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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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了,但徐鑫依舊覺得心情復(fù)雜。第一次迫不得已,第二次是個意外。 但這一次,算寧無為偷襲了吧。 徐鑫是應(yīng)該推開的,但這個吻一點也不強勢,還特別溫柔。 寧無為閉著眼,長睫不斷微顫,貼著他的唇輕碾,沒有繼續(xù)下一步。動作看起來很小心與青澀,相比于第二次,卑微得讓他不忍打斷。 介于將要把人單獨扔在恒焰派的心虛,徐鑫便還是松了手上原本蓄好要推開的勁。 放在對方胸口的手指蜷縮著,他隔著那粗布衣能感覺到少年有力卻逐漸加快,并且與他越發(fā)同步的心跳。 不知道這個吻會持續(xù)多久,但短短幾刻,為了讓自己忍住不推開寧無為,徐鑫卻放飛著腦子,亂七八糟想了很多。 寧無為有句話說錯了,徐鑫從來都是對他心軟的,比對誰都心軟。 一開始是因為太喜歡這個人物了,看書里頭寧無為不管開頭還是結(jié)局都過得不好,不由自主地就想給些補償,讓他的路走得順利些。 結(jié)果,卻把紅線給拉歪了。 而現(xiàn)在相處久了,這人活生生的在眼前,便也看到更多,了解更多。寧無為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即便自己是個男子,他對自己的喜歡是實實在在的,甚至喜怒哀樂都隨著自己而變換。 徐鑫又不是個木頭人,現(xiàn)在又放棄把他與蒙秀秀湊一對,沒有這層的約束,心頭哪里會毫無波動,只是平時嘴硬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但是他現(xiàn)在不確定自己到底對寧無為到底是什么情感,他也沒做好喜歡男子的準(zhǔn)備。 最主要的是,他指不定哪一天便消失了,不能因為自己的消失,再給對方一個不好的結(jié)局了。 對,為了不讓對方越陷越深,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至于寧無為身上傷口不能自愈的毛病,他還是想去找那白千靈問問清楚第二種方式。 既然是一勞永逸的好方法,定是得犧牲什么才能換得。若是必須要犧牲一個,那他這個將走之人奉獻(xiàn)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現(xiàn)在,他也沒覺得不舒服,就讓這孩子親個夠本吧,反正親一下他也不會掉塊rou,只要別伸舌頭,他能忍。 他認(rèn)為,之前就是總抗拒,才讓對方產(chǎn)生了好奇和叛逆的心思?,F(xiàn)在只要自己不回應(yīng),對方很快就會厭煩停下的吧? …… 然而,徐鑫失算了,他這難得的妥協(xié),卻讓寧無為欣喜若狂。 沒得到回應(yīng),少年也不敢得寸進(jìn)尺,而是珍惜地把這表面的吻維持了很久。 徐鑫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親麻了,寧無為不僅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反而親得越來越投入,他感覺到對方打在他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灼熱,他都快被燙得無法正常呼吸了,而且糟糕的是腿也有些發(fā)軟。 再這么下去,自己緊閉的牙關(guān)定會失守。 “嗚嗯。”徐鑫還是發(fā)出聲音抗議了。 但這樣的抗議并沒有效果,寧無為只是放輕了吻的力度,依舊親得認(rèn)真。無奈之下,徐鑫便不得不主動把臉撇開。 因為撇開臉的動作,寧無為貼近的唇擦過了嘴角和臉頰,讓徐鑫又是一陣懊悔沒有直接推開。 “給你點……咳咳……”徐鑫被自己口中發(fā)出的沙啞聲給嚇到,他咬牙清了清嗓子:“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給我起開!” “你心里果然有我的……”寧無為把下巴靠在了徐鑫的肩上,閉著眼揚起嘴角:“之前雖然你在師父面前承認(rèn)了,但我心總懸著,總有點不安,不過現(xiàn)在總算好了……” “你……”你的不安是對的…… 徐鑫又心軟了,忽然感覺他把寧無為獨自扔在恒焰派特別有負(fù)罪感。 但,這也是為他好?。?/br> 不能心軟! 徐鑫抬起手臂,把賴在他身上的少年推開,他沒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臉上泛起的粉色退了些,胡亂解釋了起來:“你別太得意,我剛才只是一時走神!那個什么……我……我回房間了!” 說完,徐鑫也不看寧無為的反應(yīng),便拉開身后的門栓,急急地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但人走出去了片刻,便又漲紅著一張臉快步走了回來,大聲地對寧無為又急又惱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應(yīng)該是你出去!” “噗嗤……” 寧無為見徐鑫明顯就是因為害臊而亂了陣腳,那皺巴巴著臉,又羞又氣的模樣實在是過于可愛,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知道徐鑫好面子,自己也不敢逼得太緊。就像剛才的吻一樣,需要徐徐圖之。 寧無為沒再開口招惹徐鑫,他聽話地邁開了步子,打算離開房間。 于是,在寧無為跨出門檻后,身后的門便‘砰’地一聲,迅速且無情地合上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小廝見著要回房的寧無為便快步走了過來,躬身把人給攔下了。 “客官請留步?!?/br> 寧無為停下了腳步,認(rèn)真一打量,發(fā)現(xiàn)這個小廝是昨日帶他們上天字號房找白千靈的那位。 “你找我何事?” “這是那位白公子給您與里頭那位客官留的信。”小廝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寧無為。 “那位白公子呢?”寧無為覺得有些奇怪,這就住在對面,若是有什么非說不可的事,怎么不當(dāng)面說。 “他與另一位小公子在你們回來之前已經(jīng)離開了?!毙P微笑著如實說道。 “好,有勞你了。”聽聞白千靈已經(jīng)離開了,寧無為也不打算繼續(xù)與小廝深究。 小廝離開后,寧無為便打開了信件,上面的內(nèi)容很快讓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他打消了回房的念頭,轉(zhuǎn)身對著他剛剛從那出來的房門用力地敲了敲。 房門很快被打開了,徐鑫見門口又是寧無為那張俊臉,臉上不由再次一熱,剛剛下去的不自在又竄了上來。 他把房門掩了些回去,沒好氣問道:“又怎么了?你別沒完沒了?!?/br> “白千靈的信。”寧無為沒有多做解釋,他只是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對方。 徐鑫聽是白千靈給的,立刻伸手接了過來,他打開信件一看,上頭簡簡單單的急個字,讓他臉上的紅暈很快退了下去,繼而也擰起了眉頭。 ——魔修匿于此處,目標(biāo)是你們,小心。 正當(dāng)徐鑫被這幾個字定在門口沉思時,寧無為已經(jīng)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當(dāng)他再次回來站在徐鑫面前時,手里頭多了個包袱。 見狀,徐鑫疑惑道:“你干嘛?” 他以為寧無為想換客棧,剛想嘲笑對方的異想天開時,寧無為卻伸手把房門推得更開,然后理所當(dāng)然地走了進(jìn)去,把自己的包袱往房里的矮榻上一放。 “你到底干嘛?”徐鑫見狀,看出對方不是要離開客棧的意思。 “晚上我與你同住一間房。”寧無為往矮榻上一坐,臉上依舊是一本正經(jīng)。 “不可以!”剛剛才做了那么親密的事,現(xiàn)在又說要共處一室一個晚上,即便兩個人都是男子,徐鑫也肯定是不同意,也沒有那個勇氣。 “有魔修,你一個人呆著危險,我不放心。而且,白千靈說了,他們就是沖著我們來的?!睂師o為搖搖頭,他晚上是與徐鑫一起定了。 “我不怕!我修為比你高!”徐鑫走過去就要把人拉起來。 “我怕!”寧無為反手用力抓著徐鑫的手腕,黑漆漆的眼里透著固執(zhí):“我晚上必須與你待在一起,你別任性!我不會對你如何?!?/br> “可是……”徐鑫看著寧無為這般神情,感覺自己再拒絕下去,便是真怕了他。 但真與寧無為共處一室,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怪怪的。 “再說,我們與那小香面前已承認(rèn)是夫妻,天下哪里有夫妻是分房睡的。你不想明日我身后,真的多一條小尾巴吧?”寧無為見對方已經(jīng)動搖,便又加了個說法。 “你是說小香住一晚,是想試探我們?”徐鑫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雖然甩開一個小姑娘不是什么難事,但在甩開之前,總歸是麻煩事。 寧無為點頭,其實這除了是個借口之外,也的確沒有騙徐鑫。他總覺得,那個小香厚著臉皮跟著在這住一晚有些古怪,但也只是猜測而已,他也希望是他多心了。 不過,萬事多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行吧……”這么聽來利大于弊,徐鑫再拒絕下去就有些矯情了,只好妥協(xié):“但是你給我老實呆在這矮榻上,再像剛才那般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會手下留情。” “遵命?!睂師o為放開了徐鑫,把雙手齊齊放在膝蓋上,在矮榻上端坐起來,乖巧地表達(dá)自己的誠意。 “吶!”雖然寧無為保證了,但徐鑫還是不自在得有些撓心,他在房間里丈量了一會,最后在矮榻與床榻之間用冰凝結(jié)了一條界限:“晚上沒有特殊原因,不準(zhǔn)超過這里?!?/br> “欣兒,我可是正人君子?!睂師o為看著那條散發(fā)著寒意的界限,滿臉無奈。 “你好意思說!”徐鑫撇嘴,耳尖泛起微紅,低聲輕斥:“也不想想,剛才是誰抓著我親得不亦樂乎來著?!” 寧無為摸摸鼻子,揚起一抹傻笑:“是我……” “沒讓你回答,閉嘴!” ※※※※※※※※※※※※※※※※※※※※ 情人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