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煙的紅樓生活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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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忠點點頭,“哎!這件事交給我了?!?/br> 邢劉氏卻想起了什么,“她爹,你記得咱們家那個缺了腿的椅子嗎?好像是什么黃花梨的,你姑姑當(dāng)初嫌它缺了腿,沒要。我們也舍不得扔。回頭看看用這個做插屏行不行?” 邢岫煙想了想,“應(yīng)該可以吧!爹,你會做嗎?” 邢忠別的本事沒要,木匠功夫還不錯。邢忠當(dāng)即點點頭,“沒問題?!?/br> 邢岫煙回去后,就埋頭刺繡起來。邢劉氏心疼她的眼睛,也不說舍不得燈油了,晚上也點起了油燈。就這樣趕了一個月,終于將這座雙面插屏繡了好了。那邊邢忠也用黃花梨做好了底座。 看著已經(jīng)完工的插屏,邢忠和邢劉氏高興極了,“還是咱們煙兒手藝好,這插屏比外頭賣的好看多了。這要擺在外頭賣的話,最起碼也要幾百兩吧!”邢劉氏笑著說道。 邢忠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銀子!這是給仙姑的禮物!” 邢忠這一家之主還是很有權(quán)威的,邢劉氏知道訕笑著說道,“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還是我家煙兒厲害,有這門手藝在,到哪里都不愁吃穿。” “你會不會說話,為了繡這個,煙兒吃了多少苦,你看她的眼睛!莫非你還指著拿這個賺錢不成?”邢忠怒道。 邢劉氏眨眨眼睛,“呵呵呵,我開玩笑的。我哪里舍得。吃什么對眼睛好呢,我得給煙兒好好補補才行?!?/br> 邢岫煙笑了,“娘你不必費心,你看我日常吃的茶,里頭加了枸杞和菊花,就是對眼睛好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數(shù)呢!”邢劉氏這個人,雖然貪財了些,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家里窮啊。不過邢劉氏卻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那么一大筆飛來之財?shù)臅r候,說出將金葉子換回去的話了。 邢劉氏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那怎么能行呢,家里不是養(yǎng)了雞嗎?我給你殺一個煲湯!”說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 邢岫煙無奈的看著邢劉氏的背影,回頭仔細(xì)的看了一眼這個插屏,這是自己繡的呢,心中頗有成就感,“爹,你將這插屏送到蟠香寺去吧!去找我?guī)煾怠U覄e人我怕她們連看都不看。” 邢忠點點頭,“好。我這就去?!比缓笮⌒囊硪淼谋е亲鶅沙邅砀叩牟迤磷吡恕?/br> 邢忠一路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座插屏,等到了蟠香寺,他托人叫來了顧婆子,“是你?有什么事嗎?” 邢忠憋了半天,臉憋得通紅,方才說出來,“我家岫煙聽說后日仙姑要離開蟠香寺了,這是她趕了一個月繡的插屏。” 然后不管不顧掀開抱著插屏的布,將插屏遞到了顧婆子的懷里,掉頭就走。 顧婆子哭笑不得,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沒法子,只好抱著插屏回去了。 “姑娘,這是邢家姑娘給你繡的插屏,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姑娘就看一眼吧,若不喜歡,回頭扔了就是?!鳖櫰抛诱f道。 妙玉正在念經(jīng),聽了這話,回頭看了一眼,待看到插屏?xí)r,愣了愣,“這首詞我怎么不知道,是岫煙寫的?”說罷,輕輕念了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fēng)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辭藻雖然簡單了些,也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這意境還是不錯的。以她的能力,能寫出這幾句詞,難為她了。” 顧婆子見了,也笑了,“還是雙面繡呢。這畫面再配上那詞,比慧紋也不差什么了。” 妙玉淡淡的說道,“顧媽,將這插屏也帶上吧!” 顧婆子哎了一聲,知道這插屏是入了妙玉的眼,立刻小心翼翼的將插屏抱起來,回頭收拾去了。 等到妙玉一行人離開蟠香寺的時候,邢岫煙在父母的陪伴下,也去送行了,她站在山坡上的大槐樹下,看著妙玉等人的車隊慢慢往前走去,嘴角微微抽了抽,妙玉師徒主仆加在一起只有六七個人,后頭卻跟了七八兩馬車,好歹還請了幾個鏢師護(hù)送,不算太傻。 “煙兒啊,你不是來送妙玉仙姑的嗎?怎么不上前去啊!”邢劉氏見女兒只是遠(yuǎn)遠(yuǎn)望著,有些不解。 邢岫煙清了清嗓子,啟唇唱到:“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fēng)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今千里,酒一杯,聲聲喋喋催。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灑盡余歡,今宵別夢寒。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br> 妙玉坐在車內(nèi),忽然聽到外面隱隱約約的歌聲,曲調(diào)和她以往聽到的有所不同,不禁側(cè)耳傾聽起來,笑了,“原來是她。我當(dāng)她已經(jīng)被世俗同化了,是我看走眼了?!?/br> 顧婆子和張婆子相視一笑,綠萼也偷偷笑了。 邢岫煙一連唱了三遍,直到視線里看不到車隊的影子才作罷。唱完之后,只覺得嗓子有些干。邢劉氏心疼的從水壺里倒了一杯水,“快喝兩口。怪道你來時要我?guī)厮?,原來是因為這個。” 邢岫煙一連喝了三杯水,方才覺得嗓子好了點。 “爹娘,我們回去吧!”邢岫煙回頭看了看隱在叢叢桃花里的蟠香寺一眼,微笑著說道。 邢家人走后不久,一個身穿淡藍(lán)色衣衫的公子帶著幾個人出現(xiàn)在了那里,一個人飛快的躥了過來,“公子,屬下來時那戶人家已經(jīng)走了,屬下追上去打聽了,是住在清溪街的邢家。方才唱歌的是邢家的姑娘。她曾因家窮,在蟠香寺住了十年,方才走的那群人是蟠香寺的慧清師太,邢姑娘所唱的小曲兒應(yīng)該就是為慧清師太送行的?!?/br> 那公子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拿紙筆來?!迸赃吜⒖逃腥藢⒐P墨紙硯備好,一人彎腰在前,另一人將宣紙鋪在其背上,華服公子提筆一書而就,將方才的詞寫了下來?!稗o藻簡單,卻入情入景,再配上那獨特的曲調(diào),依依離別之情盡在眼前,好詞,好曲?!?/br> “公子若喜歡,不如······”身后一人略帶諂媚的說道。 “不必!今日能聆聽此曲,乃是某的機緣。不可強求。趕路要緊?!蹦枪涌粗较滦Φ?,“走吧!”然后細(xì)心的將方才寫的折好,塞入衣袖中。 一行人上了馬,疾馳而去。 邢岫煙站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送走了妙玉,她的人生終于又重新恢復(fù)安穩(wěn)了,邢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死回生,相信以后只會越來越好,她就不信,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爹娘會腦子壞掉了進(jìn)京去投靠一毛不拔的邢夫人。這樣的話,她就會遠(yuǎn)離劇情,安心過自己的日子了。 從知道自己穿越的是紅樓夢世界時,邢岫煙就想好了,盡量遠(yuǎn)離劇情,開啟種田模式。她沒有主角光環(huán),也沒想過要去改變什么,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什么榮華富貴、侯門恩怨、朝代更迭與她無關(guān)。木石姻緣也好,金玉良緣也罷,和她有一毛錢關(guān)系?她唯一想改變的就是邢岫煙的未來,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可是,有時候,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 ☆、第4章 就在邢家慢慢走上正軌的時候,變故突然發(fā)生了。這變故也讓邢岫煙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逃開就能逃得掉的。 這一日邢岫煙正在床前做針線,忽然門口傳來邢劉氏稍顯夸張的聲音,聲音的諂媚老遠(yuǎn)的就聽到了,“璉二爺請進(jìn),我們這寒門小戶的,您別嫌棄。進(jìn)來坐坐吧!” 璉二爺?邢岫煙的手一個不妨,針戳到了手指上,她疼的嘶了一聲,將手指含在嘴里。璉二爺,不是她想的那個璉二爺吧?他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是自己引起的蝴蝶效應(yīng)? 邢岫煙正在胡思亂想,門簾被掀開了,“煙兒啊,你快出來,榮國公府的璉二爺來了,說是你姑姑囑咐的,想這次接你一起進(jìn)京住些日子呢!快,換身衣裳,出去見見?!?/br> 邢岫煙被邢劉氏推著換衣裳,不解的問道:“娘,璉二爺不好好的在榮國府待著,來姑蘇做什么?” “咳,你不知道。榮國府的姑老爺祖籍姑蘇,前兩年去世了,葬回了姑蘇老家。這兩年,每年姑老爺?shù)募廊?,璉二爺都會來姑蘇給那位姑老爺上墳的。去年他原本打算來看看我們的,偏我們那會正住在蟠香寺,他急著回去就沒找到我們。今年特特打聽了一番,才找上來的。” 邢劉氏打開衣柜,將里頭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在邢岫煙身上比劃。 邢岫煙呵呵冷笑幾聲,你確定他去年是沒找到我們而不是知道我們租住在蟠香寺覺得認(rèn)識這樣的親戚太掉份而今年發(fā)現(xiàn)邢家的家境好轉(zhuǎn)了所以才找上門的? 賈璉坐在客廳,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就算邢家如今勢頭不錯,在賈璉眼里,也只是一般的人家。他不明白自家媳婦這是怎么了?每次自己去姑蘇,她都要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讓自己將邢家姑娘接回去,就算按名分算,那邢家姑娘該叫自己一聲表哥。不過,賈家什么身份,邢家又是什么身份,這聲表哥她叫得出口嗎? 只是沒辦法,如今王熙鳳又有身孕了。她在家里原本就得寵,說話比自己都管用。不管是老太太還是太太們都疼她,去年她就提過一次了,自己回去時沒能帶回邢岫煙,還被她怪罪了一陣子。就連每年去姑蘇祭拜林姑父也是她提議的。說來也怪,據(jù)說二太太之前和林姑媽有些誤會,他原以為林meimei來了,二太太會針對林meimei。也不知道王熙鳳和二太太說了什么,二太太竟第一次見到林meimei就喜歡的不得了,當(dāng)著老太太和兩位老爺?shù)拿妫J(rèn)了林meimei做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