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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攥得很緊,指甲險些嵌入rou里,可是不甘心呀,還是不甘心。她也喜歡他,喜歡了那么多年,哪怕被封殺也從來沒有恨過他,難道就因?yàn)樗室馍⒉ズ退木p聞,他就這么厭惡她?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故意散播和你的緋聞? 喜歡一個人不是可恥的,可恥的是喜歡一個人卻想用不正當(dāng)?shù)姆绞絹淼玫?,那便令人覺得惡心了。 余燼誠把煙扔在腳邊,黑色的皮鞋輕輕碾碾了兩下,“如果讓我知道你對明喬做什么,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不好的想法,我也能讓你在這個圈子里面活不下去。” 李雪被寒風(fēng)吹得渾身發(fā)抖,喜歡了那么久的男人,現(xiàn)在為了別的女人來威脅自己,她卻沒有任何立場反駁,因?yàn)榈拇_是她手段卑劣。 而現(xiàn)在,余燼誠留給她的只有一個漠然的背影。 晚會一共舉行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各家明星爭奇斗艷了一個晚上,結(jié)束后,在這秋夜里拖著疲倦寒冷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車,先后離開。 外頭的雨依舊飄著,明喬站在人煙稀少的路口等著余燼誠。 一把黑色的雨傘從身后遮過來,遮住了一些光,也遮住了一些吹過來的冷風(fēng)。 明喬抬頭。 余燼誠捧著一大束紅色玫瑰,笑著:“ 一百朵,送我的喬喬?!?/br> 明喬:“為什么是一百朵?” 余燼誠凝視著她的面容,嗓音很低,說得有些沒骨氣:“我十天沒有見到你了,每天十朵玫瑰,十天一百朵。” 明喬怔愣一瞬,笑著捧過花:“謝謝,我很喜歡?!?/br> 站在冷風(fēng)里,她穿得單薄,雖然披著外套,但是下面還是裙子,風(fēng)從裙角灌進(jìn)去也是冷的,余燼誠想抱她,卻又不敢擅自動手,怕惹她不高興,他側(cè)了側(cè)身把傘幾乎都遮在在她的頭頂上。 明喬握著傘扶正一些:“不用這么遷就我?!?/br> 再次聽到這句話,余燼誠后背一僵,步伐一頓。 明喬回眸看著他僵硬蒼白的神情,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他是再也忍不住了,手掌抬起來,輕輕碰了碰她微涼的臉頰:“你別這么說,你給我個機(jī)會讓我對你好。” 夜幕下秋雨輕輕的飄,路燈很安靜,道路兩旁的樹木蕭索又冷清,整條街沒有一個人,明朝卻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落在自己臉頰上,男人的手指帶著幾分顫,他那么小心翼翼,帶著一腔赤誠的感情奔向她,他甚至彷徨無措,害怕她不接受自己對她的好。 明喬不知為何,心突然就軟了,握了握他的手腕,笑著說:“我只是怕你對我太好,我無法回報。” “沒關(guān)系。喬喬,你不用回報我,我為你做什么都是我愿意,我心甘情愿的?!彼行┘鼻械恼f,眼神很真,帶著懇切。 明喬沒說話,但是心里卻浮現(xiàn)出一道選擇題,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愛,她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低下頭看著鮮艷欲滴的玫瑰花,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剛剛你離開座位后有沒有見到什么人?” 余燼誠對明喬沒有存著任何拐彎抹角的心思,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我去見了林雪?!?/br> 他被她清凌凌的眼神看著,心里徒然一驚,就算是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也知道剛才這句話說錯了,他幾乎有些慌亂地捧住明喬的臉:“我知道你肯定聽到一些關(guān)于我和她的謠言,但是那些都是假的,我只喜歡過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 明喬眼里有笑意閃過,輕輕拍拍他的手:“知道了,走吧?!?/br> 余燼誠不知她有沒有把自己的解釋放在心上,可倆人好不容易見一面,他不想讓外人破壞了今夜,只想著再找機(jī)會好好解釋。明喬走遠(yuǎn)幾步,他見她的裙擺落在了地上,俯身替她把裙子輕輕提起來。 明喬見他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回頭,便看到余燼誠認(rèn)認(rèn)真真的替她提著裙擺,她愣了一下:“你做什么?” 他嗓音溫柔平靜,“裙子弄臟的話,怕你會不開心。” 明喬怔愣地看著他。 穿著名貴西服的男人微微俯著身替她提著裙擺,動作十分自然。他的愛護(hù)和疼愛藏在細(xì)節(jié)里,像騎士守護(hù)自己的公主,就連地上的塵埃也不容沾上她半分。 他原來是這么的愛她。 第34章 那夜和余燼誠見過面之后,他依舊每天都給她發(fā)信息打電話,仿佛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等著皇帝寵幸,當(dāng)然這是兩個助理的形容。 明喬工作實(shí)在太忙,只能在閑暇的時候給他回個信息,可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信息,余燼誠每次收到之后都要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好幾遍再把手機(jī)收起來。 曾特助接到余家老宅管家的電話,將余老爺子準(zhǔn)備辦家宴的事情告訴上司,“余總,老爺子準(zhǔn)備兩天后辦家宴,夫人和蔣先生都會回去,老爺子說,也請您務(wù)必準(zhǔn)時到?!?/br> 余燼誠聽后神情倒是平靜,只是手里寫字的鋼筆停滯了一瞬,他將筆擱在桌上,往后靠。 兩天后…… 他沒說話,抬手摁了摁眉心,曾特助看得出他心情并不太好。 余燼誠和家里人關(guān)系不太好,尤其是和余老爺子,倆人每次見面都仿佛仇人,可老爺子又喜歡搞聚會的那一套,雖說余燼誠的母親已改嫁,但是每次聚會都會帶著另一個兒子出席,也因此,一家人的關(guān)系更為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