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煙的紅樓生活_分節(jié)閱讀_24
書迷正在閱讀:愛是做出來的 np、[劍三]設定集全圖鑒收集系統(tǒng)、崇拜(偽骨科、[清穿]總是被迫病嬌的劍仙、撩遍娛樂圈、江上晚迎風、男配上位指南[快穿]、小流氓、關鍵詞、我的同桌一點都不可愛
襲人原本好好的在家里待著,雖和老娘兄長因為贖身的事拌了幾句嘴,可老娘和兄長見自己態(tài)度堅決,也不再提這事了,只是心里惦記著寶玉,不知道自己不在這幾日,麝月秋紋她們服侍的可好? 誰知道,安然家中坐,禍事從天降,先是幾個婆子沖到自己家,不由分說帶走了自己,老娘和兄長沒見過世面,唬的跟什么似的。就連襲人自己,也嚇了一跳。她認出綁著自己的婆子之一正是二太太的心腹,難道是寶玉出事了? 自己被推上馬車,好歹那些人還顧忌一二,沒有綁住自己,也沒有塞住自己的口舌。襲人伸出雙手,袖子滑落下來,露出手腕上的一圈青紫痕跡。那幾個婆子手勁也太大了。襲人眼神微黯,莫非真是寶玉出事了?否則的話那些人不會這樣大膽的。 寶玉到底怎么了? 這個疑團直到襲人被帶進一間小黑屋關起來后,還是不得而知。 時間越長,襲人就越發(fā)慌亂,正在團團轉(zhuǎn)瞎著急之際,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滿頭銀發(fā)、神態(tài)威嚴的老嬤嬤進來了,徑直朝自己走來。 襲人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身上一陣發(fā)涼,往后躲了過去。幾個婆子上前來按住了她,襲人掙扎著,慌亂中,她感覺有人解下了自己的腰帶,褪下了自己的褻褲。襲人羞憤欲絕,拼死掙扎,可論力氣,她這個寶玉身邊的第一得意人哪里比的上那些婆子。她的四肢被死死壓住,嘴巴也被一只散發(fā)著臭氣的手死死捂住。襲人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竟然要受到這樣的折辱!寶玉,寶玉!你快來救我! 正在襲人絕望之際,一只冰冷的手指探進了自己的身下,襲人猛地瞪大了雙眼,無邊無際的羞恥感漫了上來,隨之而來的是不可抑制的冰冷和絕望。已經(jīng)經(jīng)過人事的她,如果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也就太傻了。 怎么會?到底是誰告密的?秋紋碧痕?還是誰?她和寶玉做的那樣隱秘,怎么會有人知道?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會怎樣處罰自己?襲人想到這些,渾身冰冷,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如同一條死蛇一般躺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只冰冷的手指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那些按住自己四肢的婆子們也不見了。只留襲人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衣衫凌亂,臉上淚痕斑斑。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被打來了,還是方才那個嬤嬤,手里端著一碗散發(fā)著莫名氣味的藥,走了過來,用力掰開自己的嘴巴,將那碗藥灌了進去,又死死按著自己的嘴,過了好長時間,確定自己已經(jīng)將藥全部喝了下去,不會再吐出來才罷休。她站了起來,將碗仍在了地上,拍了拍雙手,鄙夷的沖自己吐了口濃痰,方才不屑的轉(zhuǎn)身離去。 襲人就跟個傻子一樣躺地上,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喝下的是什么?她死命掙扎著站了起來,將手指伸進嘴里,死命的摳著,可是除了吐出來幾口酸水,什么也沒能吐出來。 襲人呆呆的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愣了好久,方才慢慢收攏著身上的衣裳,當她系好腰帶的時候,想起方才那備受屈辱的過程,又想起自己方才喝的那碗藥,襲人悲從心來,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上痛哭了起來。 自從到了寶玉身邊,見識到了賈家的富貴繁華,以及寶玉的溫柔體貼,襲人的一顆心早已經(jīng)撲在了寶玉身上,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苦心積慮,終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寶玉身邊,成為寶玉身邊的第一人,尤其在和寶玉共赴**,成為寶玉生命中的第一次之后,襲人對自己愈發(fā)有了信心,她審時度勢,雖然自己是老太太給寶玉的,可是她卻暗中投向了王夫人,親近討好薛寶釵,她有信心,即使將來寶玉娶親,即使未來的二奶奶是薛寶釵,她依舊會是寶玉身邊的第一人。到時候,她和她的子女,會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富貴華麗的家族里,享受著人上人的生活,沒人能夠阻止她向上攀爬的腳步。 可如今,一切全都毀了! 襲人淚眼迷蒙的抬起頭來,她要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她一向小心謹慎,就算偶爾露出馬腳,碧痕秋紋幾個知道些什么,可是她們的心思和自己一樣,此事抖摟出來,對她們也沒什么好處。到底是誰? 襲人的眼神里滿是惡毒,到底是誰?阻了她的青云之路?此番若自己能逃過此劫,將來必報此仇! 襲人是個聰明人,若不聰明的話,她也不會在一干家生子中脫穎而出,被賈母挑來伺候賈家的鳳凰蛋寶玉了。她知道,自己多半是逃過此劫了,若老太太、太太有意打發(fā)了自己,那么自己被灌了藥之后,肯定就會被打發(fā)出去了,如今過了這么長時間,自己還在這里,想必是沒事了。寶玉還是舍不得自己的。 可是,就算老太太、太太不追究了,自己還能繼續(xù)伺候?qū)氂?,可是自己被灌了藥,沒了生育的希望,靠著和寶玉的那點子情分,自己又能走多久?寶玉向來不是個長情的人,若沒有子嗣,自己如何能在未來二奶奶到來之前站穩(wěn)腳跟? 襲人越想越難過,眼淚也越來越?jīng)坝俊5降资钦l害了我! 事情和襲人想的果然不差什么,襲人被褪去褲子,打了十板子,罰了一年的月錢,降為二等丫鬟,以后不許單獨在寶玉身邊伺候。 襲人苦笑著挨了十板子,一開始的五板子打的可真疼??!她因在寶玉跟前得臉,平日里和副小姐也差不離,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痛楚,只是咬著牙不肯于人前示弱罷了。好在打第六板子的時候,寶玉得到信趕了過來,那幾個婆子看在寶玉的份上,下手輕了些,就算是這樣,十板子挨下來,襲人也是滿頭大汗,面色蒼白,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賈寶玉看到往日溫柔和睦的襲人成了這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抱著襲人就哭,“襲人jiejie,都是我害了你!” 玻璃忙打發(fā)了周圍的人,蹲下來輕聲勸道:“二爺,可不敢這樣說,若是讓人傳到老太太、太太的耳朵里,或是被別人知道了,挑唆到老爺那兒,襲人可就不是挨十板子這樣簡單了?二爺,若你真心疼襲人,快收了眼淚,也別再說這樣的話了?!?/br> 襲人見來人是玻璃,先放了一半的心,玻璃是個老實的,也訂了親,不是自己的敵人,她蒼白著臉,“玻璃jiejie說的是,二爺快別哭了。我不過是個丫鬟,做錯了事,挨打也是應該的?!?/br> 賈寶玉還要說些什么,玻璃趕緊扶起了他,命人將襲人抬到春凳上,抬了回去,賈寶玉又命人請?zhí)t(yī)什么的,都被玻璃攔了下來,只拿了些棒瘡藥什么的,給襲人換上了。 襲人一直耐心的等著,直到房間里只剩寶玉和玻璃二人,她方才虛弱的問道:“我本是奴婢,做錯了差事挨罰也是應該的。只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挨這頓打,寶玉,你實話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賈寶玉想要說些什么,玻璃皺眉:“襲人,你就別問了。若不是為了二爺?shù)拿?,你可就不是挨板子這樣簡單了。如今,對外只說你打翻了老太太賞給二爺?shù)囊粋€物件。你可別自己糊涂了。” 襲人知道有玻璃在,是問不出什么了,只好苦笑著說道:“是,我都聽玻璃jiejie的?!笨墒撬较吕锶韵胫覚C會單獨問問寶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啊,從玻璃開始,到秋紋碧痕,再到三等丫鬟灑掃的婆子什么的,都沒給襲人單獨和寶玉相處的機會。襲人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等待。直到有一日,茗煙的娘葉婆子進來看她,襲人方才知道了事情的始終。 原來那日寶玉讓茗煙帶路,準備去家里看望自己的,誰知道路上被邢姑娘看到了,將人帶到了自己家里不說,還派人到府里報信。最后才牽出了這些事情。 襲人幾乎將銀牙咬碎,寶玉也太胡鬧了,怪不得老太太和太太這般生氣,只是,她和邢岫煙無冤無仇,邢姑娘也不知道那日寶玉出門是來找自己的,可是自己確確實實就是因為邢姑娘跌落的。 葉婆子看著襲人的臉色說道:“你說這邢姑娘也是,我聽茗煙說了,一開始她的確不知道二爺是要去你家看你的,后來二爺說了,她仍是讓邢家舅老爺來府里報信了。”茗煙被打了二十板子,罰了半年的月錢,這都是輕的,只是茗煙就此被攆了出去,不許再靠近二爺。這讓葉婆子很是不滿。她人單力薄,無法對邢家做些什么,也不敢做些什么。到底邢家背后站著的是大太太和璉二奶奶呢??蛇@并不代表她會忍下這口氣,什么都不做。 自己是做不了,可襲人就不一定了。 果然,襲人瞪大了雙眼,“果真嗎?” “茗煙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你說這邢家姑娘到底為了什么???”葉婆子看著襲人臉色陰沉,心中一喜,繼續(xù)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點擊進來后,順手收藏一下唄! ☆、第29章 襲人氣的直喘氣,還能為了什么,為了寶二奶奶的位子吧!虧她平時表現(xiàn)的置身事外,從不和二爺多話,原來在這里等著呢!若說她不知情,那也就罷了,可她明明知道,還這樣做了,其用心險惡可見一斑。 葉婆子看到襲人的臉色便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因此假模假樣的勸道:“或許邢姑娘也是為了二爺?shù)陌参?紤],好在你沒事就好。你素來是個最妥當?shù)?,時間長了,老太太、太太自然知道你的好處了?!?/br> 襲人心亂如麻,三言兩語打發(fā)了葉婆子,趴在床上左思右想,想著以后該怎么報復回去!想到后來,無奈的嘆了口氣,邢姑娘家世再寒微,也是府上的親戚,自己只不過是個丫鬟,能怎么報復。為今之計,還是先挽回寶玉才是最要緊的事。 襲人能從一干丫鬟中脫穎而出,憑借的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她的小心謹慎和溫柔敦厚,她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走到寶玉身邊的大丫鬟,花了十年的時間,如今,大不了再多花十年罷了!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所在,那些上位者的眼睛里何嘗將她們放在眼里過,不過總有一天,她會讓那些人知道,小看她花襲人是什么下場! 邢岫煙回來后,也得知了襲人的事,心中未免有些不暢,雖說襲人的事歸根結(jié)底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到底事情是她引出來的,若那日她沒有攔下寶玉,以襲人的本事,自然有法子將此事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懷著這樣的心理,當天晚上,邢岫煙去了寶玉處看望襲人。 原以為襲人會有所怨懟,可是說起此事,襲人一臉懊悔,直說是自己行為不檢惹來的事,和旁人無關。邢岫煙聽了這話,反而覺得有些奇怪。莫非是自己猜錯了?襲人難道真是表里如一的溫柔和善? 誰知道襲人沒有半點怨懟之意,反倒是別人為她打抱不平來了,“邢家jiejie,那日既然見到了愛哥哥,悄悄的送了愛哥哥回去就是了,為何要鬧的闔府皆知?反害了襲人jiejie挨了頓打?” 邢岫煙被史湘云問到眼前,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彼時正是薛寶釵的生辰,大家都在賈母院子里看戲,史湘云這話聲音并不小,因此眾人都聽到了。 王熙鳳當時臉色就不大好了,“我聽史大姑娘這話是在責怪邢meimei嗎?史大姑娘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事?前因后果不清不楚就為人打抱不平嗎?當日的事,老太太、太太都是清楚的,邢meimei可沒半點不是,史大姑娘這回可找錯了人了!” 史湘云只是看望襲人的時候聽到了捕風捉影的幾句話,只是她想著自己和邢岫煙身份有別,即使問上幾句,料想她也不敢怎樣的,哪知道,邢岫煙沒說話,鳳jiejie倒先開口了。 賈母板著臉,“我不是吩咐下去了嗎?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起那個人!云丫頭你也是,在哪里聽了幾句閑話,就這樣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