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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泠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板著臉道:“我知道了,你怕我死是么?若是我死了,舅舅定然抄你家,滅你門!” 謝明儀心道:還真是聰明。表面卻一字不提。 “舅舅還跟你說了什么?是個男人就解了我的xue道,咱們敞開了說!” 謝明儀道:“解了你的xue道,你又亂打人?!?/br> 趙泠都快被氣笑了,保證道:“解開吧,我不尋死覓活,我也不打你?!?/br> 謝明儀應(yīng)該是沒有好的說辭,當(dāng)真解開了她的xue道,想了想,正色道:“郡主,皇上命我跟你圓房。我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不喜歡強迫別人。所以想提前跟郡主串通個口供,這樣對你我都好?!?/br> 趙泠恍然大悟,蹙眉道:“你求人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 謝明儀:“那郡主想如何?” “去給我倒杯熱茶來。” 謝明儀疑惑不解,可還是幫她去倒了。誰曾想趙泠膽大包天,竟然直接將茶往他臉上一潑,冷哼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扯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章前面其實是狗子嚇唬嚇??ぶ鳎吘箍ぶ鞔蛄伺湟欢?,狗子覺得不嚇唬郡主一下,解不了氣。湯就是干干凈凈的湯,啥也沒有。 皇帝后面會上線,實話實說,還是挺寵郡主的。 至于郡主潑狗子的茶,我認為是很燙很燙的。 還有追妻火葬場環(huán)節(jié),放心吧,男主追得非常非常辛苦,舒心的情節(jié)肯定會安排上的。 白蓮花女配完全不是郡主的對手。 第20章 何須你多嘴? 這一夜,謝明儀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里總是看見年少的趙玉致,不,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的趙知臣抱膝坐在海棠樹底下哭,每次他一過去,人就立馬消失不見了。 再醒來時,也不知是什么時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隱隱可聽見旁邊傳來細微的撕咬聲,猛然坐起身來,一道黑影就竄了過來,謝明儀一驚,臉上就被貓抓了一下。 動靜太大,驚動了趙泠。還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趙泠顯得特別驚慌失措,連忙下了床,謝明儀寒著冷,手已經(jīng)伸出去了,可誰曾想趙泠根本不是拉他的。生生同他擦肩而過,把妙妙抱在了懷里,還很生氣地說:“謝明儀,你給我滾出去!” 他真的是瘋了,竟然以為趙泠會伸手拉他一把。前一次為了套衣服便罷了,這一回竟是為了一只肥貓。 事情恐怕真如沈非離所言,在趙泠心里,自己的地位恐怕還不如一只貓。 趙泠擔(dān)心宮里要問及兩人圓房之事,遂推辭說身體抱恙。阿瑤一大清早地從九王那里回來,一進門就蹙著眉頭,左右嗅了嗅,比劃著手勢說:“屋里這是什么味道?” 趙泠驚了一下,心里暗道阿瑤這個鼻子居然比狗還靈敏。竟一下子就聞出了異樣來,謝明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尋常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可若是寬衣解帶,香氣便濃郁些。 說起來也很奇怪,像他這種人厭鬼恨的瘋狗,居然還跟個溫潤書生似的,活像是泡在書卷里長大的。 趙泠抱著貓兒,給它修剪指甲,阿瑤湊上前來,獻寶似的取出一個小瓷瓶來,比劃道:“郡主,這是九王讓我?guī)Ыo你的,聽說堅持服用這個,偏頭痛就能緩解不少?!?/br> 她這個偏頭痛是老毛病了,這些年也沒少喝藥調(diào)養(yǎng)身子??山允遣惶娦АW蛲硗x明儀爭執(zhí),氣得血氣翻涌,也不知道他手上拿的護心丹從何而來,藥效倒是挺好。 表哥的好意自然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趙泠把藥收下,想了想,又喚了丫鬟進來。 “把床上的枕頭,被子,還有褥子全部都拿到外頭燒掉。再換套新的過來?!?/br> 這小丫鬟不明所以,曲膝行了一禮就抱被子去了,見這被子的面料極好,枕心又是極上等的暖玉,少不得就動了心思,央道:“郡主,這些東西都是簇新的,不妨賞給奴婢們罷?” 趙泠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逗貓,淡淡道:“謝府每月給你們的例銀不夠用么?” 小丫鬟一嚇,哪里還敢多言,忙不迭地收了東西,抱到院子外頭燒了。謝明儀終日公務(wù)繁忙,早出晚歸的,從衙門回來,原是預(yù)備取個文書,忽聞一縷燒焦的氣味,待見到火光是從牡丹院里飄出來的,便以為是走水。 連朝服都未來得及換,急匆匆地帶人救火來了。十七、八個護衛(wèi)提著木桶趕來,就看著個小丫鬟手里拿著個木棍戳那火堆,火星子噼里啪啦四處飛濺。 見有人過來了,立馬就要跑,流火上前一步將人拿住,喝問道:“大膽!青天白日地居然公然縱火!” “大人饒命啊,不是奴婢,不是這樣的!” 小丫鬟嚇得臉色發(fā)白,趕緊全交代了,“是郡主!郡主嫌這被子褥子臟了,要奴婢拿出來燒掉的!” 謝明儀蹙眉,垂眸一瞥燒得就剩半寸被面的褥子,忍不住攥緊了拳頭??ぶ骶谷贿@般厭惡于他,僅僅是睡在了一張床上,就要把這些東西全部燒掉。 若非他警惕性高,郡主是不是要弒夫了?他臉色極不好,暗暗告誡自己再也不要過問趙泠的事情,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趙泠毫不知情,正在梳妝打扮,準(zhǔn)備赴宴去。 紀(jì)王爺家的小郡主今個過生辰,貼子老早就送來了,宴請了不少人過去,為的就是圖個喜氣。若是按輩分來算,紀(jì)王爺是她的小舅舅,小郡主便是她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