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條閑魚很難嗎!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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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盟主莫非要包庇兄長?” 左志云臉色難看起來。 蕭正和左季從還在擂臺上,左季從還有些焦急勸道:“明修如今還在臺上,你剛才喊出聲來,對他不利!”說完他見蕭正還是沒有動作,不由悲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打算自己去高臺將人帶下來。 “為何會對他不利?!笔捳_口問:“當年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是那上面的哪一個?” 左季從猛地轉(zhuǎn)身:“你——!” “能讓你心甘情愿蒙冤的,那位想必也姓左吧?!笔捳哪抗忉斚蜃笾驹疲骸八阅阋獡Q了長生鎖?!?/br> 左志云哪怕不聽談話的內(nèi)容,也被這目光嚇得倒退一步。 蕭正說:“你為了自己的親兄弟,加害自己的師兄弟,人之常情?!彼砸詾榻K于明白了這么多年來的疑惑,可還有另一個小小的問句:“即便如此,又為何非要殺我不可?如果你想要盟主之位,讓予你又何妨?” 他說話的聲音沒有放輕,也沒有刻意放大,但聽在場人士的耳朵里,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不就是【其實當初意圖謀殺蕭正的人不是左季從,而是左志云】嘛,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有什么值得驚訝的嗎? 左志云反正很驚訝的樣子,他強調(diào):“一派胡言!” 蕭正并不搭理他,只是看著左季從:“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只有你最了解我。青梅尚且不及。一個盟主之位,一個我最不在意的盟主之位,竟能令你我反目,簡直可笑?!闭f完他笑了一聲,表示自己說的話確實很可笑。 左季從抿唇不語。他的臉色從見到蕭正的那刻起,便一直慘白著。 蕭正握著手里的斷劍,向前逼近一步:“告訴我,是誰殺了青梅。” 左季從搖頭,痛苦地皺起眉頭:“你不要再逼我了。殺了我吧,我來贖罪。” 蕭正反手握住劍柄,把斷劍插入他的左肩,鮮血爭先恐后地流出來,瞬間打濕了左季從的衣襟。他的臉色更蒼白了,卻不肯后退。蕭正紅著眼,低吼:“告訴我!是誰殺了青梅!” 左季從說:“師兄,當年我愧對你與嫂嫂。這些年來,我寢食難安,日夜祈盼,只愿你能從我夢中走到我面前來。如今我愿已了,死不足惜??赡氵€有師弟,還有明修?!彼麥啿辉谝庾约罕煌绷艘粍?,低聲說:“明修還小,你要撫養(yǎng)他長大成人,他還要娶妻生子……過去的十五年我無法彌補,便讓我在陰曹地府永世受過,不得超生。” 他看著蕭正的眼睛:“我不喝孟婆湯,不過奈何橋,不走往生路?!?/br> 蕭正從暴怒的狀態(tài)中穩(wěn)定下來,他強行用斷劍刺穿左季從的肩膀,在他耳邊傳音:“我亦換了長生鎖,如今站在左志云身旁的,他姓左,不姓蕭?!彼粗鴮Ψ揭蛲纯喽紳M汗珠的蒼白的臉,心中異樣難平。他兀地抽出斷劍,沒有理會迸濺到自己身上的血跡,也不想扶起跪倒在地的左季從,只說:“且看著吧,還會有什么新的曲目?!?/br> 李叔一字一句的把原話復述給方容,聽到這一句,兩人一起望向了左志云。 方容之前對那位背刀的少年沒有多大印象,此刻認真看他,也不能看清他的全貌。蕭正和左季從的對話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假如聽到了比較重要的部分,現(xiàn)在早該行三十六計里的最上策,怎么還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楚文方此時帶著一個叫狗蛋的少年走到了方容的面前。 再看狗蛋,方容越看越覺得和蕭正越像。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賊像。 路遠行又在叫囂:“蕭盟主為江湖貢獻良多,如今左盟主竟連一個公道都不愿給嗎!” 左志云握拳:“蕭盟主的確——” “不提偌大江湖,在座各位,有哪位沒有承過蕭盟主的恩惠?”右派中有人出聲道:“習武之人,最重情義二字,蕭盟主白受冤屈十數(shù)年,若左盟主不立刻給個交代,我第一個不服!” 附和聲絡繹不絕。 方容看見蕭正眼眶含淚,猜到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很感慨。畢竟現(xiàn)在為他鳴不平的,除了安排的人手,還有許多旁人。 蕭正當年或許真的是個很受愛戴的人,所以被推選為盟主,直至消失匿跡十五年后的今日,還依然被深信不疑。 左季從捂著傷口,他低聲咳嗽著,試圖站起來。 尹千英開口道:“左志云,必須死?!?/br> 左志云的聲音倏地拔高:“蕭正,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今朝歸來,實屬整個武林之喜,為何卻唯獨針對我!”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币в⒄f:“是非對錯,你最清楚。師兄如今孑然一身,也不全然在乎什么名聲,只有你,必須付出代價?!?/br> 武和安忽然說:“尹教主,本官受奉朝廷治新平之安,你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在這新平,恐怕還要守新平的規(guī)矩?!?/br> 尹千英的目光轉(zhuǎn)向武和安:“武大人?” 武和安說:“若你認定左盟主有罪,他罪名幾何?” 尹千英先是看了一眼方容,然后說:“話已至此,武大人,尹某不禁想問,當初師兄家破人亡之際,新平的規(guī)矩,又在哪里?”他露出一個寡淡的笑來,即便只是一抹冷笑,也仿佛令天地失色。 卻只曇花一現(xiàn)而已。 伴隨著刺骨的寒意,他又道:“武大人耳聰目明,左志云的罪名幾何,想必了然于胸。” 武和安沉下臉。 左志云把矛頭對準了尹千英:“怎么,尹教主的意思是,江湖的事情,不需要朝廷干涉?難道尹教主為了一點口舌之爭,便要與朝廷作對不成,你置武林各路豪杰何地!” 周圍幾個白胡子的完蛋玩意兒頓時不太開心了。深知血洗新平只需要京城一道軍令便夠了,上一次的血腥味還沒有被徹底掩埋,這種事誰也不想趕上熱乎的。 方容嘆了口氣。 尹千英明知他在場,才有恃無恐。 他在楚文方耳邊囑咐幾句。 楚文方朗聲道:“安王有令,官府所有,退出盟主府!此次江湖紛爭牽涉極廣,了卻恩怨才是重中之重,特赦諸位自行處理。再者,武大人十五年前亦未在此位,回府后定然好好查證,還請尹教主小心禍從口出。” 他就站在方容身旁,開口說話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論明著還是暗著,方容的臉早被看了無數(shù)眼,左志云作為東道主也隆重介紹過朝廷的安王,在座很難有不認識他的人。楚文方這話一出口,大家多少也會給點面子。 方容看著面帶微笑的武和安,也漸漸笑了。 比計謀? 當然可以。 反正,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