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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新文件送進辦公室時,他試探的問:“余總,有關于明小姐電影的事,制作組那邊需要詳情和明小姐細談,您看要不要約一下明小姐的時間?” 大概是有幾天沒有聽到明喬的名字了。 余燼誠手下一頓,眼神沒什么變化,看著是很平靜的模樣。 曾特助偷偷瞄了一眼,琢磨不出什么味兒。 便聽到老板冷淡的嗓音淡淡傳來,說:“不用?!?/br> 余燼誠將文件打開,垂眸簽字:“資源給了,要不要是他們團隊說了算,急什么?” 這意思是等著明小姐自己找上門? 曾特助默不作聲。 總覺得這并不是一個好策略。 果然,之后一周,明喬都呆在新劇組拍戲,網(wǎng)上時不時出來幾張路透,身邊總有景逸的身影。 媒體一向擅長捕風捉影,開局一張圖,內(nèi)容全靠編,不過是明喬和景逸一張對戲時的對視圖,便被媒體冠上親密對視的標題,引得大家浮想聯(lián)翩,甚至有營銷號爆料這兩人最近好事將近。 曾特助覺得余總應該是看過了那些新聞,否則最近幾天的臉色怎么會那么陰沉? 他總有種伴君如伴虎,隨時會被抹脖子的錯覺。 最新一期周報會議上,宣傳組在大屏幕前做數(shù)據(jù)分析時,不止一次提到,眾多網(wǎng)友在“天下”的瀏覽器里搜索[明喬和景逸]的關鍵字數(shù)量最多。 員工講得滔滔不絕,絲毫沒發(fā)覺自家老板已經(jīng)冷沉下去的臉色。 自從明喬拒絕他之后,兩周時間里,他幾乎有意無意的在忽略著這個女人,然而她總是以一種奇特甚至是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比如網(wǎng)上的新聞,比如周圍人有意無意的提醒,又比如午夜夢回里,她的一顰一笑。 折磨著他。 摧毀著他。 讓他的心,徹底不安生。 余燼誠伸出手松了松領帶,手背有明顯的青筋,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他抬眸瞥向大屏幕上明喬和景逸的名字。 員工的工作做得很細心,還在兩個人的名字旁邊放了倆人的照片,而且是最近一次活動的合照。 曾特助極快地看了一眼老板陰郁的雙眸,心里咯噔咯噔地猛跳。 要完! 余燼誠起身,氣勢冷峻。 辦公室里所有員工看向他。 少部分人耳聞過一些風聲,知道老板為什么不高興,但大部分人不明白,看著大Boss冷戾的臉色,只覺得不寒而栗。 會議進行到一半,余燼誠突然離開。 大家已經(jīng)太久沒在這朵高嶺之花臉上看到崩壞的神色,此刻都十分好奇,伸長了脖子張望他的背影。 曾特助突然轉(zhuǎn)過頭,神態(tài)嚴肅地看著做匯報工作的員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頓時嚇得這位女員工雙腿發(fā)軟。 老板走了,會議室里便熱鬧起來。 有人問:“余總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有員工指了一下明喬和景逸:“吃醋了唄?!?/br> 不少人驚訝的張大嘴。 “吃醋!?” “余總有喜歡的人了?景逸嗎!” 聞言,不少人一陣白眼翻過。 “怎么可能是景逸?” “我也就這么一說,誰讓余總平時這么討厭女人來著,辦公室里新來的漂亮小姑娘都從不看一眼,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們懂的?!?/br> 懂倒是都懂,大家私下里也這么猜測過,但是明喬和景逸之間,不是景逸的話,那就……是明喬! 許多人驚了。 “咱們可都知道,咱們余總平時最討厭妖妖嬈嬈的女人,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吧。可明喬簡直是這種類型中的戰(zhàn)斗機,渾身上下都透著妖氣,有時候還真像個小妖精,他居然真看上了,這是不是自打臉的典型?” “有你這么說上司了嗎?我就不一樣了,我賭余總追不到明喬。” “有你這么不看好余總的嗎?我加一千塊賭他追不上!” “有你們這么不自信的嗎!”曾特助的聲音傳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走過來,咳嗽一聲,說:“我堵兩千他追不上。” 眾:“…………” 有曾特助的參與,會議室里的員工幾乎都下了注,居然都在賭余燼誠追不到明喬,竟沒一個擁護他的。 實慘。 * 余燼誠沒呆在公司。 獨自開車回了家。 與此同時,明喬也拍完一整天的戲回酒店休息。 從浴室出來時,手機里多了幾個未接來電,是余燼誠打來的,她掃了一眼,并沒有回過去,反而是躺在床上看綜藝,小日子過得倍兒舒心。 余燼誠抽著煙盯著手機,沒有收到明喬的來電。 那種滯悶感又回來了。 且越積越深。 男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沒開燈的房間,窗外一盞清冷的路燈透進光亮,他所坐的沙發(fā)一角,莫名透著幾分荒涼。 手機屏幕亮了。 余燼誠幾乎一瞬間拿起手機,然而不是明喬打來的。 是齊深。 他蹙起了眉,接起來。 “喂,余總,來玩啊?!?/br> 齊深大概是在某個歡樂場,身邊盡是嘈雜的音樂,他嗓音帶著笑,“我剛回國,好久沒來名爵了,這里妞特帶勁,你是不是該開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