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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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明顯在這里混了很長時間,正說著話,突然看到一個美女走了過來。他們這里在公園的角落,要是想算命的人基本上都被在前面截流了,能走到這里的不是普通的游客,就是路過的。 剛才還熱情招徠梁鑫的幾個算命先生見到美女那樣子,除了色瞇瞇的看了幾眼,根本沒把她當(dāng)做潛在的顧客,都懶得說那套說辭。 但是眼鏡卻眼前一亮,低聲說了句“來活了,”不等梁鑫反應(yīng)過來,就聽眼鏡大聲說道,“美女,身上的東西得趕緊扔啊?!?/br> 那美女一愣,還真就朝眼鏡走了過來,“大師,您也覺得應(yīng)該扔掉嗎?” 眼鏡故作高深的點點頭,“沒有那個福報,就不要妄圖走捷徑,況且以你的命格,根本鎮(zhèn)不住,你現(xiàn)在得到的好處早晚都要還回去。” 模棱兩可的幾句話,卻說到了美女心里,美女一臉凝重,思索了半天,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多謝大師?!?/br> 美女掏出二十塊錢,遞給眼鏡,然后起身離開。 眼鏡得意的把錢裝在口袋里,對著梁鑫說道,“瞧見沒,雖然這地方僻靜,但是我賺的不比他們少,這叫精準(zhǔn)打擊。” 眼鏡胡言亂語著,梁鑫覺得奇怪,她雖然道行不敢說多深,但起碼她天眼已經(jīng)開了,要是附身或者沖撞了什么她都能看出來,但剛才的女人她看不出任何問題。 “她身上干凈的很,什么都沒有?!?/br> “不是她本身的問題,而是她家里的問題,也不算是家里,是她家老宅子的問題?!?/br> 梁鑫眉頭一皺,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按說這種能看出家里問題的,要么就是卜卦,要么就是問仙。 剛才也沒見兩人接觸,而眼鏡身上也沒有仙,按道理是不可能看出問題來。梁鑫雖然疑惑,但畢竟和自己沒關(guān)系,況且就是問,人家也不會把吃飯的東西說出來,過了一會梁鑫也就不想了。 短短的一個上午,梁鑫看著眼鏡又用同樣的方法賺了將近一百塊錢,而自己則一塊錢都沒賺到。 她一是臉皮薄,二是不敢直接就把問題說出來,有了之前那對情侶的教訓(xùn),梁鑫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是來求掛問卜,但也不喜歡聽實話。 梁鑫正發(fā)愁著,突然見到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那人梁鑫從來沒有見過,但不過是遠遠的看著,梁鑫就覺得脊背一涼。 作者:關(guān)于上一世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會慢慢解釋的,大家不要著急,喜歡就收藏一下吧~~~~~~ 第5章 男人帶著鴨舌帽,帽檐壓的低低的,他走的不快,像是在找著什么,幾乎每個攤位他都看一下。 其實這在陶然亭并不少見,因為有不少人并不是簡單的想要指點迷津,而是真的有些難言之隱,所以他們格外的謹慎和挑剔。 男人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他偶爾還和一些算命先生說上幾句,就像是普通的路人一樣。 男人走到附近的時候,眼鏡正好又有一單生意,這次應(yīng)該是一家人,老老少少的圍在攤位旁邊,眼鏡被客人擋著,男人皺著眉使勁往里看了看,沒看到,便走了。 梁鑫一直暗中觀察著男人,男人走出去幾步,又在另一個攤位停了下來。 “多少錢一卦?”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里,梁鑫的腦子哄得一聲就炸開了,這聲音她怎么會忘記,上輩子他殺死自己,又給自己設(shè)下陣法。 梁鑫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重生之后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由于現(xiàn)在連吃飯都保證不了,梁鑫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想,但不代表她就忘記了。 但是現(xiàn)在又冷不丁遇到曾經(jīng)殺過自己的人,那種死亡的恐懼和痛苦又涌上心頭。 而且按照上一輩子偷聽的內(nèi)容,他們似乎有著什么陰謀。 梁鑫起身離開,一旁的眼鏡正好抬頭,見到梁鑫走連忙起身招呼,“小姑娘,你干嘛去,馬札不要了?” 梁鑫沖著眼鏡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眼鏡立刻被梁鑫嚴肅的表情弄愣,在他客戶的催促下,又懵懵的坐下,末了對著梁鑫說道,“我?guī)湍憧粗R札你去吧?!?/br> 現(xiàn)在這個世間快到了中午,陶然亭的人多了起來,有趁著中午休息出來找大師的,也有路過回家的吃飯的,梁鑫混在他們中間,不動聲色的跟蹤著男人。 而在人群中,也有人和梁鑫一樣,在慢慢的靠近男人。 男人壓了壓帽檐,掩蓋住了眼中的鋒利,居然又來了一個,該死,看來今天又要撲空。 男人加快了腳步,隨手挑了一個在他眼中被黑氣縈繞的老頭,冷笑一聲,快速的掏出一張符咒,那符咒被男人貼在手心,往老頭肩膀輕輕一拍,老頭突然一個踉蹌,倒在了跟蹤而來的梁鑫身上。 老頭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周圍的人立刻散開,對著梁鑫指指點點。 梁鑫連忙一抬頭,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趁亂消失不見。 梁鑫一轉(zhuǎn)身,想要回去扶老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腳已經(jīng)被老頭抓著。 “哎呦,哎呦……”老頭倒在地上十分痛苦,光抓著梁鑫也不說話,看樣子并不像是裝的。 還不等梁鑫說話,周圍的人就已經(jīng)開始腦補了一出撞人之后想要逃跑的不明文明行為,路人紛紛開始指責(zé)梁鑫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你這人撞了人怎么想跑?” “肯定是她撞的,不然怎么抓著她不放?” “對,而且不是她撞得她剛才怎么不走?” 梁鑫懶得和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矯情,而是蹲下身子,扶起老頭,先禮后兵,即便是老頭訛上她,她也不怕。 “老爺子,你沒事吧?!?/br> 老頭閉著眼坐在地上,緩了一會終于緩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說道,“沒事姑娘,剛才他們說的我都聽見了,不是你撞的我,是有人推我,我摔倒,你扶起的我?!?/br> 有老頭解釋,眾人一聽原來不是撞人之后不想負責(zé)的戲碼,覺得沒什么意思了,也就都散了。 老頭也想起來,但是試了幾次還是不行,現(xiàn)在是夏天,老頭就穿了一件大褲衩,一個大背心,在手臂和臉上露出的位置,長著兩個黑瘡,那兩個黑瘡有硬幣大小,在梁鑫眼中,黑瘡還在不停的冒著黑氣。 老頭突然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而且身上的黑瘡有擴大的趨勢,黑氣更加濃郁,甚至在老頭的另一側(cè)臉頰上,也出來了一個米粒大小的淺褐色疤痕。 這種東西梁鑫知道,叫做鬼蘚,算是一種鬼氣的殘留,它們凝結(jié)在一起,形成一種本能吸食陽氣的“寄生蟲”,寄生在宿主體內(nèi),吸食掉宿主的陽氣,在宿主死后它們會重新尋找新的宿主。 對于梁鑫來說,這種東西并不難弄,但是必須要對癥,但是看老頭的樣子,顯然已經(jīng)拖了很久,畢竟一般人不會往這方面想,只當(dāng)是什么疑難雜癥,沒有發(fā)現(xiàn)鬼蘚的存在。 有了剛才男人的刺激,鬼蘚突然活躍起來,現(xiàn)在又有新的黑瘡出現(xiàn),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梁鑫也不顧上在路邊,把老頭放平,一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有帶,正當(dāng)梁鑫發(fā)愁的時候,兩條大長腿邁著步子出現(xiàn)在了梁鑫的面前。 梁鑫心里一喜,“有沒有小刀借我……”一下。 最后兩個字在梁鑫視線移到上面,自動被吞了回去。 牧青源蹲下身子,掏出隨身帶著小刀,遞給梁鑫,說是小刀,其實可以算的上是匕首。這匕首梁鑫認識,是牧青源爺爺從戰(zhàn)場上繳獲,在他成年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 “拿著啊?!蹦燎嘣疵碱^一皺。 梁鑫接過匕首,深呼一口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自己,牧青源她根本不會再想,現(xiàn)在又一切沒有發(fā)生,自己只當(dāng)他是一個普通的路人就好。 梁鑫打開匕首,刀刃鋒利,雖然知道治療的方法,但梁鑫還是第一次做,小心翼翼的用匕首把黑瘡剜出來。 好在老頭暈的徹底,沒有多少反應(yīng),梁鑫把三個黑瘡都割掉,又清理了一下傷口周圍,把腐rou全都割下。 接下來就是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了,鬼蘚雖然吸食陽氣,但也害怕陽氣,一般都是寄生在老人女子或者縱欲過多,陽氣少的人身上。 這就像氣球一樣,過度了,氣球就爆了,鬼鮮吸食的陽氣過多就會自爆而亡。 現(xiàn)在梁鑫只是把鬼蘚制造的傷口清理掉,真正的鬼蘚還在老頭的體內(nèi)。 驅(qū)趕鬼蘚很簡單,甚至都不需要符咒,只需要童子尿。 梁鑫看了一眼牧青源,雖然現(xiàn)在在沒遇到女主之前,牧青源是童子無疑,但她當(dāng)然不會傻到去問牧青源。 梁鑫起身走到一旁的亭子下面。 作者:在線卑微求收藏。 第6章 亭子的檐下有一層薄薄的浮土,別看只有薄薄的一層,那也是長年累月才能積累的,這些土叫無根土,不接觸地氣,又天天被太陽曬,雨水也沖刷不到,是除了童子尿之外,陽氣最足的東西。 牧青源也看出梁鑫的打算,只是梁鑫身高不夠,根本夠不到屋檐。 牧青源其實不打算現(xiàn)身,既然他追蹤的男人跑掉了,也就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理由,更別說梁鑫還在這里,這是意外發(fā)生,老頭情況不妙,身為玄學(xué)世家的牧青源不能看著老頭暈倒坐視不理。 沒想到卻發(fā)現(xiàn)梁鑫居然還有兩把刷子。 人命關(guān)天,牧青源起身想幫著取下無根土,沒想到梁鑫一腳踩在亭子四周的座位上,身子往上一躍,就扒在了檐邊。 一手穩(wěn)住,一手把無根土聚攏成堆,掏出手絹包好,梁鑫的額頭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利索的從半空中跳下來,跑回老頭身邊。 “無根土,你倒還懂些?!?/br> 梁鑫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撇嘴,雖然自己不像牧青源那樣師出名門,但到底是梁華正經(jīng)教過,而且根據(jù)梁鑫的觀察,梁華的術(shù)法和見識,絕對不在牧家這種名門之下。 說白了就是正統(tǒng)對于旁門的偏見。 牧青源難得正眼看著梁鑫,梁鑫卻忙著把無根土倒在老頭傷口處。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無根土起效,老頭的身上抽搐了幾下,接著有幾縷黑氣從被無根土覆蓋的傷口中掙扎著飄出來。 可還飄出來一半,像是有什么東西阻撓,黑氣又重新回到了傷口里,而傷口覆蓋的無根土也慢慢變成了黑色。 “可以了?!绷忽闻呐氖稚系膲m土,用匕首把已經(jīng)黑化的無根土都挑出來扔到地上。 老頭也在黑氣被無根土吸收之后慢慢轉(zhuǎn)醒。 “我這是怎么了?”老頭的記憶還停留他被人撞了之后,梁鑫扶起他,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老頭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您剛才舊疾復(fù)發(fā)暈倒了?!?/br> “舊疾?”老頭仿佛恍然大悟,連忙伸手摸自己的臉頰,可是那里只剩下一個被割掉黑瘡的傷口。 “事出突然,我們不得已……” 梁鑫還沒有解釋完,老頭神色突然變得亢奮,一把拉住梁鑫,“小姑娘,是你把我的黑瘡給割下來的?” 梁鑫點點頭,想從老頭的鐵爪下掙脫出來,“老爺子,你先冷靜點,雖然是有點倉促,但是沒辦法啊……” “謝謝你啊,小姑娘……”老頭眼眶發(fā)紅,腿一軟就要給梁鑫跪下。 牧青源眉頭一皺,向旁邊一躲,躲開了老頭的前面。 梁鑫連忙扶住,“老爺子您這是干什么,使不得?!?/br> 老頭又開始哆哆嗦嗦,不過這次是激動的,“你不知道啊,這兩個黑瘡折磨了我好幾年,上醫(yī)院割了立馬就能長出來,疼起來簡直要了我的命,我都不想活了……” 所以老頭在摸到自己臉上有兩個坑的時候才會那么高興。 “您就沒去別的地方看過?”梁鑫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