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ildh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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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蘭琤略帶疲色,呆坐著任化妝師往他臉上撲粉,手里還捏著瓶只剩幾滴水的塑料瓶。 金寂仁虎著臉走到他旁邊,看起來心情很差。 蘭琤略懵,他認出金寂仁旁邊跟著的是他的大粉:“出什么事了……嗎?” 金寂仁把岸芷汀蘭的手機放到化妝桌上:“你自己看?!?/br> 蘭琤心虛地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后驚訝道:“這……是楚沨?” “可不是?您魅力可真大?!苯鸺湃收f,用細長的手指敲了敲屏幕,“瞧見沒?人家還說要給您接機呢?!?/br> 蘭琤不理他的埋汰,再次問:“這個……是真的嗎?他真的這么說?” 金寂仁翻個白眼:“是是是,你好好看,別弄壞人芷岸的手機?!?/br> 化妝師補完妝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 蘭琤戀戀不舍地在金寂仁的催促下將手機還給江芷岸,她拿回手機后也離開了。 此時這片空間里相對來說只有他們兩個人。 金寂仁抱手:“所以,和好了?都不跟我說聲?” 蘭琤被打擊到:“沒有和好……他還在考慮中。” 不遠處人聲嘈雜,金寂仁和蘭琤卻陷入詭秘的沉默,相對無言。 金寂仁說:“三年前吃的虧,你還想再吃一次嗎?” 三年前,蘭琤回到空無一人的小洋房,沒有楚沨,也沒有楚沨存在過的證據(jù)。楚沨刪掉了一切與他有關(guān)的聯(lián)系方式,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楚沨。 他一時間鉆入了牛角尖,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落得這個結(jié)局。 詭譎的漩渦將他卷入中心,暈暈乎乎間,舊疾復(fù)發(fā)。 蘭琤少時的經(jīng)歷說不上好,有富裕的家庭,和不稱職的父母。 他母親懷他時父親耐不住寂寞婚內(nèi)出軌,女大學(xué)生上門來耀武揚威時他母親才發(fā)現(xiàn),因此早產(chǎn)下了蘭琤。 孕婦的情緒都比較敏感,她無法相信相敬如賓的丈夫會這般對她,沒辦法接受他出軌的事實,一時間想不開,抑郁了。 據(jù)照顧蘭琤和蘭琤mama的保姆說,當(dāng)她半夜起身照顧他時,經(jīng)常看見他的母親,抱著他站在窗前,嗚嗚地哭著,猶豫要不要一躍而下。 蘭琤奶奶知道這件事后,將他母親送到一個小房子里,每天都有心理醫(yī)生來干預(yù),蘭琤被送到奶奶家。 他奶奶不大喜歡蘭琤mama,同理也就對蘭琤不大關(guān)心,不經(jīng)篩選,隨便請了個保姆完事。 卻沒發(fā)現(xiàn)那是個黑心保姆。 種種虐待不提,幾年后,當(dāng)蘭琤mama心理干預(yù)完成后,蘭琤又住進了那間小房子。 現(xiàn)在蘭琤還能描述出那間小房子。 逼仄、潮濕、暗摸摸。 一到夏天,鄰居的空調(diào)水淅淅瀝瀝、滴答滴答。遠處和近處的水聲連成一片,化成一個催魂的曲調(diào)。 滴滴答答、滴滴答、滴答滴答…… 心理醫(yī)生是個中年男性,長相似乎是個好人臉,但在屋子的掩映下變得猙獰可怖。 抑郁似乎是治好了,但蘭琤一直都知道,它沒有被打敗,只是偃旗息鼓,遁入心中黯淡無光的角落,等待著重見天日。 蘭琤打開與楚沨的聊天框,戀戀不舍地撫了撫楚沨發(fā)過的寥寥幾語,說:“我沒忘,但我相信他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當(dāng)年我也有錯,沒有好好和他談?wù)?,沒有消去他心中的不安與自卑,才會造成分開的結(jié)果。” 金寂仁覺得荒唐,想笑又笑不出來:“你就死心塌地了?你和古時候的昏君差不多了吧?那你最近干嘛不理人家?” 蘭琤說:“因為我想讓他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我還是想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br> 天長地久,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