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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琊輕輕擺手,“誰死誰殺人誰進去了,我他媽都不在乎了?!?/br> 顧襄聽得哽咽,蹙眉說:“以后別什么都扛著了,我不知道這些事,結(jié)果說得那么難聽?!?/br> 李琊說:“你沒說錯,我就是古怪。從小就沒有歸 屬感,沒體會過什么家啊鄉(xiāng)的,沒那種牽絆。只有唐季飛算得上哥哥……” 龐景汶說:“我理解,唐季飛付出了很多,是稱職的經(jīng)紀人?!?/br> 李琊說:“現(xiàn)在葉釗也來了,我終于覺得有屬于我的地方了。不管怎么,請你們多擔(dān)待?!?/br> “不為別的?!鳖櫹鍝哿藫蹮熁遥拔揖褪怯悬c兒不舒服,可以讓你惦記這么久?!?/br> 李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妞兒,怎么說,他就是我心里的第一位,永遠都是,但不是說樂隊就不重要了,沒法兒比較的?!?/br> “嗯?!鳖櫹鍎e過臉去,藏起落寞的神情。 季超說:“專輯該怎么搞怎么搞,街頭演出以后也可以再做,我們才三年,還有十年二十年?!?/br> 躁動、惘然、荒誕,這是屬于他們的青春,期許共度漫長歲月的他們。 * 只身回到公寓,客廳燈光明亮,男人坐在一角看書,李琊看見這幅景象,像塞進了巨大的白糕里,心變得軟乎乎、熱乎乎。 葉釗抬眼看過去,瞇了瞇眼睛,“喝酒了?” 李琊笑著撲進他懷里,仰頭說:“是啊。” 葉釗點了點她的鼻尖,“看來和好了?” “什么叫和好,我們本來就好得很!”她翻了個身,坐在他大腿上。 他失笑說:“是,好得很,小朋友吵架嘛?!?/br> 她蹙眉道:“喂!” 葉釗抱著她,伸長手夠到茶幾,拿起牛皮紙袋給她,“還吃不吃得下?” 李琊看見紙袋上的Logo,很有些驚喜,“巧克力泡芙!” “吃不下明早再吃?!?/br> “我要吃!”李琊急忙打開袋子,揀了個泡芙咬一口,含糊地說,“超好吃?!?/br> 葉釗抹去她唇角的食物末屑,“沒人跟你搶,慢慢吃。” “我吃相就這樣,不喜歡算了。” “喜歡,看你吃我也想吃了?!?/br> 李琊剛吞咽下去,唇線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巧克力,她又取出一個泡芙,“吃啊。” 葉釗看了看她,沒有絲毫猶豫地湊近,輕柔地舔舐唇上的巧克力。 輾轉(zhuǎn)吮咬,舔舐化作巧克力味的吻。 “唔……”李琊同他分開些許,沒好氣地說,“混蛋!” 葉釗笑意盈盈地說:“好吃?!?/br> 李琊作勢要起身,卻被他環(huán)住,接著下頜也被扣住,更深的吻襲來。 他輕而易舉地令她跌在沙發(fā)上,呼吸沿著下巴來到脖頸,來到鎖骨窩。 一聲輕嚀,不甚細膩的指腹隔著衣料按壓在起伏上。 不同的煙草味道交疊融合,織成無形的云。 欲望的火舌燒得云成了緋紅色,霞彩卷席客廳一隅,衣物以急不可待的弧線落在地板上。 李琊折疊起來了,仿佛裹進了云的一角,或風(fēng)吹上來的花苞里,她在濕潤的花蕊里,浸了蜜。 有預(yù)兆也沒預(yù)兆,頂撞進來,那入侵者像是困惑了,左右徘徊卻不動作。 葉釗撩起她額前的發(fā),貼著顴弓側(cè)面低語,“說?!?/br> 蝴蝶也來了,長睫毛撲閃,眼尾上揚,“給我?!?/br> “不是這個?!?/br> “求你了嘛。”拖長尾音,溫軟嬌嬌。 入侵者徐徐撞到頂,又故意停下,“怎么求我?!?/br> 以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說出兩個字,如蛇吐息—— 真正的沖撞來臨,指甲扣進皮質(zhì)沙發(fā)邊緣,像去握不可捉摸的風(fēng)般不 著力。 是空之境啊,壓低,壓低再倒映,倒映了又卷得更放縱。 …… 縷縷煙霧升起,李琊半依在沙發(fā)扶手旁,“你要負責(zé)。” 葉釗將紙團包著的物什丟進垃圾簍,斜睨她一眼,“耍賴?” “那不然我不洗了?!?/br> 葉釗嘆了一口氣,打橫抱起她往浴室去,“meimei崽就是麻煩?!?/br> * 享受最細致入微的洗浴服務(wù)后,李琊赤腳走進臥室,一頭栽在枕頭上,小腿在床邊來回晃悠。 穿著睡衣的葉釗緊跟其后,用帕子給她擦了腳,拍拍小腿,說:“行了吧?” 李琊鉆進被子里,笑嘻嘻地說:“您可真有耐心?!?/br> 葉釗將帕子搭在衣架下方,瞧了她一眼,“可不是?!?/br> 最后一盞燈熄滅,他們相擁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曲目:《We Will Rock You》Quee 第七十二章 (二更) 波落落卡一度中止的新專輯制作再繼續(xù), 李琊練習(xí)室、虹膜、公寓三點一線, 回公寓更多時間也是待在作曲室里。葉釗的忙碌程度比起她有過之無不及。她大約知道他簽了合同, 需要準(zhǔn)備評論集的出版, 還要為雜志寫短篇, 但不清楚具體的量與其中的流程。 他們在生活習(xí)慣上沒有沖突,她知道都是因為他非常遷就她,自然也是要付出的。 她原就愛整理, 得空時每日清早打掃清潔,不得空時也騰出一些時間, 保持兩天收拾一次。她在他這里學(xué)會照顧人,為他沖咖啡,為他洗衣服, 從外套到內(nèi)衣,細心到不同色系的衣服分開來洗,該手洗的手洗,該保養(yǎng)的送去干洗店。做飯還是他負責(zé),有飯局的時候, 他有多余時間會做好再走,偶爾她也自己做些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