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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鏡子的地方,陰氣也會很重。”岳曄輕聲道,“大家千萬小心一點,盡量別去看鏡子,免得看到不干凈的東西?!?/br> 楊晨光猶豫:“那我們現(xiàn)在是要繼續(xù)往前走嗎?” 岳曄很有耐心地回答:“是的,我們不往前走,待在原地,也不會有人來救?!?/br> “……好吧?!?/br> 岳曄的那張符紙,一直穩(wěn)定燃燒著,像是一盞提燈,在空曠幽暗的走廊里,開辟出一道有光的路。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響動,鏡面折射的光線,莫名晃了一下楊晨光的眼睛。他心中打起了鼓,卻仍沒忍住,悄悄轉頭,看向那面鏡子。 沒錯,鏡子里映出了他,但奇怪的是……只映出了他。 按理說現(xiàn)在四個人挨得很近,理應把鄭玲、霍銀汀和岳曄也一起照出來,但是沒有,鏡子里只有他孤零零的身影。 楊晨光只覺渾身汗毛倒豎,他神情悚然,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定定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看。 他逐漸發(fā)現(xiàn)了幾分不對勁。 搖曳的火光里,鏡中的那個“他”僵直地站立著,臉色發(fā)青,雙目空洞,嘴唇慘白。 無論他作何反應,鏡中的影像都只是這樣一副表情。 直到…… 那個“他”的嘴角,突然詭異上揚,露出了一個陰森至極的笑容,而綠色的黏液,就順著“他”張開的嘴里流淌出來。 下一秒,“他”的眼球脫眶而出,搖晃著掛在了臉上,而原先的眼眶,只剩下了兩個漆黑的洞。 “啊——!!” 楊晨光凄厲地喊了一聲,他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機用力扔出去,正中那扇鏡面。 隨著清脆聲響,手機反彈回來掉落在地,而鏡面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貫穿中心。 他想也未想,也沒去撿手機,當即拉起鄭玲的手拔腿狂奔,朝著走廊深處逃去。 霍銀汀往前走了幾步,而后又停住腳步,轉頭看去,見岳曄仍站在原地。 “怎么了岳先生?” “霍小姐?!痹罆虾笸艘徊?,不安蹙眉,“你來看?!?/br> 她重新走到鏡前,當看清鏡中景象時,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鏡中楊晨光的影像仍舊存在,只不過隨著鏡面的開裂,“他”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一道如同溝壑的裂縫,就像被誰大力撕開了一樣,正往外不斷滲出暗紅色的血液。 而“他”的那張臉,卻依然在陰森地笑著。 下一刻,走廊盡頭傳來了鄭玲絕望的尖叫聲。 楊晨光死了,和鏡中的影像如出一轍,身體莫名其妙裂成兩半,污血淌了滿地,連內臟都流出來了。 鄭玲就蹲在他旁邊,雙手抱頭,篩糠似的顫抖。 岳曄見不得這么血腥的場面,想把鄭玲也拉開,誰知鄭玲沉默許久,驀然間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你們不是會抓鬼嗎?為什么不能救救他?”她撕心裂肺地吼,“反正遲早都是個死,大家不如一起死!朵朵死了,晨光死了,你們也都跟著陪葬吧!” 她不管不顧地撲過來,伸手就要掐岳曄的脖子,最后被霍銀汀扯著領子拽開了。 霍銀汀冷聲道:“剛才有沒有提醒過你們,不要去看鏡子?他看了也就看了,還把鏡子破壞了,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 鄭玲大哭:“總之晨光的死,你們都脫不了干系!” “如果你舍不得他,可以去陪他?!?/br> “……” 岳曄很猶豫地和霍銀汀耳語:“霍小姐,她是最后一個人了,如果她也死了,鬼書的封印就要被解開,到時候咱倆會不會更招架不?。俊?/br> “你也看到了,在這本鬼書里,他們的生死,根本不是咱倆能掌控的?!?/br> “那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面對這樣的情形,霍銀汀也沒什么大經驗,她沉吟半晌,忽而想起系統(tǒng)給的那枚梅花胸針。 她把梅花胸針從衣服上摘下來,托在掌心凝神端詳,片刻,忽見胸針泛起了極微弱的銀光。 鄭玲也看到了這一幕,以為這就是能逃出鬼書的寶物,當即目露厲光,趁霍銀汀不備,猛地伸過手去奪走了胸針。 她攥緊了胸針,轉身就跑。 “霍小姐!”一向慢性子的岳曄,看到霍銀汀東西被搶,反倒難得的有點著急了,“我們快追?!?/br> “不必,那東西除了我,誰也拿不走?!?/br> 霍銀汀拍了一下自己的金屬腕表,兩秒鐘后,她張開手,見胸針已經重新出現(xiàn)在了她的掌心,直看得岳曄嘖嘖稱奇。 但胸針回來了,鄭玲卻沒有了任何聲響。 “她……去哪了?” 霍銀汀伸手護住岳曄,警惕地四處環(huán)視:“她去哪了我不知道,但你看咱們周圍?!?/br> 果然,方才還陰冷空蕩的走廊,此刻空氣中再度出現(xiàn)了細微詭異的波紋,周邊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幻,包括那些巨大的落地鏡。 強光襲過,兩人的視線被完全遮蔽。 這一次的時間持續(xù)了多久,霍銀汀也不太清楚,身處鬼書的幻境里,使得她對時間的概念也很模糊。 她用力攥了一下掌心胸針,半晌睜開眼睛,見自己正躺在一處類似電影院放映廳的地方,岳曄就歪倒在不遠處的座椅上。 “……岳先生?” 岳曄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