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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封銳發(fā)現(xiàn),他沒敢跟著上樓。 但還是在封銳消失之后,一層一層向上翻找著他們的痕跡。 他不知道封銳和沈音曜在屋子里呆了有多久,但是男人痛苦的低吼,讓他聽的心驚。 甚至比在機(jī)場看到封銳帶走沈音曜的時候,更讓他害怕。 他之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都在想,沈音曜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么脆弱的,似乎是一碰就會壞掉的小姑娘,動起手來,竟然比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兇狠,沈知魚帶著一股不要命的趨勢。 他尚且不知道怎么辦,只能聽到封銳的求饒,到最后,屋內(nèi)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他縮在雜物堆后面,久久沒有出聲。 然后看見封閉的小房間內(nèi),封銳一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奪路而逃。 而沈音曜并沒有出來。 房間的門落上自然鎖起來,溫煦也沒有辦法看到里面的場景,他試著叫了沈音曜兩聲,少年的聲音脆脆的,可是實(shí)在是太小了。 門內(nèi)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聽到。 其實(shí)有那么一瞬間,溫煦是想不顧一切沖進(jìn)去的,可是那道門就像他和沈音曜的世界,他永遠(yuǎn)都不能推開,去到她的世界。 溫煦最后的選擇,是給林邈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打通的那一刻,他迅速的掛斷,編輯短信發(fā)給林邈。 此后無論林邈打了個多少個電話,他都沒有再接過。 他親眼看著林邈闖進(jìn)廢墟,一路沖到頂樓,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砸開了那扇對于他來說猶如天塹的防盜門,接著,他看到了渾身是血沈音曜。 為什么不早一點(diǎn)呢。 溫煦害怕的縮在角落,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沈音曜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其實(shí)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封銳看起來都那么狼狽,一直在屋內(nèi)的沈音曜又怎么可能會好。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是太過怯懦了。 無數(shù)個擔(dān)驚受怕的夜里,他都能夢見沈音曜渾身是血的看著他,問他問什么不救她。 是啊,為什么不呢。 他為什么,就那么膽?。?/br> 是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和別人不一樣的一面,是他在每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想要幫她解圍,只不過啊…… 他從來都沒有更往前一步。 好在,后來沈音曜沒有出現(xiàn)意外。 日日的譴責(zé)之中,溫煦終于做出了決定,他在他爸爸又一次不抱希望的問他愿不愿意留在他身邊的時候,說了好。 他沒有忘記,他mama得知他要走了之后,歇斯底里的發(fā)瘋。 控制欲極強(qiáng)的母親,生怕任何人會奪走自己優(yōu)秀兒子的母親,恨不得把他捆在身邊的母親。 那是他的夢魘。 是啊,他也是擁有著這樣夢魘的人,如果沈音曜也喜歡她,她要面對的未來多么灰暗,溫煦閉著眼睛都能想出來。 所以他不能喜歡。 連一絲念頭都不能有。 就怕那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喜歡上別人,瘋了一樣鬧上學(xué)校。 日日謹(jǐn)小慎微,夜夜驚心入夢,這樣的生活真的太累了。 年少的喜歡是什么呢? 是隱忍,是克制,是膽怯。 是就算喜歡,也不能告訴她。 如此便好,如此最好。 * 溫煦抬起頭,對著林邈溫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br> “沒事?!绷皱愣ǘǖ乜戳怂S久,嘴唇闔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謝謝?!?/br> 溫煦一怔。 卻見林邈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的女孩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迷惑的抬起頭:“爸爸,為什么那個叔叔要和你說謝謝啊,明明之前是他幫了我們呀,應(yīng)該是我們對他說謝謝啊?!?/br> 溫煦的眼角潤濕。 他當(dāng)然知道,那樣恣意的少年,是不會主動和自己道謝的。 這聲謝謝的背后,唯有那個一眼就入他心上的姑娘。 他這一生,和她的關(guān)聯(lián)不多,算起來他們之前,說的最多的話,只有那兩個字。 謝謝。 “可能是謝錯了人吧?!睖仂爿p聲道:“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nèi)タ蠢牙?,晴天一會兒過去了,要乖哦?!?/br> 溫晴天癟嘴:“可是我不喜歡姥姥,她每次都說mama的壞話。” 溫煦淡淡笑著:“但是姥姥最喜歡晴天了不是嗎?乖,晴天?!?/br> 路旁,看著溫煦離開的背影,林邈單手摘下墨鏡,嘴里嘀嘀咕咕的:“真的是,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他。” 櫻花樹下,沈音曜從陰影中走出來,她淡淡開口:“我本來就欠了他一聲謝謝。” 但親口道謝,卻沒有必要。 她從來都不會做多余的事情,溫煦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她沒必要再去掀起別人生活平靜的波瀾。 正如她當(dāng)年親眼看到少年在門外探視的臉,卻沒有呼救一般。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從來。 她對他,唯有感激。 感激他當(dāng)年離開之后,叫來了林邈。 但也僅僅如此了。 “行吧,反正謝也謝過了,之后你不許再想著他?!绷皱闳粘0缘榔饋?,他重新將墨鏡帶回去:“我說,今天下午的年度盛典你真的不去嗎?作為特邀嘉賓我身邊連個伴都沒有你真的放心,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了,邈哥的魅力依然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