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么下去，他可能會撕碎她。

    靳森拿起花灑往身上沖，清涼的水落在身上，一遍又一遍沖洗身上的欲望。

    不知多少遍后，終于有所緩解。他拖著濕漉的身體走到陽臺，點上一根煙，一陣風吹來。

    他打了個寒顫，欲望就在他吐出的的煙圈中四散開，融入夜色中。

    靳森松了口氣。

    林淺淺又夢到那個春，夢，只是這次靳森推開她。

    再醒來時，已經是凌晨。

    她聞到煙草的味道，夾雜著青草的香氣。

    是靳森。

    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床頭的靳森，月光透著窗戶落在他臉上，刀刻般的側顏，漂亮且鋒利。

    “哥，你抽煙了？”她輕聲問，“你怎么不睡？”

    靳森：“我想看看你?！?/br>
    林淺淺笑：“現在看夠了？是不是該睡了？”

    黑暗中靳森看不到她的臉，也能想像到她的表情。

    天真中帶著嬌憨。

    靳森的手落在她臉上，手指劃落在她眉骨上，接著是鼻子嘴，最后落到下巴處。

    黑暗中他輕嘆了口氣說：“我去睡了?！?/br>
    他走后林淺淺更是睡不著，黑暗中睜著眼回味他的話，先從進間近的回味，接著往前，再往前。

    咦？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好像是吃飯后？不對，吃飯后怎么就一下子睡著？好像是從抱著靳森后開始？

    林淺淺心頭一驚，終于想起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

    她抱著靳森求歡，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事。

    啊啊啊……

    她剛剛還問他‘怎么不睡’，任誰經歷這種事，睡的著才怪。

    而自己在問他時，已然忘記了發(fā)生的事。

    像不像始亂終棄的人渣？可以把‘像不像’去掉，她就是?。?/br>
    啊啊啊……

    林淺淺一夜未眠，天亮了就起床，怕吵醒靳森，像個小偷似的，輕手輕腳離開這個家。

    她得去學校躲個兩天。

    沒臉見人。

    關上門的那一刻，靳森從屋內出來，走到陽臺點了根煙，看著林淺淺焦急的背影，吐了口煙圈。

    以他的角度看過去，煙圈正好圍住林淺淺。

    靳森眼微瞇，散發(fā)出冷異的光。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下，靳森拿出來看是林淺淺發(fā)來的：哥，我想起來學校里還有事，我回學校了。

    五分鐘的路程，林淺淺用了三分鐘跑到學校門口。

    門衛(wèi)還在睡覺，瞇著眼看林淺淺納悶，怎么放假還有同學這么早起床？哦，還是從外面回來。

    “同學，放假歸放假，你不能玩通宵在外面過夜吧?！?/br>
    ‘過夜’兩個字，林淺淺又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紅著臉說：“我沒過夜，我有東西掉學校里了，回來拿，很，很，很重要?！?/br>
    門衛(wèi)打開門，林淺淺一個箭步沖進大門，接著奮力往寢室跑。

    休息日大家還在睡覺，林淺淺輕手輕腳走到自己床上躺下。

    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心跳如雷，久久不能平靜，睜著眼看灰色的天空現出藍色。

    白蘭起床嚇了一跳：“呀，淺淺你什么時候來的？”

    林淺淺：“剛剛?！?/br>
    白蘭才不信：“你又跟班長吵架啦？”

    林淺淺無精打采地說：“沒有，就是想來學校了?！?/br>
    白蘭拖長音：“這樣啊，我懂了。”

    口氣像是知道什么內幕，林淺淺明知她和靳森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還是很心虛問：“你懂什么？”

    白蘭瞇著眼像條小狗似的在林淺淺身上嗅：“你和班長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br>
    林淺淺心跳加快：“別胡說，我還沒滿十八歲?！?/br>
    白蘭站起：“也是，你還未成年，班長肯定是想也不會對你做什么?！?/br>
    林淺淺轉過身，現在不是靳森想對她做什么，是她想對靳森做什么。

    林淺淺無心學習，躺在床上補覺，渾渾噩噩睡到下午。

    在食堂吃過飯后，刷了兩張卷子，快要熄燈前，她拿起手機想要給靳森發(fā)信息，打打刪刪最后都沒發(fā)出。

    猶豫了幾十個小時，直到星期天晚上九點多，終于鼓足勇氣給靳森打電話。

    再不打，等到明天早上見面，更尷尬。

    電話接通，林淺淺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靳森嘶啞的聲音。

    “淺淺。”

    “你怎么了？生病了？”林淺淺忘了要說的事，關切問。

    “發(fā)燒了?！?/br>
    “在醫(yī)院嗎？”林淺淺急問：“在醫(yī)院嗎？”

    “沒事，在家吃了退燒藥睡一覺就好，別擔心?！彪娫捘穷^的人，聲音嘶啞像是從喉嚨里發(fā)出。

    “我現在回來，我現回來。”林淺淺掛了電話，拿起包往門口沖，撞上進來的白蘭。

    “你慌慌張張要去什么地方？”

    林淺淺簡短道：“我哥發(fā)燒了，我得回去。”

    白蘭：“現在這個時候，門衛(wèi)不讓出門，你出不去的?！?/br>
    林淺淺愣了愣：“那怎么辦？我現在打電話給老師。”急得拿出電話。

    白蘭拿她按數字的手：“我有辦法，又快又好?！?/br>
    白蘭所謂的辦法就是翻墻，在學?？窟叡钡囊幻鎵κ潜O(jiān)控死角。

    這里便成了大家網吧通宵的通道，白蘭跟著翻了兩回，不是很熟練，不妨礙能過去。