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條閑魚很難嗎!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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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方又抬腳往前走一步,他說:“我并不是有意做戲給你看,我也沒有假作無力才摔跤?!彼昭室幌拢终f:“王爺,我并非想耍一些這樣的手段讓你來見我。你不能誤解我,我不能讓我在你的心里變成這樣下作的人。” 方容:“……” 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想笑,又覺得對方真心實意的控訴不是用來讓他笑的。 楚文方終于走到方容面前,離得這么近,方容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這時他記起來對方之前還受過傷,沒有全好,又連續(xù)這么長時間沒有合眼,看來也是沒有醫(yī)治了。想到這,他回頭對李叔說:“去給他請個大夫過來?!?/br> 楚文方搖頭說:“我自行療傷便可,不需勞煩——”他話音未落,眨了眨眼,眼皮卻忽然重得掀不開—— 方容無奈把他接在懷里,又回頭說:“就這樣的一個傷殘,你們也沒有辦法?” 李叔垂首說:“屬下等無能?!?/br> 方容看了一眼他的后腦勺,才垂首看向自己懷中人的臉。 這臉上沒什么血色,嘴唇也干燥起皮。每次見都黑亮的眼睛此時閉起,顯得很乖順。 但確實有幾分帥氣。 可那又有什么用,總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方容收回目光,再看李叔還站在原地,沒好氣地說:“你怎么還在這杵著,去請大夫過來?!?/br> ☆、第59章 方容留在京城的時間里,先和安西祥徹夜長談一次, 又和崔先生徹夜長談一次, 坐在小皇帝床邊的腳蹬上聊到小皇帝睡著三四次。 一次比一次累。 “你說我圖什么呢?”方容問皇宮門前的樹:“我也不是他的親皇叔, 我馬上要走了,我圖什么呢?” 可每次問完,該認命的還是要認的。畢竟當時也是他答應小皇帝要留下來—— 不過,終于是時候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耽擱了,他告別依依不舍的小皇帝, 騎馬回了王府。 不需要他再吩咐些什么, 李叔已將所有安排妥當。老夫人差人送來一枚護符,說是昨日特意去廟中求的, 方容彎腰一撈, 將它隨手掛在腰間,連馬都未下,勒馬轉(zhuǎn)個方向便打算離去了:“照顧好老夫人。” 管家忙疊聲應了。 方容與李叔同行,李叔還安排了不少護衛(wèi)在側(cè),有了之前不好的經(jīng)歷,方容這一次沒有拒絕。至于再多細節(jié), 他也沒有詳細了解。李叔做事總是很妥帖的。 出了城門, 李叔打馬向前說:“主子, 身后有皇差?!?/br> 方容皺眉回看。 果然有人策馬揚鞭,飛速趕來。 待人到了近前,方容立刻認出了他:“崔華清?你怎么來了?” “王爺還記得屬下?!贝奕A清滿臉喜色,他和當日一樣, 到了方容身前不遠就下馬單膝跪地,他揚起頭來說話:“屬下此次來,是求王爺收留的?!?/br> 方容下馬扶他起身:“本王此次離京只為私事,你前途似錦,跟著本王豈非埋沒人才。” 崔華清卻道:“跟著王爺,對華清而言更勝前程。”他目光炯炯,表情也十分堅定:“屬下仰慕王爺已久,還請王爺成全!” 方容拍拍他的肩膀:“本王不是不愿意帶你走,只是——” “崔將軍?!贝奕A清話沒說完,一旁有人上前一步,橫跨在兩人之間:“將軍既然仰慕王爺已久,也該明白此行王爺外出,雖所為私事,卻依然心系陛下。若將軍果真為王爺著想,還請將軍留在朝中,為王爺心系之事鞠躬盡瘁吧?!?/br> 方容聽見這個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看向李叔。 李叔正在整理看上去不太需要整理的行囊,動作十分刻意。 然后才聽到崔華清回話:“楚侍衛(wèi)所言——所言甚是,可——” 楚文方看一眼方容:“王爺近日常常為朝中之事憂心,卻因不得已的緣由須離京些許時日。倒曾提過崔將軍的英勇之姿,乃人中龍鳳——”他說到這頓了頓,果然看見對方臉上不自主流露出歡喜的樣子,才繼續(xù)道:“將軍想必心中已有打算,是文方多言了?!痹捖洌返椒饺萆砗?,垂首不再開口。 崔華清看向楚文方,糾結(jié)半晌,想了又想才肯下定決心,他又單膝跪下:“王爺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為陛下解憂。王爺離京在外,萬望保重!” 方容點頭,再拉他起身:“你也多保重?;厝グ伞!?/br> 崔華清抿唇,抱拳轉(zhuǎn)身上馬。駿馬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他最后看了一眼方容,深吸一口氣,揚鞭而去。 方容這才轉(zhuǎn)身看向楚文方:“本王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口才這么好?!?/br> 楚文方聞言臉色一白,腿一彎便跪倒在方容身前:“王爺,屬下擅自做主,請王爺降罪。” 方容低頭看他:“現(xiàn)在再讓本王聽聽,你的嘴里還能說出什么理由來,讓本王不將你緝拿回府?!?/br> 楚文方緊咬牙關(guān),迅速抬頭看了一眼方容的神色,才說:“王爺,屬下——”他連續(xù)推翻幾個站不住腳的狡辯,此時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方容說:“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彼L嘆一聲:“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那么絕,你難道還不能聽出我的意思?” 見楚文方還是不發(fā)一言,他又說:“你何必這樣呢。你相貌才華都是不錯的,即使離開王府也能過活的很好。去娶妻生子,去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住下。子孫繞膝才是你該期盼的?!?/br> 楚文方道:“王爺并非屬下,在屬下心里沒有該與不該,唯心而已?!彼钗豢跉猓骸安徽撏鯛斎绾螞Q斷,即便要將屬下趕出王府,屬下也絕不可能就此放棄?!彼故拙o盯著眼前的一塊碎石,握劍的手抖得發(fā)麻,卻怎么也不敢再抬眼去揣測方容的神情。 方容今天第二次聽到從他的嘴里說出意料之外的話,倒被氣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本王除了讓你隨侍左右,也做不出別的決斷來了?” 楚文方沉聲說:“屬下不敢?!?/br> 方容蹲身,抬手勾起他的臉,上上下下看了他良久,直把對方看得面紅耳赤才罷休:“連威脅都學會了,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楚文方抿唇,這么近距離面對著方容的臉,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屬下只求王爺,懇請王爺留下屬下,無論王爺有何責罰,屬下絕無怨言?!?/br> 方容抓起他肩上的衣料,將人扯了起來。又對著還沒整理好行囊的李叔冷笑一聲:“你既然愿意幫他,就干脆幫到底吧。”說完,就甩袖翻身上馬,打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