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老板x設(shè)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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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軒在二十三歲生日當(dāng)天,被他老子趕出了家門。 () 聽起來有點慘——確實是很慘,在人生一年一度的小喜事面前被當(dāng)頭一棒招呼得鼻青臉腫,甚至無家可歸。 他扯緊羽絨服,呼出一口白氣,點開手機打算叫網(wǎng)約車。 () 此刻是深夜,司機難約,更何況他家住在郊區(qū)別墅,放眼一望空蕩得看不見城市邊緣,得提高價位才約到車,在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水逆的日子里,顯然是撞不上好運。 屏幕上的圈圈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并沒有司機愿意接單。 褚軒抬頭瞧了瞧天,無云,幾顆星子閃著細碎的光,明日大抵是個艷陽天。 他嘆著氣,踱步尋到灌木叢旁的長椅坐下,準(zhǔn)備在此湊合一晚。 失策了,沒把車鑰匙帶出來。合衣躺在長椅上時,褚軒想,旋即他又想起來,他那豪華跑車停在了別墅旁的車庫,沒有遙控打不開車門。 () 他側(cè)躺著,一邊手臂被壓著,衣袖上的扣子膈得慌,是個很不舒服的姿勢。世界翻轉(zhuǎn)九十度,從長椅上能瞥見窸窣晃動的草叢。 褚軒淪落至此境地的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出柜,家中老太爺大怒,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追著他跑,頗有幾分年青時的風(fēng)采,混亂間心軟的母親趕他出了門。 () 世人到底迂腐陳舊——哪怕國家早已通過同性婚姻法、街頭經(jīng)常掠過游行的彩虹旗——有些人依然固執(zhí)堅守著傳承香火的舊念頭。 褚軒調(diào)整了好幾個姿勢,都不算舒服,干脆一股腦坐起身,盯著草叢沉默發(fā)呆。 他睡不著。 不久前的爭執(zhí)太激烈太尖銳,現(xiàn)在仍吵的他腦仁疼。 褚軒高估了他家人的容忍度,當(dāng)最溫柔的母親都投以不理解的眼神時,他就明白,自己開門見山的坦白注定是一場鬧劇。 () 草叢晃動的頻率忽然停止,一個人“蹭”地從中冒出,頭上還粘了片綠葉。 褚軒嚇了一跳,暗忖是哪位行為藝術(shù)家造訪他家老宅,悄悄潛伏意欲圖謀不軌。 他試探的說:“大師您好?” 那人倏地轉(zhuǎn)頭,兩顆眼睛在黑夜里閃著反光。 褚軒慢慢走近對方,動作幅度極小,同時嘴上問:“您是迷路了嗎?” () 隨著距離的拉近,彼此的面容在月光下逐漸清晰,對方似乎認(rèn)出了他,道:“褚......少爺?” 褚軒聽到這稱呼,不愉悅地扯扯嘴角:“現(xiàn)在不是少爺了,只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br> 那人眼睛里閃過疑惑,不再講話,抬高腿跨出灌木。 褚軒徹底看清那怪人的臉——似乎是某個公司的設(shè)計師,被老板捎來參加褚家少爺?shù)纳站蒲?,他們曾有過短暫的問好。 () 那人悶頭就走,完全不理會怔愣在原地的褚軒,連一句基本的道別都沒有。 褚軒跟著他走。 路燈照亮一片暖黃的地面,拉長二人一前一后的影子。 那人停住腳步,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解釋一路跟著自己的原因。 褚軒捏了捏自己的后頸,語氣有些不自然:“你有車嗎?捎我一程唄?!?nbsp;他不經(jīng)常干求人的事,業(yè)務(wù)不熟練。 () 對方于是轉(zhuǎn)身,慢慢地往坡下走。 () 褚家大少爺就這樣被無視了,傻不拉唧愣在原地。 為了回到城市,他只能靦著臉繼續(xù)跟著對方走。 直到褚軒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對方都不發(fā)一言,是默許了他的蹭車行為。 真是個奇怪的小設(shè)計師。褚軒扣上安全帶,心想。 () ※※※※※※※※※※※※※※※※※※※※ 論老板如何修煉成后來的厚臉皮? 褚某靦著臉,捋過鬢毛答曰:主要是被媳婦晾多了,臉皮它就無師自通地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