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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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瑯領(lǐng)著百官躬身一拜:“侄兒領(lǐng)群臣,恭送姑姑回京!” 楚和道:“大王請起。諸君起來吧。”她對楚瑯回了一禮。 人群之外,大道之上,車隊陣列,還有儀仗前后排出。 “宋公子到!”又有一聲高喊。 楚和對竇途對視了一眼,竇途嘴角一勾,眨了眨眼睛。她下了臺階親自迎了上去,在車隊旁看見了幾個白衣令簇擁而來的宋倏。 兩人相互見禮,楚和道:“長生,昨夜睡得可好?” 宋倏苦笑地指著眼圈的黑色道:“我是一夜沒睡??峙陆酉聛磉@幾天也睡不好了?!?/br> 楚和莞爾一笑,顯得精神奕奕:“好了,不要再耽擱下去了。陛下病了,我們得趕緊回京侍奉膝下?!?/br> 她與左右人吩咐上車,有宮人扶著她,登車坐上。她今天的車架八鸞,在車鑣的兩側(cè)掛上八個聲質(zhì)悅耳的小鈴,完全是按照禮制做的——車軫:象地之方;車蓋:象天之圓;輪輻:取象日月;蓋弓:取象二十八星宿。前面御手所坐之地要比她低一點。竇途登車為她駕車,另一邊,有一輛制禮比她低一些的由甲壹駕車,而車輿上坐著一身新衣,表情嚴肅的宋倏。 余度唱禮,整個車隊緩緩行動起來。楚和的車架行駛在前,宋倏的車在后。 宋致從門里出來,百官低頭拜送,她的目光略過長沙國的文武官員,視線追著楚和的車架,卻不期而然撞見了回頭來看的宋倏。 兩人四目相對,宋倏忽然唇角勾起,笑得意味深長,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很快,他便回過頭去,只留下一個背影,隔絕了宋致的驚疑。 此時,被楚和放掉的宋蹇父子走在荒無人煙的小路上,宋蹇隨手扯了一根草,剔著牙縫里的rou絲,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走著走著,老父沒有跟上,宋蹇不耐地催促道:“快點快點,老不死的東西——呃!” 宋蹇倒地,脖子上噴出了鮮血,濺了身后的黑衣人一身。而黑衣人身后,還躺著一個一刀致命的中年人,瞪著眼睛死不瞑目。黑衣人的刀在宋蹇身上擦了擦,還刀入鞘,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腰間掛著的羽林軍的令牌,隨風晃動。 等咸寧公主的車隊離開,楚瑯才回頭吩咐百官起身,抬頭便看見了一臉沉思的宋致。他見宋致面色不好,以為是楚和走了舍不得,想了想,上前安慰道:“阿致不必難過,等我平定了山越之亂,一定帶你去洛陽?!?/br> “啊?”宋致驚醒,反應過來后,她卻皺著眉關(guān)心起另外一個人,“那個宋倏……” 楚瑯臉色一變,回頭讓百官散去,上前低聲道:“我和長生相處多年,都不知道他有這個身份。不知道姑姑是怎么得知的,也許她并非是來暗查諸侯,而是為了長生而來?!?/br> 宋致見他嚴肅,心里立刻警惕,拉著他往府里走,邊走邊說道:“進來說。” 楚瑯由她拉著,心里竊喜不已。兩人到了堂中,明安跟著折返回來,走到宋致身后像個門神似的站定。 宋致奇怪地看著明安,松開楚瑯的手道:“明中侯沒有和公主走?” “公主讓臣守護您?!泵靼舶磩Χⅲ亓艘痪?。 宋致心里更加沉悶。她默然半晌,才斂住傷懷,轉(zhuǎn)頭對楚瑯道:“你剛才還沒說完,宋長生的身份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早上國相突然告訴我,說是宋倏很有可能是當年夭折的皇長子,皇長子其實沒有死,而是流落民間,到了長沙國。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來源,但是宋倏與姑姑確實很像?!?/br> 宋致踱步了一會兒,側(cè)過臉看向盯著她的楚瑯,皺眉道:“這年頭沒有什么易容術(shù)吧?” “什么易容術(shù)?”楚瑯有點迷糊。 “我總覺得,這宋長生有些不對勁。” 明安被她的話吸引了,不由跟著問:“哪里不對勁?這是白衣令查的,絕對不會有錯。而且回去之后,只要經(jīng)過太醫(yī)查驗,若是皇長子是假的,定然不會瞞過陛下。” 楚瑯附和道:“皇長子之事慎之又慎,不容易出錯,要以假亂真,除非有人把上至全部白衣令,下至所有都收買了。就算如此,還得收買當年先皇后身邊的宮人才行?!?/br> 說是這樣說,如果真有人說這些都做得到,楚瑯只會嗤之以鼻,一笑而過。白衣令那是天子直屬,太醫(yī)也不可能每個都收買,還有當年在先皇后身邊的宮人,怎么才能收買到?連楚瑯一個諸侯王都辦不到的事,也只有當今天子才做得到,然而天子會這樣做嗎?他不會,也用不著。 宋倏最后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反復浮現(xiàn)在宋致的眼前。 最后,她只能徒然嘆息:“亂江山者,必是這個皇長子??!” 咸寧公主的車架出了臨湘城之后,準備換車為船,坐船往北去。 臨上船之前,宋倏卻過來和她相見,提出要從陸路走。 “此去洛陽,必然路途坎坷不平,雖然我還不是很相信我的身份,但是外面的人不清楚真相,說不定路上埋伏著千軍萬馬。我若與公主走,怕是會牽連公主。不如你我兵分兩路,我走陸路,由白衣令護衛(wèi),公主走水路。然后到洛陽匯合?!?/br> 楚和猶豫著道:“陸路時間要更長一些,有道是兵不厭詐,他們知道我們要從水路走,定會以為那只是障眼法,倘若真有危險,只會在陸路埋伏。公子有意走陸路危險更甚。不如這樣,我走陸路,遲些回去倒無事,諒他們不敢對我如何,公子走水路便捷,還能早日與陛下相見?!?/br> 宋倏心喜,卻不動聲色推辭:“要有危險沖著我來,公主金貴,還是我走陸路吧?!?/br> “公子這是何意?”楚和微怒,壓低聲音道,“陛下臥病在床,公子不早些回去安定人心嗎?” 宋倏眼角一抽,佯裝推拒不得,只好嘆息道:“公主仁慈,我所不及。也罷,我不忍拒絕公主好意,等公主回京,一定拜謝。萬望公主保重,不要輕易涉險才是?!彼笆职萘艘话荨?/br> 楚和回禮,笑著道:“那我送公子一程吧?!弊鲃葑屄?,請宋倏登船。 宋倏再三感謝,上了船。甲壹護著他,船開了,兩人向楚和行禮,楚和點了點頭,翻身上馬,目送宋倏的船離去。 等江面上沒了影子,楚和才收斂了笑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竇途湊了過來,笑著拱手道:“公主,皇長子趕著回去認祖歸宗,得陛下承認,好接手皇位,公主可不必再捧皇子修了,還不高興么?” 楚和放下手,回頭睨著竇途,嗤笑道:“少來逗趣。我這便宜兄長要得皇位,還得問過大將軍呢。舊年,你說大將軍會出多少兵馬攔截呢?” 第86章 打個賭吧 余度摸著胡子, 笑道:“這西園八校里大將軍的人都被清得七七八八了, 虎賁營那些人被白柳掌控了, 而大將軍安插在屯騎營的屯騎校尉連同得力干將, 都被連城郡主殺了個干凈,長水校尉、射聲校尉是范侯的人, 越騎校尉、步兵校尉原本是宋謙的人,現(xiàn)在也歸了我們, 中壘校尉、胡騎校尉雖然是大將軍的人, 可中壘營派去肅清匈奴, 而匈奴鮮卑屢屢叩邊,胡騎營早名存實亡, 里面的胡人可是對朝廷很不滿意啊。不過我猜, 大將軍會動用越騎營,畢竟大將軍一直以為,越騎校尉改投門庭的對象可是他。” 清掉宋謙, 楚和是最大的受益者。她直接或者間接掌握了天子八營中的三營,天子的屯騎營還是她設計才收回兵權(quán)的, 加上范侯掌握的兩個營, 天子也有三營。大將軍掌握的兵權(quán)不斷縮小, 如今只握有中壘營和胡騎營,但是楚和與天子都有意埋伏一筆,讓越騎校尉假意歸屬了大將軍,好安撫迷惑他。 越騎追擊的可能性很大,那越騎校尉原本是宋謙的人, 后來成了陛下的人,再后來又去投大將軍,都說忠臣不事二主,越騎校尉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三姓家奴”了。 “越騎營是北軍中侯所屬,有七百人。但是我猜這越騎不過是最后一關(guān),只要皇長子出長沙國,過五關(guān)斬六將就是定局了?!备]途拿著他的羽扇扇了扇。 楚和微微一笑:“說不定,連范侯都會參與進來。畢竟范侯看中的是皇子修,楚倏對楚修一樣有威脅。走吧,不管是誰,我都不參與。楚倏急著往火堆里鉆,我可唯恐避之不及。” “公主不妨和臣打個賭?!备]途策馬趕上了楚和,朗聲笑道。 “什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