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系統(tǒng)[快穿]_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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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雁茵雙手放在他的胸膛,進(jìn)行心肺復(fù)蘇,“宋沅言, 快來幫我。” “扶住他的下顎, 吹氣?!?/br> 林念之這還是頭一次看見兩個男人嘴對著嘴, 盡管她知道這是搶救,但她還是不由自主臉紅起來,把頭偏向一邊,結(jié)果竟看見對面墓碑前的果子掉了出來,滾了幾圈,嚇得她又趕緊蹲下,貼著何雁茵。 聽見吱吱聲。 原來是老鼠…… 何雁茵埋頭趴在許其琛的胸前,“心跳開始恢復(fù)了!” 林念之好奇問道,“之前他的心跳停止了嗎?” 何雁茵搖頭,“并沒有完全停止,只是非常微弱,儀器才能檢測出來,所以騙過了他們。我給他服用的是神經(jīng)中樞抑制劑,之前在國外也有誤服此類藥物造成假死的案例,所以我才敢這么做?!?/br> 宋沅言停止了人工呼吸,伸手正要去探他的鼻息,許其琛忽然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嚇得林念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他他醒了!” “快了?!焙窝阋鹛搅颂矫}搏,“宋沅言,你先把這個棺材給埋了,然后把他背到車?yán)铮@里溫度太低了?!?/br> 幾個人忙著把挖墳現(xiàn)場收拾了一番,這才離開了這座陰森森的莫嶺。 許其琛是在宋沅言的車?yán)镄堰^來的。 在昏死過去的這幾個小時,他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不是他書中的世界,而是曾經(jīng)發(fā)生在他身上的現(xiàn)實(shí)。 耳邊是還未消散的劇烈撞擊聲,比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響還要刺耳一萬倍。 他渾身是血,被人推進(jìn)了醫(yī)院,痛感將他的聽覺和視覺神經(jīng)麻痹,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混濁模糊。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力地躺在冰涼的手術(shù)臺,無影燈的光肆無忌憚地穿透瞳孔,在腦海里留下一片深刻的白。 腦子好亂。 不是說好一起去旅游嗎? 為什么會在這里。 媽,我今天想坐前面,看得清楚一些。 好啊,系好安全帶。 為什么會在這里…… 發(fā)生了什么? 你的父母都在這場車禍身亡了。 你算幸運(yùn),沒有坐在后座,安全氣囊起了作用。 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 “醒醒!” 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墜入深淵前抓住了他的手。 猛然間睜開眼睛。 眼前是宋沅言的臉,他將自己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像哄著噩夢中醒來的孩子那樣,“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剛才像是夢魘一樣,迷迷糊糊說著奇怪的話?!?/br> 許其琛不住地喘著氣,愣了一會兒神,呆呆地開口問道,“我死了多久?” “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一醒就說這些?”宋沅言眉頭皺著,“我真是提著一口氣,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br> 許其琛抿著嘴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宋沅言的臉,沒有說話。 “你好好靠著,休息一下,我得繼續(xù)開車了,我們要趕在卯時前到達(dá)碼頭?!?/br> 許其琛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問道,“何小姐呢?” 宋沅言重新啟動了車子,“她帶著林念之回去了,她們是趁亂偷偷出來的,不趕緊回去就該惹人懷疑了。原本母親是要來送我的,我說今日有約,不在家過夜,時間又早,她便不來了?!?/br> 許其琛應(yīng)了一聲,想起自己服藥前安排下來的事,“你打聽了謝家的消息嗎?” “謝家現(xiàn)下什么消息都沒有,想必都被謝老爺擋下了,能處理的都秘密處理了。他恐怕也是信了邪,你是不知道,方才我掘墳的時候,棺材上竟然還貼著黃符?!?/br> 聽著宋沅言的打趣,許其琛倒覺得這是自然,“他是個生意人,年歲又大,最害怕這些邪祟之說,何況這么多年我在江衢的名聲一向是跟煞氣掛鉤的,他雖面上假裝不在意,可心里總是存疑的,何況我只是一個私生子,若不是為了傳承血脈,他也是瞧不上我的。”許其琛笑了笑,“如今我橫死了,他更是害怕這晦氣斷了謝家的財脈,我猜,短期內(nèi)他絕不會將我的死訊透露出去,甚至?xí)€留洋之類的借口,把我的失蹤搪塞過去?!?/br> 宋沅言調(diào)侃道,“你的心思倒是細(xì)?!?/br> “我也是被逼無奈?!眲偦謴?fù)一些的許其琛身子乏力,只能懶懶靠在座椅上,說話的力氣也少了許多。 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0901:“許先生,您為何選擇將自己的死嫁禍在劉明德的頭上?” 在心里回復(fù)0901倒是不費(fèi)力氣,許其琛解釋,“總是要死的,既然原劇情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兇手人選,那么誰都有這個可能,與其被動地猜測誰是兇手,然后自我保護(hù),倒不如金蟬脫殼,選一個最容易打倒的反派,讓他替我的死背鍋?!?/br> “再者,劉明德母子原本就殺了人,謝儒鈞的死是他們一手造成的,讓他償命一點(diǎn)也不冤枉。雖說宋沅風(fēng)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記得他的命不長,在宋沅言出國后沒幾年就病逝了,也用不著我冒險去對付他了?!?/br> 0901表示了自己的贊同,就又下線了。 感覺最近它還挺忙的樣子。 許其琛覺得困,便歪著腦袋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但已經(jīng)到達(dá)目的地了,宋沅言將車子停在了碼頭,走到后座的時候,看見剛醒過來還有些發(fā)蒙的許其琛,又恍惚又可愛地呆呆坐著,像個小動物。 兩個人裹著圍巾戴著帽子,拿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上了船。大年初一,船上的人并不算多,就連以往一日三班的郵輪今日也只剩下清早的一班。冬日的風(fēng)混合著海水的氣味,吹在眼皮上,涼涼的,有些刺痛。 海上起了縹緲的晨霧,將他們二人裹在其中,宋沅言想讓許其琛好好休息,可他卻不肯。 “我想站在甲板上看一看日出。”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肩膀依著肩膀,看著深藍(lán)色的天空漸漸泛白,如同水彩畫一樣的顏色漸染。不知這樣默默看了多久,期待中的那輪紅日才從遙遠(yuǎn)的海平面出現(xiàn),光芒刺透霧靄。 趴在欄桿上的許其琛側(cè)過臉,將捂住半張臉的圍巾微微扯下來一些,對著還望著海面的宋沅言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