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滿飲此杯
聽到這個消息,我豁然從床上坐起。不料卻觸動了身上的傷口,饒是這樣我還是忍著疼痛說:“我艸,不是吧。老大你開什么國際玩笑?” “真的?!绷謬鴳c輕描淡寫兩個字。 我怔在原地,吞了一把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道:“結(jié)……婚…婚!” 林國慶頗有些無奈道:“行了,你怎么跟老二一個德姓了,因?yàn)檎涡枰乙蜏匦∏山Y(jié)婚,本子已經(jīng)領(lǐng)過了,我們兩個商量之后決定辦一個婚宴,就請你們幾個兄弟,你最近在首都對吧?” “啊?”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反應(yīng)過來之后趕緊說:“對,我在解放軍醫(yī)院?!?/br> 林國慶嗯了一聲道:“這樣正好,剛好我家就在首都,直接在首都辦好了。我讓老三和老二都過去,到時候咱們兄弟四個一聚,就齊活了。” 我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猶豫了半天,才跟林國慶說:“國慶,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你不感覺你這么做有點(diǎn)草率了嗎?” 林國慶沒有在電話里面多和我說,而是隨口道:“見面再跟你解釋,我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會?!?/br>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電話,有些無奈,林國慶就這么突然之間要結(jié)婚了。就跟張曉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這兩個人,一個娶了個富婆,一個娶了個高官子女,這還真是為了往上面爬不擇手段啊。不過相較于張曉軍,林國慶畢竟和溫小巧是有愛情做前提,所以對于他們兩個,我也只能祝福。 …… 兩天后,張曉軍率先從香港飛到首都。然后是蘇東坡從部隊(duì)乘火車趕到了首都西站,最后這家伙在西站轉(zhuǎn)了半天,花了十塊錢找人問個路才出來。結(jié)果這家伙出車站到了西直門立交橋之后,整個人在橋上饒了三個小時才離開。從此之后,蘇東坡認(rèn)為,如果外[***]隊(duì)想要入侵我國首都,就讓他們從西直門立交橋過,別管是再牛逼的導(dǎo)航,在這里都沒用啊。 他們兩個相繼到了首都,可是我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我腹部中了五刀,大腿上面被砍了兩刀,后心還有一刀。這些刀傷想要好起來最起碼要個把月,不過由于我昏迷了七天,所以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面,還算是能來去自如。幾個月沒見他們,再次見到張曉軍,我目瞪口呆。張曉軍穿著一身考究的休閑衫和一條長褲,發(fā)型也變得十分具有男人味和上位者的氣勢。腳上踩著一雙棕色的皮鞋,和上衣十分搭配。 猛然一看,我險些沒認(rèn)出來他。 婚姻是一座墳?zāi)?,卻又是一個工廠,他能夠讓人祛除掉所有陋習(xí)和不良嗜好,讓人變得成熟,最起碼對于張曉軍來說,婚姻就是如此。張曉軍見到我之后,沖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笑哈哈說道:“老四,這幾天沒見,你丫都快殘疾了,說,這是誰整的,哥幾個幫你教訓(xùn)他去。” 我笑了笑沒說這件事情,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張曉軍這暴脾氣又該忍不住了。 我問了一下張曉軍婚后的生活,張曉軍簡單說了一下。他現(xiàn)在和徐若云在香港做貿(mào)易,手下有一個貿(mào)易公司。說白了,他和徐若云干的是走私。走私汽車,黃金和鉆石。聽著張曉軍說的種種,我心中也是頗為欣慰,他能找到這么好一個媳婦,是他的福氣啊。 和張曉軍聊了三個小時,終于在西直門立交橋繞出來的蘇東坡才趕到病房。剛一到病房,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罵罵咧咧道:“艸,咱中國不但有八大奇跡,還有世界第九大奇跡,那就是西直門立交橋?!?/br> 我們兩個糗了他一番,他才擦了一把汗站了起來,露出**的笑容道:“老三,這次弟妹沒跟你一起回來吧?!?/br> 張曉軍隨口一笑,道:“沒有?!?/br> 蘇東坡一雙小眼睛里面全都是興奮:“晚上你安排一起去三里屯玩外圍去吧,一炮三四萬那種,讓哥哥也開開葷?!?/br> “滾粗!”張曉軍和我同時朝蘇東坡豎起了中指。 蘇東坡翻了個白眼,掐著腰怒罵道:“你們?nèi)齻€不務(wù)正業(yè)吊兒郎當(dāng)?shù)囊鸦槔夏腥?,整天不思進(jìn)取,就知道酒池rou林,以抱著美女老婆在家里xxoo為樂,一點(diǎn)都不知道以身作則,相敬如賓,完全沒有我單身[***]絲的傲氣風(fēng)骨,對于你們這種人,我只想說八個字,求弟妹介紹女朋友!” “……”我和張曉軍都無語了。 張曉軍打趣他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叫蘇東坡了,原來你是個大文豪!” 蘇東坡一甩頭上的板寸,風(fēng)搔無比道:“以后請叫我,文豪先生?!?/br> 晚上他倆推著我找了個小飯店吃了一頓,然后又一起在三里屯喝了一會兒酒??粗锿痛┲R逼小短裙風(fēng)搔出沒的女人們,蘇東坡心中倍感壓抑,我國的年輕人竟如此腐朽,晚上不到圖書館溫習(xí)功課,不好好看一本書,竟然打扮的那么妖冶出沒,祖國未來何在,民族富強(qiáng)何來?每念至此,我的心中,總是充滿了憂傷。 以上是蘇東坡在三里屯某酒吧卡座上面說的一段話,當(dāng)時周圍方圓五米之內(nèi)的人,全都朝他投來目光,在他們的目光中,我只看到了兩個字,! 我和張曉軍見狀趕緊帶著大文豪離開了酒吧,張曉軍推著我的輪椅,蘇東坡提著一瓶酒走在我的身旁。三里屯的夜晚是屬于那些夜店酒吧的,沒有人注意那天空中的一輪曉月,蘇東坡看著天空,喃喃說道:“就剩下我一個了?!?/br> “你不是要追高媛媛嗎?追上了沒?”我隨口問他。 蘇東坡?lián)u了搖頭說:“別提了,我剛進(jìn)入雄鷹特種大隊(duì),人家就高升了,肩膀上面扛了兩個星,中校?!?/br> “努力吧?!蔽译S口道。 其實(shí)我自己現(xiàn)在也陷入了困境,不過我也只能鼓勵他,畢竟人不能退縮,總能往前面走不是。 …… 林國慶在第二天帶著溫小巧抵達(dá)首都,他一共請了五天的假,婚禮在第三天舉行,我們兄弟四個可以一起玩兩天。我們齊聚首的第一天,就一起喝了一個酩酊大醉,蘇東坡拍著林國慶的肩膀說:“你說你結(jié)婚那么快干嘛,不是說好了一起結(jié)婚的嘛?!?/br> 顯然,這家伙已經(jīng)喝醉了。實(shí)際上,昨天晚上這家伙就已經(jīng)喝醉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可是失意的時候,不更需要借酒澆愁嗎?我們弟兄三個看著趴在酒桌上面的蘇東坡,莫不是滿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