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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伸長脖子等待的比巴卜看見似是而非的身影,抬手道:“山茶,這兒呢!” 見對方毫不理睬,他疑心看錯又覺得不對勁,撥了電話過去。 李琊手機是靜音,看見屏幕亮起立即接聽,邊走邊說:“快走!我遇到麻煩了……抱歉,改天再說?!?/br> 憑方才的只字片語,她猜測那些人不僅癮君子還是毒販子,想來是與這間會員制酒吧內(nèi)部關系匪淺才敢在外交易。至于他為什么在其中,除了線 人別的都說不通。和興曾經(jīng)手這些事物,“太子爺”是絕對不會吃的,至少據(jù)她了解,他身上從未有過絲毫跡象。 李琊從未如此期盼警笛,過去聽見笛聲就像在老師眼皮底下借作業(yè)給同學抄,總是心驚膽戰(zhàn)。她混跡在巷口的德式酒吧門外的人群里,點燃一支煙以掩飾情緒,卻緊張到只是捏在手里忘了吸。 不多時,鳴笛聲未響,不同部門的小隊出現(xiàn)。他們或著便服或著制服,皆神情嚴肅。一組包圍HUG任何可能的出口;一組將店里的客人趕至一團,勒令每個人蹲下舉臂;余下兩位實習生驅(qū)散圍觀看客。 場所里沒有尋見嫌犯,通過信號定位,副隊長找出當事人問話。 李琊感到恐懼,她想起離開賭場那晚,冰冷的鋼銬束在手腕上,接連不斷的審訊。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然而由不得她。 眾目昭彰里,李琊再一次上了警車,只是不用戴手銬。 “山茶!” 聽見這聲音,她勾身的動作一頓,接著鉆進車里,沒有回頭。 他該有多失望呢?連她也覺得自己愚蠢到無藥可救。 * 夜幕下,警局門楣上的徽章始終如一的莊嚴肅穆。 葉釗立在綠植旁,手里的煙一支接一支,眉心的川字沒有變過。聽圍觀者說緝毒大隊出動,他不信她會碰那些東西,可那天分明看見她自然地去接煙卷。 她的生活糟糕成這樣了嗎? 他要如何才好。 看著臉色蒼白的女人走出門廳,葉釗掐滅了煙,上前為她拉攏衣領,“冷不冷?” 李琊喉嚨一哽,不太敢直視他,“只是在辦公室談話。” 他輕撫她臉上的淺淺指印,“疼嗎?” 兩次出入警局,來接她的都是他。是啊,他就是這么溫柔的人,總替她善后。 她艱澀地說:“怎么現(xiàn)在又不問了?!?/br> “想我問什么?誰打了你?!彼nD半秒,“還是飛葉子什么感受。” 她這才直直看過去,急切地辯解道:“我沒有!” 第六十二章 (二更) 葉釗看她不像在撒謊,略松了口氣。他故意捏了捏她有指印的臉頰,見她忍著不出聲,呵笑一聲,“看來不疼?!?/br> 李琊去拉他的手,卻被躲開,垂眸說:“我做了傻事?!?/br> “你做的傻事還少?說來聽聽?!?/br> “唐季飛……我看他跟不認識的人進了HUG,很神秘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直覺,我怕他惹麻煩所以找了過去。那些人瘋了看見女人就上,他想放我出去,結果被懷疑是線人?!?/br> “線人?” “是不是很好笑,他居然會肯為警察做事?!?/br> 葉釗聽得窩火,抬眉道:“他人呢?” “我不知道,副隊只說他很安全。”李琊抿了抿唇,試圖解釋“愚蠢”背后的動機,卻被打斷。 “你就那么在意他?” “什么意思?” 葉釗呼了一口氣,盡力平靜地說:“說不好聽就是多管閑事。明知道可能有危險,以為自己很有能耐?想當然做事。” 李琊看了他片刻,攥緊手心,咬牙說:“是,您多厲害,我就是作就是軸。”說罷扭頭就走。 她想到會受責備,卻還是期待他能夠理解,可是誰能夠理解誰?他不會懂的。她當真高估他了,也太高估自己。 陌生的街,兩道長影錯排平行,躍過下水道井蓋,躍過落葉堆,對向行駛的自行車呼啦碾壓過去。 李琊在煙攤前停駐,玻璃柜里只有尋常的煙,更惹人不快。她索性不要薄荷煙了,挑了焦油含量比慣常吸的煙多一倍的紅塔山。 老板將一盒煙放在柜臺上,葉釗立刻拿走,“一起的,再拿盒萬寶路薄荷爆?!?/br> 李琊伸手去搶,他抬高手臂令她墊腳亦無法夠著。她顧不上有旁人在場,小孩似地跺腳,“抽煙也要管!你什么都要管!” 他一邊付錢一邊說:“嗯,跟你學的,婦唱夫隨。” 她說不出話來,拿起萬寶路就走。 葉釗掌住她肩頭,輕松地迫使她別過身來。不等她反應,他挑起土星打火機的鏈條,彎腰靠近。 煤油的火花擦亮,離她下巴尖不到一支煙的距離,真的能將她灼燒似的,她心跳漏了一拍,怔然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唇間銜著煙正就火點燃,卻未垂眸看火,而一直注視著她。深褐的眸里火星躍動,仿佛他不是在點煙,而是在吻這火,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心。 轉(zhuǎn)瞬即逝的一秒,火星垂回去,輕輕撞擊她胸肋骨,他直起身來。 李琊后退兩步,轉(zhuǎn)身朝前走,低聲咒罵的同時拆開煙盒塑封,摸出煙來點燃。 葉釗亦步亦趨,悠然道:“聽不見,罵大聲點兒?!?/br> 李琊咬著過濾嘴,唇齒與鼻腔充斥薄荷味兒。她緩和了些,“我罵我自己,自不量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