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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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賬他會好好記下的。 秦嫀踮腳親了他一下,微笑:“好了,去吧?!?/br> 沒曾想又被親了一口,趙允承心中不忿,此女慣愛占他便宜,但當著眾多人的面,攝政王也只能大方地點點頭。 趙允承趕緊挎著刀,翻身上馬,被狗攆似的回了攝政王府邸。 秦嫀揮了一下手,心中倒也好奇,那匹黑馬怎之前不曾見過,難道是夫君新得的坐騎? 倒是很威風。 目送趙允承的背影漸行漸遠,秦嫀轉(zhuǎn)身回府。 兩刻鐘后,昨夜消失了一整夜又大半個白天的王爺,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高遠趕緊跑過來看看。 只見人無事,馬也吃得飽飽的,這是上哪兒去了? 高遠忙道:“我的王爺,您昨兒上哪去了?可擔心煞小的了。下次莫要再這樣一聲不吭地……”持刀沖出去:“小的這心啊,看見您回來終于踏實了?!?/br> 旁的他也不敢說。 看見王爺面色如常,也不見憔悴,他就謝天謝地了。 攝政王動了動嘴,想叫高遠別啰嗦,但是瞥了眼高遠的兩鬢,便臨時改了口:“沒去哪里,出去吃酒用飯,睡了一覺罷了?!?/br> “原來如……”高遠說到一半,卡住了,抬頭不敢置信地瞧著王爺,吃酒用飯,睡睡睡,睡了一覺? 夭壽哦,王爺去逛窯子了? 高遠心里很不平靜! 趙允承心里也不平靜,要知道,往日回到這王府里,算是他唯一能夠靜心之處,但昨日,知道白衣瞞著他另起爐灶,在外城安了家,他心里便不痛快。 大家都是一樣的遭遇,憑什么白衣能置身事外? 享受人倫之樂是嗎? 趙允承決定,在這個月的信中,就毀掉白衣的如意算盤。 他要讓白衣知曉,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能做,什么又不能做。 趙允承沉下眼神,微微一笑,恢復往日不可捉摸的樣子,回去更換官服。 “王爺又要出去?”高遠從王爺逛窯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瞧見趙允承又要出門,擔憂地勸道:“王爺當心身體,您還在吃藥呢,別太cao勞了?!?/br> 說到吃藥,趙允承便一陣磨牙,沒好氣兒,無力道:“去煎來罷?!?/br> 這個月的信中,他絕對絕對,要好好敲打白衣一番。 第37章 東京城的天,說變就變。 上午陽光燦爛,下午昏天黑地。 司里今日派出不少人手,在各處辦差,有些被困在坊間,有些頭頂大雨跑了回來。 “又下雨了?!眲⑻狳c甩甩被雨水滴到的袖子,笑問身邊的面癱郎君:“嚴副使,佳期已近?” 嚴副使露出一抹沉穩(wěn)的笑:“定在九月初?!?/br>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大門,身邊都是像他們一般跑回來躲雨的人,有些還牽著馬,好不狼狽。 “嚴副使,攝政王正在尋你。”一個押班過來說道。 攝政王來了嗎? 嚴副使不由和劉提點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忐忑,然后嚴副使點點頭,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地趕去拜見。 緊閉的房間內(nèi),攝政王坐在書案前,看他們這半個月查到的消息,其中有整個東京城,乃至于各地要緊官員的消息,都是司里派出去的探子搜回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官員們的一舉一動,趙允承瞧得一清二楚。 但就在這么森嚴的眼線之下,依舊有一件事,差點就成了漏網(wǎng)之魚。 這就讓趙允承很不高興了,或者說,他嚴重懷疑嚴副使也是參與其中的一員,否則怎會這么巧合? 嚴副使彎腰作揖道:“屬下參見王爺?!?/br> 啪地一聲。 趙允承將一封密奏扔回桌案上,發(fā)出一聲令人心驚的脆響。 然后他便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端著茶,命令道:“嚴副使,將你迎娶秦家女的來龍去脈,細細給本王說一遍,最好別有半分遺漏……” “是。”嚴副使心下一緊,回道:“一日屬下下衙歸家,屬下的母親便與屬下說,白天宮里的舒窈女官來說親,說的就是那秦府的二女郎,屬下一聽……才知曉是您讓屬下查過的秦府,不過屬下的母親說這門親事好,于是屬下就答應了?!?/br> 怎么了?難道攝政王并不滿意自己答應了這門親事? 趙允承瞇眼:“你只知道這么多?” 嚴副使點頭,咽了口唾沫道:“都是家里張羅的,屬下只知道這么多?!?/br> 趙允承一曬,想起什么似的道:“那日在金鱗池,你見的秦家二女?” 而他自個,便在天光寺邂逅了秦家三女。 嚴副使又點點頭,回:“確是如此?!?/br> 頓了頓,嚴副使抬了抬眼皮,斗膽問道:“王爺是否不滿意屬下答應這門親事?” 趙允承沒有不滿意,他只是擔心嚴副使成了白衣的人,蠢貨白衣,秦家二女得以嫁進嚴家,定然是有他插手。 但不知為何,選來選去,竟選了他身邊的人,這可不是白衣的做派,對方恨不得跟他撇清關(guān)系才好。 那么這件事便很有可能是個烏龍。 “嘖。”今天第1000次覺得白衣是個蠢貨的攝政王,心里煩得不行,把茶盞放回去說道:“以后沈府的事你少管,你和你妻子也少去來往,好了,下去吧?!?/br> 嚴副使不解,就這樣? “是,王爺?!眹栏笔挂?。 趙允承又叫住他:“明日起升你做提點,以后好好辦差。” 嚴云祈一喜,忙彎腰道:“謝王爺抬舉,屬下定然鞠躬盡瘁?!?/br> 趙允承沒管他,只是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徑自出了神……他記得他出生那天,也是風雨飄搖,皇祖母說的。 說起皇祖母,他已經(jīng)好些年沒去壽安宮見過,也不知記憶里的那張臉,是否有變化? 那位與他非親非故的老人,對待小時候溫柔善良的他十分慈愛,黑衣自從和白衣一分為二之后,便徹底斷了這些眷念。 認真說起來,太皇太后所喜歡的,也只是白衣罷了。 而他黑衣,呵,他誰也不愛,也不想叫別人來愛自己。 無聊。 雨一直下,同時也收到江南的急報,水患終究還是來了。 趙允承心中不痛快,傳了一則通知下去,希望大乾的官員們按照品級捐款賑災,當然了,不捐也不強制。 這話傳下去,滿朝文武官員臉綠不已,何為不捐也不強制?這話從趙允承嘴中說出來,他們?nèi)绾胃蚁嘈牛?/br> 他們更相信,如果哪一個真的敢不捐,恐怕當天夜里就會離奇死亡,之后被隨便扣個罪名,連家產(chǎn)也一并抄了充盈國庫,這絕對是趙允承做得出來的事情。 官員的清譽在他眼里算什么? 什么也不是。 瞧著這些人乖乖地捐款,攝政王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丟丟,然而看見捐上來的數(shù)量,其實對國庫來說杯水車薪,他的心情便又不好了。 清算捐款的其中一名青衣官員,在他身邊阿諛笑道:“王爺,咱們大乾的官員都是清官,兩袖清風,手里哪有什么錢,那些隱于世的大世家才是私庫充盈?!?/br> 大世家:?我們世家挖你祖墳了! 趙允承看了他一眼,露出笑意來,眼中寫著‘你很不錯’,笑道:“依你之見,用什么名義讓他們出錢?” 水患年年有,這個理由恐怕不好使。 世家不等同于官員,他們可以不買朝廷的帳,也能活得很滋潤。 那官員道:“歷來世家要清名,不若就編寫一冊世家集,若有人煽風點火的話,微臣相信,應該會有很多世家愿意出錢買排名?!?/br> 趙允承笑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官員忙道:“回攝政王,微臣叫方平?!?/br> 趙允承一抬手,任命此人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若是辦好了,少不了你好處?!?/br> 方平深深一鞠到底:“微臣領(lǐng)命?!?/br> 八月六日,是李貴妃的忌日,也是趙允承的生辰。 然而攝政王府上下,一絲喜悅的氣氛也無。 因為王爺并不過生辰。 別說生辰了,他恨不得自己就沒生下來過。 早上天未亮,攝政王府的馬車就出門去了。 載著一夜未闔眼的攝政王,朝李貴妃的墓地而去。 李貴妃死后,皇帝將她葬于皇陵。 這是多么可笑的事,她并不想葬在皇陵好嗎? 趙允承得權(quán)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李貴妃的墓地遷移出來,葬在京郊一處山清水秀之地。 因著擔心有人去破壞,趙允承還在墓地周圍建起了一座宅子,派人經(jīng)年把守。 王府的馬車到了之后,看見一行人被攔在外面。 “誰?”趙允承問。 高遠忙在簾外回答:“王爺,是……是李家人?!彼苁菗?,王爺見了他們又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