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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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城外的棚子里,已經(jīng)熱火朝天地干起來了。 王府的侍衛(wèi)長被高遠抓壯丁,負責此次布施秩序:“不要擠不要擠,排好隊,米面還有很多!都有份——不要擠——” 在馬車內(nèi)的秦嫀,聽到了忙碌的動靜。 馬車一停下,一只修長的手,掀開門簾,探進一張俊臉來,將她好生瞧了瞧,哼,他后悔了:“你要這樣出去嗎?” 秦嫀眨了眨眼,瞧瞧自己身上,好似并無不妥,便點點頭:“是的,怎么了?” 身上當然無不妥,這是趙允承見秦三娘穿過最規(guī)矩的一套衣裳,但是,他瞧著秦三娘的臉,這般走出去他的媳婦兒豈非叫人看了去? “外面好似異常忙碌。”秦嫀笑道,將自己的手掌交給他:“墨羽,我們快些下去幫忙好不好?” 冷不丁被人喊了一聲獨一無二的字,趙允承感到雙頰火辣辣,很快就不去想什么拋頭露面了,他立刻握住秦嫀的手,將對方小心扶下來:“照我說,在這里布施這般辛苦,你就不該來?!?/br> 秦嫀笑看他,說:“可是你這么用心替我積福,我若是不響應,如何對得起你的用心?” 被她凝望著,趙允承的心突突跳,越發(fā)握緊掌中的滑膩小手,但周圍一眾王府侍衛(wèi),一臉蠢相地看著他們。 趙允承第一次在眾多人面前和人拉拉扯扯,頓時就不干了,松開秦三娘的手,擺出威儀模樣。 大庭廣眾之下,他要莊重些,好叫秦三娘知曉,不是只有白衣才會端莊矜持,成天擺正統(tǒng)范兒。 秦嫀和趙允承過來棚內(nèi)一看,現(xiàn)場果然很忙,一眾侍衛(wèi)們要搬運米面,要派發(fā),要登記,以免百姓重復領(lǐng)取。 王府侍衛(wèi)長看到趙允承,一愣,連忙過來躬身行禮:“王爺?!?/br> 趙允承頷首,側(cè)身讓出身后的秦嫀,與他介紹:“這位便是秦三女郎,不日要與本王大婚?!?/br> 作為王府的未來女主人,侍衛(wèi)長必須要見過。 侍衛(wèi)長先是一陣驚愕,原來這邊是近日傳遍東京城的秦三女郎,他們王爺未來的王妃。 “屬下見過秦三女郎?!笔绦l(wèi)長未敢多看,只低頭行禮。 “這是王府的蕭侍衛(wèi)長?!?/br> 秦嫀一笑:“蕭侍衛(wèi)長多禮了?!?/br> 趙允承卻是很滿意侍衛(wèi)長的驚愕和恭敬,待他與秦嫀行過禮,趙允承道:“今日我二人親自來布施,你且安排一處缺,然后便自去忙活?!?/br> 蕭侍衛(wèi)長:“喏?!?/br> 因著秦嫀是女郎,趙允承安排道:“那你便負責登記,為夫負責派發(fā)米糧?!彼f罷,飛快地背著秦嫀轉(zhuǎn)身去抱米糧,除了一個后腦勺,便只能瞧見緋紅的兩只耳朵。 “……”秦嫀執(zhí)起筆,抿唇微笑:“咳。”她抬起看著衣衫襤褸的老婆婆,柔聲問道:“這位老婆婆,您是哪個村寨哪家的?” 老婆婆性情膽怯,本來極是害怕那些官差,沒想到與自己問話的卻是一位貌美聲甜的小娘子,她頓時就不緊張了,連忙回答:“回小娘子,我是水邊村劉武家的?!?/br> 秦嫀微笑記上:“家中有幾口人?” 老婆婆這次又大膽了些:“兩口,就我和我的小孫子?!?/br> 秦嫀聞言,往她身邊一看,果然跟著一個半大的小伙子,她心中嘆息,連忙記上,然后朝郎君道:“墨羽,這位老婆婆家兩口人,你與她派發(fā)二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她轉(zhuǎn)頭問:“您拿得動嗎?” 老婆婆連連點頭,看向自己的孫子,表示拿得動。 秦嫀可憐他們,便踢了踢郎君的小腿,朝他飛了一個媚眼,好叫他多拿一點。 “……”攝政王的小腿被女郎用足尖蹭了一下,他渾身一陣輕顫,嗔怪地抬頭望去,豈知又收獲一枚媚眼,嘖嘖,大白天地,正在做事呢! 郎君心怦怦跳,手忙腳亂中忘了自己究竟拿了幾斤,不管了,再添一點,顛顛這重量,少說也有五六十斤。 “給?!?/br> 第101章 那對祖孫得了米糧,千恩萬謝地離開,并不知曉親自給他們派發(fā)米糧,竟然是攝政王和未來攝政王妃本人。 只知曉攝政王妃心善,竟拿出許多米糧布施給百姓。 周圍的侍衛(wèi),一開始只以為王爺和準王妃只是來做做樣子,但見他們一人登記,一人派發(fā),竟跟著忙碌了一天,不由心生佩服。 他二人親自在城外布施一事,經(jīng)親眼所見的百姓口口相傳,也傳遍了東京城。 甭管攝政王以前的行徑如何,但人家這次的確是實打?qū)嵉刈龊檬拢瑹o可指摘。 一百姓道:“不過是貪圖好名聲罷了?!币膊磺魄疲@陣子那攝政王的后院私事鬧成什么樣? “嘿,那你怎不捐贈這么多米糧去博個好名聲?”另一人反駁道。 也有那明事理的人做和事老道:“咱們多說無益,總之那得了米糧的人能過上一年好日子,難道他們不該感激攝政王?” 此事不脛而走,傳入宮中,太皇太后頗感欣慰,自趙允承當政以來,名聲一向不好,她雖嘴上不說,但急在心中。 眼下允承終于懂得收攏民心,她作為皇祖母,自然是喜聞樂見。 勤政殿中,幾名太傅太保陪同小皇帝學習,忽而一個小內(nèi)侍進來稟報了幾句。 卻是關(guān)于攝政王趙允承攜同準王妃在城外布施一事,聽得幾位太傅太保眉頭緊皺,臉色凝重。 他們心中想,攝政王這一番做派下來,既有了子嗣又有了好名聲,怕不是在綢繆什么? 小皇帝見各位老師神情凝重,略一琢磨便知他們心中所憂,不由輕松笑道:“幾位老師想來不太了解我九皇叔,朕就同你們說了罷,九皇叔眼下巴不得我快快親政,根本不想管這勞什子國事。” 不過突然得知,全宗室的人都知曉九皇叔有位兩歲的小郎君,就他蒙在鼓里,他還是生悶氣! 至于為何是悶氣,因為他不敢到九皇叔面前撒氣。 見官家如此信任攝政王,其余人等倒也不好相勸,以免落得挑撥離間的罪名,被那攝政王發(fā)作。 兩日后,奉命前往各州府布施米糧的隊伍,陸續(xù)抵達,其中以洛陽最快。 洛陽知府聽聞此事,十分樂意配合,前來接洽道:“各位同僚一路辛苦,且在驛站休息一晚上,明日本官親自隨行!” 作為知府,他自然知道哪里的窮人需要布施。 攝政王愿意自掏腰包救濟他管轄下的百姓,他千恩萬謝。 洛陽城就那么點大,有點兒風吹草動人人都知曉。 沈府是洛陽大氏族,盤桓在洛陽的子弟眾多,很快便知曉攝政王定了親,迎娶之人,正是秦嫀。 知情的沈家一家四口:“!” 果真沒有意外,那小夫人還是一步步走上了王妃之位,他們的心情一陣復雜。 既替秦嫀感到高興,又有些擔心,小夫人當上王妃之后,其子會否從沈家族譜上移除? 沈淮謙面露憂色,其夫人張氏在一旁嘆道:“命里有時終須有,這就要看懷誠的造化了,依我看,即便言言被冊封了世子,也不妨礙他是咱們家的孩子?!?/br> “是這個道理?!鄙蚣议L子微笑道:“即便是看在姑祖母的份上,天家和咱們沈家的緣分,也不會就此斷了的?!?/br> 想起自己的姑母,沈家家主心上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走,咱們沈家也出些米糧,給小世子積福。”他決定道,獲得家中一致認同。 不過,還是有一個不同的聲音,家中什么也不知曉的老二,問父親為何要這樣做? 既然攝政王在東京城已是公開了小世子的身份,沈淮謙便也不藏著掖著,告知次子,你那沈輝堂弟,便是當今攝政王,你那媳婦兒拈酸吃醋的堂弟妹,便是攝政王妃,他們的長子……自己去想罷。 沈家老二:“……” 沈家老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青是因為,他背地里也沒少腹誹沈輝堂弟!紅是因為,他竟然不自量力地和對方暗暗比較了這么久!而且父親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 此事不能他一個人承擔啊,于是沈二立刻告訴了自己的媳婦兒,你此前暗暗不爽的堂弟妹,她是攝政王妃。 沈二媳婦:“……” 王府花了這許多銀錢,得了好名聲,遂了趙允承的愿。 倒顯得那表面上被和離,實際上是被休棄的前王妃,無人聲援。 倒也不怪別人沒有同情心,只能怪安郡公府自己一身爛賬,真清算下來還不知道誰丟臉。 想必他們自己也自知理虧,索性便縮起來靜觀其變,等那攝政王大婚來臨。 自布施一事后,秦嫀對黑衣郎君頗有改觀,對他之態(tài)度亦軟和不少。 這日即將月中,她準備了一桌酒菜,特意傳信,去邀請那政務繁忙的郎君,到家中一聚。 黑衣郎君何時有過這樣的待遇,看了信,眉毛一挑,與屬下嚴提舉道:“你那妻妹又催我回家,真真煩人。”繼而看著嚴提舉,不無好奇:“你的妻子也會這般,時而傳信催你回家么?” 嚴提舉一怔,而后耿直說道:“不會?!毕胂胗纸忉屃司洌骸耙驗閷傧旅咳諟蕰r回家,與娘子相聚?!?/br> 趙允承:“……”什么玩意兒,他們只不過是暫時還沒成婚,暫時不便每日相聚,待大婚后,一樣。 秦府,天未黑已點起了燈。 長廊上點綴一排紅紅的燈籠,散發(fā)著喜慶的味道。 黑衣郎君走在長廊上,不知為何,內(nèi)心生出嫩嫩的雀躍。 今日,女郎穿戴齊整,雖然算不上盛裝,但也十分柔美出色,與平時不大一樣。 趙允承撩起袍角踏進來,大步轉(zhuǎn)過屏風,便瞧見,小娘子目如星子,面若芙蕖,在那等他歸來。 “……”真叫人盛情難卻,便也只能擺出開心的樣子了。 “墨羽回來了?”秦嫀起身迎過來,綾羅配環(huán)隨之擺動,發(fā)出金石之聲,使她看起來如仙子下凡塵。 (叫小黑黑鹿鹿亂撞) “嗯?!崩删x道。 “今日辛苦了,快隨奴家過來凈手?!鼻貗幮χf道,雙手牽起郎君的手,帶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水盆面前,她知這郎君愛香,特地放了花瓣,還有香胰子。 趙允承瞥了一眼那花瓣水,稍有遲疑,但秦三娘已經(jīng)握住他的手自作主張地幫他清洗……可怕的心機女,又借凈手之機吃他豆腐,這般一根根手指摸來摸去,好不羞恥。 按照慣例,她凈了手還要親一下的,真真討厭,他都不想看,于是擰開臉,只留一絲絲余光暗中觀察。 洗完手親一下,確實是秦嫀的習慣,她垂首親完之后,抬頭瞧郎君:“今日我親手燒了一道獅子頭,你嘗嘗?!?/br> “為何要親手燒制?”趙允承立刻皺眉看著秦三娘的小手,確定沒有受傷便道:“那等危險之地,你以后還是少去為妙?!?/br> 秦嫀好笑,倒也領(lǐng)情地點頭:“多謝郎君關(guān)心。” 攝政王窘得要死,胡說八道,他松開那白嫩小手,轉(zhuǎn)身到桌子邊吃飯,忙了一天餓死了,哪有時間唧唧歪歪。 哪道是獅子頭? “郎君,嘗嘗。”秦嫀過來幫他夾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