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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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朝野, 下到民間, 都止不住的沸沸揚揚的議論。雖然往年賑災銀兩或多或少會被貪掉一些, 但像今年這般囂張的可謂前所未見!三十萬兩啊, 全部都不見了! 而王曦何和劉鈞的口供, 也根本無法令人信服。 所有人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鴰炷抢锴妩c了銀兩,簽字畫押,再抬進王曦何門府的。結果青天白日, 東西就蒸發(fā)了, 誰信? 也沒有人看到銀兩被抬出來, 如此多的數(shù)目, 要搬運也要好多的人手, 光是一頓飯的時間,就沒有了?開什么玩笑! 當然, 從這個角度來講,劉鈞和王曦何也沒時間沒可能把三十萬兩銀子藏起來, 但別人不管啊。是在你這里出的事, 你就要背全責,簽字是你簽的, 畫押是你畫的,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你抬著箱子走了, 結果轉(zhuǎn)頭說銀子全沒了,是誰的鍋? 反正王曦何和劉鈞必須認罪。 一日之間,他們就從前程可期的青年才俊變成了人人唾罵的階下囚, 被關進了大牢等待審訊,如果貪污罪名落實,那以如此之大的數(shù)目來看,即日問斬都有可能。 問題在于,這確實不是王曦何做的,劉鈞也沒有。 他們是多傻,多有病,才會拿刻有國庫印記的銀兩去揮霍,還在自己家鬧出這么大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一點挽回余地都無? 就算是窮瘋了,也不至于在剛拿到手就干出這種事啊,好歹也有裝個樣子啊。聰明人想一想都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擺了他們一道。 這一點,朝中的大臣都看得明白。 但沒辦法說。 錢丟了是事實,丟在他們手里也是事實,現(xiàn)在居然還找不回來,那第一問責人是誰?必須是這兩個替罪羊??!就算不是貪污的罪名,一個失職也是板上釘釘,怎么說都能扒下一層皮來。這聽上似乎有些殘酷,但也算得上是依法治罪。 不過事情的重點不是這個。 凡是有三分心思的人就要開始想了,這事兒肯定不是兩個愣頭青干的,那是誰要往他們身上潑臟水?誰能鬧出這么大動靜?三十萬兩啊,賑災的銀子啊。這鍋誰背,誰都得玩完。 那問題來了,誰會為了陷害兩個年輕人干出這等事?手筆這么大,當真只是為了干掉兩個馬前卒? 當然不可能。 那么對方真正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是通過這兩個小卒為紐帶連接,搞死他們幕后的,皇后。 皇后才是此事指派任命的人,出了問題,他也脫不了干系。 如果能借此事扳倒皇后,那三十萬兩白銀,還真不是什么大手筆,是相當劃算的買賣。 只是可惜益州百姓,在這場斗爭中被當了槍使,真可謂人命賤如草了。 想通這一點的人,無不毛骨悚然,背脊發(fā)涼。 而近日的朝會發(fā)展,也完全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正確。 虞長笙在朝會上公然攻擊皇后,稱對方不擅于用人,任命失誤。在皇后當眾致歉后他依然不肯罷休,更進一步,指責是皇后私吞了那些銀兩! 滿朝嘩然! 孫太尉站出來支持虞相,說的有理有據(jù),王曦何和劉鈞都是皇后的人,是皇后一手提拔,力排眾議選用的,如果沒有皇后的授意,他們哪里有那個膽子去搞這一出!可憐兩個前程似錦的年輕人,竟是白白成了陰謀家的腳下基石! 虞喬當時臉色鐵青,聲音狠厲道:“虞相和孫大人語出此言,是想誣蔑本宮嗎?本宮一向廉潔,怎會做出這等事情!” 虞長笙輕輕一笑,他身后一名官員立刻站出來道:“皇后此言差矣,世間誰不知皇后用度奢靡無度,就在眼下益州災難重重之際,皇后都要每天以上好燕窩做湯汁,一頓飯便耗去幾百兩銀子,宮中月例哪里夠皇后揮霍?況且但凡有一絲半點的愛國愛民之心,也絕不會在關鍵時刻如此作為!” 平心而論,一個皇后,吃個燕窩,奢侈嗎? 世家那些公子小姐誰也不比這用的少啊。 但在這種時刻,你身為天下之母,你就是要做表率,就是要與民共苦,最好每頓都是白菜饅頭,不然不被放在臺面上還好,一放上來就會有人罵你不知疾苦。 雖然,以虞喬的性格,要吃白菜他也吃的是金白菜,但在這個關口被提出來,就很尷尬了。 虞皇后當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冷冷道:“那虞相有何證據(jù)證明本宮貪污了這些銀兩?” 結果虞長笙居然當眾拿出一系列賬本,一看記錄,盡是宮中購買奢侈用具之事,照這樣來看,別說一個三十萬兩,兩個都綽綽有余了! 朝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沸沸揚揚止都止不住。虞喬臉色雪白,虞長笙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后難當大任,還請還政于朝廷。” 虞喬冷冷一笑,反問道:“倘若本宮不還呢?” 虞長笙坦然自若道:“那就請皇后交還三十萬兩白銀,以證清白?!?/br> 虞喬再也掩飾不了敵意,死死地盯著他,父子二人之間的交鋒如閃電雷鳴!朝堂被這氣勢所鎮(zhèn),一時間安靜至極,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過了許久,虞喬仿佛是敗下陣來一般,疲憊地一揮手,眾臣就聽到這位年輕的皇后緩緩道:“是本宮識人不清……這樣吧,虞相暫掌朝政,本宮必然會追查清楚銀兩的下落,到那時,還請虞相還本宮一個清白。” “益州事務要緊,娘娘需要多少時間,再晚,益州百姓可等不起。” “十天?!庇輪涕]目壓抑道:“十天之內(nèi),本宮必然會給諸位一個交待,但在此之前,賑災的事情,還請虞相多想想辦法?!?/br> 虞長笙沉吟片刻道:“幸好我虞家家底尚在,事到如今,我就和孫大人一起湊上三十萬兩,先送過去吧。” 孫太尉心中一痛,但想到唾手可得的權利財富,也趕緊微微一笑,十分大氣地道:“虞相說的正是,身在其位,便該行其事,我孫家立族百年,這些錢還是有的?!?/br> 大臣們一聽問題解決有望,自然紛紛稱贊兩人高義,明褒暗貶之間,虞喬就無形落了下風,事已至此,站在他這邊的官員也不便開口,只能暗暗咬牙。 下了朝,皇后便急匆匆的離去,想來是慚愧不已,回去痛哭了吧。大臣們紛紛嘆息,明明看著是個好孩子,怎么干出這種事情呢? 而當楚寧玉進坤寧宮的時候就看到,被認為正在反省痛哭的皇后,分外悠閑地坐在太妃椅上,拿著一本詩集,優(yōu)哉游哉地賞析,一點都沒有被罵jian后敗國該有的樣子。 她不由笑著嘆了口氣,走過去道:“你這樣子被傳出去,也不怕氣死他們?!?/br> 虞喬無所謂地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道:“放心,他們只會認為我在強顏歡笑,自暴自棄?!?/br> 楚寧玉走到他身邊坐下道:“你這樣做真的穩(wěn)妥嗎?虞長笙一掌朝政,就容易出事,今天我來時還看到有不少官員在金鑒殿求見你,希望你能收回旨意,權力這種東西,給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如果不給出去,怎么好連本帶利地收回來?”虞喬輕輕一曬:“寧玉姐你是不知道,三十萬兩,說拿就拿,好大的口氣,不把他們家底掏空,我咽不下這口氣。如今他們心甘情愿地為益州出了這筆錢,也是省了國庫一筆開支?!?/br> “也是,不過十日之內(nèi)……你真的有把握?” “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彼溃骸笆熘皇莻€幌子……他們一動手,真相就會水落石出,然后事情也會很快就結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