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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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光閃過, 一下反光在林茹陰的臉上。 倏地, 她一把抓住桌上的茶壺去擋, 兩相碰撞, 發(fā)出叮的一聲刮擦聲。 那刀是鋒利的,茶壺確實(shí)圓潤的,那刀順勢貼著茶壺要捅到林茹陰的肚子上,那鋒利的刀尖溢出的冰冷尖銳感,總有一種下一刻肚子給捅出血窟窿的感覺。 機(jī)會只有一刻,林茹陰抓著茶壺的手沒停, 一下就往湊得極近的婉清的腦袋砸去。 一聲脆響, 茶壺落地, 頃刻碎成四分五裂,林茹陰也適時掙開她的鉗制,就往殿門處飛快的跑去。 婉清的面容落入黑暗中,被雷電的光閃出一塊陰影,濃稠的血水從她腦袋上涓涓不停的流下來, 她卻無知無覺的站著,背對著林茹陰, 神色莫名道“溫筠玉就要死了?!?/br> 林筎陰手一頓,又去扯門把, 上面竟然被人鎖死了。 她不甘心的用力扯了扯,還是紋絲不動, 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對婉清的話充耳不聞。 “梵音方丈說你是天命之人可對。”婉清轉(zhuǎn)過身, 眼神難得有一刻平靜。 她知道溫筠玉很快就來了,但她卻又不急了。 林筎陰放棄了去扯銅鎖,轉(zhuǎn)而不停的拍那厚重的殿門,希望能引起外面的注意,保不齊有人經(jīng)過這里能聽見。 “來人!” “溫筠玉根本不喜歡你,他找你是為了續(xù)命?!蓖袂宄平爸挥心闼懒耍拍馨衙m(xù)給他。” “什么意思?”林筎陰轉(zhuǎn)過身背靠著殿門,聲音狐疑,警惕的盯著她。 “國師說過,溫筠玉活不過二十八歲?!彼曇舫脸?,又嘲弄一笑“不然你以為老皇帝會放心讓他監(jiān)國?!?/br> “怎么可能?”林筎陰對她說的話半點(diǎn)也不信,至少溫筠玉從來沒對她說過。 這一定是婉清為了殺她,而特意編出來的。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皇后,攥緊了手,以防她使出陰招來。 “望龍寺的梵音方丈就是前朝的國師,他自太子出生就為其批命活不過二十八歲,為此睿帝和昭皇貴妃不知有多愁,卻極少有人知道此事。” 她頓了頓,盯著林筎陰又隱約生出狂熱,聲音提高了幾分“直到你出現(xiàn)了,你就是那個能為他續(xù)命的人,你一死,他就能長命百歲活到老。” “那與我又何干?” “你該死!” 林筎陰并不想聽她說的鬼話,心里越來越沉,確是信了,將她的話聽進(jìn)了心坎里再也揮散不去。 她想起晚上無意間摸到溫筠玉那冰冷的手,還有他帶自己去看初陽和明燈時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似乎都有些不對勁。 太急了。 像是怕來不及做完,帶著微微急切,那時的自己卻只顧著高興,半點(diǎn)也看不出來。 從溫筠玉那細(xì)微的表情,她也從來沒有猜透過。 他突然自雨幕中強(qiáng)勢的走進(jìn)她的世界,也以他的方式住進(jìn)了她的心里,連她也不知道為何是她,又為何只是喜歡,再沒半點(diǎn)陰暗,想象里應(yīng)該有的傷害,全被他陰沉中那為數(shù)不多的溫潤盡數(shù)抹去了。 “你。。?!?/br> 婉清正待說什么,卻被什么阻斷了。 她今晚已經(jīng)做了孤注一擲的準(zhǔn)備,這一刻她死的心甘情愿。 外面的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那人一身紫衣袍一如從前的模樣,無論是陰沉的眼,還是最為薄情的唇,那都是她最為喜愛的冷清模樣。 “太子?!?/br> 婉清欣喜的喚他,笑的天真爛漫。 那人是她喜歡的少年郎呢。 思緒好似飄遠(yuǎn)了,她一身大紅的新娘衣,而她的心上人騎著高頭大馬朝她越走越近,正是溫筠玉含笑的模樣。 “??!”林筎陰卻驚呼,一雙杏眼瞪大了看著一把匕首插在婉清的心口上。 是她自己捅的,下手又快又狠,決絕的再也沒有回頭路。 “她會來陪我的?!蓖袂逍α耍佳蹚潖潱炖镆贿呎f著驚人的話一邊喉嚨里不停涌上血水,染了白衣成血衣。 她倒下前,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心,一直都是你的。 緊接著,林筎陰感覺自己一陣眩暈,眼前發(fā)黑,身體一軟的跌落,被那溫?zé)岬膽驯砭o。 “筎陰!” 耳邊似乎一直被人含著名字,溫筠玉那焦急隱約帶著絕望的神情映入她的腦海里,一切都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你要死了?”她艱難的吐字。 溫筠玉將她攬緊了,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湊近了她的臉“是啊,你是我命?!?/br> 他所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之人,若她死了,這一切都會變得索然無味,再也都沒有意義了。 他活著,又哪來的滋味。 他連輕柔的撫摸都怕將她碰疼了。 聲音里是再也繃不住溢出來的恐慌,冷靜如斯,也有不復(fù)強(qiáng)大的時候,因?yàn)樗辛塑浝?,哪怕毒入骨髓,他都甘之如飴?/br> “那你拿去?!?/br> 想到溫筠玉如此年輕就要死了,她的心像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痛起來。 林筎陰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了,氣若游絲起來,終于支撐不下去,頭一歪陷入了昏迷中。 他陰森的眼神里似藏了惡鬼,里面是濃稠化不開的幽深跌宕云波詭譎,一眼就能將人看進(jìn)深淵中,從此萬劫不復(fù)。 周遭的氣息瞬間變得冷冽起來,如墜寒冰,身后緊跟的幾人都不寒而顫的身子一僵,大氣都不敢喘。 陰一聽著婉清皇后死前嘴里說著古怪的話,再一想林筎陰跟著一起倒下了,便覺有古怪,上前扯開她胸口那一處的衣襟,撕得更開,才從那一處血rou模糊中發(fā)現(xiàn)了那心口的肌膚上全是細(xì)細(xì)密密的針孔。 被血一浸,那形狀便顯現(xiàn)了出來。 上面刺著八個小字,排列整齊,似乎像是生辰八字。 “主子?!标幰粚⑼袂寤屎蟮纳眢w拖到溫筠玉身邊,與他瞧“你看著,是不是琬妃娘娘的生辰八字?!?/br> 溫筠玉目光一觸,眉頭緊鎖,薄唇抿的更緊了。 這上面用針刺的確實(shí)是林筎陰的生辰八字,一字不差,溫筠玉知道的很是清楚。 陰一又拿過婉清皇后倒下時落下的漆紅燙金盒子,上面詭異的圖案看著就不是尋常的物件。 打開一看,一卷破舊古老且發(fā)黃的羊皮書被翻了出來,上面密密麻麻插著許多發(fā)黑發(fā)紅的銀針,上面nongnong的血腥味沉淀在其上幾乎聞到令人作嘔。 將銀針都清理出來,那一紙羊皮書上用著血字寫著: 以己身為傀儡,下降于人,必以命相抵。 他們拿在手上都怕沾上什么不好的東西,就是這么個惡心人的玩意,太陰毒了。 總歸一想,這個女人在心口一下一下刺著要詛咒之人的生辰八字,就是心智再強(qiáng)大的人都沒有這一份冷靜狠辣,一想到那個畫面,人都有些崩潰起來。 再看婉清,她白皙的臉變得青黑,唇色也灰紫起來,整個人都似被抽干了血,變得干癟起來,素衣貼在她身上再也撐不起來。 一般用刀子捅穿了心口,也不至于這么快就發(fā)生尸變。 這么一想,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們還待去看林筎陰的臉上,卻見溫筠玉小心翼翼的將她攏在懷里,用寬大的披風(fēng)將她整個人都罩起來,不見一點(diǎn)風(fēng)。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林筎陰一張臉也失去了血色,渾身冰冷起來,更甚至僵硬的不似人。 他們也無從得知,她這到底是被施下了何等巫術(shù),還有回天之力嗎。 這些也正是溫筠玉心里所擔(dān)心的,他心里面荒草叢生,四周都空曠起來,巨大的恐慌感在他心中不斷醞釀著,似暴風(fēng)在肆虐,他壓抑著,整個人都處在那陰冷中,怕再也走不出來。 他孤寂半生,又如何再經(jīng)受得起失去。 “去望龍寺將梵音方丈請到宮里來?!睖伢抻衲鄢脸粒Z氣陰冷道。 “這?!标幰粸殡y的遲疑一瞬“梵音國師好像云游去了,這會也不知道請不請得到人。” 他說話聲音在溫筠玉滿是陰沉的眼眸中越變越小,最終卡在喉嚨里,只好趕緊照辦,主子一有事,他們也不好受,快馬加鞭就讓人去了望龍寺。 在他們誰都沒發(fā)現(xiàn)的角落里,滾落了一個藍(lán)釉白龍紋小梅瓶。 溫筠玉抱著懷中僵冷而嬌小的人兒,一步一步穩(wěn)當(dāng)?shù)耐鶞嘏牡胤阶呷ァ?/br> 他冷清似青柏的背影是那么的孑然一身,欣長孤寂的背影漸漸融入了風(fēng)雷雨夜里。 外頭的夜色沉沉,黑的令人心慌,上空的雷電收了氣勢,卻又給人一種卷土重來的洶涌感,大雨還在繼續(xù)著,不斷砸落在那紫袍人的身上,他卻無知無覺只靜靜的看著懷里的嬌小的人,一路前行。 ※※※※※※※※※※※※※※※※※※※※ 二更~么么噠~ 乖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