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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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卑⒄演p輕地說:“我心悅你?!?/br> 我是如此的愛你,無法容忍你和他人在一起,白少謙不行,任何人都不行,我要占有你,從現(xiàn)在,到最后。 他沿著少年的鎖骨一路吻下,帶來快意,安撫,以及疼痛。欲望和侵略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大腦,以至于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說完那句話后,少年忽然就停止了反抗,只有不斷起伏的胸膛能證明他還醒著。 纏綿的吻沒有持續(xù)很久,兩具身體緊緊交疊著,虞喬被狠狠地進(jìn)入,他的眼角泌出了淚水,嘴唇卻死死地咬住,不肯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他越是如此,男人越是用力。情事到了最后,似乎成了一場美妙的折磨,都不肯認(rèn)輸,都不肯講和。 一夜中,風(fēng)雨交加,虞一郎的屋中傳出壓抑的喘息和沉重的呼吸,雕花古木制成的床咯吱咯吱地響,像是呻吟,像是哭泣。 再漫長的夜,還是要醒來。 虞喬睜開眼睛,身旁空無一人,他身體已經(jīng)被清理過,只有滿身的紅痕和酸痛能證明昨夜的存在。 他漠然地望著房梁看了一會,臉上一片荒蕪,蒼白如紙。 他起身,走到正間。 男人坐在茶桌前,見到他來,神情晦暗,一言不發(fā)。 虞喬走到他面前,平靜地問:“昨天有人給我下藥的事,你知道。” 阿昭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br> 他一開始就知道,周霖要給虞喬下藥,可出于私心,他沒有制止。 “我知道了?!庇輪痰?,他的眼珠很黑,臉色很白,像個吸精氣的鬼魂。這個鬼魂看著阿昭道:“你走吧,我不能留你了。” 阿昭驟然沉默。 他拔出腰間虞喬在桃林贈給他的那把匕首,看著少年問:“我能不能問一問,你為什么要把它給我?” 虞喬沉默了片刻,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贈君以慧劍,盼君斬相思。” 贈君以慧劍,盼君斬相思。 阿昭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只覺得戰(zhàn)場上那般刀劍無情,生死存亡,卻竟是比不得面前少年輕輕柔柔的一句話,更叫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起身朝門外走去,到門檻時回首望了少年一眼,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早早聽過這首詩,卻一直不懂是什么意思,我想,菩提無樹又如何,明鏡非臺又如何,我想要的,哪怕海市蜃樓也要到手,可喬喬,你不一樣?!?/br> 你到底是強(qiáng)求不來的。 男人說完這段話,消失在了風(fēng)雨之中。虞喬站在原地,忽然像是泄掉了所有的精氣神一般,倒在了木椅上。 他緊緊閉著眼,兩行冰涼的液體從他臉上劃下,落在了地上。 第33章 秋雨細(xì)如絲麻,天色暈暈沉沉。徐州已經(jīng)連著下了大半月的雨,土地泥濘而濕潤,稍不小心,就會沾染一腳泥水。 在這場秋雨之中,淑山書院的一批學(xué)生也從書院結(jié)業(yè),各奔東西,走向各自的前程。 白少謙啟程的時間也就在這幾日,他收拾好了本就稀少的行李,一一告別了師長,只等參加完最后的謝師宴便出發(fā)。 但他心中,卻依然有些牽掛放不下。所以他今日去了虞府,不出所料的看見友人手執(zhí)賬目公本,聚精會神的核對。 “你來了。”虞喬抬頭道,身著一件金線白底長襟,膚色如玉。他的容貌沒有一絲一毫的磨損,似乎毫無異常,精氣神也與平時無二。白少謙看著卻心中一痛,低低道:“好些了么?” “好多了,不過是前日受涼,得了風(fēng)寒,不是什么大事?!庇輪唐届o道:“多謝你來看我?!?/br>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卑咨僦t走到他身旁坐下:“我不出幾日就要離開,山高路遠(yuǎn),以后相見怕是有些難。所以想來多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事。” 虞喬握筆的手停了停,“你也要走了么?也好。”他自言自語道:“寧玉姐和你一起去么?” “是的。所以我們要走的快些?!卑咨僦t憂心的看他:“我聽聞,虞弟,你……” “怎么?少謙兄,莫非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不成。”少年輕笑了一聲:“我好的很,你放心吧,我父親不會作出那樣的事情,我相信他。” 近日不知是哪里傳來的流言,說虞長笙在京城與另一女子有染,還育有一女,比虞喬年紀(jì)還大幾分。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好似真有其事。虞長笙身居高位,如果沒有親眼所見,誰敢造謠虞家家主?如此一來,虞一郎的處境就非常尷尬了。 雖然是個女孩子,不能與他爭權(quán),可偏偏比他還大上一些。那豈不是說明,吳家和虞家的聯(lián)盟早已名存實(shí)亡? 如果吳虞兩家關(guān)系破裂,那虞喬這個他們結(jié)合的象征地位就岌岌可危,因?yàn)橛菁也粫湃嗡?,吳家也不會?/br>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世家一郎,明里暗里不服虞喬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萬一他有一天從這個位置落下,很可能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友人才會為他憂心。 “虞弟,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少謙斟酌著語氣道:“我知道你不會在乎這些,可,我有些擔(dān)心你的狀態(tài)?!?/br> 從那個人離開以后,你就再也沒有笑過,整日整夜地埋首于公文之中,這樣真的好嗎?逞強(qiáng)不肯示弱的你,真的有外表看上去那樣坦然? 這樣的聯(lián)想,叫白少謙不能不擔(dān)心,不能不著急,他望著這個和弟弟一樣的友人,努力將自己的關(guān)心傳遞出去,企圖給他一絲溫暖,讓他好過一些。 他也確實(shí)做到了。 “少謙兄,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庇輪谭畔铝斯P,淡淡道:“是我讓他離開的。我也不會后悔?!?/br> “我和他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一步,如果他再留在我身邊,我會害死他的,時局詭譎莫測,一絲一毫的漏洞都會被人攻擊。所有人,都知道虞一郎有個喜歡的人,所有人,都會千方百計(jì)的拿他來攻擊我。” “我知道,他可能會不在意,可是,我什么都給不了他,我注定是虞家的人,要挑起虞家沉甸甸的責(zé)任,我可以委屈自己,可我憑什么要他和我一起受委屈?沒有名分,上不了臺面,改日我另娶良家好女,要置他于何地?” “我注定不該是個情種,所以也只有由我來斬情絲,哪怕他覺得我冷酷無情,鐵石心腸,也不過是一時之痛,總比日后藕斷絲連來的痛快。” 虞喬盯著面前的賬目,平聲靜氣道:“人選擇了一樣,總要放棄另一樣,沒什么好說的,我就是這樣虛偽的家伙,少謙兄覺得惡心么?” “虞弟!”白少謙驚怒交加,又是心疼:“你何必這樣糟蹋自己!” 虞喬笑了起來:“這算什么糟?!獙?shí)話實(shí)說罷了,好了,說點(diǎn)別的吧,少謙兄,你要去的地方是在益州吧?那里似乎離金人很近,安全嗎?” “還好,顧家軍在那里守境,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白少謙頓了頓道:“但南方那邊很不太平,最近鬧的厲害,金人都?xì)⒌侥祥T關(guān)了,再進(jìn)數(shù)百里,便能到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