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心。”

    展昭一手抓著韁繩看路，一手拉著念一，眼看她靠著車門坐下，方才道：“出來做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怕你悶?！彼龑⑹稚系乃f給他，“喝口水吧?！?/br>
    盡管手上不太方便，他還是放開韁繩，飛快灌了一口，笑問道：

    “是你悶吧？”

    “……我也還好。”念一把水袋塞緊，“我只是怕你和我呆在一起，會覺得悶。”

    展昭愣了一下，微笑道：“為什么這么說？”

    “時(shí)音從前說的。”她赧然笑了笑，“他總嫌我不愛說話，像個(gè)悶葫蘆?！?/br>
    “是么，我倒覺得挺好的?！彼S口回答，“至少比我好。”

    聽他這話，念一不由轉(zhuǎn)頭，“怎么？也有人嫌你悶？”

    展昭淡笑道：“嗯，白玉堂嫌過?！?/br>
    他本就是個(gè)閑不住的人，也難怪會這么覺得。念一垂眸瞧著水袋，忍不住發(fā)笑。

    余光瞥到她，他不由問道：“笑什么？”

    “沒什么……其實(shí)，我生前話不少的。”她食指摩挲著水袋，“也不知道為什么，死了一回，就不太想說話了?！?/br>
    展昭側(cè)目看了她一眼，仍舊駕車：“你這是心結(jié)，得慢慢治?！?/br>
    “也許……你累不累？”

    “還好，怎么了？”

    念一垂眸盯向他手里的韁繩，忽然來了興致，“不如我來駕車，你休息休息？”

    展昭頗為懷疑地看她：“你……會駕車么？”

    “不會?！彼挂怖蠈?shí)，半點(diǎn)不含糊，“但是可以學(xué)，正好你不是悶么？”

    悶的是你吧？

    展昭笑得有幾分無奈，想了想?yún)s也覺得是個(gè)打發(fā)時(shí)間的辦法，遂伸手拉她到身邊，“來吧，其實(shí)也不難，繩子抓穩(wěn)，身子擺直，就和騎馬一樣?！?/br>
    “嗯?！蹦钜晃兆№\繩，隨后才補(bǔ)充道，“我也不會騎馬?！?/br>
    展昭：“……那你抓緊?！?/br>
    好在念一學(xué)得還算快，加上他在一旁護(hù)著，馬兒雖然走的彎彎折折，但勉強(qiáng)能上路。

    這邊山路崎嶇，車子略顯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