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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銀汀掐滅沒抽完的半支煙,把甩棍從腰間取了下來,她環(huán)視一圈,最終還是選擇了看上去脾氣最好的常陸,作為詢問對象。 “方便告訴我,這是要去哪嗎?” 她現(xiàn)在算半吊子的幫派成員,雖然按照唐旭的說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半道上了”,但常陸依然秉持著尊重隊友的態(tài)度,如實解釋。 “去找老六?!?/br> 總之繞來繞去,終究繞不過這個叫老六的死對頭,估計雙方一直憋著勁兒,就等今晚決一死戰(zhàn)了。 霍銀汀點點頭,言簡意賅地回應(yīng):“噢?!?/br> “看起來你好像并不緊張?!?/br> 她納悶:“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緊張一點?” 路過的趙紫洋聽了這話,忍不住嗤笑:“你經(jīng)歷過清除計劃嗎?” 這就尷尬了,到底是該說經(jīng)歷過,還是沒經(jīng)歷過? 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霍銀汀借鑒了之前超市老板娘的臺詞:“上一次清除計劃,我在x城,x城死亡率最低?!?/br> “呵,那的確?!壁w紫洋嘖嘖兩聲,看她的眼神里都帶了些同情,“z城跟x城可不一樣,z城是地獄,你別以為自己會兩招就怎么著了,照樣隨時可能會死?!?/br> 三年前的人間慘景,不曉得堆積了多少仇怨,因此這一次的清除計劃只會變本加厲,絕不會收斂半分。 要參加這場計劃的人,全都懷有必死的覺悟。 這是亡命徒們的狂歡。 “感謝提醒,我會盡量死得晚一點?!?/br> 在霍銀汀回答完這一句的瞬間,忽聽穿透力極強的鳴笛聲,余音不止,響徹了整座z城。 19點,清除計劃正式開始。 陰云蔽月,今晚的夜色格外濃重。 唐旭手下的成員們,共分成兩輛大巴車行動,一隊由他和常陸帶領(lǐng),一隊則由趙紫洋和吳迪帶領(lǐng)。 毋庸置疑,霍銀汀上了唐旭這一輛。 要說唐旭這群人也是夠有想法的,為了便于行動,連大巴車也能搞到,還在上面畫滿了抽象派的涂鴉,其花哨程度,囂張至極,生怕不被當成活靶子。 這一路上,隔著玻璃都能感到窗外夜風(fēng)呼嘯,唐旭一直在給誰打電話,可那邊始終無人接聽,他的神情慢慢變得陰沉凝重。 根據(jù)人物關(guān)系猜測,他應(yīng)該是在試圖聯(lián)系顧蓉。 常陸跟霍銀汀坐在后排,壓低嗓音笑著問她:“你看我們老大怎么樣?” 霍銀汀眼神古怪:“能怎么樣?就那樣?!?/br> “十七街區(qū)的扛把子,多少女人一眼鐘情的帥氣爺們兒,你說‘就那樣’?” 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比他更帥的我也見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那你還特意來十七街區(qū)一趟,口口聲聲要找他?” “不是所有女人找唐旭,都是為了泡他?!被翥y汀反問,“莫非你們是拉皮條的嗎?” “……” 常陸發(fā)現(xiàn)這女人不僅身手厲害,嘴也挺厲害。 “難怪唐旭喜歡顧蓉那種有書卷氣的,我現(xiàn)在明白了?!?/br> 好,重點又get到一個,顧蓉有書卷氣,看來也是個自保能力差點兒的姑娘。 既然自保能力都差,她是怎么把唐旭害死的? 霍銀汀自顧自陷入了沉思,沒再搭理常陸。 直到司機猛地急剎車,全車人都朝前一個趔趄,她扶住座椅把手,疑惑抬頭望去,見司機正在跟唐旭交涉,說路被封住了。 準確來講,不是被封住,而是兩伙人在火拼,擋了車輛的去路。 清除計劃才開始沒半小時,這邊就已經(jīng)死不少人了,微弱的路燈燈光下,鮮血沿著道旁流進污水井的縫隙,余下的人們?nèi)栽诨ハ喁偪?,把普通的冷兵器掄出了b級片的血腥感。 常陸提議:“直接掉頭吧,走另一條路。” “等等?!碧菩裢蝗粚④嚧按蜷_,皺眉朝遠處望了一眼,“那是誰?” “……誰?”常陸仔細辨認,猛然警醒,“貌似是顧蓉的鄰居?” 顧蓉的鄰居是個叫瑩瑩的年輕姑娘,普通職員薪水不高,卻偏偏生性虛榮,吃穿用度都喜歡挑名牌,為此寧可去借高利貸——先前還找顧蓉借過幾次錢還貸,但最后一次顧蓉拒絕了,兩人就斷了交情。 此刻她正出現(xiàn)在岔路口,慌慌張張往大巴車的方向跑,可中間那些人都殺紅眼了,不肯讓路,甚至還要調(diào)轉(zhuǎn)目標來砍她。 常陸扭頭問唐旭:“救嗎?她可能知道顧蓉去了哪?!?/br> “救?!?/br> “如果這些人要動手……” 唐旭的語氣很淡,像閑聊一般自然:“都干掉算了。” 常陸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大手一揮,示意前排的十幾個人立刻執(zhí)行。 “清理路障,要快。” 熱兵器對戰(zhàn)冷兵器,場面當然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沒什么懸念可言。 霍銀汀從后門下車,沿墻邊走了兩步松松筋骨,順便把嚇得癱倒在地的瑩瑩扯起來,一路送去大巴車的安全地帶。 誰知尚未靠近大巴車,有個躺在道邊的男人沒死透,他緊握了匕首爬起身來,打算從后方給她致命一擊。 常陸透過玻璃正看到這一幕,不禁出聲提醒:“誒!” 剛想叫她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尷尬了。 說時遲那時快,霍銀汀頭也沒回,當即從腰間抽出了那根銀色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