色的光影。她兀自笑出聲,“小丑?!?/br> 葉釗聞聲停下筷子,“怎么了?” “從我這里看有個紅色的小球,像小丑?!彼焓钟c他鼻尖,一晃點在了他唇上。 輕描淡寫一抹,他怔神,抿了抿唇,說:“喝多了?” 她搖頭,笑得有些吃了。 他輕輕嘆氣,挑起她的手指,用紙巾擦拭從他唇上帶去的油漬。 “好癢。”她抽回手,蹙起眉,模樣近似嬌嗔,“干嘛啊。” 他伏低些許,看著她的眉眼說:“山茶?” 萬水千山都攏在她眉間,灰藍的眼是入塵的魂。 葉釗看晃了神,咳了一聲,坐正身子,把她碗碟旁的酒壺挪開,“別喝了?!?/br> 她抬手去搶,直接撲到他手臂上,脆生生地說:“你好煩!” 明明是怨懟,卻教他心軟,似被夏日陽光曬化了的硬糖,涎了一地黏黏糊糊的心事。他喉嚨滾動,擋開她,“聽話?!?/br> 其余人注意到這邊,說:“大釗,讓她喝嘛,喝倒了送回去就行了?!?/br> 一人笑說:“你送???就想去茶樓逛一圈是不是?!?/br> “有學生在,別開黃腔啊。” “他敢去,他女朋友不扒了他的皮!” 李琊揉了揉耳朵,“說什么呢都,別吵!我不喝了,凈看笑話……” 葉釗把她那壺酒釀余下的倒入自己的杯子里,“很乖?!?/br> 她橫他一眼,單手抱臂,氣呼呼地靠在椅子上。 秦山喚來服務生,給她拿了瓶礦泉水,哄道:“meimei,來,喝這個白的?!?/br> 她更生氣了,“真當我醉了!這是水,不是白酒?!?/br> 葉釗接過汽水,把吸管放到她嘴邊,“喝一點兒,不然待會兒難受?!?/br> 她瞪大了眼睛,圓圓的,瞳孔像顆剔透的玻璃球。瞪了多久,他捏著吸管的手就舉了多久,最終敗下陣來,她銜著吸管喝了一小口,果然感覺口干舌燥,拿起水瓶又喝了兩口。 靜坐一會兒,李琊清醒不少,走到護欄邊吹風。 盆栽里的月季探出墻,垂首賞一番夜色。望去盡是燈紅酒綠,浮世繁華,花兒也覺無趣,揚 一片花瓣飄落,為人間增色。 她說:“想什么?” 比巴卜說:“好好看看這個地方。” “不打算回來了?” “決定出去,就要闖出名堂才行。” “這么大抱負?” 他側(cè)過臉來,“不是抱負不抱負,活著總要有個夢想,就這樣普普通通的過日子沒意思?!?/br> “對很多人來說,僅僅是普通就很難了?!?/br> “對你來說?” 她敲了敲欄桿,“嗯”了一聲,“有人覺得混血怎么樣怎么樣,說起來很羨慕……我一點兒也不想。寧愿普通,長得普通,有個普通的家,父母擺燒烤攤也可以,普通地上學,或者幫忙做生意,普通地過一生,然后死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